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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实化如活人的鬼突然消失,即便是白天,白安安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这时,她却明显感觉到这珠子凉了好几分。
低头看着胸前的红珠子,白安安五味杂陈。
又是冥婚,又是上大学,说到底,这只鬼如果真能让她去了绍义大学,那真是再好不过!
只是这珠子……
昨天神婆说是驱邪防灾,别告诉她,是因为他附在这上面的使然!
仔细想想,白安安的眼神耷拉了下来,脸色也越来也难看。
良久……
她盯着珠子问:“陆……以川?”
她记得,他昨夜是这么介绍自己的。
“嗯。”马上,珠子里传来了他的声音。
立马,白安安的声音大了几分,语气里还有些恼怒:“昨天,那个神婆是不是能看见你,你是不是和她交流过?所以她才不经过我同意,让我和你定了冥婚!”
“还算聪明。”某鬼大言不惭的回答。
此时白安安的小脸明显生了气:“我就说!别人看阴阳,只需要被神婆赐几张符,为什么我就要喝符水,剪头发!是不是这样才定了冥婚?”
“冥婚已定,在冥界,你已经是我的妻,就差婚礼。你和我如今关系甚密,若是想解除这冥婚,那就好好帮我做事!”
轻飘飘的声音里,全都是命令的口吻。
“我昨天忘了问了,和你冥婚了,我还能谈恋爱吗?!”
她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她还打算未来有了学历,再找一份工作,然后靠着这些和自己漂亮的外表,找一个不错的男人结婚生子,离开这山沟沟,带着爷爷好好生活呢!
“我陆某不允许你红杏出墙。”
冷冽的声线宛如一盆冬日凉水,把白安安的心浇了个透透的。
“那我……帮你做完事,你我没关系后,我就能了吧?”撇着嘴,白安安都快哭了。
“嗯。”
蓦地,白安安又重新有了希望!
想想陆以川昨天说的话,她是什么至阴女,活不过20岁,她现在才18,那就等她过了20岁,安然无恙后再谈恋爱也不着急!
夏日的太阳总是移动的很快,屋子里越来越热,白安安问了点事情后,心也安了不少,于是她便下了床。
走出屋子,看着东方的金日,她又问:“你白天不能出现对吗?”
“最好不要,把珠子放衣服里,勿晒。”
“哦。”
听他这大爷一般的命令语气,白安安寻思他身前指不定是什么大少爷大公子。
届时,白安安想想陆以川的模样,他看起来比她要年长很多,却依旧年轻,于是她又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正文 第8章 你死了就知道了
“28岁离世。”
“……”
白安安无语,他说他不会读心术,可他又是怎么猜到她心思的?
只是,他都28了啊!
在她村儿,28的男人早就娶妻生子看起来都很老成,她都叫叔的!
只是再细想一番,28岁的古代男人,和她冥婚?那就是他死的时候,都没娶妻啊!
长的这么帅,看身上的衣服也非常有档次,他身前是什么身份?
竟然在封建社会中,28岁都没结婚!
心里虽然好奇,但她没敢问。
“那个啥……我……以后怎么称呼你?陆以川?陆大哥?陆叔叔?”三个称呼,一个比一个尊敬。
但话毕,白安安小脸一红,话虽这么说,但她都被他亲过了,这心情还蛮复杂的。
“名字即可。”
“喔……”白安安真是意想不到,不过接着她又好奇道:“那么小的珠子,怎么放下你的啊!”
看着大太阳,她这话问的也异常有底气。
“你死了就知道了。”
凉凉的嗓音还是冷如冬水,一句就将死了白安安的好奇心。
此刻她对陆以川的印象在冰山和腹黑上,又加了一个新元素:毒舌!
八点多,白安安洗漱完毕,自己煮了鸡蛋吃的正香,她爷爷回来了。
还不等她出去,院子内便传来了沧桑浑厚的声线:“安啊!你猜我今天进山里,捡到了啥!”
一听这话,白安安咬着鸡蛋一愣,然后飞快的跑到了院子内。
接着,她便看到她爷爷,满是皱纹的黝黑脸盘上写满了兴奋,老人走到她面前,竟然怀里摸出了一只翠绿通透的镯子!
“安啊,爷爷今个儿捡了一玉镯子啊!”
玉镯?
玉镯!
当白安安意识到这个后,她张圆小口,下意识的撇了一眼脖子上的玛瑙珠子。
心里猜到了些什么,但白安安还是问道:“爷爷……你在哪儿捡的啊?”
“落勾山下,今早上我寻思着,你最近吃饭不好,想给你摘几个开胃野果子,我就进山了,没想到啊……”
“什么?”
“在一树下,竟然遇到一条土球子,爷爷差点被那东西咬到,可谁知它看到我竟然溜了!”
“然后啊,它盘着的地方,就露出了这镯子!爷爷年轻时见过些好玉,这镯子,值钱啊!”
一听这话,白安安的心狂跳不止,看来这……和陆以川有莫大的关系!
她就是在落勾山里,被土球子咬了的!
落勾山,是她们这个村子,梨白村里最高最大的山。
每年的三月份山上所有的梨花漫天盛开,他们这个村子梨源世外,美的宛如与世隔绝,“梨白村”也是由此而来。
以前就有老人说,落勾山是个很邪乎的地方,当年省里看上了他们这个村子,想改造建设,打通落勾山修条大路,结果去勘测的工作人员都无缘无故生了病。
外来人都说落勾山邪乎,可在梨白村的村民来说,这是一块儿风水宝地,山下的园林,年年结出的果子又香又甜,他们这里的果林,远近闻名。
略微思索后,白安安平缓了心情又问:“爷爷,那你捡到这个,打算做什么啊?”
正文 第9章 谢谢您
“安啊……”这时,爷爷脸上露出了带着歉意的慈祥。
“前几天,爷爷听到你和老师打电话了,爷爷知道你的成绩能去好大学,我白家的娃娃这么有本事,不能被穷给耽误了!”
爷爷的话,让白安安鼻头一酸。
“爷爷昨天,把钱全从信用社拿了出来,三万块可能不够,但爷爷就算借遍全村,也要让你念完大学!”
炎日当空,白安安看着自己爷爷和年龄不符的苍老和沧桑,再听了这番话,她抿着嘴,眼泪夺眶而出。
全部积蓄,给了她,爷爷怎么活?
“不过现在,转运了啊!蛇一直灵性,可能是老天有眼,知道我家娃娃命苦,从小没爹没妈,好不容易能出息了要去大城市了,就让爷爷捡到了一宝贝,这镯子,准能卖个好几万呐!”
爷爷的话里,满是希望,可白安安却怎么都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爷爷的累赘,身体不好,农活做不了,一点忙也帮不上爷爷。
生病念书,都是用钱,她这个破碎的家,全靠爷爷早就驼起的背,风风雨雨担了起来。
“傻孩子,哭什么!这是好事儿啊!下午咱们爷孙去一趟市里,去古董店看看,准能卖够你读书的钱。”
“嗯!”
擦了一把眼泪,白安安狠狠的点了点头。
“行了,别再外头站着,回头中暑了可咋办!”
白安安没有多言,扭头便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坐在床上,她从胸口拿出了玛瑙玉佩,哽咽了一声,她轻声问:“陆以川,那个手镯,是不是你给的?”
“除了我,你梨白村谁能有玉?”
他回答的冷漠也就算了,话里还不忘鄙视别人。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落勾山里,有我的墓,里面……有陪葬品。”
“哇!”白安安惊讶出了声音。
“但没人能进去,除了守墓蛇。”
守墓蛇?
白安安一愣,“我是不是就是被你的守墓蛇咬的!”
陆以川没有回答,而是说了别的:“那镯子,不算上好的玉,但因年代久远,按当今市场汇率,你先卖10万。”
“10万!”白安安这就被转移了话题。
“切记,下午你把手镯戴在你的手腕上,到时,自会遇到爱玉之人,询问你镯子的来历,你便说是家传之物,再说你读书用钱,镯子自然会被人买走。”
“这你都能预料?不对,你还知道汇率?”
“你的书本上有讲这些。”他这几天,早就看完了她学了三年的高中课本。
下午,当白安安跟着爷爷去了市里,刚路过一座大厦,便碰到了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在白安安抬起手遮太阳的时候,那位中年男人看到了她戴在手腕上的玉镯子。
事情也正如陆以川所预料的那样,男人问了她玉镯哪来的,白安安说是祖上传家物,因为自己刚高考完,需要钱读大学,想去古董店把它给卖了,之后……
白安安还没扮可怜,这位中年男人,直接一口价十万,想要她的玉镯!
玉镯成功被人买走,她爷爷喜极而泣,然后她和爷爷,便在商场里逛了逛,买了些未来上大学要用的东西。
晚上,白安安拿着一张没有密码的卡,还拖着一大行李箱回了家。
洗漱完。
白安安坐在床上拿着那张陌生的银行卡发起了呆。
这上面,有十万,改变她命运的钱!
陆以川从珠子里现身,站在了她面前。
出神了很久后,白安安才抬起头看着陆以川,温柔而认真的说了句话:“陆叔叔……谢谢您。”
正文 第10章 又做了一个春梦
虽然之前他说叫他名字就好,可她这一次还是用了很尊敬的称呼。
但陆以川的眉头却突突直跳,虽然白安安青涩可人,可他看起来有那么老?
“不必,你既然是我的妻,你的烦心事,我自当会处理。”
——既然你是我的妻。
这几个字,犹如温热的水,顺着喉管浸入心脾,让她的心扉,异常温暖而悸动。
“还是谢谢您。”白安安垂眸红了脸,“虽然一开始您出现,我的确害怕,但以前听过不少鬼故事,果然,鬼,也有善良温暖的,陆叔叔……您是。”
“虽然您与我冥婚是自作主张,可您离世好几百年现在还没能投胎,必定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吧,因为您的帮助,我如今能上我想上的大学,您真的……就是我的恩人,我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的帮您。”
看着白安安认真诚恳,还带着害羞的模样,青涩瘦弱的小模样,简直像极了小猫。
看卿如此,陆以川那双不行于色的眸子不禁微微瞪大了几分,甚至他觉得,如果他还有心跳,怕现在也剧烈了几分。
不过转眼,他勾唇轻笑了一声。
到底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只是一只玉镯,便让她能这般感激他,如果等她上大学,他再送她一份大礼,她会不会直接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陆以川的桃花眸子,看向了白安安粉嘟嘟的唇,和不经意露出的香肩。
喉结,上下大幅度的翻滚了一下。
之后,白安安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