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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浅沉声说:“好。”
挂断电话后,陆清浅的心情顿时变得极其沉重惴惴不安起来,她忽然有些害怕从盛清野那里听到结果,万一真的是薛卓寒害死了宋宁,她该怎么面对薛泽西,怎么面对这个自己深深爱着的和自己患难与共的丈夫。
早在和薛泽西在一起之前,她就曾被这个问题困扰着,那个时候她还可以逃避,还可以装作不爱薛泽西,把自己心里的感觉统统收起,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又怎么可能做到不爱薛泽西,又怎么可能做到和他分开甚至……决裂。
这太残忍了。
陆清浅咬着唇,深呼吸一口气,她告诉自己,也许盛清野带来了是另外一条线索,也许盛清野能够洗清薛卓寒的嫌疑也不一定呢,何必现在就开始惶恐不安。
自我调节了好一会儿,陆清浅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下了楼。
薛泽西正好做完了早餐,把围裙解了下来,看向陆清浅,“吃饭吧。”
陆清浅点点头,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薛泽西把热好的牛奶递到陆清浅手边,低头注视着她有点苍白的脸颊,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清浅神情微僵,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惊慌,不过很快就被她很好地掩饰了起來,她揉了揉小腹说:“肚子有点疼。”
“肚子疼?”薛泽西皱起眉,拧眉担忧地看向陆清浅的肚子,“是不是因为昨天被撞倒的才疼的?”
陆清浅想了想,“好像是。”
从昨天被撞了一下回来之后,肚子就开始有点疼,不过断断续续的并不严重,所以她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陆清浅并不怎么在意,薛泽西却在意的很,陆清浅的任何一点小事在他这里都是天大的事情,他说:“等会儿我送你去医院。”
陆清浅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会儿十点钟要赴盛清野约的事情,如果薛泽西送了她去医院,哪里还能赶得上去见盛清野,各种想法在脑中转了一圈,陆清浅说:“不用了,你去公司吧,我等会儿自己去就好。”
薛泽西坚持道:“不行。”
陆清浅从来就犟不过薛泽西,早知道就不说自己肚子疼好了。
一顿饭吃得五味杂陈,陆清浅坐上车,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你工作不是很忙的吗?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不用麻烦你的。”
“这怎么能是麻烦呢?”薛泽西坐进驾驶座,深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陆清浅,“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陆清浅说不出话来了。
薛泽西看陆清浅僵坐在位置上不动,就倾过身给她系上安全带,陆清浅低垂着温婉清丽的眉眼,长长的眼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清澈的眼眸像盛着一汪秋水,盈润而明亮。
他忍不住凑过去,在她眼睛上轻吻一下。
陆清浅闭上眼睛,眼睫毛轻微的颤了颤。
薛泽西又沿着她的眼睛,鼻子,还有脸颊的轮廓细细密密的一路吻下来,最后含住她的唇瓣,撬开她的齿关。
陆清浅轻“唔”了一声,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了薛泽西。
薛泽西伸手按住陆清浅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狭仄的空间里满是暧昧的味道,空气都在急剧升温。
陆清浅仰起头,修长白皙的脖颈曲线美好的像高贵优雅的白天鹅。
薛泽西轻轻舔舐她的锁骨,在上面留下点点痕迹。
“清浅……”
薛泽西低低的唤了陆清浅一声。
“嗯?”
陆清浅睁开眼睛,双目迷离的看着薛泽西。
薛泽西问:“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陆清浅神色微僵,瞳孔缩了缩,他……都察觉到了?
薛泽西摸了摸陆清浅的脸,“是不是因为最近我忙着母亲的事情,冷落了你?”
原来他以为是这件事啊。
陆清浅松了一口气,对薛泽西笑了笑说:“我哪有那么小气,只是最近好像胃病犯了,身体有点不太舒服而已,你想多了。”
薛泽西挑了挑眉:“真的?”
陆清浅点头,“真的,你不要多想,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呢。”
薛泽西笑了笑,“那我们去医院吧。”
到了医院门口,薛泽西忽然来了一个电话,是林煜打来的。
他皱了皱眉,本想直接挂断,陆清浅却说:“你接吧,万一公司有什么要紧事呢?”
薛泽西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陆清浅看到薛泽西的神色猛地变了变,想来应该是是被她说中了,真的出了什么紧急事件。
“好,我知道了。”
薛泽西挂断了电话,看着陆清浅一脸歉意的欲言又止。
陆清浅却对薛泽西笑了笑,“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公司吧,我人都已经到医院门口了,等会儿我检查完自己回去就好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我身体可好着呢。”
薛泽西也只好顺着陆清浅的话来,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说:“那你检查完了,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了吗?”
“知道啦。”
陆清浅微笑着目送薛泽西开车离开,一直到薛泽西的车淹没在茫茫车流中再也看不见,她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
咖啡厅。
服务员对这位长得是现下非常流行的帅大叔这一类型的盛清野印象很深刻,不仅仅是因为帅,更因为他要了一杯白开水,还要续杯!
所以,这次服务员上来就问:“你好,这位先生,还要白开水是吗?”
盛清野淡淡的睨了服务员一眼,然后对她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过来。
服务员愣了愣,之前对盛清野所有不好的印象都被这一个动作撩的什么都不剩了。
咳咳,长得帅就行了,有了这张脸真的是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红着脸弯下身凑过去,服务员听见盛清野说:“一杯白开水给16号桌那个女孩子送过去。”
服务员:“……”
“还有,告诉她赶紧滚蛋。”
景昭宁正坐在座位上玩手机,服务员就送了一杯白开水过来,她疑惑的抬起头。
服务员说:“这是3号桌那位先生送给您的。”
景昭宁朝着盛清野的方向看过去,盛清野正翘着二郎腿喝着一杯白开水,喉结上下滑动,手指指骨分明,青筋蜿蜒。
她转回头对服务员笑了笑,“谢谢。”
服务员说:“那位先生还说……”
“说什么?”
“说让你赶紧滚蛋。”
景昭宁眨了眨眼睛,握了握着杯子对服务员笑逐颜开地说:“首先,谢谢那位先生送过来的白开水,我很开心能和他共用情侣款白开水,其次,我来这里是有约的,麻烦你告诉那位先生。”
服务员:“……”
这俩人真有病。
服务员把景昭宁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了盛清野,然后不给盛清野说话的机会直接走了,她可不像当两个人的传话筒。
盛清野瞄了景昭宁一眼,景昭宁握着杯子对他扬了扬,就跟喝酒要碰杯似的姿势,把杯子里的白开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一个容貌清秀帅气的高大男生就坐在了景昭宁的对面,盛清野眯了眯眼睛,听到景昭宁叫了一声“学长”。
“盛队长?”
陆清浅挡住了盛清野的视线,他顿了顿,微抬起眸看向陆清浅,淡淡的打了一个招呼,“来了。”
“嗯。”陆清浅在盛清野对面坐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查出什么线索了?”
盛清野又看了一眼景昭宁和那个所谓的学长,两个人有说有笑,俊男美女,年龄相当,看上去很是般配。
收回目光,盛清野换上了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其实严格来讲,也不能算是线索,只是了解了一些你母亲当年的往事。”
陆清浅听后点点头,“你说。”
盛清野说:“我父亲是一名老刑警,只不过现在退休了,我父亲和你的母亲宋宁在二十二年前因为一桩杀人案而相识,我父亲是那桩案子的刑警,你母亲是那件案子的检察官。”
“杀人案?”
陆清浅蹙起眉,稍显惊讶。
盛清野继续说:“那个案子是这样的,一个醉汉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杀了自己的妻子,这个案子当时拖了很长时间,因为那个醉汉喝醉了酒完全不记得当晚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在饭店喝了酒,甚至连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而家里,也就是案发现场,只有醉汉一个人的指纹和足迹。”
“后来,我父亲走访调查,邻居说,妻子和醉汉的感情非常好,妻子是一个小学教师,醉汉是一名工厂工人,他们还有一个8岁的儿子,家庭很和睦,连吵架都很少有,可是后来醉汉在一场车祸中断了腿,因此失了工作,妻子的教师名额也莫名其妙的被人顶替,两个人都失了业,关系由此变得急剧恶化,醉汉总是在酗酒之后暴打妻子,邻居说,有的时候大半夜都能听见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的叫骂声。”
陆清浅想了想说:“那应该就是醉汉杀了妻子吧。”
盛清野点点头说:“当年我父亲和你母亲也是这么认为的,尽管醉汉死不承认自己杀了妻子,但是有那么多的证据证明就是他杀了自己的妻子,醉汉还是被判了刑送进了监狱。”
听到这里,陆清浅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问道:“然后呢?”
“醉汉入狱一个月后,在一起群体性事件中死了。”
“死了?”陆清浅睁大眼睛,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不是说他们俩有一个儿子吗,母亲死了,父亲入狱后也死了,那儿子怎么办?”
盛清野说:“儿子失踪了。”
“什么?”
陆清浅直到这时才觉得这件事情好像隐隐的哪里不对劲,好好的一家三口,莫名其妙的俩人一起失了业,父亲把母亲杀了,儿子还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这一家三口未免也太惨了吧。
“那这个案子和我母亲的死有什么关联吗?”
陆清浅觉得盛清野不会专门把她约出来,费了这么大一个劲儿,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就是为了给她讲一个陈年往事的杀人案。
盛清野把二郎腿放了下来,微倾过身,手肘撑在桌子上,对陆清浅说:“我父亲说,年初的时候你母亲曾经找过他,说二十二年前的这桩案子有问题。”
陆清浅神情微凝,顿时紧张起来,“那她有没有说发现了什么问题?”
盛清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围,这个时间点,咖啡厅里人并不是很多,除了他们这桌和景昭宁那桌以外,就只有一桌客人,而且距离很远,估计就算伸长了耳朵长了顺风耳也不一定能听见什么。
他压低声音说:“你母亲说那桩案子有人做了假证,而且她找到了当年那个失踪的儿子。”
“是谁?”
盛清野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你母亲并没有明说。”
陆清浅沉默了好半晌,在脑中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理顺了一遍,半晌后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我母亲的死可能和这个二十二年前的的案子有关?”
盛清野说:“你母亲是在年初的时候跳楼自杀的,而她去找我父亲说这个案子的时间点也是年初,我觉得凡事不可能都那么凑巧,你觉得呢?”
陆清浅觉得盛清野说的很有道理,只是这个二十二年前的案子和薛卓寒又有什么关联吗?为什么薛卓寒那里会有宋宁的跳楼当天戴着的耳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