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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大概是所有人中,最微妙的那一个。
好在很快佐井就学会了如何在潮湿的气候下保持画纸的干燥,他前一天刚刚准备好了干燥的卷轴,以确保可以随时投入战斗,第二天,宇智波带土就到了。
“真是难得。”
那天,雨隐村依然下着绵绵不绝的细雨,宇智波带土带着那个诡异的漩涡面具,就那样出现在了长门的面前。
“你居然会以这个身份主动来找我。”
宇智波带土和晓之间的合作并非默契无间,他在利用长门,长门自然也对他心有忌惮。之前他们见面的时候,长门很少会暴露出自己的本体,而只操控弥彦——也就是天道佩恩与他谈话。
不过现在……
“是啊,”长门坐在他原本无法离开的病床上,此时却非常健康的站了起来。他朝着带土微微笑了一下,“因为我突然觉得,偶尔也要让本体出来透透气才好——你说对吗?宇智波,带土?”
他话音未落,宇智波带土就已经察觉到了有所异样,他正要动手,就发现自己的影子宛若被钉在了地面上,顺带着连他的身体也再难以动弹。
第七班和第十班剩下的两位忍者顿时从隐身之处同时显出了身形,卡卡西站在花春和鸣人的中间,望着被困在原地的宇智波带土,神色显得非常复杂。
花春想宇智波带土此刻的内心也绝不平静,只是他带着那张旋涡状的面具,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而束缚住宇智波带土这种级别的人物对于现在的鹿丸来说,显然还有些吃力,他才困住对付没多久,便已经皱紧了眉头,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时间不多,花春微微吸了口气,朝着带土走去,她在途中微微闭了闭双眼,待到睁开时,已经是一双鲜红如血的万花筒写轮眼。
少女脸上原本还略微有些紧张忐忑的神色此时已经完全消散,她带着自信而轻松的笑容,站定在了宇智波带土的面前。
对方的眼神冰冷而尖锐,却对地龙神威造不成任何影响。
少女动作轻柔的抬手揭开了对方脸上的面具,露出了宇智波带土伤痕累累的那半张脸来。
“带土……”她的笑容中带上了些许别的意味,而当花春处于地龙神威的身份时,有些技能的使用,自然而然的就犹如呼吸一般自然。
【biu~被动技能“封真之脸”被触发。】
宇智波带土微微瞪大了眼睛,恍惚看见面前的少女的面容,就那样变成了记忆中琳的模样。
野原琳带着和她生前一样温柔的眼神望着他,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一直……在看着你哦。”
☆、第二百零二章
有时候,人们好像意识不到死去的人,在天地间,除了生者的记忆外,还会有另一个地方,以供他们栖身。
他们还能够思考,还能够悲伤,还能够窥见活者的世界。
除了再难相见,除了只能看着,除了无法交流……跟活着的时候,似乎区别不大。
宇智波带土看着花春的面容,因为封真之脸的影响力,他神色怔然的听完了她的话语。关于宇智波斑的计划,还有操控着宇智波斑的最后谋划者——黑绝白绝。
在利用地龙神威那假的也能说成真的buff把宇智波带土忽悠瘸了之后,她例行公事般的补充了一句:“而且……我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地龙神威的笑容之中仿佛带着圣洁的悲悯。她看起来充满了怜爱的伸出手,温柔的触碰到了宇智波带土伤痕累累的半张面容上,那凹凸不平的皮肤,强调道:“你真正的愿望。”
带土愣愣的看着她,这异世界的强者,似乎也无法抗拒地龙神威高深莫测的力量:“……我……真正的愿望?”
他下意识的去想自己的愿望,可是长久以来,他的愿望都是与宇智波斑一起,想要完成无限月读,创造一个,再也没有战争与伤痛的世界。但如今,那个计划被证实为是虚妄,他和斑,都不过是被绝利用的工具。那么他真正的愿望又是什么呢?难道他真的希望世界和平无伤?其实他自己都明白,月之眼计划对这个世界的恶意,那不过是被这世间狠狠伤害后的巨大报复,谁要真的去管这世界上有没有伤痛?他不过是想要将自己曾经受到的痛苦,千百倍的迁怒返还给所有人。
他一刹那间陷入了迷惑,因为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还有什么别的愿望,在充斥着愤怒和阴郁的内心里,也许他早就失去了“愿望”这样纯粹的向往。
说到底,愿望是对世界的祈祷与希求,但在很久之前,宇智波带土就认为相信世界会回应自己的心愿,是最恶心和最无用的行为了。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内心世界中起伏的内容,都在随着神威的话语在忠诚的变化。封真之脸的效果只有那么一霎之间,但即使在花春的脸上不再显现野原琳的面容,宇智波带土也好像已经无法摆脱神威特殊的蛊惑之力。
“是啊。”而看着他那茫然的面容,神威笃定微笑着,“我可以帮你完成它。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
她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指尖轻柔的落在了宇智波带土那只失去了写轮眼的眼眶下。神威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他。她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低声引诱道:“所以,来吧。”
“到我身边来吧。带土。”
当宇智波带土加入之后,就相当于水之国也已经被拉入了联盟——水之国和火之国联盟并不奇怪,但如果是宇智波带土作为水之国的代表的话,那雨隐村的晓和木叶的联盟瞬间就不是最古怪的了。
只是宇智波带土的身份实在太过尴尬,现在又只有地龙神威能够压服他。于是花春不得不长时间的开启着神威模式,待在带土的身边,而和卡卡西所带领的木叶忍者分开——卡卡西好几次都对着带土的方向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大概很想找他好好谈谈,但带土显得非常排斥他。
这个昔日的吊车尾,如今面对曾经的同伴,显得极为孤僻而冷漠。
而神威并不是喜欢和人群聚集的性格,当卡卡西与佩恩商量结盟的具体事宜时,她喜欢站在高处远眺这个世界的一切,而宇智波带土就沉默的站在她的身后。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都要以为他是她忠心耿耿的部下。
偶尔神威转过头去带着笑意望他一眼,总能听见封真之脸被触发的声音。
到了后来,花春突然觉得她已经不再需要神威模式,也不再惧怕他的力量了。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神威据说有着能够看穿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愿望的能力,她用这种能力来洞察一个人最深的弱点和软肋加以利用,但那种能力也可以说是,可以看穿一个人内心的创伤与痛苦的能力。
感知着带土的内心,感知久了,花春已经不觉得他有多么强大到可怕,反而,她越来越觉得他既脆弱,又孤独。
长门和小南孤独脆弱的相互依偎了这么久,如今弥彦归来了——即使他的归来只是暂时,但也并不妨碍他们三个人整日整日的待在一起。
但是带土,其实哪里也去不了。
在自己师母生产时袭击了自己的师父,这样的背叛已经无法被原谅了,更何况他间接的导致了四代火影的亡故,九尾肆虐木叶犯下的血债,也使这场背叛无法再挽回。
如果他还带着面具,起码还有宇智波斑的身边可以供他栖息,但如今,他也站在了宇智波斑的对立面。
有些人误入歧途,但还可以回头,比如宇智波佐助,但宇智波带土,却已经不能回头了。就算卡卡西自己愿意接受他,但他也没有资格,代替那些死去的人原谅他。
花春已经不再害怕他,相反,她还有些怜悯他。如果当时,有谁能够发现他,并帮助了他的话……但她也明白,当年的事情,谁也无法被责怪,而宇智波带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么就不需要别人来为他再找任何借口。更何况,在很多事情上,他都是加害者,而不是受害者。
没有怜悯凶手,而遗忘那些被害者的道理,这跟花春的三观冲突。
如果说,一开始使用神威模式是因为恐惧,所以想压制宇智波带土,但现在,只是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跟宇智波带土相处了。
出于大局考虑,他们需要带土的力量,但如果是花春的主人格出现的话,她恐怕会下意识的对宇智波带土感到排斥,这对于合作并不是什么好态度,还是地龙神威毫无三观的行为模式更加合适在这种世道生存——只要有用,她就会对你微笑。
有时候,花春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幼稚了呢?很多人都说,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只有小孩子才分对错,大人只讲利益。
可是,就算不是非黑即白,这世界上也一定是有绝对不能做的事情的,而除了利益,也一定是有一些信念,是绝对不能被丢弃的。
除了那些受害者,谁又有资格擅自原谅凶手,并对他温柔呢?这样的话,不就是站在凶手的身边,对着那些被害者,又捅上了一刀吗?
更何况,鸣人还不知道,自己父母的死亡跟宇智波带土有联系。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花春就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宇智波带土露出笑容,或者说出温柔的话语来。
她一定会在他面前,整个表情都僵掉。
花春这么想着。
在花春因为宇智波带土的接近,而感到混乱起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分成了两组。
大家都认为卡卡西和带土最好还是不要凑在一起,于是在盟约之事商定后不久,卡卡西便率领佐井,井野和丁次,与雨隐村的结盟代表小南一起,先行离开了雨隐村返回木叶。而花春,鸣人,小樱与鹿丸留了下来,准备与弥彦,长门和带土一道,前往晓的据点,并试图接触到宇智波斑。
事实上,花春觉得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并不高。她记得宇智波斑生活在很隐蔽和很深的地底,那个老人自负的觉得一切似乎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花春总觉得,他其实被绝严密的监视和控制着。宇智波斑的名号听起来非常吓人,但实际他已经垂垂老矣,不过是个看起来很可怕的傀儡。
就算带土可以在不引起绝的注意下和斑接触,但他有什么理由支开绝和宇智波斑单独谈话呢?
在她试探着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弥彦,长门,鹿丸,以及宇智波带土的目光,都非常自然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是有你吗?”宇智波带土冷淡,却又带着对神威的力量极高的信任,这么回复道。
花春:“……诶!?”
从没试过作为作战核心的少女有些不知所措的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我?”
“你的实力……写轮眼状态下的实力,很强。”宇智波带土看起来却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除掉了面具之后,他就不复阿飞时期的跳脱活泼,而显得有些沉默阴郁。“能够将佩恩和我那么快的压制住,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在面对绝和斑的时候,更有保障了。”
“那太危险了!”但听他说完,漩涡鸣人第一个提出了异议。“我去!”
“你去有什么用?”宇智波带土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就凭你现在的实力,恐怕连佩恩都打不过。”
他神色阴沉的转过了脸,“不知道卡卡西把你们留下来做什么,弱的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在卡卡西留下来的人选中,春野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