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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能让我显得不那么可怜吧?”
宿炎含笑望着她说,“我在你身边,你还需要那块地做什么?”瑶依的眸子里透着妩媚和柔情,还有一丝迫不及待。
“是啊,有了你,我才不需要那些没用的地方啊……”这话便是默许她不会再打万花了,宿炎看着她的眼睛,就着她的手喝下了酒,便握上了她的手腕,就势压上了她的身子。
瑶依一声娇呼,伴随着叮铃哐啷的酒盏滚在地上的声音,外面的人知趣地将宫门关好,退得远远的。
这是瑶依,第一次拥有宿炎。直到最后筋疲力竭之时,宿炎仍是清醒地道,“有了我,你还要万花吗……”
瑶依全身都是酸软,她闭着眼睛,极为享受却又疲惫地呢喃着,“不了,不要万花了……”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司雪黎,可当司雪黎说起瑶依,说起他和瑶依共度的那一晚时,他什么也不想解释了。
因为这是他们俩之间共有的不能言说的痛。
接下来的日子里,司雪黎没有随意走动,不轻易出倾桑殿去,只是吩咐冬儿她们做美味的补品,当然没有告诉她们是为了补身子,平静的她一直都在思考,孩子出生之后的事。
她是不可能让她的孩子一出生就遭人嫉恨,整天活在阴影之下,所以她要在这之前为孩子铺好一切道路,这道路首先要清除的阻碍就是瑶依。
从前她不想对瑶依动手,是为了宿炎,如果她真的对瑶依怎么样,那么紫蓝和炎国的关系就会破裂,纵使宿炎再怎么英明,也不能抵挡得住紫蓝这个强势的国家攻击。
可现在,她总归要做一个母亲,能够让孩子在自己羽翼之下健康快乐成长,才是她今后想要做的事。虽然这段日子宿炎不常来,她想念宿炎的同时也不想看见他,但她也时常会露出幸福的笑容,那是一种母性的慈爱的笑容,让冬儿和夏儿看到了都会吓一大跳,还以为自家小姐脑筋不正常了。
然而让司雪黎痛下决心的,只能是一件事。四月末的天竟然阴沉沉的,就要下起大雨,司雪黎没有在院子里坐着,早就到了暖榻上半躺着看书。
冬儿刚去寝殿门口嘱咐了下人关好大门,一进门就抱怨起来,“这群奴才真是不识好歹,风风火火地从雪梨殿前过去,我正说让那个小婢女把果仁留下给咱们娘娘吃,她竟然看也没看我就跑了,一大群人都一块往卿知殿那边赶,这个雨还没下,他们脑子就已经被泡坏了!”夏儿用干布擦着冬儿身上的雨水,笑骂道,“在娘酿面前你都这么口无遮拦,积点口德吧你。”
司雪黎倒是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她挑眉看向冬儿,“你没把果仁要过来,那你下午就做些果仁糕来补偿吧。”
冬儿吐了吐舌头,“这有什么难的。”
小竹小兰浑身是水的,匆匆进了寝殿,都没来得及顾自己的仪表,就往司雪黎跟前凑,就快走到司雪黎跟一口水,直到天黑后,宿炎过来了。
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是五天前了,宿炎站在寝殿门口,见倚靠在暖榻边上的司雪黎,似乎又瘦了,那种因为清瘦而愈发突显的风韵和妩媚,着实让他着迷又心疼。
他缓步走上前去,坐在暖榻边上,他望着司雪黎的侧脸。
“雪黎。”司雪黎缓缓转过脸来,眼中是一汪平静的湖水,她环在双膝上的手慢慢松开,抱上了宿炎的脖子,她将身子的重心全都放在宿炎身上,依靠着他。
宿炎十分痛心地将司雪黎搂在怀里,心中却是有喜悦的,司雪黎这算是原谅他了吧……就在下一刻,他抱紧司雪黎的双臂忽然松了松,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僵滞了一瞬,因为他感觉到司雪黎的身子在他怀里,不停地颤抖。她,还是厌恶他的对吧。
厌恶他的不忠贞,即使是身体的不忠。瑶依因为怀孕一时风头大盛,宫里从奴才到主子都巴巴的往凤鸣宫的人身上贴,一时间凤鸣宫最底层看狗的侍从都被人捧到了天上。
当小喜把最近的情况给司雪黎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一遍时,司雪黎也无动于衷,看了看窗外,夏日正凉,她起身道,“我想去御花园走走,走吧。”几个婢女就跟着司雪黎一同出了门,婢女们也不问主子为什么突然出门,这就是深宫里生存的法则,不多言。
不过司雪黎这次却带上了许多侍从,其中还有些是宿炎派来保护她的,从前都不喜欢这些人跟着,而她现在要保护的不只是她自己一个人了。从清冷的雪黎殿出来,向御花园那个方向走去,一路上都是盛放的花儿,牡丹,月季,竞相开放,分外妖娆。
司雪黎穿的很是素雅,素雅的装扮之中透着那么一点韵味,她的身姿依旧曼妙,只不过是不到两个月的身孕,并没有让她的身材走样,只不过她还是有意穿的宽松了些,更有弱柳扶风的娇柔。
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司雪黎怎么可能有弱柳扶风的娇柔?“娘娘,这夏日多好啊,前几日花儿正开的时候,您就应该多出来走走,闷在倾桑殿里……”冬儿搀着司雪黎,咕咕哝哝地抱怨。
司雪黎忽的停下来,转头淡淡看她,冬儿的目光一触及到她那冷冷的目光,便知道自己是言多必失,司雪黎继续向前走着,似是漫不经心地说着。
“在雪黎殿怎么说,我都不会说什么,出了那道门,什么都由不得你们自己了,记不住我的话,日后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应该想好要如何承担。”小竹小兰自是谨慎地点头称是,夏儿拉了拉冬儿的衣袖,冬儿这才满脸通红地小声道,“是,娘娘。”
小喜望着前方,对司雪黎颔首,“娘娘,近日皇后娘娘十分喜欢去御花园,而且她每天都要叫一个妃子去陪她,总会挑出些毛病,让妃嫔难堪,甚至……”她顿了顿,“娘娘,要不您换个地方……”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与其怕,不如过的自在点。”司雪黎如是说道,或许她不找瑶依,瑶依也会来找她,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摸清对手的底牌才是最重要的。
她想做的,不过是保护她的孩子。
御花园里,穿着一身金线绣成的华贵凤袍的瑶依坐在石凳上,悠然自若地赏花。
这石凳上放着侍女早就备好的绒垫,以免瑶依受凉,这一切都照着一个孕妇标准来做,可瑶依才一个月的身孕。
在瑶依的脚边五步远,一个身穿浅紫衣裙的女子跪在地上,右手边是一堆花枝,面前是一个装花瓣的竹藤方盒,她全部手指上都被刺出了血,可仍旧抓着蔷薇花,把花瓣剥下来放进方盒里,那方盒里的花瓣或多或少都沾了她的血。
凤鸣宫的婢女侍从都无动于衷地看着,看着这个柔弱可怜的女子。
司雪黎恰巧过来,看到这一幕,跪在那里的是白洛水!
白洛水做了什么,让瑶依这么讨厌?竟然要弄得满手都是血,还没有尊严地跪在这里。
然而司雪黎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一旁小喜善于察言观色,她低声在司雪黎耳边说道,“最近只要有皇后娘娘在,跟随在一边的妃子总是这样的……”小喜这么一说,司雪黎便心下了然,墨竹却又担忧道,“娘娘,要不咱们去别的……”
“司皇妃?”瑶依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隔着花丛远远而来的司雪黎,瑶依的笑容那么挑衅,“多日不见了,司皇妃,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万花回来后,本宫连见你一面犹如登天难啊……”
这下再想走也没办法了,司雪黎唇边勾起一抹冷笑,那个白发婆婆不在,单凭瑶依是威胁不到她的,现在她也没想做什么,但要先知道瑶依的心思才好,她缓步走了上去。
白洛水回过头去看向司雪黎,一脸柔弱,眼角垂泪,可司雪黎却看到了白洛水眼底那一丝坚定的神色,不,应该是转瞬的恨意。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难道这是能入药
这也是司雪黎回宫之后一直不解的事,白洛水,云悠悠,她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司雪黎微微欠了欠身,笑道,“皇后娘娘,是臣妾的不是。”
瑶依面色冷冷,没有理会司雪黎的请安,俯视着白洛水,“白贵妃,你为什么停下了?已经摘完花瓣了吗?”
白洛水怔了一下,旁边的花枝堆得像是小山丘一样,怎么可能摘完?
她咬了咬唇,“望娘娘切莫怪罪,臣妾这就继续。”瑶依的笑容带着些许得意,抬了抬眼皮看了司雪黎一眼,“皇妃多礼。”司雪黎微微一笑,显得不越矩,也不是那么卑微。
她低头看了白洛水,便问道,“皇后娘娘,白贵妃何故要用血染蔷薇呢?难道这是能入药吗?”瑶依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似的,她嘲讽地看了司雪黎一眼,“本宫是该说皇妃天性纯良,还是说皇妃蠢笨呢?白贵妃是在受罚,看不出来吗?”
司雪黎眼底泛起一丝冷意,仍旧笑道,“皇后娘娘要管教后宫诸人,自然有娘娘的道理,只是白贵妃安静不喜闹事,平日也犯不了什么错,今天不知道是哪里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宽宥。”
跪着的白洛水身子一僵,迅速抬头看了司雪黎一眼,神色复杂,在接触到瑶依的目光后又低下头去。
瑶依淡淡挑眉,“你是在为她求情吗?”司雪黎微笑,“不知娘娘肯不肯给臣妾这个面子?”瑶依嗤笑了一声,“面子?万花国的公主需要的面子,狐媚妖娆,不是本宫想给就能给的啊……”
她悠悠地拉长声音,一句话说的讽刺至极,她话锋一转,“不过,总有一个人要受罚,如果就这样算了,本宫的颜面何在呢?你和白贵妃姐妹情深啊,你可愿意代她受过?”
白洛水手上的动作停下,看向司雪黎,她知道司雪黎不会的,别说司雪黎和她没什么大的交情,就算是有,司雪黎连她的亲姐性命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会救她?
白洛水眼中满是嘲讽,司雪黎要惺惺作态,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司雪黎眼底渐渐显露出森寒的神色,可唇边挂着的笑意却让人琢磨不透她想做什么。
半响她都没有说话,瑶依起身走到白洛水跟前,微微弯下身子来,用拇指和食指托起白洛水的下巴,眼中带着刺目的光芒:
“还以为你的好姐妹来帮你一把,没想到是又害了你,皇妃不愿意帮你,这就说明你的过错实在不值得原谅,依本宫看,你跪在这平平的地上也太不长记性了,日后难免又会冒犯于本宫,为了让你永远记住……”
听着瑶依幽幽的声音,白洛水后背都冒了冷汗,或许司雪黎的狠辣是有缘由的,可瑶依却是不分青红皂白见谁不顺眼就可以开刀的,今天她不过是陪着瑶依来赏花,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蔷薇的花瓣,于是就落得现在这个惨状。
瑶依轻轻吐露了一句话,“那么,你就跪在这蔷薇花枝上好好反省吧……”看似她是轻轻地松开了白洛水的下巴,实际上瑶依捏住白洛水的下巴和松开时都用了力气,白洛水那细皮嫩肉很快就出现了红印。
就在瑶依转身后,她身边两个侍女立刻上前去一左一右架住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洛水,强硬地把她拉了起来。
往旁边堆着花枝的地方上按下去,白洛水知道这一跪下去,膝盖都会被那些花刺扎烂,甚至起不来,她流泪畏惧地喊了声,“皇后娘娘……”司雪黎当机立断,给小竹小兰递了眼色,两人上前去将白洛水从那两个侍女手中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