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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地行礼后,便退出一条路,让太子妃进入。
到得大厅时,朝着连老夫人、晗月长公主以及夏攸还有自己的母亲问好以后,才有礼地上座。
几人聊了会儿天,就在院子里转了转。衣广泠受连老夫人的吩咐,一同带着太子妃去了曾经住过的院子歇息。房间和院子是重新打扫过后的,较之以前,家具添了不少,金银手镯也添了不少。
夏玉枝看到屋子,不禁咧嘴苦笑。心道,这就是成为了太子妃的待遇。想她以前还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的时候,这首饰盒子的首饰就可以一眼数得底。而且家具最多不过一桌子,两个板凳,亦或者一个衣柜罢了。可现下,重新布置了格局,增添了家具。
“二妹,你看看这屋子里还短缺什么,到时候姐姐去禀报祖母,重新给你置办?”衣广泠本是循规蹈矩地同夏玉枝说话。没想到夏玉枝斜着眸,唇角带着一丝诡笑,“二……妹?”
衣广泠立刻反应过来,夏玉枝想让自己说什么,于是敷衍地回以一笑,“太子妃,您看看还需要什么?”
看到衣广泠低声下气地说着这个称呼,夏玉枝的内心感到一丝快慰,良久,她伪装地十分大体,闲散地摆了摆手,“这屋里的东西已经够了,姐姐不用再去禀报祖母,重新置办了?何况……本宫也只在这府上小住几日?”
“既然这样,那太子妃就请休息吧?”衣广泠说着就对几个派来伺候的丫鬟说,“好好伺候着,可别怠慢了去!”
“是。”几个丫鬟响起清脆的声音,而后便要伺候着夏玉枝歇息。然,夏玉枝轻轻地抬起手来,笑声朗朗,“姐姐,妹妹这也不困,不如你留下来,陪一陪妹妹聊聊天,如何?”
刚刚自称本宫,此刻却笑意盈盈地自称妹妹。如果这其中没有什么问题,衣广泠还真不相信。可此事儿毕竟是连老夫人吩咐的,她若不好好照料,必定会被训斥。想了许久,她朝着夏玉枝福了个礼,然后慢腾腾地坐下,“既然是太子妃发话,那姐姐自没有否决的道理。”眸子潋滟有光,衣广泠抬起脑袋,往夏玉枝的脸上看去。
对视的那一瞬间,衣广泠觉得,她双瞳里闪过一丝得意,“为什么会这么温和地同自己说话呢,她究竟想做什么?”衣广泠眉头紧凝,生怕她做出不利自己的事儿来。
“这天儿近来倒是热得很!”太子妃闲聊的第一句话就是她同衣广泠之间的开场白。这样无趣的开场白,衣广泠很有兴致接上去,“是啊,时值盛夏,哪能不热?”她撑着腮笑,“不过夏日多雷雨,越是闷热,越易下雨。所以太子妃不用感伤,这天儿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姐姐,可知,这样的天气却容易引人相思了?”
衣广泠听她话中有话,不免天真地问道,“哦,难道太子妃经常于这样的日子想起殿下来?”先前夏玉枝做太子妃的时候,就是十分不乐意的,如今太子妃既然想要刁难,不若她也就好好地拿捏着别人的软捏应付应付。
夏玉枝面上尴尬地笑了一下,许久只能毫无选择地点点头,“啊,是……是啊。妹妹几个晚上,满脑子都是太子殿下呢。”此话说得好生古怪,可衣广泠转话转得太快,她也不好回答。知其想要为难自己,索性衣广泠便自己说了,“这天儿热,晚上睡得晚。说句不怕太子妃笑话的话,姐姐也时不时想起一个人呢?这个人太子妃应当见过,就是……就是夜王殿下。”配合着她将这些话说得一丝不苟,是她娇羞无限的举动。
颓了下,夏玉枝恍然明白,拿他同太子殿下炒作,毁其名声似乎不那么管用了。
想到这儿,脸上现出一抹哀伤。
“大姐,二姐,您们究竟在聊什么呢?”不一会儿,那三小姐夏雪滢也笑容可掬地走进来了。
不过明明同衣广泠关系不好,却还和气地唤一声大姐,真是难为她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但衣广泠趁夏玉枝回口的时候,板着脸,对着三小姐夏雪滢斥道,“三妹,太子妃身份显赫,您怎么胡乱称呼?哪,还不快快赔罪!”
碍于衣广泠大姐的身份,以及确实需要遵循礼数的原则,所以夏雪滢只能躬着身子,谨慎地赔罪,“臣妹心口不一,还望太子妃不要怪罪!”
夏玉枝狠狠地瞪了一眼衣广泠,但看对方表现得镇定自若的模样,只能咬着双唇听从。
可不是,夏流岚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她这个大姐见了太子妃就得恭恭敬敬,凭什么那三小姐夏雪滢就得特殊相待呢?衣广泠正是抓着这个理儿,才敢大着胆子如此算计。
不过,夏雪滢的心里却是极不愉悦的。那夏玉枝轻轻地抬起袖子,命行完礼的夏雪滢到得身旁小坐。然,袅娜的步子渐近,夏玉枝却瞟见了三小姐夏雪滢腰上的荷包,
如此熟悉的荷包。
绣样精致曼妙的荷包。
她的……荷包。
绣给她心上男人的荷包。
可为什么她送出去的荷包却唐突地挂在夏雪滢的身上呢?
夏玉枝突然伸手,握住了夏雪滢的荷包,端端看了两眼,却听到耳旁的柔声。
“太子妃,这……这是臣妹的?”
回过神来,夏玉枝才无趣地问道,“妹妹身上这荷包倒是精致得很,不知是在哪里买的?”这夏雪滢原就看不惯夏玉枝成为太子妃的态度,所以才会想着搬出祁王殿下,来压一压她的傲气,顺便令对方知道,她是祁王殿下身边的红人,谁要对她不好,就是对祁王殿下不好,
“不瞒太子妃,这是……这是祁王殿下送给臣妹七夕节的礼物!”如莺清脆的声音渐渐地响起,但事实说明的下一秒,夏玉枝已经面色发白了。
她送给那人的礼物,她送给自己心上人的礼物,原来竟会如此轻易地转到旁人的手里?幸好她不天真幼稚,认为那人会将她的荷包弄丢?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就弄丢东西,且还被帝都权势滔天的祁王殿下月出云捡到呢?既然不相信这个理由,那么便只能是第二种可能?
祁王殿下月出云就是……就是她的心上人,就是那位一直蒙面同她约会,同她推心置腹的男人?依晰记得,当初她收拾衣物,来到郊外拱桥的时候,她是那样恳切过祁王殿下,希望他能带着她离开帝都?
可那会儿,他怎么说的?
你嫁给太子殿下一定会很幸福。
如果当时他跳出来,并在陛下面前力争一下,那么她夏玉枝会很容易就成了他祁王殿下的女人?可她想要的一切一切全部被月出云否认了?
她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眶掉下来。
记得,那时,在镇国公府上,到处都是大姐夏流岚的光芒。她虽不会去争,去吃醋,但某些时候,也会情难自控地心伤。这一心伤,她就会去林中的小竹屋里休息几日,不带一个奴婢,也不将行踪透露任何一个人。
也是因为在竹屋里,她见到了那个男人,同那个男人在林子里相处。他们一起聊天,一起吃饭,一起骑马。有时男人走了,她就会禁不住地想念。下雨了,她还会担心对方有没有伞。因为那个住在她心上的男人,她甚至瞒着众人偷偷去竹屋见他,即便是父亲镇国公接二连三地处罚,也不能阻止她内心的涛涛海浪。
一个女人,在不知道对方面容的情况,还能如此遵从内心,希望同对方结成百年之好,那只说明一点儿。她是真的很爱那个男人。可突然有一天,她爱着的男人变成了朝廷上赫赫有名的祁王殿下月出云。
这是多么大的打击?
感觉心都要碎了。
衣广泠眯着犀利的眼睛,静静地觑着太子妃的一举一动。她看出夏玉枝很伤心,可她想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夏玉枝会伤心到如此田地呢?
身周丫鬟都吓坏了。
夏雪滢糊涂不已地上前劝慰,“太子妃,太子妃,您……您怎么了?”
夏玉枝没有搭理,但是她的伤心却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良久,她抬眼,盯着夏雪滢身上的那个荷包道,“三妹,你腰间荷包的花样很是漂亮,可不可以……借给姐姐几天,好好琢磨琢磨绣法,如此也好姐姐……做一个去讨好太子?”红彤彤的面颊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意。她伪装出来的表情虽然有些古怪,但到底没有令夏雪滢生出怀疑。
“既然是太子妃要看,那……”夏雪滢乖巧地解下荷包,双手递到夏玉枝面前,夏玉枝接到掌心的时候,如同团紧一个失而复得的东西。宝贵得要命的东西。在夏雪滢的心中,二姐夏玉枝做府上小姐的时候,几乎是闲在屋子里,很少有过出府的例子,是以,夏雪滢没有往夏玉枝同祁王殿下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方面去想。
“三妹,多谢了。待姐姐看个一日,就将这荷包拿来还给你!”夏玉枝感激涕零地朝着夏雪滢点了点头。
夏雪滢不敢当地抬起手,“能得太子妃的喜欢,是臣妹的荣幸!”
衣广泠虽然于一旁算个十足的电灯泡,但至少从她们二人古怪的言行里看出几丝端倪。
祁王殿下月出云送夏雪滢荷包,莫非二人真的牵扯上了,有了不同于普通男女之间的感情?但是夏玉枝为何会在看到那荷包时,神情如此恍惚、如此憔悴呢?是不是她也同这祁王月出云有些关系呢?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这其中的一切。
……
国舅爷府上,四小姐夏云朵正斜倚在美人塌前,手中执了一颗新鲜的葡萄,目光冰冷地盯着房中跪着的一个丫头。
“说吧,流烟,这碗究竟是什么东西?”夏云朵一只手懒洋洋地支起耳朵。
流烟双肩颤抖着,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夫人,这……这是国公大人吩咐奴婢给您带来的一些补身体的药!”
“呵,他会这么好心!”夏云朵撑着腮帮子,一脸的郁闷无语,“流烟,本夫人记得,你是跟着本夫人的花车一起来到国舅爷府上的吧。可你并非本夫人的认识的丫鬟,那么也就是说……你是……国公大人夏攸的人,是他派来监视本夫人的奸细!”这吼声有些刺耳,跪着的丫鬟流烟扑通一声匍匐在地,
“夫人,夫人饶命!奴婢……奴婢跟着夫人您到这国舅爷府上的时候,就打心眼里把您当成自己的主子了啊!”流烟掩着袖子,一个劲儿地抽噎,“奴婢……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做!这……这药是国公大人交给奴婢的,只说夫人身子弱,应该喝点儿药好好调养调养。”回完话后,又开始哭哭啼啼。
“竟然还在狡辩!”夏云朵手一伸,就踩到了地上,三步并两步地来到那名唤流烟的丫鬟面前,单手狠狠地托着对方的下巴,“等本夫人将这些药查个清楚,再来治你的罪!”一转头,冲着身旁的清霜喊道,“快去,把平大夫请过来,给本夫人好好看看这究竟是什么毒药?!”
“是!”清霜快速地提步下去了。不一会儿,便真的将那位平大夫叫到了房里。
细细闻了闻,查看了一二,那平大夫才笑嘻嘻地回禀,“夫人,这药并无害处,只是一些调补身体的补药而已。”
“什么,这些药没有害处,全是些……补药?”夏云朵不敢相信,啪一声拍了桌子,“这些药,你可检查清楚了?”
平大夫点点头,“回夫人,确是寻常的补药。”
“这里面就没有一丁点儿毒药么?”夏云朵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