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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白不会是怕她与重对峙些什么吧?若是如此的话,她顶多质问重,为何与梨白一起这般暗算她!
“你为什么……要喂我蛊虫……”
话刚问到一半,她的喉咙便突然有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痛楚,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而梨白看事情做赶紧了,她捏着汐的下巴狠狠撩向了一边,冷言:
“别想无用的,本公主这么做,只是不想重杀你时,听到你提及以前的旧情罢了!你还是痛快的做重的剑下鬼比较好!”
就是这个理由吗?
还真是无法反驳的理由啊,原来梨白也在担心,重若是听到她去提与重一起掌管春季时的日子,会心软啊。
梨白……你真的爱重吗?
若这件事不是重的本心,只是为了你,那你这样为难他,是爱吗?
她纵然很想问问面前那无论作何表情都美的无人能及的女人,可口中却因蛊虫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梨白站起身后,便转身飞走了,她看着那的确很漂亮的白色背影,泪如雨下……
重在赶去后,发现结界有了破损。
想到是汐那个机灵鬼破坏的,他紧绷的唇角放松了一分。
但随后他又加固了一层,选择先去处理,逃走的那些,能被族人放走的,定会是龙族有些本事的龙。
也希望汐在找到漏洞逃跑后,跑到一个他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最后,他追到了东海。
躲躲藏藏还未从海中离开的玥,很明显感觉到了重那毫无隐藏强大的神力,想着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转头扎向了海的深处,静候其变。
若海上真的有了汐的血,想必这木神,应该不会要了汐的命。
如果他真要抛弃一切,真的伤害汐,他也可以使用空间术,将汐救走。
重降临海上,也同样嗅到了汐的味道,他冰冷的脸在此时显露了淡淡的慌张,细细感受一番,没感觉到汐的存在后,他涌出神力,朝向大海。
而玥……
在他看到那位一直以和平为重的木神尊上,真的不顾与龙族以往的交情,从海中抓出一条青年巨龙,狠狠摔打在海面,干净利落的用手中的神剑,一件穿过龙喉,再朝下劈去,将龙的精元打碎后,他那双斜长的凤眸,瞪的老大……
迟迟回不过神。
而后,他更是看着那条龙的龙身,因精元缺失,以及被木神对妖肉体血液里毒性的先天净化,化成烟消失在了海平面上。
一条鲜活的性命,就这么没了。
这么强大的力量,这就是木神的实力。
如果他现在冲出去,怕是与他过不了十招。
在心惊胆寒中,他不禁在思考,之前因为梨白,他是怎么将木神打出伤的?
再一想之前木神受了伤,装作无比脆弱寻求梨白关爱的模样,他握紧了手指,竟然都是装的!竟然是利用他!
可是……
再看重的表情,屠龙时,那张冷淡却总能让人察觉到如沐春风的脸,如今却冷如冬日的霜,没有一丝表情,他做这一切,就如被控制了心智的傀儡。
可恰恰就是因为他如此神情,玥更是深刻的感觉到,他在痛苦着。
战争以来,他一直同东皇并肩作战,即便他是妖族,但也不难理解巫族祖巫们的立场。
若是战后要守护着苍生,现在他每杀的一条生命,都会是他未来可能要保护的生命,甚至在战争前,这些龙也是他要保护的生命。
可现在,为了给世界一个完整的和平,有些微不足道的但也极其重要的生命,就成了牺牲品。
而这些生命,被拥有慈爱之心的神杀掉,神怎么能不痛苦?
玥如此或许能预见,未来的世界会属于哪一方了。
如今百兽横行,苍生杂乱,族与族之间心存征服的年代,需要的不是拥有慈爱之心的神,他们需要一个帝王。
相比起木神杀龙时那没有一丝神情的僵硬表情,他一直作陪的东皇杀起巫族来,却是满脸的兴奋。
东皇野心勃勃,希望所有神界都有等级制度,欲构建一个宛如巍峨高山他立于顶端的世界,让这个世界真正意义的统一起来。
而不是像巫族所想,众生即便存在地方不同,却也平等,要共和。
这不同的追求……定是会造就巫族的失败,只因现在苍生的智慧还不适合平等共和。
而正是因为这样,巫族才能称的上为神。
要说他为什么会预判巫族会失败,道理不很简单么,心慈者永远都会先体谅对方。
玥躲在漩涡之中,靠着空间术偷偷窥探着那一切,看着重将那波澜壮阔的大海中,藏匿的那些龙全部一条不剩的抓出来,杀掉。
一时,那翻腾着天的颜色的大海,有了猩红,龙血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海面,掩盖了之前汐那些血的味道。
而就在他杀光凡界的那些龙,准备回神界杀戮时,却有一条龙,从天而降,摔在了海面上。
玥从探微中只能看到这掉下来的同族龙头被一团血红色的迷雾遮挡,不知它究竟是谁,但是看它的龙身却满是血凝固的痕迹,甚至尾巴竟然被砍了!
好在它自己用神力止住了血,没有血再流下来,只不过鳞片被血色覆盖的样子,让他也难以分辨,她的龙鳞是什么颜色。
而在重看到它后……
瞄了一眼,即可认出这次条母龙,第二眼他又觉得它很熟悉,可脑海中,却又很清楚的在想,自己应该是没见过它。
刚从神界落在波浪翻腾的海面上,面前就出现了重,汐不知自己是喜是悲。
她努力的想要去打破蛊虫的束缚,可于事无补,她依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目光赤裸裸迎上了重的目光,可面前男人的目光,却满是陌生。
就像,他不认识她一样。
而重的眼前,是实实在在看到了对他而言极为陌生的龙头,与真实的情况,大为不同,他看不到汐脸上的面具!
汐趴在水面上,没有挣扎。
反抗已然没了力气,想要去做点什么,挽留点什么,但在看到重后,她不想做了。
就想看看,自己什么都不说都不做,重会如何对她。
是会顾忌以前的情分放她一条生路,还是会听从他爱妻的话,把她给杀掉。
这一千年,她的确心虚,唯恐梨白看出些什么,便极少与他见面,两族交战后,她更是难以见他一次,谁曾想,再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境遇。
此时此刻,在玄冥的水晶宫偏殿中。
“彦哥哥,重真那样做了,他会不会难过?”
梨白无力的躺在木踏上,话说的有些柔弱,而她那双眼,也已经肿的不成样子。
再看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软袍,露着脖子上,除了她自己的刺青,又有了一圈妖艳的火红色花纹。
从被祝融带到这里后,她便没离开过,穿得衣服,都是嫂嫂的。
登彦看着她脖子上的花纹,轻轻摇了摇头:“何必难为我,那种选择造成的结果,只是痛苦与更痛苦的区别而已。”
“你最好当你不记得此事,若是换你去杀他,你下的了手?”
梨白无言,她抬起手,死死抓住胸口的布料,忍着体内的悲伤,“玥哥哥与汐,若是知道重那么做是因为我,会恨死我的。”
“这你不必担心,灰飞烟灭的人,如何去恨?”
登彦对此,表现的异常淡漠。
“彦哥哥……”梨白眼中有了些怨恨,她不想听登彦说这样的话。
“再说,重并不是听澈话的人,他究竟会怎么做,谁也说不来,何必那么早就悲悲戚戚。”
“……”
梨白无话可说,也只能期盼如此了。
接着。登彦的眸光从她脖子撇开,沉下声音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只是被燠种了火心而已,你便能发起高烧来。”
“树本就怕火。”
“燠喜怒无常,你切莫惹……”
“砰砰——”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登彦的话。
“谁!”登彦大喝一声。
“尊上,大事不好,殿中进贼了!”
门没开,外面的人却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句。
登彦一怔,起身朝门口走去,接着外面的人胆战心惊的与登彦说了几句话,登彦变了神色。
“连你都能迷昏的东西,那必然是……”
登彦对那人含含糊糊说了这样一句话后,扭头对梨白道,“你好好歇息,我让十七来照顾你,我回殿中办些事!切记不要接触燠!”
“小心。”
之后,登彦与他的属下一同离开了。
东海之上。
重也真真切切没认出面前的母龙,就是汐的本身。
他只是觉得这陌生的龙,有些熟悉,他垂眸看了她片刻,等她鳞片上的血被海水泡散之后,血腥味传来,他才意识到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这条小母龙,和汐好像!
妖族大多是兽,兽生育后代大多一胎多胞,再加之大多为同族通婚,不同的妖,有同样的鳞片和血味,是再正常不过。
他之前和龙族部分族人虽交好,但对于那新生的母龙,他自当不会过问,接触过的,也只有汐而已。
如此一想,面前的母龙竟然和汐的鳞片,血腥味如此像,再想想澈之前郑重提醒他的威胁,他心中不免有了一个李代桃僵的想法,虽然对面前的龙不算公平。
抽汐的龙筋,他做不到。
若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能用别人来代替汐瞒过自己那帮兄弟,他也要铤而走险的去试一试!
玥在暗处观察着那条龙,因隔着巨厚的水面,即使这条龙身上的伤口流出了血,可海面上漫天都是龙血的气味,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他更是难以分辨她究竟是族人中的谁。
但在看到母龙龙鳞上的血被海水冲出银白的色后,他心中还是咯噔一声,但一想龙族属性为水的母龙大多都是小白龙,他并没冲动。
他依旧看不到她的脸,他也不知与龙近距离相处的重,是否如他眼前所看一般。
重又盯着面前缺失尾巴、龙爪的母龙看了几眼,他虽不知是什么人如此对待过她,但看她这伤,即便活着,她也是条废龙,什么事都做不了了,这对龙来说,无比残忍……
于此,他闭了闭眸,将自己的神剑收回,却又从身上背着的剑鞘后抽出了一把弯刀。
而后他对脚边已经无力翻滚的母龙沉沉道出一句:“对不住了……”
这话,让汐悬着的心膨胀了一下,而后重重的吊在了嗓子眼。
他真的要……
“呲——”
是剑刺入龙头下经脉的声音。
汐都来不及去想些什么,便眼睁睁的看着她深爱的男人,他手中弯刀冰冷无情的刺入她的喉咙,并一横将她脖子那里的经脉,硬生生的割断了。
接着他大肆用力,刀在她体内重重割过,掀开一个巨大的,喷涌着血柱的口子……
霎时,重用刀扒开了那巨型伤口,另一只手非常迅速的朝着伤口的血柱盖了上去!
看到这里,玥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也梗的疼。
他要做什么?抽龙筋?!
汐从没想到,有朝一日,重会如此对她。
她即便看不到,也能感觉到自己连接通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