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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羽回头瞄了一眼摆在卧室里的镜子,猛然间发现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鬼影此刻正站在镜子里望着自己,刚想凑过去的时候影子便消失了,那张脸皮肤倒像是自己的不像蛇皮。
“方便的话我去可以去卧室看一眼么?”在得到对方的同意后,肖迫凑了过去将阳羽拉在自己身前,回头冲客厅里的人笑眯眯打了声招呼然后秒速换脸焦急地问道:“小祖宗你要干嘛?词儿要想编到最后得知道你是什么目的啊,我差点说顺嘴让他买我辟邪的东西了。”
“没什么目的,就是觉得你这样编瞎话的样子很可爱。”阳羽拍了拍他的肩后补充道:“不要卖你那些假货了,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阳羽虽然嘴上说他是在编瞎话,但也不知道这人是真瞎编还是有点路数,所说的内容也和自己想要说的差不多。
这屋子单单作为家就已经很令人不舒服了,更别谈复杂的风水阴阳之术了,刚准备去客厅的时候听到肖迫在身后惊讶地说:“这床怎么这么”
“这么像棺材是吧。”阳羽头都没有回便笑着接话。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奇怪还没想到棺材上。”肖迫四下打量了下,这张床当不当正不正的放在卧室中央,床的四周竟然没有一面是靠着墙。
“人睡得床要一面靠墙,不仅仅是寓意有靠山睡得香,还是为了和死人睡得‘床’区分开,只有棺材是四面不挨墙哭丧完下葬的。”阳羽说完便去了客厅,这屏风的主人果然一股子邪气。
肖迫一人站在卧室里,那人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这张席梦思大床越看越像一口棺材,冷冰冰地停放在卧室中央。
走上去摁了摁床垫,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卧室也客厅一样摆了不少镜子,站在床边的肖迫猛然发现无论自己看向哪面镜子,似乎都可以在镜子里看到自己。
这些镜子的摆放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随意,每一个都调整了角度好让床被镜子照到,躺在床上的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可以从镜子里看到自己。
亦或者,镜子里的人都能看到你?
这想法突然从脑海里冒了出来让人头皮一紧,这些镜子镜面底下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正窥视着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无神论者的肖迫此刻却有点害怕。
自己大白天站在这里都觉得有点渗人,这夜半人静之时,幺叔一个人躺在这样的屋子是何种感想?
阳羽正在观察着客厅的镜子,这里的镜子也和卧室里的差不多,每个镜面最终都会朝向一个地方,而站在这个视角内可以看到所有的镜面。
幺叔的儿子挠了挠头笑着说:“其实我爸刚走丢时我住在这里一段时间,刚来的当天夜里就做了噩梦,第二天起来我就给镜子全糊住了。”
“你梦到了什么?”不等别人开口小九第一个凑了过去好奇地问道。
“我那天想着就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上,睡着后梦到从镜子里看到大门打开了,从屋外进来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我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个男人顿了顿后接着道:“我还没出生时候我爷爷就死了,我只见过照片,可梦里他也没露脸,就从屋外进来后坐在我身边,抓着我的手念念叨叨的说什么也听不清。”
想想那个梦境就在这房间之中发生的,从漆黑的屋外走进来一人,坐在自己的床边,再用他干枯的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然后口中轻声低语着什么。
小九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往身后天翰那里靠了靠,猛然想到自己坐的那个沙发正是他口中的沙发之时,又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抱歉,不是有意吓你的。”男人一脸歉意,小九尴尬的摆了摆手。
阳羽摸了摸沙发,猛然间注意到门后挂着的一面铜镜,在得到屋主人的同意后小心翼翼的将镜子取下,翻过来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巴掌大小的铜镜,背后却刻着百鬼地狱图,凶悍的恶鬼以及人的断臂头颅占满了正面铜镜,一股无量业火从手柄处涌出沿着镜子四周熊熊燃烧吞噬一切。
这铜镜背面地方虽小但里面的人物表情都栩栩如生,再看细节处也无任何问题,这鬼斧神工的雕功几乎不像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再翻过来看,背面是令人心颤的地狱众生相,正面光洁平滑普普通通的镜面,佛家有言心能地狱;心能天堂。这镜子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阳羽端起镜子仔细的瞧了瞧,竟发现镜面投射出的影子却不是自己的脸。
黄铜镜不如平面镜清楚,镜子里的影子竟然缓缓地动了起来,最终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那是一口棺材上面趴着一位少年。
几乎是同一时间,镜子的背面突然发烫,疼的阳羽下意识的将它甩了出去。
可镜子扔出去疼痛并未消失,那股钻心的痛正一点点从指尖汇聚,低头一看手上居然被烫了几个水泡。
“阳羽怎么了?”肖迫第一个冲了过来,小九紧跟其后看了一眼阳羽的手,二话不说拉着他去了厨房,打开水龙头给手降温。
众人惊魂未定的看着那个被扔在地面上的铜镜,肖迫找了块毛巾垫在手上将它拿了起来,可手贴近了却没有任何温度,不免好奇的用手指轻轻的触摸了镜面。
冰冷至极。
第14章 十四
“我没事!”阳羽脸上还是淡然的微笑。
看着那青葱般的手指尖被烫出几个水泡,肖迫心里揪着疼,虽然这人假装没事可额头那密密的汗珠早已暴露一切。
肖迫说什么也要拉他去医院,阳羽却说一点小伤无碍。
说来说去懒得废话干脆一把给他抱起来下楼去找门诊包扎,就连小九和天翰都在一旁搭着手,执拗不过他们的阳羽只能被肖迫抗下了楼强行塞进车里。
幺叔的儿子也跟着下来,说开自己的车去送他们上医院,本来已经坐进天翰车里的阳羽想了想又下来了,回头冲着天翰说道:“你先回家,找几个人去把客厅里的家具都挪开,我一会就回去。”
天翰看了眼阳羽的手,那水泡比刚才更触目惊心,想跟着一起去可这人却让自己先走。
一行人又钻进了幺叔儿子的轿车里,肖迫沉默了许久后小声的说:“好端端的怎么会烫成这样。”
阳羽低头看了眼手,这还不及当初在别墅被白蟒缠身十分之一疼,但车上三人显然都被吓到了,一路沉默着没有说话。
被吓最厉害的莫属幺叔的儿子,那镜子是当着众人面从自己家墙上摘下来的,就算是太阳一直照着也不能有这么高的温度。
最重要那镜子的后面刻着的图样自己也看见了,和阳羽手上的痕迹轮廓也刚好符合,再加上肖迫刚才在客厅里说的事情,真是越想越后怕。
然而更多的是懊恼和后悔,自己工作太忙无暇顾及这里,父亲何时把家具摆放成这样都不知道。
到了医院后,护士仔细的将伤口消毒并且处理了水泡,上完药又叮嘱些许注意事项,看着远处来回跑着拿药的肖迫,还有到处跑着缴费的小九,坐在长椅上的阳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自己只不过小小的烫伤,拿药缴费的活都可以自己干,可这俩人却死活不同意。
“小九看起来还跟孩子一样呢。”同样是坐在一旁幺叔的儿子忍不住感叹道,“小时候跟九叔吃饭时见过她一次,记得那会还是个穿着男孩衣服的假小子呢,整天粘在爸爸身边。”
“女大十八变嘛。”阳羽收起脸上的笑容回过头一本正经的盯着他问道:“先生可不可以将镜子借我一段时间。”
“额?什么镜子?”幺叔儿子停顿了下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那么多镜子,你要哪块?”
“客厅和卧室平面镜各取三面,最后还有那块铜镜,只借三日完事后定当如数奉还。”
“嗨,说的这么郑重其事的干嘛,你不拿这些镜子我都准备全部撤下来扔了呢,放在屋里怪邪乎的。”病也看了药也取的差不多了,俩人一边商量一边往外走。
此刻的杭州已经是夏天了,正午的太阳晒得人燥热难耐,可阳羽的难受却不是因为热,在这阳炎夏日站在门口虽沐浴着阳光却身处冰窖。
似乎在触碰过那镜子后,自己的身体突然就虚了起来,而且镜中的那个少年可以百分百确定是自己。
肖迫拿着医生开的烫伤膏从大厅出来,隔着老远就看到阳羽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口,急忙上前挽起他的胳膊,阳羽的身体便软绵绵的靠了过来。
回家的路上阳羽一直靠着自己,肖迫的脑补又上升了一个度,那个曾经在中国沿海上岸的冰山,突然物质转换修炼成一条柔弱无骨的美人蛇。
这条蛇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暗恋自己三世不断等待自己轮回转世,死乞白赖的就要嫁给过来,知道一切后的自己要先义正言辞的拒绝,等小妖精黯然神伤准备离去的时候再笑着说先前都是骗他的。
然后对方一个又喜又惊,扑入怀中娇嗔责怪,再然后自己就可以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的把他翻来覆去的这样
“傻笑什么呢?别发呆下车了!”小九的呼喊声将肖迫拉回了现实,回头一看先前坐在身边的阳羽已经提早下了车,独自一人站在门口冷冷地望着远方,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眼神复杂令人捉摸不透。
当阳羽挪回视线在从门口出来的天翰身上时,清冷的目光变得缓和许多,这让肖迫心里略微纠结了一下。
按照他的吩咐,客厅被腾空了。
沙发茶几都被塞去了卧室和餐厅,然而这客厅没空多久就摆放上从幺叔家搬过来的镜子,数了数总共六面。
而那面烫伤阳羽的铜镜也被带了过来,肖迫用毛巾一层一层捂得严严实实,到了家才将它从包里拿了出来。
再摸摸,还是那个冰冷的触感。
“这镜子应该会很贵。”一旁的小九突然发了声,她看了眼阳羽和天翰后接着道:“单独看前面是材料铜没错,可翻了个面却不像是金属材质,再说这雕刻师傅的手艺真是令人惊叹。”
“那团红色的火焰,材质瞧着像是南红,可这东西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温度?”天翰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将镜子放在手里观察。
南红是红玛瑙的的统称,古称为赤玉多产自南方。因为其颜色艳丽观感浑厚,不少古代君王将相都为它趋之若鹜,一掷千金买来原胚再制成手串佛珠等物品随时把玩。
“刚开始从远处瞄了一眼我本以为是血珀,但离近了才发现不是。”小九大胆的用手触摸了铜镜,表面并没有任何温度。
这次触摸也让小九摸清了它的材质,血珀质感远没有南红细腻,其实不用摸也很清楚,两物虽都是红色但相差甚远,哪怕是刚接触玉的人都能分得清,更何况是小九。
清朝有官员的官帽顶是用青铜底座托着玛瑙珠的,铜镶玛瑙的吊件手串也不在少数,但这面镜子正面的红铜和背面的南红两者无缝衔接浑然一体,看起来像是玛瑙石中平白无故长出了铜面似的。
再看背面图形的雕工,连天翰都有点坐不住了,回头看了一眼小九,两人视线交汇那一刻这东西瞬间有了数,若拿去卖至少也得是七位数。
阳羽和肖迫俩人并不懂玉也不识玉,只看得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直到晚饭前都没有说完,瞧着阿姨做的一桌好菜阳羽却没有什么胃口。
本身吃与不吃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加上手也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