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夕蓝勾唇,“只是盼着她们别有别的心思就好。”
刚说着画儿和露儿别生异心,太子炎坐在左相府里就收到了画儿露儿从褚相府里传出来的信儿。
这时古舒玄正在太子炎府上做客。
太子炎听了小厮送来的口信,知悉了古府里的乌烟瘴气,还有古夕蓝的所作所为他先是陷入了深思。
古威现在已经不足为惧,光是画儿和露儿就能把他收得服服贴贴,根本不能成为太子炎成就霸业道路上的阻碍。
想到古夕蓝又在那个宅院里玩花样,太子炎就噗嗤笑了,摇头晃脑自斟自饮。
“臭小子,听见了什么信儿笑成这样?”古舒玄正闭着眼睛,陶醉在歌妓凄婉的歌声中。
太子炎为了招待古舒玄,专程从留春楼请了头牌歌妓来唱歌,古舒玄倒是欢喜的不得了。
太子炎挑眉,勾唇笑道,“总之与英姝姑姑的情感状况无关,叔叔就不必过问了。”
古舒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长叹,“古府可真是乱!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我大哥那一个烂摊子要怎么办!”
太子炎像是不经意地接话,“褚相遇到难处了吗?听说大夫人病故,我还没来得及去吊唁,看来明日该去一趟了!”
古舒玄摆摆手,颇为无奈,“你可别去添乱了,已经够乱了!要说这也都怪古夕蓝这个臭丫头!没事干唯恐天下不乱!”
“古夕蓝?”太子炎口中快速说出这三个字,他可是很感兴趣。
古舒玄狐疑地打量着他,阴阴地说道,“你为什么专门提这个丫头的名字?你有什么坏心思?”
太子炎咧嘴,“这不是顺着叔叔你的话来说的吗?”
古舒玄喝了一杯酒,“太子炎,我可奉劝你,不要对那丫头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她和你,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这么说?要我看来,一个太子殿下,一个右丞相的千金,最是门当户对了!”太子炎非要理论一番,他眸中忽然闪过黯然的神色,“难道,她所说的人上人,非要真龙天子和她相配才算吗?”
古舒玄摇摇头,大叹,“恐怕,连真龙天子都不行啊……”
“叔叔,你这话什么意思?叔叔!”太子炎追问道。
古舒玄潇洒地施展轻功,遁入黑夜之中,太子炎追了几步,望着漆黑的夜空,口中喃喃道,“那她想要什么……她想要什么……”
自从有了画儿和露儿,古威那些什么谋划都抛诸脑后了,对于他而言,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负春光无限好啊!
苍越帝的病越拖越严重,这消息怎么也不可能瞒得住,单看从宫里送进去的那些名贵药材,全都是吊命用的珍贵药材,再瞧苍越帝已经连日不上朝,就知道命不久矣。
朝野上下,揣测不定,对于正在监国理政的太子炎和宿容恒这两人,大家也都举棋不定,不知到底该把宝压在谁身上,虽然苍越帝公开说要在十二月立太子炎为太子,可现在权倾朝野的左相却偏向于太子炎一边,各位朝臣更是不敢小瞧了左相能够翻云覆雨的本事。
两面讨好,这才是安身立命的准则。
夕蓝人在相府里,却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她时常打问画儿露儿,在古威那里听到了些什么,画儿露儿告诉她的消息,当然不可能比对太子炎说的要多,可多多少少还是会说一些。
再则,夕蓝常常会去茶馆市肆这些地方,听听百姓们的民声,在这里可是能听到不少新消息。
这天夕蓝扮成男装,带着夏儿一同坐在一个说书场子里,看似在喝茶听书,实则耳朵却是听着旁边那两个人吐沫横飞地谈天。
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说道,“不知朝廷在近几个月里会有什么变动,只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干系呢?一介书生罢了。”
另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啐了他一口,“臭书生就会磨叽,你们可不知道,今天早上,守在苍云边疆的四位大将军都回来了,这刚回来都没去觐见圣上,反而直奔左相府,你说奇不奇怪?”
另一个稍微老持慎重的说了,“这个左相年轻有为,能上能下,没有别的毛病,也没见他对现在的圣上有取而代之的心思,但他现在啊,可是一味地拥护四皇子,说什么立嫡立长,这样反倒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没了立足之地,难怪,皇帝会让太子殿下去边疆亲征,好让太子殿下有立身之地!”
夕蓝沉思,四个将军她是知道的,就在盲山上,夕蓝太子炎翻出了太子炎怀里那封书信,写有四个将军的把柄,所以这四位将军不从太子炎也不行。
只是现在皇上想要太子现在立马亲征?尽管太子炎的态度是和前世一模一样,可夕蓝还是气极,明明她早就表过态,她恨极了宿容恒……
不,不是早就要和太子炎撇清关系了吗?为什么现在还奢求他能我自己做出改变呢?
夕蓝猛灌了一口凉水,将杯子磕在桌上,可把夏儿吓了一跳。
“小姐……哦,不,公子,你……”
“回家!”
古舒玄现在一直在古府里呆着,哪儿也不去,就天天缠着夕蓝要教她习武。
夕蓝提着红玉血剑白了古舒玄一眼,“叔叔,我已经耐着性子来跟你学武了,你要是真的想教我就好好教,不要光顾着自己风流耍帅,你这样我怎么能学得好?”
古舒玄从树上飞下来,圆睁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刚才费那么长时间教你那套剑法,你没学会?”
那也算是教?古舒玄那剑法耍的噼里啪啦,外行人怎么能轻易看得清!
可夕蓝真的是了熟于心了,不知为什么,即便再难的剑法,她只要看一遍,就可以学得会,除了那轻功以外,她自信可以游刃有余,这好像是天生的,但她就是故意要气一气古舒玄。
古舒玄无奈,提起剑来,“好吧,那我再来一遍,你好好看着。”
一旁的云英姝却拦住古舒玄,打量着懒洋洋靠在树干上的夕蓝,便道,“夕蓝,其实你都学会了对吗?”
夕蓝慵懒的眸子里闪过光芒,她挑眉看向云英姝,“姑姑,叔叔那套剑法只有他自己能看得懂,也太瞧得起我了,我一个刚入门三天的,不看个十遍八遍的怎么能会?”
“十遍八遍?古夕蓝,你是要累死我?”古舒玄将剑往土地上一插,气哼哼地说道。
夕蓝似笑非笑地看着古舒玄,“叔叔,你不愿意教我,那我可就回去睡觉了哦?”
云英姝颔首,对古舒玄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她也传承了过目不忘的本事?”
古舒玄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夕蓝离得远,听不见,便皱眉道,“你们嘀嘀咕咕地干什么?说情话要避着人,这也不知道吗?”
云英姝低声说道,“将剑招倒过来耍,逼她出手。”便慢慢后退,站在一旁。
古舒玄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重新将剑拔了起来,缓步向夕蓝走去。
夕蓝站直了身子,挑眉问道,“叔叔,你想动真格的?可我真的没有学会!”
古舒玄一笑,提剑的瞬间凝聚了真气,袖袍鼓起,他手中的剑高高扬起,甩开一个剑花,以凌厉的气势向夕蓝攻击而去。
夕蓝咬牙,这个古舒玄在发疯吗?眼看着古舒玄的剑就刺到了自己眼前,寒芒闪过,她拔剑后撤一步,以剑做刀,暂且抵挡住了古舒玄的进攻。
古舒玄丝毫不让夕蓝,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往她命门上刺。
夕蓝气极,但理智很快占据了她的头脑,她瞧得出,古舒玄这招式,是把刚才的那套剑招倒过来用的,而且没有一点让她的意思。
夕蓝咬紧牙关,长剑在她手中似是灌注了气血,顿时随她一起舞动起来,她身体柔软,左躲右闪,长剑却像是灵蛇一般,缠绕在古舒玄的周身,主动发起进攻。
古舒玄暗笑,这个丫头,总算是逼她出手了,看来他刚才教习的功夫,夕蓝全部都学会了,而且还加注了自己舞动的柔。
除却夕蓝不会轻功以外,她的剑招耍的活灵活现,古舒玄暗暗放了水,勉强让夕蓝和自己打了个平手。
云英姝目光中满含赞赏之色。
两人手中长剑,剑尖相抵,发出嗡鸣声后,夕蓝往后退了两步,轻微地喘了喘气,便收回剑来。
“叔叔,你倒是能下得去狠心!”夕蓝没好气道。
古舒玄勾唇一笑,“以后我就知道怎么来教你了,臭丫头,还想耍我!”
夕蓝嗤地一笑,“叔叔这只老狐狸,好狡猾,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诡计,夕蓝再不敢了。”她蓦然打量着他们俩,“你,为什么非要教我武功不可?想学你功夫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非要让我学?”
云英姝一怔,抿紧唇,低下头去。
古舒玄打着哈哈,“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多学点强身健体不好啊!哼!省得你挨打了就会哭爹喊娘的!走了走了,明天早点来这儿,接着学!”
前言不搭后语,夕蓝知道古舒玄有古怪,不过学些功夫也是不错的,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微妙的变化,自从学了武功后,她血脉之中好像有一股气在游走,贯通了全身的经脉。
就在这短短一个月里,夕蓝从古舒玄这里学到的,还有在太子炎那里学的一招半式,她自己觉得完全能够融会贯通。
这真是不可思议!
不远处,古威却慢慢向这边走近。
夕蓝欠了欠身,“父亲,您来了。”
云英姝也以礼俯身,“老爷。”
古舒玄笑道,“大哥,你怎么有空过来?画儿和露儿没再陪着你共度秋日吗?”
古威白了他一眼,“在孩子面前也没个尊长的样子!”
听了古威的话,夕蓝觉得真是好笑,古威说什么尊长的样子,那他宠小妾就有长辈的样子了?
古威长叹一口气,望着远处的山峦不说话。
古舒玄太了解他这个哥哥,欲言又止,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说,“大哥,你是有什么心事要说吗?”
夕蓝也奇怪地看着她这个有点装模作样的父亲,等着他说话。
古威连连叹气,“看来圣上危在旦夕了……宫里来传旨,说是要举办宫宴,冲冲病气,咱们都得去赴宴。”
古舒玄和夕蓝对视一眼,这事他们早就知道了。
夕蓝心中波涛翻涌,已经十一月底了,平静的生活终于要掀起巨浪了,就看谁能在这场生死搏斗中侥幸逃脱了。
总之,她要活着,好好地活着!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清晨的寒霜附着在枯黄的小草上,夕蓝她们准备出门时,天已经大亮,可那小草上的寒霜如同附了层冰似的。
冬天,这就来了……
古府去赴宴的共有四个,古威和古舒玄,古夕蓝和古夕雪,相府现在没有当家女主人,老夫人以年岁大来推脱。
这场宫宴,办得声势浩大,各个臣子都携带家眷到宫里赴宴,整座宫殿里,光是有身份的皇亲权贵,就将近百人,什么尚书等级的都坐到了宫殿的门口。
古府不一样,堂堂右相府,再加上一个昔日的大将军,和如今的夕蓝郡主,未来的四皇子正妃,当然要坐在最靠近圣上的位置。
夕蓝安安静静地坐在席间,古舒玄的身旁,古夕雪是在古舒玄和古威中间坐着的,夕蓝也落得清静。
声势宏大的宫乐奏起,众人推杯及盏,觥筹交错,丝毫看不出什么紧张的气氛。
夕蓝垂眸,抿了一口果酒,总觉得有什么在盯着她似的,抬头的不经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