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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炎在出门前,对管家悄声道,“去告诉左王妃,就说,我手上有她想要的人。”
宿炎一走,管家就快马加鞭去了右相府,也没告诉右相府人到底有什么事,只说找夕蓝。
“小姐去左王府了。”香雨不明所以地回答。
管家来到左王府时,见到夕蓝正陪着左博云题诗作画,像是恩爱的样子,管家行礼,犹豫道,“王妃,老奴能不能单独跟您说几句话?”
夕蓝看了左博云一眼,对管家笑道,“有什么事就直说,王爷是我的夫君,不用避讳。”宿炎一定是有什么要说的。
管家看了看温文儒雅的左博云,“王妃,摄政王说,让您进宫一趟,务必要去。”当着左博云的面儿,管家不好说出宿炎的真实目的。
夕蓝脸色微变,暗暗思索起来,为什么要她进宫,难道事情有变?
“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比如,百姓闹事?”
管家脸色一僵,夕蓝的试探果然是对的,应该就是宫里出了事,左博云也不是傻子,他立时跳起,“我要进宫一趟。”
夕蓝并没有阻拦左博云,那毕竟是他的母后和兄弟,左博云独自带着人马进了宫,他事前嘱咐了夕蓝就打呆在王府别走动,可左博云一走,夕蓝就在想法子入宫,可宫里那么乱,怎么才能保证自己不受伤。
这时去而复返的摄政王管家又出来了,“王妃,摄政王让老奴带您进宫去,请随老奴来吧。”
夕蓝沉眸,既然宿炎已经筹谋得万无一失,她不去也不行了。
夕蓝当即跟着管家进宫去,不过他们走的是御膳房送菜的小门,管家也带着三十壮汉保护,看起来没什么人能敌得过他们。
进宫的一路上,走几步就能看到血迹,还有刚断了气的宫人,花草树木都被溅上了血,看起来像是血洗。
这一幕实在触目惊心,夕蓝纵然心狠也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一齐送命,一时间闻了太多血腥,竟然有些恶心。
管家带着夕蓝走的这条路,很是隐蔽,但几乎可以看到皇宫正路上暴民在追杀着宫人,宫人们到处逃窜,不敌的都被砍死,夕蓝心狂跳不止,低声问道,“究竟要去哪儿?”
管家和颜悦色,“请随老奴来,摄政王就在前面等着您。”
夕蓝别无选择只有跟着他走,来到了长生殿。
这里是宫人礼佛的地方,夕蓝从前常常喜欢来这座宫殿,因为长生殿和苍恒宫相对而建,站在长生殿的水月台上,苍恒宫的动向就可以一览无余。
从前夕蓝醋性大发,时常站在这儿看到宿容恒对哪个女人笑一下,她立刻就会派人把那女人抓起来,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
“王妃,摄政王就在水月台,您从这楼梯上去就能看到了,老奴就在下面候着。”管家躬身退下。
夕蓝扶着楼梯慢慢走着,看见宿炎修长挺拔的背影出现在眼帘,她的心像是被锤子敲打了一下,久久震荡不停息,她似乎很久没见到宿炎了。
“摄政王,你处心积虑把我骗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夕蓝冷声,她可不是来看风景的。
宿炎转身,挑起剑眉,声音满含讽刺,“本王怎么能有你处心积虑?更何况,左王妃聪慧过人,怎么可能随意被蒙骗?你是太高估本王还是太低估自己?”
夕蓝垂眸,“别那么多废话,有事说事。”她抬起冰冷的眸子,“宫里的乱子,是你做的?”
“呵,你倒是真敢把本王和暴民扯在一起……”宿炎冷笑,“你不妨过来看看,有你熟悉的人呢。”
夕蓝咽了咽,往水月台边上走去,长生殿和苍恒宫只有一条小路之隔,她现在看的清清楚楚。
宿容恒和苍云太后被不到十个侍卫护着,脚边上全是刚被打死的宫女太监,尸体铺满了整个苍恒宫,周围的百姓像是疯了一样用凶器砸向他们,硬是把那几个侍卫打倒甚至打死,疯狂地抓向宿容恒和苍云太后。
太后惊恐地叫着,头上的珠翠掉了一地,她被几个男人拉扯倒地,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抽在脸上,而宿容恒只顾着自己躲避,但却被几个壮汉堵住,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夕蓝倒吸一口凉气,事情竟然这么严重,她不经意间瞥见长生殿门口有重兵把守着,全都是苍黎的禁卫军,这是,宿炎带的军队,夕蓝猛地转向宿炎。
“是你,是你故意把百姓都放进来,想要了宿容恒的命,你已经开始动手了……”
宿炎贴近夕蓝,捏住夕蓝的下巴,冷酷一笑,“还有更精彩的。”他捏着夕蓝的下巴,让她往下一看,是左博云带着人马赶来救援。
夕蓝瞪大眼睛,她之前应该拦住左博云的!
“宿炎,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宿炎勾唇,“现在就是实现承诺的时候。
”他揽住夕蓝的纤腰,踏上了水月台的栏杆,轻轻一跃,就带着夕蓝落到了长生殿下面。
当夕蓝和宿炎来到苍恒宫宫门口时,左博云已经满身是血,但他还在拼命保护着身后的苍云太后,用身体抵挡着他们的攻击。
原本左博云是带着三百精兵前来的,可在入宫前就已经被禁卫军拦下,禁卫军说这是宿炎的命令,宫里已经有人去救援了,左博云心中凄然,自知躲不过,就带着五个随从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摄政王!快来救朕!”宿容恒被几个人堵在角落里暴打,眼尖正好看到宿炎过来。
左博云在间隙之际,看到夕蓝站在宿炎身边,宿炎身后是黑压压的禁卫军,他便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咬牙,拼命抵抗。
夕蓝看着左博云拼死的样子,心像是被锥子扎了一样疼,她盯着宿炎,“为什么不救人?王爷一人之力,怎么能抵挡那么多百姓?”
宿炎带着些玩味的意思,含笑的目光透着残忍,夕蓝第一次发现那个明朗阳光的宿炎原来也可以如此狠毒。
“现在本王将生杀大权交给你,让你来决定。”
夕蓝一怔,就听宿炎下令,“来人,乱闯宫廷的暴民,杀无赦!”
禁卫军得令,如疾风闪电般冲上去,那些百姓连惨叫都没有,一场杀戮就在这样的安静中结束了,宿容恒被吓得缩在角落里,鼻青脸肿,腿上还被砍了一刀,不住地流血。
左博云一直护着受惊的苍云太后,“母后,没事了,没事了,儿臣在……”苍云太后看着这些倒下的尸体,吓得脸色苍白,不住地流泪,只好靠在儿子的肩膀上。
“来……来人……扶朕……起来……”宿容恒挣扎着叫了几声,见没人来,脾气不由得上来,“人呢!”
环望四周,宫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只有禁卫军,听令于宿炎的禁卫军,是宿炎一手训练出来的禁卫军。
左博云和苍云太后也感觉到了这诡异的氛围,左博云淡然一笑,“摄政王,我母后什么都做不了,不是阻碍,放过她吧。”
宿炎目光深深,戏谑地望着夕蓝。
夕蓝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她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几个字,“摄政王,王爷无辜。”
寂静了半响,宿炎点头,轻笑,“呵,左王爷救驾有功,本王自然不能说什么,那么,其他人,就由左王妃来处置吧。”
宿炎的目光落在宿容恒身上,宿容恒顿时感觉到杀气腾腾,他嘴角抽搐,“摄政王,你……”
苍云太后失声尖叫,她捶打着左博云的胸膛,“不,不,阿恒……”
左博云乖哄了太后几句,便迈着沉重的步子上前,对宿炎作揖,淡然一笑,“王弟,留皇兄一命吧,念在先皇的情分上。”
宿炎久久不回应,夕蓝死死盯着左博云那一双素来不染纤尘如今却血迹斑斑的鞋子,他最终还是要向宿炎低头,这是在折辱他的尊严!
夕蓝缓缓抬眸,却见左博云膝盖一弯,重重跪倒在宿炎面前,声音洪亮。
“罪臣迎吾皇入住皇宫,求圣上网开一面,饶过罪臣兄长一命!”
这是多么震撼的一面!
宿炎目光淡淡,仿佛没有看到夕蓝眼中的泪光似的,“你来决定。”
左博云抬头,那一双湖水般的眼眸对上夕蓝的眼睛,夕蓝感觉到一阵刺痛,随即闭了闭眼,心中如潮水般的冷意阵阵泛起。
宿炎把宿容恒的性命给了她,他没有食言,她本来为了左博云,几乎就要放弃报仇了,可现在宿容恒的狗命就摆在眼前,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只要能
杀了他,她愿意终生不再轮回。
可如此一来,左博云就会伤透心,他的亲人已经没有几个了……
夕蓝心一横。不去看左博云。
“宿容恒暴政在先,引起民怨,愿请摄政王顺应民心,将其,车裂。”
车裂!
让五匹马车拴上绳子,分别系在犯人的四肢和头部,朝五个方向飞奔去,犯人的身体也就被拽成五块,承受身体分裂之苦!
左博云眼中带着惊骇和震撼,夕蓝素来狠毒,可,她怎么可以……
“好!就依王妃所言。”宿炎略一抬手,身后便有几个人上前去抓宿容恒。
宿容恒大声嘶吼,“古夕蓝!你这个毒妇!贱婢!”
夕蓝听着宿容恒不堪入耳的话,身上如同电流通过一般,所有激流都在唤醒她前世的痛苦之感,宿容恒带给她的痛苦延续到了现在,想起来就她就恨不得亲自动手!
“啊!”
苍云太后又哭又喊,左博云便赶快抱着她,他们母子现在是砧板上的肉,只得服从。
禁卫军很快就准备好车裂的器具,来到了黎城城门下。
左博云和苍云太后是好端端的走过来的,实则身后有一队人在看着他们。
宿炎早就放出消息,说是为民除害,清除暴君,百姓早早就等在城门下。
五匹马车朝着五个方向,蓄势待发,宿容恒一身破烂龙袍还穿在身上,他的手脚都被绳子捆起来连到马车上,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脸绝望。
夕蓝像是着了魔一样,盯着宿容恒就没眨眼,整个人散发着寒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宿炎站在夕蓝身边,低声道,“可以动手了?”
“等等。”夕蓝回神,面无表情转向宿炎,“我想去和他说几句话。”
宿炎冷冷一笑,“随你。”
夕蓝缓步上前,所有百姓都在议论纷纷,看着这个容貌姣好的女子,猜测她是不是狗皇帝的相好。
宿容恒看见夕蓝过来,双眼猩红,他谩骂着。
“古夕蓝,你这个娼妇!你爬上了左博云的床,又去勾引宿炎那个逆臣贼子,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啊!”
夕蓝拔出腰间的盘云匕首就往宿容恒的脸上一刺,他的脸立刻溅起了血花,吃痛地叫起来。
边上的左博云看到,满眼痛惜,苍云太后吓得浑身抽搐,一把鼻涕一把泪。
夕蓝的盘云匕首还滴着血,她冷冷道,“宿容恒,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
宿容恒眼中露出惊诧又畏惧的神色,“你疯了!朕……何时……”
“呵……”夕蓝凄然一笑,“我的孩子,我的青春,我从前的最珍视的都给了你,前世里我助你登上皇位,你却暗地和古夕雪苟合,上天待我不薄,让我重新活一次,来找你们报仇了……”
宿容恒露出惊骇的神色,他听不懂夕蓝在说什么,只觉得她好像是一个恶鬼。
夕蓝讽刺一笑,“呵,还记得在宿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