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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她不紧不慢地拉起衣裙,穿戴起来。
“皇妃娘娘,奴婢一时着急才打扰了您……一刻钟前相思宫就传话过来,说是要去皇贵妃那里请安,静安宫的白贵妃每天都去的及时,其他妃嫔也都到了,相思宫又是特地派人来叫的,您……不去不合适吧……”
她系衣带的手顿了一下,冷冷笑了,她不想招惹这些后宫女人,但她们偏偏要来招惹她,云悠悠,你凭什么这么针对我?
梳洗罢,她站在梳妆镜前,将自己的头发高高挽起,手法娴熟地给自己戴上了玉簪钗环,铜镜中的女子容貌绝美,昨夜她眼中的那一丝无奈和凄楚,此刻全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像从前一样的冰冷寒凉。
既来之则安之,她一直相信这句话,如果要在这里生存下来,就必须要做回那个狠辣的褚桑未吧……不,她必须要在这里生存下来,用她这一生,保万花这一世的平安。
一身鹅黄缀银花长裙,素雅的簪子挽起长发,略施粉黛,就这样稍作打扮,司雪黎就足以明艳照人,艳压后宫。
她是带着小竹小兰去的,冬儿夏儿是她的心腹,可她们没有在深宫长年累月地待过,不如小竹小兰两个心思缜密。
她坐着轿撵,一路上走过,侍女侍从都纷纷向她行跪拜大礼,她也只是点点头,什么话也不说,按照从前做皇后的经验,她必须要有气势有威严,才能震慑得住这帮墙头草。
她到相思宫的时候已经比来人催时足足晚了一个时辰,她也不怕,反正已经晚了,但她总归是要来的,看看昔日这位温婉的悠悠表姐会对她做什么。
相思宫门前早就有几个侍从几个侍女等候,司雪黎一下轿撵,还不慌不忙地拂了拂裙摆,这个气定神闲的模样,让小竹小兰头冒冷汗,她们可知道云悠悠现在的脾气有多差。
“皇妃娘娘,不能再耽搁了,快进去吧。”小兰扶着她的手,小声催促道。
司雪黎缓缓回头,对小兰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皇贵妃,很厉害吗?”转头踏入相思宫,却被门口的侍女拦了下来。
看那侍女的穿扮和架势应该是相思宫的掌事侍女,她对司雪黎施了一礼,“奴婢见过皇妃娘娘。”
司雪黎点头,“不必多礼。”她正要进去,却被那侍女伸手一拦,她秀眉轻挑,带着说不出的凌厉,“不让进吗?”
那侍女始终颔首低眉,“皇妃娘娘,众妃嫔都在两个时辰前到相思宫给皇贵妃娘娘请安问好,相思宫派人去雪黎殿请您也是一个时辰前的事,皇贵妃惯不喜欢迟到的人,皇妃您是万花堂堂的公主,更应做好表率,皇贵妃说让您在宫门口站足两个时辰再进来。”
空气霎时间紧张了几分,司雪黎忽而轻笑,这就是云悠悠的下马威吗?她轻垂眼眸,“皇贵妃娘娘倒是有母仪天下的气派,后宫早起请安的规矩,是为皇后专门设定的,皇贵妃倒是先行代劳了……按照后宫的品阶而论,并没有本宫这个皇妃的妃位,也就是说,众人都还不知道,皇妃和皇贵妃两个位分究竟哪个高一些。”
她缓慢而不带感情的说话,让那侍女不禁抬头看,却觉得这趟差事她来得真倒霉,这位皇妃哪里是好拿捏的!
“所以,皇贵妃要惩罚本宫,还需三思后行吧。”
那侍女被压得说不出话来,没有人敢反驳云悠悠,就连皇帝也都对云悠悠的某些行为忍让再三,这位皇妃倒是敢生生往上撞。
“皇妃此言,是说本宫越俎代庖了吗?”
云悠悠的声音从宫殿里传了出来,司雪黎抬眼望去,一袭牡丹红长裙,头戴奢侈宝石珠翠的云悠悠,缓步从宫里出来,身后还跟着白洛水和其他妃嫔。
司雪黎怎么看云悠悠都觉得她和从前判若两人,现在的云悠悠,身上的穿戴都极尽奢华,反而没有以前大家闺秀的灵动气质,什么让她改变了?
气势逼人的云悠悠隔着门槛与司雪黎相视,她的下巴微微扬起,冷声道,“皇妃刚入皇宫,不知皇宫的规矩,本宫在这后宫呆的日子长久,今天是想教一教妹妹,怎么在这宫里生存。”
司雪黎没有说话,目光一扫云悠悠身后,白洛水沉默不语,眼中带着复杂的情感,她身后的一众女子望着云悠悠的背影都有些发颤,可其中一个,其中一个女子窈窕清丽,好熟悉……她脑海中迅速闪过许多人的脸,啊,是露浓!
露儿与司雪黎目光相接的一刹那,露出无奈怅惘的神色,随即偏转头去,不再看她。
司雪黎不解,宿炎就这么需要女人吗?连古威的女人,他都要夺来吗?露儿在这儿,那画儿呢?古舒玄不是说,画儿还有一个女儿?
云悠悠严苛的声音把她混乱的思绪打断。
“司皇妃,纵然你是公主,也要遵守后宫的规矩!来人,搬椅子来,本宫就在这儿陪着司皇妃长记性!”云悠悠广袖一拂,便往庭院当中侍从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司雪黎站在门前。
白洛水一直不吭声,此刻却盈盈上前,显得楚楚可怜,“皇贵妃姐姐,司皇妃她,初来乍到,毕竟是两国友好的使者,还是……还是算了吧……”
云悠悠凌厉的眼神扫过白洛水,白洛水立即敬畏地低下头来,很是无奈地往司雪黎那儿看了一眼,便退到后面去。
司雪黎冷笑,白洛水这场戏,做给谁看?白洛水不就是在告诉司雪黎,瞧,我尽力了,我可没得罪你,我这条小细胳膊拧不过云悠悠这个大腿。
司雪黎心中凉意升起,白洛水这是何必呢?云悠悠为什么也变成了这样?可看起来,白洛水更讨厌些,为什么当初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变得这么虚情假意?就算云悠悠处处针对于她,但云悠悠好歹是光明正大,敢作敢当的。
她失神冥想的那个光景,就这么硬生生地站着,白洛水心底有些压抑,现在的司雪黎竟然是任人拿捏的吗?就连露浓都心里嘀咕,按照司雪黎在相府里的手段,不可能会在云悠悠这儿吃亏的。
其余妃嫔和侍从们都对司雪黎放松了警惕,暗暗耻笑道,这个司皇妃也没什么点石成金的本事,还不是在不可一世横行霸道的皇贵妃这儿栽了跟头。
由于司雪黎的迟到,现在已经快要接近正午,相思宫的宫门口,一到正午太阳就晒了过来,秋老虎来的凶猛,连侍从侍女走过这儿的时候脚步都加快许多,太阳不知不觉就暴晒着司雪黎所站着的那一块地方,而她却没什么感觉,只是两眼直直盯着脚下,若有所思的样子。
妃嫔们看司雪黎时的目光,几乎是嫉妒成狂的,听说昨夜大婚的洞房,圣上留宿在她的雪黎殿,今天早上才走,要知道宿炎这两年从没留宿过哪个妃子的宫里,唯一有一夜就是歇在了白洛水的静安宫,可白洛水位分高,母家又是位高权重的白明丰白尚书,她们明着不敢嫉恨,但司雪黎就不一样了,一个来和亲联姻的小国公主,地位还不如她们这些默默无闻的小妃子。
看着司雪黎罚站不过才是一刻不到的时间,云悠悠座椅身边就有人专门为她撑起竹伞,她手一伸,就有一杯凉茶送上她的手,她就这样优哉游哉地看着司雪黎,曾经盛满温柔的双眼未起一丝波澜。
“刚才,是谁去雪黎殿传的话?”云悠悠幽幽发问。
她身边的掌事侍女说,“娘娘,是小溪。”
“小溪……”云悠悠摸着蔻丹,冷笑了一声,“去告诉小溪,以后该怎么传话!”
她的声音幽幽然,身边的人却都不寒而栗。
司雪黎被她的话语拉回思绪,便静观其变,就见一个怯怯发抖的侍女从相思宫里被拉了出来,猛地一把推到在地上,那侍女跪在地上,一抬头,司雪黎就认了出来,这不是,曾经花贵妃身边的小溪吗?
司雪黎蹙眉盯着,袖口突然被小兰拉了一下,她回头看去,就见小兰有些担忧地望着小溪,又看了看司雪黎,可好像无济于事,便又低下头去。
司雪黎才想起来,小竹小兰曾经是花贵妃的人,而小溪又是花贵妃的心腹,她们三人的交情好也是应该的,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那掌事侍女说了一句话,便响起了竹条打在脸上的啪啪声。
“以后给主子们传话要说清楚些,这是皇贵妃娘娘的训导。”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多次欺骗朕的女人
小溪呜呜地不敢放声大哭,脸上添了一道又一道红印,那竹条是沾了盐水的,皮开肉绽,还让你体无完肤,司雪黎心里很排斥这种做法,虽然她曾经做过比这还要狠毒百倍的事,但她始终无法将这件事和云悠悠联系到一起。
“皇贵妃……”司雪黎刚要出言阻拦,就被云悠悠轻笑一声打断了。
“皇妃是想为这侍女求情吗?主子不会犯错,主子迟到了,一定是侍女的话没有说清楚,今天她长了记性,以后本宫也不会再错怪于皇妃你了。”
云悠悠的话说的很全,既告诉司雪黎,小溪是为什么挨打,又警告了司雪黎,这事本就因她而起,就不要再插手这事。
可司雪黎毕竟有些于心不忍,原先小溪,对她也还是不错的,花贵妃从前帮了她那么多,小溪在这其中也出了不少的力,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怎么也不能放任小溪再被打下去。
“皇贵妃这里人真多,怎么也不叫朕来凑个热闹!”
司雪黎听到身后有宿炎的声音响起,便回头去看,所有人也都看向门口去。
宿炎一身青袍,袖口绣有盘锦龙纹,他眉宇之间满含笑意,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经过司雪黎时,他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便踏进了相思宫的宫门。
云悠悠脸色一僵,随即面色冷淡地站起身来,不冷不热地欠了欠身,后面的妃嫔也都跟着见礼。
“臣妾恭迎圣上。”
宿炎笑吟吟地将云悠悠扶起来,“皇贵妃多礼了,”他对其他人说道,“起来吧。”
“谢圣上。”
云悠悠收回手,恭敬地站着,眼观鼻,口观心,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宿炎环视一周,便笑道,“这么大的太阳,皇贵妃怎么在这烈日下晒着?可是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云悠悠微微颔首,“回禀圣上,臣妾请各宫姐妹来相思宫坐一坐,司皇妃却无故晚了一个时辰,让姐妹们等了太久,炎国原是礼仪之邦,上行下效,司皇妃身居妃位,如果她有半点差错,会引得后宫诸人耻笑或者效仿,臣妾掌管后宫事宜许久,教导新人是应当应分的。”
听了云悠悠的描述,让众人都觉得这事一定是司雪黎的错,毋庸置疑,而司雪黎唇角微微上扬,凝视着他们,她的思悠表姐现在变成了一个会玩弄后宫权势的女人,她更想看看宿炎,会把她如何?
宿炎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转向司雪黎,目光变得凌厉,声音低沉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司皇妃!皇贵妃诚心相邀,你却迟来,有没有想过皇贵妃的感受?莫说你是公主,你就是平民百姓,也该知道礼数。当着众人的面儿,朕说了你,你心里也不要再生记恨,日后多加改正,常来相思宫听皇贵妃的指教就好了!”
宿炎说完这一通,面色稍作缓和,转头对云悠悠笑道,“这事也是小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了,皇妃站在这日头底下,也受了这教训,想必她回去了一定会痛定思痛,好了,朕这就走了,皇妃也回卿知殿吧,大家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