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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总希望从他的嘴里亲口听到某些解释。不过,这却只是无法实现的盼头而已。
哪知,她擦身而过,祁王殿下却突然双手揽住了她不堪一握的柳腰,“玉枝姑娘,如若您觉得寂寞,不如让本王好好疼疼你啊?反正一时半会儿,太子也回不来。这地方……你知我知。”祁王轻佻地把嘴唇贴到夏玉枝的雪色玉颈上,然后试探性地倾袭而下。
夏玉枝按住那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轻声笑道,“殿下,您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了本妃,绝非是为了一时风流痛快吧?”
“没想到太子妃这么聪明?”薄唇已经噙到了夏玉枝的耳垂上。相互耳鬓厮磨之际,夏玉枝却努力控制内心的情愫,双手颤抖地将月出云的手从胸前拿开。
可移开却又被桎梏住,再移开,再被桎梏住。最后夏玉枝忍无可忍,终于抽身,狠狠地给了身后那祁王月出云一巴掌。
月出云登时双眼瞪大,恼羞成怒。但他瞪过去的目光却再一次看见了夏玉枝的泪光。
不是夏玉枝不喜欢他,不喜欢同他如此亲热。可是夏玉枝是个感性的女人,只要一想到,他这么对自己,只是想利用自己获取太子府上情报的时候,她的心就忍不住抗议。能够在情愫翻涌骇浪的时刻,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可见夏玉枝在这种事情上,同祁王月出云分得有多清楚。
“殿下也是像对三妹一样,对付本妃的么?”夏玉枝目光笃笃,语气生硬。
她一张精致的脸颊上全是泛光的泪水。
月出云近前,依然语气轻佻大胆,“都是女人,太子妃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反正现在不就只有本王和太子妃……您一人么?”他又倾身上前,继续调戏对方。
夏玉枝情绪完全崩溃,近失理智的时候,她用力地捏住了月出云的脖子。神情扭曲,“月出云,你是不是以为我夏玉枝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白痴?”
“太子妃在胡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是白痴呢?”月出云虽然喉咙被扼住,但他并没有阻止。凭他的功夫,要想放倒夏玉枝轻而易举。可他这么做,就是想看看这太子妃的胆子究竟有多大,又究竟会冲他做出什么事儿?
他其实没办法对眼前的太子妃动手,他很早以前就对这夏玉枝动了心。不过美人和江山,他更会选择江山。哪怕是为了江山侮辱和戏谑心上人,也无所谓。
“不,我是白痴,从一开始,我就是白痴。我被一个深藏不露的人骗得团团转。”夏玉枝松开了捏住月出云喉咙的心,然后缓缓地划过对方的心,“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硬呢,硬地我每一次都想要了他的命。可我就是做不到,做不到。为什么,月出云,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您用尽一切手段,让我喜欢上了你,然后你又将我丢弃一边么?!”她抽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想过我是什么感受么?”
月出云下意识地明白,眼前的太子妃早已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你……你知道了?”月出云后退,面对这一切,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知道了。从你将那个荷包送出去以后,我便知道,你就是他。可你伤了我还不够,还要欺骗我?”夏玉枝手指定着月出云。半晌,风乍起,月出云在重力推动下,摔在草野中。
不过,推他下去的却是太子妃。刹那,两人之间的纠缠很快将刚刚那个痛心的话题遮掩了。
此时此刻,夏玉枝的红唇堵住了祁王月出云所有的解释,她大概已经生气到无法言语的地步。所以对月出云的恨转化成了两人之间无法摆脱的纠缠。
欲、火焚身,二人之间那难以微妙的感觉,让这场缠绵悱恻显得格外地残忍嗜血。
你进我攻,大动干戈。月出云赤身躺在草地上,大喘着气。夏玉枝则是一袭红色肚兜,背身坐在草地上。她发丝凌乱,唇角带笑。
不过那血不是她的,而是月出云的。
她哭笑不得地说,“月出云,我以前就同你说过,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去支持。不过……我讨厌始乱终弃。今日,你成了我的男人,所以日后你若再敢对旁的女人如此,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月出云大笑,“你知道你有多傻么,这承诺不过是你自己欺骗自己的借口罢了?”
他月出云的女人有多少。
他又岂是一个痴心如一的男人。
“对,我是欺骗我自己。”夏玉枝猛地回头,双目含泪,“从你对我视而不见,将我推到太子殿下身边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靠自我欺骗活下去的女人,可是这世上每一个傻女人不会永远都傻下去的,再心伤到无法发泄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指甲伸出,慢慢地抚过祁王唇角的伤口,“殿下,这伤口,您痛么?”
月出云扭开脸,夏玉枝却笑出了声来。阴冷的笑声,尖细,刺耳,却盖过草野。随后慢慢地传入了林间。
然,颓唐在地上的祁王,却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他看着草野里消失地不见踪影的女人,无奈地掌住了自己的脸。
透过那双好看的手,现出的是自眼帘簌簌落下的泪水。他哭地如此难过。完全遮掩了他平时贵为祁王的阴险狡诈。
当初,他暗暗喜欢着夏玉枝的天真单纯。但是如今的夏玉枝,身上的天真单纯却毁在了他的手上。
一刀一刀地削去对方的纯真,他如此狠毒,如此果断。
可有时候,这些狠毒和果断也是会自伤的,如今,他方明白,那被扎进心坎儿的利刃有多锋利,自己就有多痛苦?
……
胡泗是胡臾丞相的儿子,他驻守北方边防。而突然向北屿国发难,却是他和胡臾父子俩早就设计好的。
胡臾丞相不同于这镇国公夏攸,他不会痴傻到一心为自己的国君。简单来说,他做不到忠君爱国。因为在东璃国中,他的存在,对于皇帝是一个危害。
只不过碍于这些年在朝中掌控的实力以及兵权,东璃国皇帝无法摘了他的官,更无法下令杀了他。因为他的存在对自身国家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威胁,可对于敌国来说,就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所以东璃国皇上不敢动他。
但是不动,不代表不想动。
就好像,以前,这胡臾丞相深爱着当朝的冰云公主,想要纳她为妻。可是皇帝那里,却始终不开尊口。不愿且罢了,却偏偏将他的心上人弄到北屿国联姻。所以为了这事儿,胡臾丞相心里对皇帝的不满已经上了很大一个台阶。
而皇帝对胡臾的儿子也是一再地打压,明明可以留守宫中重用,却偏偏让其带兵至遥远的北方边塞,令对方对战北屿国。且还下了一道口谕,令胡泗大将军在拿下北屿国城池以后,再回京都。
不过胡臾丞相既然来了北屿国,那势必不会打东璃国皇上的主意。此番,他秘密捎书信给自己的儿子,只是希望对方能够做文章,帮助自己的女儿达成心之所愿。
他对衣广泠是有父女感情的,不过他更希望自己这个睿智的女儿能够替他完成搅乱北屿国内部朝臣的重大任务。尤其是那位镇国公。不过这是他先前的想法。因为到现在为止,他突然发现,其实他的这个‘女儿’还可以帮助他搅乱后宫风云,包括北屿国皇子们之间的夺储风云。
胡泗的母亲从小难产而死,所以寄希望于自己的父亲能够找位夫人。但是这么些年来,他母亲难产死后,他父亲却一直没有再娶,后来得知自己的父亲心上多年来住着一位女人,所以他内心深处又浮现出了希望。但他,十分遗憾。因为如他知道的那样,冰云公主已经死了。
好在他从父亲那里知道,他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妹妹。所以一直渴望亲情的胡泗就始终愿意在背后为自己的父亲奔波劳累。
每每书信来往,他总会问问胡臾丞相,说,父亲,我妹妹是个怎么样的人?
胡臾丞相为了让儿子开心,便写道,你妹妹是一个聪慧美丽的才女。甚至还扬言说,她会是一个助东璃国毁掉北屿国的重要人物。
一听到这句话,胡泗内心深处就萌生出一种神秘感,甚至源于内心的崇敬。能这样被他英明伟大的父亲赞美和认可的,那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
胡泗已经发疯了一般,迫切地想要看看自己的妹妹究竟什么样,是否如父亲所说的倾国倾城?
“大公子,这一次发兵作战,是因为老爷的命令么?”说这话的是他们丞相府的管家黄谦。此人武功高强,行事冷静。从小陪同在胡泗身边,鞍前马后。算是老师,也算是一位尽心尽责的父亲。
“嗯。”胡泗轻点了下头,然后躺在了了身后那张盖着虎皮的躺椅上,“父亲来信说,唯有我下令给北屿国一个猝不及防,妹妹那里行事儿才会非常方便。所以我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发兵攻打。”
黄谦思虑了片刻,忽而疑惑道,“大公子,你难道不担心那个从没见过的小姐认祖归宗之后,老爷对您……”管家非常疼爱这位善良正义乖巧懂事的公子,所以他才会担心胡臾丞相会因为那样一位出众的小姐,忽略了大公子的心。
胡泗是一个很上进,又很听话的好少爷。黄谦身为恩师乃至父亲这般的存在,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大公子在老爷的心里丧失一切地位。
躺在躺椅上的胡泗眯着眼睛,笑眯眯地摇了摇手,“谦叔,我相信妹妹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她要是真愿意把我当哥哥,别说父亲的疼爱,就是她喜欢我的一切,也可以让给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脸上充满了稚嫩的笑容。这位少爷在管家黄谦的心中,虽然年轻,但成熟老练,遇事儿心性稳重。是一个很有担当的男子汉。
“大公子,你饿了么,谦叔去给你烧只鸡!”管家黄谦觉得话题沉重,气氛尴尬,便连忙想了个理由,逃离此地。
话刚说出来,胡泗就摸了摸肚皮,笑地一脸兴奋,“谦叔,别说,你这一提醒,我还真有些饿了。”
管家黄谦也露出一丝笑来,随后掀开了帐帘就出去了。睡在躺椅上的胡泗大将军手指一上一下地敲着扶手,嘴角依然是笑着的。
妹妹,妹妹,他嘴里默默地念叨着。
多一个家人,他有多兴奋,由此而知。
皇后娘娘自尽,镇国公府里夏攸等人按兵不动,衣广泠不免起疑。但她不会再主动去同二人摊牌,因为现在,摊牌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所有的真相,如此只存在一个疑难。那就是谁令晗月长公主做出杀她的举动?不过衣广泠私下所列的名单里,只有一个怀疑对象,那就是夏攸。
可她日夜辗转反侧,就是难以入睡。她想不出自己到底同夏攸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会让他去杀了她?
想不通,就只能先去做旁的事儿。所以她去宫廷,便被如贵妃邀请了。
来到寝殿里,如贵妃正好斜倚在美人榻上,从心腹那里知晓,流岚小姐来了后。她才睁了眼,起了身。不过戴着金指甲的手一晃,寝殿四周立着的丫鬟就纷纷下去了。
如贵妃将进贡的新鲜葡萄往刚刚坐下的衣广泠身边轻轻一推,“别客气,流岚小姐。”
衣广泠倒也不惶恐,只手伸入盘内,拈了一颗葡萄放唇,而后大方地拿手绢包了葡萄,“贵妃娘娘这殿里的葡萄真是好吃,只是这样吐皮却是麻烦。”
这么一说,那贵妃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