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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别人的幸福,她有什么权力干涉呢?
夕蓝慢慢垂下头,“对不起……”
“夕蓝。”左博云叫了她一声,夕蓝再度抬起头来。
左博云含笑看着她,“我希望你是一个幸福快乐的人,不要永远活在那些阴暗的角落里,我知道你不喜欢,正如我曾经说过的,这世上的恶人太多,不缺你一个。”
左博云干净清澈的眼睛,真好。
这是夕蓝唯一的感觉,如果哪天,连左博云也变得不再心善,那她真的会茫然。
或许那时候,她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恶人吧,她是这样想的。
夕蓝轻扯唇角,“不说这些沉重的话了,左将军,我很感谢你,一直那么维护我,真心的说一声,谢谢。”
左博云淡淡一笑,“这么客气?”
夕蓝轻挑秀眉,“那这算不算我改邪归正、步入康庄大道的第一步?”
左博云失笑,望着夕蓝,心中有涟漪荡起。
夕蓝笑得咧开了嘴,就像一个没心机的女孩,享受着她的美好如梦的碧玉年华。
不远处,站着两个男子,一个别别扭扭,死命地捏酒盏,另一个像看傻子一样地看他。
太子炎几乎嫉妒抓狂,“你看古夕蓝!牙都快笑掉了!我看迟早也是笑掉!”
古舒玄瞥了他一眼,“人家两个打情骂俏,干你何事?说这么多屁话干什么?”
太子炎直着眼睛瞪着古舒玄,“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们在打情骂俏!”
古舒玄吓了一跳,暴跳起来,“你这个臭小子!敢这么和我说话!”
这声音突然拔高,引得周围人都看他们俩,而夕蓝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夕蓝瘪了瘪嘴,“原来是他们俩,怪不得那么吵!”
太子炎注意到夕蓝望向这边,好像有点手慌脚乱,左顾右盼不知道该看哪儿。
“诶,白小姐?”太子炎看见了白洛水,便向她走去,终于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白洛水很是意外,她对太子炎温柔微笑,“太子哥哥,叫我洛水就可以了。”
太子炎打着哈哈,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夕蓝那里,这边还对白洛水问这问那,很是关心的样子。
“洛水啊……”他声音突然拔高,余光瞅了瞅夕蓝,却没见到想要的反应。
白洛水略有尴尬地望着太子炎,低声道,“太子哥哥,我,我能听清,你不用这么大声……”
“咳咳……”太子炎尴尬一笑,“你这一个月表现的不错,我都看在眼里,你这个姑娘,文弱秀气,出门在外可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学的东西,强身健体还可以,如果真的想派上用场,恐怕还得再勤加练习。”
白洛水眼眸闪闪,从没有男子跟她说过这么多关怀的话,她眼中似有泪花在闪动,却仍旧笑道,“多谢,多谢太子指点,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不好的地方……”
太子炎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对自己要有信心,我相信你,这样还不够吗?”
白洛水抬起泪眼,怔怔看了太子炎许久,才点点头。
一旁的古舒玄望向那边浑然不在意、仍在和左博云谈笑风生的古夕蓝,不屑地轻哼,“臭小子,你以为古夕蓝吃你这套?她才不是那种好糊弄的小姑娘!”
他又瞥向太子炎,喃喃自语,“傻小子,可别乱想了,她,可是你攀不上的……”
“诶,你知道有一种会流动的沙丘吗?就在沙漠里,我一直都很好奇,很想去看看,可都没机会。”夕蓝很是温婉地对左博云笑道。
左博云也是好脾气,问什么答什么,“哦,苍云西境的那一片沙漠里,就有你说的这样的沙丘,三年前我跟着六王叔去瞧过,很是有意思。”
“哦,是吗,我倒也想去见识一下呢。”夕蓝点头笑道,余光也瞥向太子炎那一边。
夕蓝早就注意到了太子炎怪异的举动,明明看出来他是故意作秀,可她心里仍然不是滋味,就更想较劲儿,一个劲儿地冲着左博云笑,和左博云攀谈,天南地北,无所不说。
夕蓝微微转了转身,瞧见云悠悠站在红灯笼下,望着他们失神发呆,夕蓝当即招手,“悠悠表姐?”
云悠悠笑得尴尬,款款走来。
“表姐,刚才怎么光看着不过来呢?”夕蓝笑问。
看着云悠悠含情脉脉望了左博云一眼,又垂下满含哀怨的眸子,夕蓝瞬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很明显啊,云悠悠是看见左博云和夕蓝聊得太开心了,所以很尴尬。
左博云笑问道,“悠悠,来的这么晚,晚膳还没吃吧?”
云悠悠咬了咬下唇,扯出一个笑容,“下午去看了夕雪,就陪她一起吃了点。”
夕蓝望着云悠悠,若有所思。
云悠悠和左博云一样,是一朵洁白素净的睡莲,是她永远都无法领会的那种善。
夕蓝笑着低头,“表姐和左将军先聊着,我去吃些东西,我也饿了。”说罢便转身要离去。
云悠悠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些。
“诶,这里不就有?”左博云急忙拦道。
夕蓝一回头,见云悠悠刚舒展的眉头又有了蹙起的迹象,便笑着摆手,“我想去看看有没有新鲜的。”
夕蓝一人踱着步子,对着夜空,笑容充满落寞冷清。
果然,她比较适合当个局外人,所有人的局外人。
正文 第七十五章 你怎么一个人
夕蓝无趣地拨拉着大红灯笼,站在阴影处,望着那热闹的人群。
“哎呀,夕蓝郡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这妖里妖气、不男不女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
夕蓝转头,望着紫子行,懒洋洋地说道,“一个人多自在,你瞧那儿多吵。”
紫子行伸出纤长柔白的手,在夕蓝眼前比划着,“你瞧,我的手刚用了护肤的珍珠粉,怎么样,是不是又白又嫩?”
紫子行的水蛇腰都快扭断了,还一个劲儿地给夕蓝飞眼。
夕蓝笑道,“当然,谁能比得上紫公子这皮肤呢?”
紫子行得意洋洋,“那是,郡主真识货。”他话锋一转,“郡主,你下午敢在蛇口下救人,我可真是见识了,你这样啊,可不好。”
他煞有介事,夕蓝听得可是好笑,“救了皇子,哪里不好?圣上和皇后都得感激我,没准还会送我什么大赏赐呢!莫非你嫉妒了?”
紫子行嗤了一声,很是不屑,“你也不想想,万一就因为这个,皇后看中了你,让你当四皇子的妃子怎么办?要说当个皇妃也是不错的,可偏偏是太子那个恶魔,啧啧,要是真这样,你可有罪受了。如果换做是太子,你倒是好命!”
夕蓝笑容微滞,随即道,“怎么?你喜欢太子那种的?”
紫子行扭扭哒哒,像个姑娘一样含羞带臊,“哎呀,说得这么直接干什么?太子太温柔了,我喜欢欧阳公子那种的,野性!”
看着紫子行眼中充满向往和崇拜,夕蓝真是被笑憋出了内伤,她强忍住笑,“紫大人,没有给你说门亲事?你这么优秀的公子哥,怎么也要找一个大家闺秀才行啊!”
“什么大家闺秀!”紫子行嘟着嘴,“我才不喜欢那些哼哼唧唧的小姑娘……”他秀长的眉毛冲夕蓝一扬,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如果是夕蓝郡主这样的大家闺秀,子期真是求之不得呢!”
夕蓝笑容立马僵住,这个,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怎么敢!
“夕蓝郡主?可算找到您啦!”
又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由远及近,是来找夕蓝的。
夕蓝松了一口气,和紫子行稍微保持距离,又笑着面对来人,“李公公,找我何事?”
李公公上次可是亲自送古舒玄回右相府的,夕蓝记得他。
李公公一见这贵人记得自己,立马喜上眉梢,“郡主,咱家哪敢耽误您的时间啊,是圣上和皇后,在等着见您呢!”
夕蓝微笑,心中在思索。
“夕蓝郡主啊,还等什么快去接赏赐吧,没准回来就摇身一变成凤凰了呢!”
紫子行阴阳怪气地笑说着。
夕蓝用奇怪的眼神瞥了紫子行一眼,便跟着李公公去,“李公公,这就去吧。”
宴饮场地的正前方,摆着一大张金玉食案,摆满了玉盘珍馐,这是苍越帝和苍云皇后的膳食。
苍越帝和苍云皇后坐在金漆宝座上,花贵妃在苍越帝的另一旁,只比皇后宝座矮了一点,足以见得她的地位。
夕蓝微笑见礼,“相府古夕蓝,拜见圣上,拜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快起来吧,夕蓝,快坐。”苍越帝对她很是亲切,单从这称呼上就能看出。
臣子们都各自散去敬酒,然而古舒玄和古威两人却在一旁坐着。
苍越帝指着的,就是古舒玄旁边的位子,夕蓝点头过去坐下。
夕蓝向古舒玄挑眉,似乎在问这事干什么来了?
古舒玄一耸肩,表示不知,端起一杯酒独自喝了。
“夕蓝,没想到,你骑马射箭的功夫这么了得,让朕很是意外啊!”苍越帝笑道。
夕蓝笑着点头,“碰巧吧,射箭有时候靠运气,恰好幸运降临在臣女头上。”
“哈哈哈,那你可是天生的好命啊!”苍越帝笑道。
苍云皇后也端庄一笑,“夕蓝郡主不仅功夫了得,还舍身救下太子,本宫真是要谢谢你。”
说着皇后还向夕蓝举杯示意。
夕蓝连忙站起来,也端了一杯酒,微微低头,“皇子乃是天之骄子,国本的延续,夕蓝一条命不算什么,苍云的基业全都系在皇子身上,当然要舍命保护。”
苍云皇后很是满意这样的回答,抿了口酒就让夕蓝坐下了。
夕蓝有意抬了抬头,见苍越帝脸色不善,冷哼一声,显然是对宿容恒不满。
“对了,臣女一直在房间休息,也没去探望四皇子,四皇子他,好了吗?”
苍越帝冷冷望向苍云皇后。
苍云皇后似有慌张,以笑容掩饰,“好了,好了,不过本宫让他在房间里休息,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那就好,那臣女算是放心了。”夕蓝礼貌回道。
苍云皇后眼底冰冷,笑着望向夕蓝,心道,这个小女子,连连掀起风波,现在竟然把手伸向阿吾。
想到宿容恒胳膊上那隐现的蛇皮纹路,皇后心中就颤抖不已,要不是宿容恒告诉她,是古夕蓝趁机下的手,那她真是要被古夕蓝这乖巧的模样给骗了!
这个臭丫头!
花贵妃淡淡瞥了眼皇后,“郡主一心救四皇子,这好心自然不用说。四皇子啊,杀伐决断,可能天生是做帝王的人才,想必是做好继承基业的准备了。”
花贵妃凉凉笑道,颇为讽刺。
苍越帝将酒盏重重砸在桌上,“继承什么基业!心狠手辣,不过是一个比赛就敢下杀手!朕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
圣上发怒,剩下人只有沉默。
古威劝道,“圣上别动气,四皇子只是一时心急,求胜心切,小女夕蓝不会心生怨恨,否则也不会出手搭救了。”
见古威给自己使眼色,夕蓝眼底一冷,笑说道,“当然,臣女哪敢有怨言?”
哪敢有怨言?那不就是说,还是有怨言了?
古威眼睛稍稍瞪大望着夕蓝,这个丫头,竟然敢不配合他,可他偏偏又奈何不了!
花贵妃转向苍越帝,娇笑道,“圣上怎么聊着,把正事儿给忘了?赏赐?”
苍越帝点点头,向夕蓝慈爱一笑,“今日你拔得头筹,还没有领赏赐呢,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