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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月长公主曾经是一个能够上得战马的女强人。她不是个普通的公主。宫里大多数的公主都是呆在闺房里,学女红,以图成人之时能够找到驸马。或者为了国家远嫁他国。而晗月长公主,自小便跟随先皇,在马背上夺天下。
柳眉一展,便魅力无边。
所以镇国公夏攸喜欢上无法生育的晗月长公主,其实也是有道理的。
一个女人,被男人看上,再如何,都是有理由的。怪就怪在,晗月长公主很优秀,优秀到成功得吸引了夏攸的目光。
这种喜欢,已经达到了一个走火入魔的状态。即便在晗月长公主受了重伤,以后无法生育的糟糕状况下,夏攸都不愿放弃。
晗月长公主心善,一度逃避过那场恋情。奈何夏攸太过痴情,对她太好,所以她只能扑入这场爱恋中,苟且偷生。
所以后来,纵然连老夫人多次刁难,她也没有想过离开夏攸身边半步。
不过气焰嚣张的连老夫人是如何消停的呢?说起来,这背后还是皇帝月上溪出的主意。
不知不觉中,皇帝喜欢上了来自北屿国联姻的冰云公主,但是最后发现她心里藏了其他的男人。所以很是吃醋,便将其囚进了宫中。得知她怀有身孕后,更是大发雷霆。直到冰云公主在寝殿里自尽后,皇帝月上溪才从那一段爱恋中走出来。
看着怀中那个并非自己亲生的孩子,他几度伤心欲绝。本来,他心里忌妒到发狂,忌妒到想要杀了怀中的孩子。可是孩子的啼哭声,让他保持了理智。他明白自己大费周章做出那么多,其实还是源于心中的爱,所以他将孩子交给了冰云公主的丫鬟平茹。并令平茹将孩子转交给了晗月长公主。
由此,晗月长公主才有了孩子,才成功地入住夏府,嫁给镇国公夏攸。
连老夫人日日生疑,但碍于陛下赐婚,迟迟不敢对质。所以只能威胁自己的儿子夏攸,告诉他,唯有再迎娶几房,自己才会发自内心地接纳长公主。
夏攸按着连老夫人的意思做了,将文氏、屈氏乃至苏氏娶到了夏府。只不过除了新婚那一夜以外,夏攸就再也没有去过几房的屋里。甚至他因为自责,以后加倍地对晗月长公主好。
晗月长公主知道那些事情她无可奈何,所以只能强忍着内心的苦痛,忽略底下那几房妾氏。
对于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来说,夏流岚就像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她每天苦心照顾她,教她读书识字,培养她长大成人。夏流岚喜欢什么,她便花钱给她请最好的夫子,给她最好的教育。
夏流岚想要习医,她便苦心孤诣地花重金请了神医东方玄莫先生。想要习舞,她便送她去到江东,向留音斋的汝鹤仙前辈学习。
她为夏流岚做了很多很多,只是因为她发自内心地把夏流岚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了不让夏流岚受到欺负,她努力在夏府维持着自己嫡母的风范。
只是,她不知道,这背后还会有那么多曲曲折折。
夏流岚的身份,皇帝月上溪早就知道。毕竟是他亲自送冰云公主的孩子到得晗月长公主身边的。
可是日子一长,夏流岚便越长越美,人也越来越有出息。这时皇帝月上溪才因此担心起来。
一来,皇帝担心她的身世会被身边的人捅出来,让自己背负“夫人戴绿帽子”的丑闻,皇家颜面扫地。二来,皇帝担心东璃国的人在此事儿上大动干戈。三来,这些年,他一直在冰云公主的爱情上痛苦着,一直在深海里苦苦挣扎。而那个不明身世的孩子说起来,他是憎恶的。不亲手杀了她,根本不像他这个九五之尊的作风。可是他还是放过了她。由此说明,他内心矛盾纠结,根本无法掌控他自己的思维。
他这种病态般的思维方式,如果不是因为东璃国那边人闯入的话,或许还可以安安稳稳地存活着。
但胡臾丞相似乎特别想要抛开当年的那个事实,因此他在背后同皇帝月上溪‘斗法’。无论是东璃国的人犯境,还是命人潜藏于宫中弑君。一桩桩一幕幕都让人感到害怕。
另外,东璃国借冰云公主的死,在北屿国搅弄风云。甚至以北屿国皇帝月上溪未能善待冰云公主为由,发兵进攻北屿国边塞。那时候,北屿国城池连连失手。
幸好,他将自己的儿子夜王发到了边塞驻防,才改变了这样节节败退的状态。
那一刻,他心里对夜王殿下月如笙已经达到了一个欣喜的程度了。如果不是因为夜王殿下同冰云公主的女儿夏流岚有了不可言喻的感情状态,他之后不会那么针对于他。
因此,这般看来,夜王殿下月如笙不受宠,仅仅是因为他戳中了皇帝的软肋。这个软肋代表着皇帝的面子和尊严。夜王进攻皇帝的面子和尊严,皇帝定然会想要反击。
所以呈现在朝廷大臣眼中,乃至后宫人眼中的情景,就是皇帝对当初皇妃仙灵儿是妖女一事儿耿耿于怀,所以固执地认为夜王殿下是所谓的妖物。
他心里或许不这么想,但他表面则会一五一十地做出来。
“陛下!”连老夫人抱着功勋牌跪在地上,面色凄怆地哭道,“臣妇前来,是希望陛下能够为臣妇做主,还夏府安宁啊!”
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以及嘴里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语,让龙椅坐着的皇帝月上溪懵了。
他不懂这连老夫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但看连老夫人手里那块先皇赠与夏老的功勋牌,他的心里便已笃定,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一件相当让人震撼的事儿了。
“连老夫人快平身吧!”皇帝月上上溪看向一旁站着的马福聿公公,“给老夫人赐座!”
“老奴遵旨!”马福聿公公一甩拂尘,就对着大殿吆喝,“陛下有旨,给连老夫人赐座!”片刻,两个禁军就抬着把椅子来到了殿中。
连老夫人匍匐叩谢以后,就坐到了椅子上。
端着一副涕泗横流的模样,掩袖道,“陛下,望您能够替吾儿夏攸赐一门婚事儿。”
一旁的夏攸禁不住上前,“母亲,您……您到底在胡说什么?”
这镇国公夏攸已然这般年纪了,没想到连老夫人还要替自己的儿子向皇帝求婚。事情太过突然,也让在场的朝廷官员的觉得好笑、无法理解。
可是这只是连老夫人的一个简短的开场白而已。
正待皇帝月上溪犹豫之际,连老夫人又恭敬地拱手道,“陛下,臣妇今日其实是想向您说说另外一件事儿。”
皇帝月上溪听得好奇,抬手道,“连老夫人且讲来,容朕听一听!”
“臣妇长媳的女儿夏流岚并非夏家骨肉,故而臣妇希望陛下做主,将其打发出去,还夏府太平!”
底下官员一听这消息,立马如同蜜蜂,嗡嗡嗡地叫个不停。有人道,这连老夫人是不是得了痴病,所以在大殿上胡言乱语呢?又有人道,难不成国公大人被长公主戴了绿帽子?还有人道,这夏流岚做了什么让夏府不太平了呢?
朝廷官员谈论的话很小声,也很混杂,连老夫人不大能够听清。祁王殿下月出云闻言,倒是一愣。脸上表情扭捏,似又恍然大悟。
“连老夫人,此话不可胡说!”皇帝月上溪为了自己的皇姐晗月长公主,努力压制事情的真相。
但,连老夫人却更加猖狂地站起来,抱着功勋牌再次跪地道,“陛下,臣妇所言,句句属实。夏流岚确实不是长公主之女。若是陛下不信,自可唤来夏流岚,和吾儿滴血认亲!”
按着皇帝的思维,他一定会听从连老夫人的建议,唤衣广泠到得大殿上来的。只可惜,夏流岚的身世,他本来就心知肚明。所以眼下连老夫人的逼迫就像是一把蓄势待发的弓箭一样,对准了他的胸口。
“老夫人,此事儿不仅关系到夏府颜面,更关系到晗月长公主的清白。”皇帝迫切地希望能够化解此事儿,“滴血认亲这个法子不好,还是算了吧!”
连老夫人将功勋牌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额头点地,用力地磕着,“求陛下为臣妇做主……”
每一句‘求陛下为臣妇做主’,都像是折磨着皇帝月上溪的心。因为这时刻会提醒他,冰云公主的事儿掩盖不住了。
可,即便到了这时候,他还是不愿意说出当年的实情。只是眉头微凝,看着连老夫人,说道,“好,朕便依了连老夫人。”一瞥头,“传夏流岚进宫!”
马福聿老公公,又派太监下去迎人了。圣旨传到镇国公府的时候,衣广泠还在用早膳。不过,传圣旨的太监催得紧,她也只能放下碗筷,快速地随人进宫。
来到大殿上时,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夜王殿下月如笙看见衣广泠的身影时,一双眼睛登时明亮如光。
他看着她从浅浅的朝阳里跨进了大殿,一身淡蓝水裙简单利落地随风起摆。
来到大殿中央,她望了一眼连老夫人,然后跪在地上,叩首道,“臣女夏流岚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皇帝月上溪深深地看了一眼马福聿老公公。然后众人就瞧见马福聿老公公端着一个盛水的器皿走下来,放在了殿正中的桌子上。
“好了,流岚小姐、国公大人请吧!”皇帝吩咐底下的人在水里加了某种东西,所以一会儿试出的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但是云伯何文叔曾经向马福聿公公提过醒,说如果某一天,有人质疑夏流岚小姐的身世,定然要想办法帮衬一把。
马福聿虽然跟在皇帝身边很多年,但某种程度上,还是有很多自己的想法的。同时,他还懂得区分是非善恶,也发自内心地想要知道,当初自己受命从丽姬调包的孩子究竟是不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
所以水是对的。
只要国公大人夏攸和流岚小姐当着众位大人的面,割破手指,滴血入器皿,就可以看看二人的血是否相融了。
可是接二连三地来一次逼迫式的滴血认亲,衣广泠觉得很委屈。不仅不科学,查不出准确结果以外,而且还失去了血。
一滴血,多少个鸡蛋都补不回来。
“愣着做什么!”国公大人滴下血后,就将刀伸到衣广泠的面前。
衣广泠看了半晌,咬牙割了手,滴了血到水盆里去。
两方血水真的没有相融。在场官员大跌眼镜,心道,这夏流岚小姐果然不是镇国公的亲生女儿,一众都在质疑晗月长公主的人品时,镇国公夏攸实力护妻、当场跪地了。
他向皇帝月上溪叩头,希望他能够做出抉择,帮助夫人晗月长公主挽回清白。
可皇帝颓在那里,手心都捏出了汗渍,这水明明被他的人做过手脚,怎么可能还会现出事实真相?他茫然地瞥了一眼马福聿公公。
马福聿公公焦躁不安地托着拂尘,那眼神,仿佛在说。
陛下,陛下,老奴也不知情啊!
皇帝月上溪自知今日,已然没有办法再否认,只得立起来,怒目看向镇国公夏攸。
夏攸知道,皇帝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件事儿。今日或许就是揭开夏流岚身份的最好时机了。
可是为了保全皇帝的尊严,夏攸还是努力地掩盖了一些事实真相。
“好,母亲,今日儿子就实话说了吧!”夏攸转身,望向诸位大臣,“冰云公主病故,势必引起东璃国和北屿国两国交战,为了停止战争,我夏攸不得已请求陛下,封锁了冰云公主病逝的消息,而冰云公主所生的孩子不宜在宫中养育,怕遭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