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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瞬间渗出。
“若是有来世,我定还是想和你在一起的……”
胸口又疼,又累,毒发和胸口被刺,他有了一阵恶心作呕之感。
压抑着身体的痛苦,他字字珠玑:“我不会爱你,下一世也是……”
“是吗,若你爱上我呢!”
女子怆痛大喊。
“我只爱她,只要永生,便是永世。”
“陆以川!”
随着她的怒吼,接着是一声悚心的声音。
噗呲——
那把匕首,连着刀柄都被女子捅进了他的心脏。
女子白嫩的纤手,顿时染成可怖的鲜红,美艳而心惊。
“呃!”
血喷涌而出,他蹙起剑眉,看着女子那张忧伤含恨的脸,而随即,他便感觉到那把短剑在他的胸口里翻搅着……
闭起眼,他似乎都能看到那颗完整的心被切成了四分五裂。
心口疼到精神恍惚,他的眼前已经慢慢没了光线,可他还是努力扬了扬唇角:“不……愧……是你……力道……够……强……”
呲——
又是液体喷溅的声音,女子从他体内拔出了刀。
“我得不到,她也别想得到。”
“这颗心,既然没我,那就烂了吧……”
他再没睁开眼,就在此时,记忆倒转……
黑木的雕花床榻之上。
“哥哥……”一声很甜美轻灵的声音带着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他没有回答,眸光贪婪而深情的从她的脸缓缓移下。
她如花的小脸染上了绯色,锁骨上的梨花刺青,从肌理中生出,独一无二。
女子身下,是被剥离的白色裙袍。
“今夜一过,你便是我的人,嗯?”他声音迷离,带着暧昧。
她眸光避了避他,随后又定定的看向了他的墨眸,语气哽颤而坚定:“灵魂不灭,矢志不渝。”
“嗯。”
他声音很淡,却不能忽略他的真心……
之后,他慢慢俯下,唇盖在了女子的檀口之上。
许久——
他与她攻克了那最后一条防线,身心交融。
就在此刻。
他回过神来。
身下此时也有一个女子,她眼神呆滞,有些怨恨有些委屈,可她那稚嫩曼妙的身子……
却如同那突然醒过来的记忆,让他情不自禁的沉迷。
瞬间,那因为以阴化阳聚集在某处的至阴之力,竟然爆发出了燥热!
再看白安安那张脸……
他浑身抽痛,那淡薄的胸口,有了生前被利剑搅裂的痛。
而白安安侧眸看着他脸上剧烈的情绪变化,那双眼睛不知怎的,就眼泪哗然。
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可为什么就是在心疼。
“叔……你哪里疼?”
最终,她还是没出息的忽视了他强迫的以阴化阳,跟着没用的心,在担心。
但她软软的声音飘荡在这安静的空气中时,他的脑袋里不间断的重复着两个女人,他觉得,自己那忘了很多事情的脑袋,快要爆裂了。
“雅水?”
他喃喃。
之前冥帝曾说过,蓝冰儿前世叫朱汐,是蔚悼王的女儿,而与安儿一模一样叫雅水的女子,又是何人?
抬起手,按着自己的头,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去泯灭掉脑海中那些重现出的记忆。
好痛,剜心裂胆!
而那些痛,不单单是因为记忆愈加丰富,还有……
身下的小女孩。
他之前就认为,自己是排斥那些记忆的,只是事到如今后……
他才明白,他很怕自己厌恶安儿这张脸,更怕自己撇开安儿,去接触旁的女人啊!
“安儿……”
明明没心了,可为什么,突然能想起心痛的感觉。
他对安儿,究竟是何种感情?
陆以川,你是被封印太久了么?
为何太多的事,你都无解了。
他已经是亡灵,按理说是没有眼泪的。
可白安安,却在他突然带上痛苦的眼睛中,看到了深红的血迹,从眼尾缓缓溢出。
“叔……”她那张小脸有了恐惧。
抱着一丝侥幸挣扎了下,这时她却能动了!
身体突然没了束缚,她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抬起胳膊,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精瘦的上身。
抛开那些理不清的情愫,她有一点却是清楚的。
她若是可以,她是想对他好的。
“叔,你是不是,封印又解了一层?”
她还记得,上一次他突然站在公寓楼下显露痛苦时,便是这么说的。
她的举动只是自然流露,可就在她抱上他之后,陆以川的脑海里须臾出现两条藕臂,抱着他的场景。
与此时重合。
身子……
宛若囚禁在牢笼里很多年岁的猛兽,突然看到了希望的门被打开,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去释放自己的兽性!
可白安安那张脸,就如站在牢笼不远处的驯兽师,让他有一种疲累与痛乏。
痛与欲的交织,最终让他紧紧闭起眼,他倏尔抬起一只手掌,手指按在了白安安的两鬓,遮住了她的巴掌脸。
而下面,他冲破了她。
那是。
白安安与他接触过多次后,第一次感受的剧痛。
像才长出新芽的小草,突然被一种残忍的力量生生的把绿芽扯下。
纵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突然行动有了些狂躁,可她却听到了他呢喃那个字眼:雅水。
那会是谁,是学姐的上一辈子吗?
如今他这样疯狂的举动,还算是以前温柔的禁术吗?
这些……若是她想的无错,他这是在发泄什么吗?
为什么还要用手捂住她的脸?
啊……
明白了,她的脸,的确不如学姐好看。
叔如今在想什么呢?
他是鬼,知道他的身份,还能与他名正言顺做这种事的女人,就只有她一个吧?
难不成他因为与她订了冥婚,要帮她保命,还不能去找学姐,可因为想起了学姐,有了冲动,便借此发泄了?
当她胡思乱想到如此时,明明她该委屈,可她却咬住了唇。
唇疼的在发颤,而她溢到眼尾的泪水,始终没滑出来。
不想让自己的眼泪碰到他的手。
若他的想法,真是她猜想那样,那她……
不能喜欢他,不能!
正文 第90章 这姑娘不简单
她还是能想到的,若是人死后还对生前的爱人念念不忘,他哪会那么轻易的变心啊!
甚至她还看过,据说,男人的下半身和脑子是分开的,他们可以很爱一个人,也可以在别的女人身上单纯的发泄欲望。
是真是假,她不懂,可她如今,只能用这个来让自己清醒了。
身上有个地方,流过了暧昧,疼的火辣!
就像她此时的心,刚对他有了懵懂的爱意,却也明白这爱意中,会有残忍。
而闭着眼睛的他,两道浑浊的血泪从眼角滑向了他下巴,当脑海中的两个女人重合后,他竟然是又恨又爱又无奈。
他早该想到,纵然刚解开封印他毫无记忆,可他却对安儿的身体,根本不排斥。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这张脸,送了他去死,可他竟然无耻低下的,完全把控不了自己的兽性,在她身上驰骋。
看不到安儿那张脸后,他竟然那么血脉喷涨!
如果真如单轶所说,无怨不成夫妻,那究竟是那个雅水在怨他,还是他在怨她?
虽然记忆还未完全记起,他甚至还忆不起他们口中的皇帝和蔚悼王的长相,但他却能明白。
他当初似乎是想死的,就像……
死后,他这个人才会完整一般。
而他,究竟是被什么人封印的?
记忆中,他为何要说那句话:不愧是你,力道够强。
她究竟是什么人。
蓝冰儿的前世,朱汐,当真就是他所爱之人?
可又是因为什么,他到死都没和她成亲?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以川终于停下动作。
欲望释放,理性回归后,看着白安安那张苍白拧巴的小脸,那张一直冷峻如霜露出了惶恐。
白安安抬起手赶紧抹去了眼角的泪。
陆以川刚准备说些什么,可她却淡淡的抢先道:
“叔……这一次的术,比以往几次都疼,如果我的高烧不能赶紧退下,我会恨你的。”
当她把这话说出口后,她才知道,其实自己真的一直挺坚强。
以前,别人说她灾星,拿她父母的死开完笑,她都不会哭,如今区区一件被陆以川泄欲的事情,她更是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于是,在陆以川恍惚之时,她还鼓起腮帮子做了个鬼脸,笑了笑。
“安儿我……”
“下不为例,以后我会努力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她打断了他的话。
言外之意,不会给他第二次这么让她委屈的机会了。
第一次看到白安安时,他记得,她坐在地上,捂着脚上的伤口在哭。
可之后,她或许是察觉到了一些阴气,她哭丧的小脸能在顷刻变了模样。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那时还不知她家庭是何情况,却从她的衣着,知道她大概算穷苦。
接着,他就看到她不拘小节的,在地上挖了一把新土,朝着自己的伤口狠狠就是一抹。
随着她小口呲开,泥土倏然堵上了她的伤口。
之后她擦着脸上的眼泪,一瘸一拐的走去一颗小树前,从上摘下几片叶子,硬生生的让叶子的浓绿把她鞋袜上的血迹染的浑浊,直到看不出来。
后来,她便那么一瘸一拐的下山了。
走的那一路,她一直在举着脑袋做鬼脸,偶尔还会指着天空那变化莫测的云,比个形状。
等她回了家后,家里只有一个年过六旬的爷爷,爷孙俩相依为命。
被蛇咬,她挨了顿训,可她却一直在嬉皮笑脸,还问她生气的爷爷,啥时候可以吃到很甜的杏子。
那时候他觉得,这个姑娘,有点意思。
明明心里委屈,却在重要的人面前,装出一种粗枝大叶的模样。
她与他记忆里突现的女子,千差万别。
他有些排斥记忆,却不排斥她。
当现在,他又看到她的鬼脸后,他却不知该作何表情。
他知道,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难过。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纠结了,白安安瘫在床上,两只手悄悄的遮住了隐私的地方,可嘴里却在说:
“不愧是叔,现在我觉得我脑袋清醒了不少,您帮我再量下体温好吗?”
陆以川沉下了眸,紧蹙的眉拧成了死结,他语气带着抱歉:“怪我就怪出来,别藏着。”
但陆以川这么说后,她觉得自己装不下去了。
陆以川,太可怕。
盼着他猜测她心思的时候,他却刻意逃避,装做不明不白。
而她很想掩藏自己情绪之时,他往往总是一针见血。
她让他帮她量体温,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安慰。
若是体温低了,那她就要在睡觉前,让刚才的事情过去,她就要自我告诫,那只是以阴化阳,帮她调理身体的禁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