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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惊得跪在地上,“回禀皇贵妃,皇妃娘娘近日总是头晕,嗜睡,偏偏她还不让奴婢们去请太医,生怕让圣上和您担心……”
云悠悠皱眉,虽然她现在讨厌司雪黎,恨不得她立刻死,可不能死在她宫里,她厉声道,“请太医来瞧!”
司雪黎眼中略略沉了一下,不是云悠悠,她抬手阻拦,“皇贵妃,这个症状很是奇怪,我是略懂些医术,在雪黎殿里给宫人们看过病,但却看不出自身的毛病,太医可能也没有办法……何况,臣妾也不想让太医太靠近……”她面上露出为难之色。
云悠悠疾问,“有病拖着不看太医,怎么可以?”
有一个妃子小声嘀咕着,“又头晕,又嗜睡,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云悠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个妃子再没说话。
司雪黎像是有些为难地说道,“其实,臣妾自己发觉,近日身上有异味,是臭气从身上漫出来,不敢让太医靠近……大概是这个怪病所致的……”
云悠悠眉头拧地更深,似是有意闻一闻才靠近她些,“哪里有什么味道?你不要疑神疑鬼的。”
司雪黎似是痛苦似的看着她,生怕云悠悠不相信似的,叫来了其他妃子,“白贵妃,众位姐姐,不相信你们来闻闻,我真的没有说谎啊……圣上的宠爱,对宫妃多重要,我怎么敢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呢?”
白洛水她们几个对视了一眼,就上前来,几个妃子小声议论着,“没有味道啊。”
“什么也没有。”
只有白洛水还没说话,司雪黎抓住她的手,略显委屈地说道,“白贵妃,你也不信我吗?”
白洛水温柔地笑了,“姐姐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毛病,许是姐姐你睡不好罢了,这太医也不必去请了。”
司雪黎奇怪道,“那我身上明明有臭味的,不行,我得请太医来看看,我想太医院的陈太医精通医理,见过千奇百怪的病症,他没有看不出来的病,我要让他过来瞧瞧。”
陈太医,太医院之首,手到病除,除了不会巫医之术以外,他的医术应该和凌风道人不相上下,这个暗香断对于他而言不是什么厉害的事,应该能看得出来。
司雪黎却注意到了白洛水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白洛水柔柔握住她的手,笑道,“姐姐,这不都是你的疑心吗?其实你身上哪有臭味?全都是清淡的花香味啊!就是这样的味儿才讨得圣上喜欢吧?”她回头看了后面的妃子一眼,笑吟吟地用帕子掩唇。
其他妃子心里都奇怪,皇妃身上什么味儿都没有啊?哪来这香臭的气味?一想,也许是白贵妃为了安抚皇妃,所以才这么说的,大家都纷纷点头称是。
白洛水没注意到司雪黎的目光已经冷了下来,司雪黎并没有中毒,而且从不用香料熏身,所以身上什么味道都不会有,别人都没有这样说,偏偏是她这样说。
司雪黎略显虚弱地笑道,“白贵妃谬赞了,本宫身上素来用的香料浅淡,难得贵妃能闻得出来,看来贵妃对这些香料深有研究。”
白洛水有礼貌一笑,“不过是平时用罢了,没什么研究的。”
司雪黎心中杀意正起,可又想到了凌风道人的谆谆教导,凌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抹杀所有的戾气,做一个善良的人,她不能就这么辜负了他的好心,即使要动手,也要确保一定是白洛水所为才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只好推你地狱了!
这样一闹,司雪黎心中有数,下午便邀请了白洛水来雪黎殿小坐。
白洛水是带着礼物过来的,一来就郑重其事地施了一礼,礼数周到。
司雪黎笑着让白洛水坐了下来,“贵妃不必客气。”
白洛水却又躬身行了一礼,有些愧疚地说道,“夕蓝姐姐,对不起,你入宫这么久都没来看你,是洛水的不是。”
司雪黎笑着摇摇头,“今天在相思宫,要不是你提醒我,我没准又要叫来太医出丑了,之前你也有心帮我,我知道的,快坐吧。”
白洛水坐了下来,有些忧虑地说道,“我有心帮夕蓝姐姐,可姐姐你也看到了,现在宫中,是以皇贵妃最为尊,我……即便是有心,连自己的周全也顾不得了……”
司雪黎坐在正上方,含笑盯着她的脸,看这张脸,所有的表情恰如其分的完美,似乎没有什么破绽,可司雪黎却不相信。
在相思宫里,司雪黎只是怀疑白洛水,现在听白洛水状似无意地把所有矛头都推向云悠悠,有意挑拨她和云悠悠的关系,唯恐天下不乱。
无论如何,白洛水的居心不良,这是肯定的。
不过,白洛水究竟为什么要害她,这是司雪黎想知道的,毕竟从前,白洛水胆小却善良,对她从没有别的心思。
司雪黎笑了笑,“无妨,悠悠表姐可能是以为我又进宫来,会做什么惑君媚上,祸国殃民的事,她那是先天下之忧而忧。”
白洛水略含歉意地笑了笑。
“司雪黎,你终于认识到你的本质了,祸国殃民,惑君媚上,嗯,说得很有道理,不如你坐实了这个罪名如何?”
一个如春风般含笑的声音从宫门外渐行渐近,厚重的门帘被撩起,是宿炎走了进来。
司雪黎唇角抿笑,却见白洛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惶惶不安,凄然哀怨,相思扰心,司雪黎再仔细一看她的眼中,似乎带着些不甘的神色,宿炎已经过来,有白洛水在,不得不行礼。
“见过圣上。”
白洛水也柔柔道,“臣妾见过圣上。”
宿炎见白洛水也在,便如常般一笑,“贵妃也在啊,免礼吧。”随即便走向司雪黎,将她扶了一把,含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是等我吗?”
司雪黎抬眸笑着看了他一眼,便恭敬往后退了一步,“请圣上上座。”
宿炎便笑着坐了上去。
司雪黎却是偷偷往后看了看,就在宿炎和她说话时,白洛水那一双惯是温柔的眼睛,忽然崩裂开来,犹如洪水猛兽,要掀起惊涛巨浪,那是满满的怨毒,是愤恨,是求之不得之后的痛苦化成的怨恨。
原来竟是为了宿炎?
白洛水想要害她的理由,是为了宿炎?她爱宿炎?
白洛水走后,她一直心不在焉的思考着,其实她也可以理解,为什么白洛水会爱上宿炎,宿炎这副好皮囊,是个女子就会喜欢,再加上他是九五之尊,炎国男子中的佼佼者,近在身边的一个好男人,白洛水这样一个传统的女子,怎么可能对他不动心?
之前听说,白洛水是唯一一个和宿炎整夜呆在一起的妃子,连云悠悠都不曾有过,这一晚上必定发生了什么让白洛水爱上他的事情,让宿炎相信白洛水的事情。
可她怎么可能直截了当地问出口?她说过的,她会相信他。
“连你最爱吃的茶点都不要了?那我可吃光了?”
宿炎的一句玩笑拉回了司雪黎的思绪,她回过神来对宿炎漫不经心地一笑,“那你吃吧。”
宿炎面色一凝,将茶点放下,“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司雪黎长长舒了一口气,用一种悲悯的眼神望着他。
“我在想,春天快到了……”
他说过的,春天一到,瑶依就要嫁过来当皇后了。
宿炎未全然消散的笑容一僵,原来她一直很在意,这些日子都不说而已,因为她说过,要相信他的,相信他会处理好一切。
可宿炎又怎么能告诉她,瑶依竟然用攻打万花来威胁他?
春天如约而至,比想象中来得更快一些。
炎国派人去接瑶依其实是在元月末,因为瑶依将婚期提前了一个月,她要二月就嫁过来,后宫的女人们也有惴惴不安的,但她们大多不是怕得不到宠爱,而是担心这位新来的皇后会不给她们好脸色看。
司雪黎却是十分平静地接受这件事,平静到连白洛水下毒一事都不屑于管了。
她以为白洛水和她一样,都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如她的前世,为了得到宿容恒全部的宠爱,不惜杀光他身边所有的姬妾,可她忽然有些可怜白洛水。
当初她毕竟还得到了宿容恒的人,现在白洛水做了坏事,莫说宿炎的心了,就是连他的人可能也从没有得到过。
为什么说是可能呢?因为司雪黎不确定两年前白洛水和宿炎独处的那一晚,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宿炎每天都会来雪黎殿,谈笑自若,司雪黎也陪着说话,越是这样波澜不惊的状态,藏在下面的才是惊涛骇浪。
夜晚,司雪黎枕在宿炎的胳膊上,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身,仿佛在汲取温暖,也像是害怕失去,她只知道,现在在他的怀中才能安睡。
宿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她耳边说道,“你不想问问,她的事吗?”
两人心知肚明,她,指的是瑶依。
司雪黎闭着眼,慢慢道,“你想说的时候,就会告诉我了。”
“呵……”宿炎轻笑了声,更加搂紧了她,“你还真是相信我。”
“我派云煊去接了,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大概再过两日就能到炎国了,她一来,宫里又会多出很多事。”
司雪黎默默点点头,将柔软的头发蹭在了他的胸膛,并没有说什么。
宿炎继续道,“她回来之后,就是皇后,名义上,与我,是夫和妻……”他将唇贴在了她的发丝上,苦涩道,“雪黎……”
“你不用顾虑我,我不会再离开你。”司雪黎抬起头,“我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我找到了,不会轻易放手。”
宿炎的眼眸变得温柔且带着怜惜,“我真怕你,会再次离开。”
“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极端的事,我弄得清楚瑶依代表了什么,你应该知道我的,会报复,但不会无事生非。”司雪黎柔柔地眨了眨眼睛。
宿炎的吻落了下来,“雪黎……”千言万语都化成这两个字。
叶城外,阳明山大漠与丛林的交界边缘,有一支庞大的队伍正在安营扎寨。
帐篷高高扎起,一个个高耸的帐篷半掩在黄昏的夜里。
在最豪华的帐篷里,一阵摔碟碗瓷器的声音传出来,碎的稀里哗啦,帐篷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毛毡上坐着的白衣少女正柳眉倒竖发着火儿。
“这都已经走了两天了,都没有歇脚的地方,我每天都要沐浴,现在已经两天了,我忍不了了!”瑶依大怒,又往跪在地上的人头上扔了一个茶杯。
跪着的一半是紫蓝国前来送亲的大小官员和侍卫,还有一半是炎国前来接亲的官员,而接亲的主要官员云煊却是左手执剑,冷冷地站在一旁,不为所动。
那些官员颤颤巍巍,紫蓝的官员苦着脸,“公主……咱们送亲的队伍人马众多,尤其是过阳明山,没有个三五天的走不到哇……您……这里……这里就没有水啊……”
“这些小事还要本公主操心?要你们何用?”瑶依的声音拔高了些,更显尖细。
一时间没人敢再说话,瑶依又冷声问道,“炎国的官员们,现在已经快到炎国的境地,我客你们主,难道不懂得待客之道吗?”
炎国的官员流着冷汗抬头,“这……”
“本公主嫁到你们炎国,势必是皇后,你们就这样怠慢未来的皇后吗?让我灰头土脸地去见你们圣上,是成心让我丢尽颜面吗?”瑶依盛怒之下,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掌。
官员们噤声,颤巍巍地在地上发抖。
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