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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膛弱弱起伏了一下,想了想才应道:“神……肯定好看啊,而救了我的神,是一位掌管着万物希望的天神,从文明最初,他就是人类的信仰,只不过现在,人们都无神论了,听说过他,记得他的,少之又少。”
白安安眸子放亮了几分,“掌管希望啊!有名字吗?”
萧止墨突然觉得,他不知不觉给自己挖了个坑。
“有……一年之计,在于春,就和他有莫大的关系,你听说过……木神句芒吗?”
下一秒,白安安还期待的小脸,僵住了。
萧止墨有了些慌张。
空气又安静了片刻,白安安在被子里翻了身,面朝着天花板,而后她才慢慢的说:“是句芒啊……”
“你知道啊?”萧止墨稳着心中不安,问的小心。
“我最喜欢春天和夏天了,喜欢树木花草,我家乡梨白村,每到了三四月,梨白盛开,非常漂亮,小时候爷爷曾告诉过我,从夏商开始,人们最早敬仰的神,就是木神春神句芒。”
“后来我读淮南子,有一句,东方木也,其帝太皞,其佐句芒,太皞就是伏羲对吗?”说到此处,白安安看向萧止墨,期待着他的附和。
待得到萧止墨点头后,她继续说:“伏羲,又称青帝,而春神也是木神的句芒,是他的臣,对吗?”
“嗯。”
看白安安说的这么客观,萧止墨并没有种心安,反而有种说不来的怜悯。
就像人看电影,看着屏幕里的情侣们因误会分开,各走各的也过得开心,而观众却接受不了那种结局一样。
“那,句芒是什么样子呢?山海经上有他的图,好丑……”
“咳……”
听到好丑二字,萧止墨着实被惊了一下,随后他还是给白安安普及了一下知识。
“句芒……是天神,和神不同,你能想到这种区别吗?”
白安安摇头。
“这么说,假如我还是蛇,我有了一定的修为,然后飞升为龙,获得打开神界大门的资格,踏入神界后,我也就是神了,但我不是天神。”
“天神,是地球最初形成时,自然中的灵气为了保持平衡,诞生出的最早的神,他们没有生身父母,父母是天地,他们的地位,和大家熟知的女娲娘娘,同等。”
听到这样的解释,白安安目瞪口呆,“可是不对啊!如果句芒是天神,和女娲是同样地位,那女娲和伏羲是夫妻,为什么句芒却是伏羲的臣子呢?”
白安安似乎是对这些来了兴趣。
可这个问题,萧止墨也回答不了,但看着白安安,他觉得……如果白安安的灵魂深处觉醒的话,她更清楚句芒的事情。
脸上的笑有了些失意,他还是回答了:“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很久之前曾听一个妖说过,说在夏朝之前的数千年前,人间就有人类妖兽和文明,但因天神之间发生过一场战争,导致生灵涂炭,后来活下来的神,又重新规整了这个世界……”
“从那之后,妖魔神仙,就成了人类能遇见却不会常见的存在,久而久之,成了传说,而句芒具体是什么样的存在,没人知道。”
白安安很配合的点了点头,“那倒也是,现在的普通人和明星生活在一个时代,都不可能知道明星真正的性格和生活,更何况是那个时候呢。”
“对,是这个道理,真是聪明。”萧止墨顺着她的话,开着她的玩笑。
“这个世界,真奇妙啊!”白安安感叹,“这些故事,黎野一定爱听,她写小说的,肯定感兴趣。”
可萧止墨听着她的话,却越来越觉得不是滋味。
明明他和她谈论的是她很喜欢的男人,可她表现的这么陌生,甚至因为这些很久远的传说还转变了注意力,她自己都忘了,她是想了解陆以川的。
“世界真的很奇妙,有的人看起来孤独无依,说不定她曾经,是一个别人都触不到的高贵存在。”
萧止墨看着她那副陷入幻想的样子,这话说的深沉。
“是这样吗?我觉得,我很渺小,就像沙滩里的一粒沙子一样。”
“你才不渺小。”萧止墨下意识的回答。
白安安一愣,显然有些受宠若惊,“为什么这么说啊?”
这时,萧止墨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失言了,清了清嗓子,他答:“因为你未来,会是萧崇集团董事长的准夫人,肯定不渺小。”
因为你过去,曾经也是一位护佑苍生的天神,肯定不渺小。
萧止墨的话,让白安安的脸有了一阵热浪,“萧止墨……你现在还能看出我是不是至阴女吗?”
“不能了。”
而后,白安安又看向了他,刚准备说些什么,可萧止墨却在这时,突然冲动的先她一步问了一句话:
“小安子,你告诉我,我死去后,你和陆以川说了什么!”
“嗵——”
萧止墨话声一落,白安安卧室外紧接着,传出了一声巨大的动静。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接着萧止墨猛的起身,走了出去,却什么都没有。
可白安安的心,在萧止墨问出那个后,她陷入了无尽的怅然和惊愕之中。
萧止墨的那句话,就像黑暗中突然燃起的蜡烛,瞬间叫醒了在黑暗中闭着双眼的人。
他死后,陆以川和她说过话?
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
可心里,又着实因为萧止墨的那个问题,有了莫名的悲伤,她自己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不对劲,这件事越来越不对劲。
再去想陆以川,他那张脸的确又模糊了很多,可是……捂着脑袋去想,她记得萧止墨死去的痛,也能明白,那一晚上,她肯定见过陆以川!
可为什么想到的,只是梦中他说的那些话!
那天晚上,她和陆以川,发生了什么,萧止墨这么问他,那他一定是清楚她和陆以川沟通过,所以才好奇,那她和陆以川,说了些什么。
突然,那双眼泪没有半点酸涩,泪就哗然而下。
又为什么,突然哭了?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忘了?
萧止墨把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了,警惕的观察着。
他虽然不是蛇了,可蛇那些习惯,他依旧有,他更能辨别,那种声音就像有人踢到了门。
他是普通人了,小安子不记得很多事了,不代表有一些与她前世同样强大的人,不会找上门来。
就比如,小安子被烧伤后,治好她脸的神,从头到尾没出现过。
而就在此时,在他们这栋大楼的顶层,雪儿和单轶站在那里,看着这冬季清冷的月。
“单轶叔叔,坏人死了,可娘……不记得我,不记得爹爹,也忘了……”他。
后面的话,她没说,单轶也懂。
雪儿心思太过敏感了,她知道重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因从没认过亲,她说不出“爹爹”、“父亲”等字眼,可因血缘羁绊,她也不再叫“陆叔叔”了。
“小公主,您要怎么做?”
单轶站在她身后,那冰冷的语气里,隐有悲切。
雪儿摇了摇头,“什么也不想做,萧叔叔很好……他对娘好……而我……谁也不想跟。”
单轶无言,抬起左手,死死握住了身后的本体,那把剑。
“单轶叔叔,你说爹爹会找我吗,他会不会想和我说些什么呢?”
“您要回去吗?”
“不回去,我不知该和爹爹说什么,没有娘的冥界,从一开始……就陌生了。这样也很好,我能记得娘,我本领大,我能看到她,保护她就好,单轶叔叔,这就是敬孝道,对吧?”
可是,你才六岁啊。
这话,单轶还是没说出来。
尊上离开后,他能和小公主在一起,他亦觉得心安,小公主有梨白的模样,可性子,太像尊上了,和她在一起,就像尊上还在。
“嗯,对,小公主大可敬孝道,您我来保护。”
寒风吹起了单轶灰色的发丝,雪儿乌黑的发也迷离了她的眼。
他们明明很强大,可在这月色下,却显得那么的落寞。
而楼下,那些来来往往,形单影只的人,明明都没有伴,但看起来,还是比他们有分量。
那些人,心中的人应该还能想见就见,可他们两个……却不能。
有些孤独和可怜,是因为,心没了居所,没了依赖。
……
一周后,蓝冰儿的葬礼,下起了雨夹雪。
萧止墨一早穿了很深沉的黑色西装,白安安思考再三,让萧止墨带她去了。
而去的路上,萧止墨的专车上又上来了一个人,和静。
再见到和静,她又恢复了之前的美艳,举手投足都是高雅的气质,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和静对萧止墨和白安安异常客气。
就像她单纯昏迷时,被人爆出她喜欢萧止墨的料,从未发生过一样。
她只把萧止墨当个朋友,把白安安,看成了他的女朋友。
看和静如此大气,白安安在心中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修养,会让女人都喜欢。
他们三个到了墓园后,到处是撑着黑伞,来悼念的人。
伞遮着他们悲伤的脸。
走去墓碑前,墓碑有些特殊。
上面没有一个字,只镶嵌着一张照片,照片也有些特殊,因上面有两个人。
是蓝冰儿和席无玥,在席无玥博士毕业后,两个人在国外的合照,席无玥的手从背后环着蓝冰儿的肩膀。
蓝冰儿笑的很开心,头还倒向了那位俊美的男子,看起来很温馨。
而白安安,在看到这张照片后,那颗心一滞,随后猛烈的跳动起来。
她如今还有一个很大的疑惑,依旧想不通那一次萧止墨救了她后,为什么要照着蓝冰儿的模子,为她换了样子。
可后来她也习惯了这张融合了她以前容貌和蓝冰儿最美之处的脸,现在看到那张照片,她就像……看到了自己一样。
可她并没多留意蓝冰儿,她看的是席无玥。
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看着这个男人,只做过她教授的男人,为什么总觉得在湖边和蓝冰儿冲突过后,这个男人也在她心中,存着一丝道不明的位置。
最近有太多未知的情绪存在心口,她也更比以前来的多愁善感。
她更是不知道,自己看着席无玥,眼睛里便噙上了泪。
“怎么了?”萧止墨捕捉到了她的异样。
“我觉得……我认识他。”
“他是教授,你本来就……”
认识二字,萧止墨没有说出口,此时他才意识到,白安安可能说的是,另一种意思。
雨夹雪的天气,冷的离谱。
他第一次感受这种温度,甚至有些后悔,没让保镖从车上带下他的披风了。
而他也在此时陷入了迷茫。
句芒如果说为了救他彻底消失了,可很多古籍上,还留存着他的传说。
就如人死了,还能留着照片……
哪哪,都有那些离开之人的影子,而有些东西,真的能靠神力遗忘吗?
白安安明明都亲口说,开始要忘记陆以川了,可她为什么看着这位隐藏至深的魔尊席无玥,也会流眼泪。
他不懂太多事了。
因那是白安安和木神句芒,还有那条金龙,以及血中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