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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广泠心道,能把她看成善解人意,真是这夏流岚的容貌太给力了。不过,她在脸上涂了这么多泥巴,难不成也遮挡不了夏流岚美貌的光彩么?
思及至此,她又莫名地笑了。
“二位姑娘快上马吧,这危险的地方,还是少来的好!”那皇子说完,给身后两位侍卫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看见两个侍卫给紫衣和衣广泠牵了一匹马。
衣广泠和紫衣感激一笑,指着公主的马乐道,“不用了,公主已为广泠准备了!”
那皇子见衣广泠拒绝,也不固执,仅仅回以一笑,“就听衣姑娘的吧?”
“紫衣,你先上!”衣广泠牵着马,先扶了紫衣坐上马背,而自己则后上。听得前面一声驾字出口,两人才跟着小队伍往东璃国出发了。
去往东璃国的路途,似乎在翻山越岭中也显得近了些。虽有些陡峭不平,可对于衣广泠而言,却也算是旅游一场了。
过了许久,这小队伍才来到一座雪山。一眼望去,连绵起伏的山峦都是雪白一片。可衣广泠不知道,这山,名唤天狼山。
是夜王殿下月如笙母妃仙灵儿的家乡。
“妙儿,小雪狸可抓到了?”那皇子抬眼,惆怅地望着眼前那高高的雪峰。
“没有,小畜生狡猾地很!”公主怨天尤人地说,“看来它跟我无缘,要不然怎么会一直折磨我呢?”
“会不会是你太凶了!”皇子觑了一眼身旁的公主,然后将目光移动到衣广泠的身上,“喂,衣姑娘,你说是不是?”
衣广泠并未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只是笑脸盈人地看着对方,“公主是和善之人,小雪狸抓不到,也只怕是因为小雪狸太聪明了。动物同人之间,本就无法和平相处。那小雪狸如果不聪明一点儿,万一公主将它宰了杀了,那可如何是好?”
“妹妹说得真好!”公主扫了一眼皇子,“不像哥哥,就知道损我!那小畜生本来就是狡猾嘛,要不然怎么可能在这林子里乱窜,好不容易将它从雪山里逼下来,谁知道它会不会又自个儿回家了。”
衣广泠显得有些好奇,“敢问公主,您抓小狐狸,是要做什么呢?”
公主直言不讳地说道,“嗯,当然是为了取它的血。”
“血?”
“对啊,妹妹,你不知道。这天狼山的小雪狐可是个稀罕物,它的血可以用来治病救人!”公主神秘兮兮地应和道,“为了找它,我可是从东璃国追到了北屿国。”
那皇子瞠了她一眼,“这事儿还好意思说出来?”
“怎么不好意思,我很高兴啊!”公主嘟着嘴,“我可是这么努力地在做一件事儿了哎。哥哥,你不夸我也就罢了,竟然还说我!”
“看在你是为了父皇的面儿上,我且不说你了。”那皇子笑眯眯地解释道,“我已经在这地方,布下了重兵。相信过不了多久,自会有小雪狸上勾。”
反反复复地从这两兄妹身上,听到了小雪狸这三个字眼,衣广泠便想起了当初自己身中剧毒,夜王殿下月如笙用自己的宠物小狸给自己饮血一事儿。那个时候,衣广泠感到很幸运。
如果没有小狸,也许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因此,衣广泠对于东璃国杀害小动物的心思,便有些莫须有的鄙视。
但那只是一瞬,因为她的命,就是小狸拿血换的,如此一来,她也不过就是同等的人而已。
“好了,哥哥,再不翻山,只怕傍晚都回不了宫了。”公主嚷着提醒一声。
皇子点点头,抬手,命令众人出发。前进时,他还掉转马头,对衣广泠和紫衣等人送上了自己的披风,“山上风雪大,遮着一点儿吧。”轻言细语地说完那句话以后,皇子便一拍马股,上山了。
衣广泠和紫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起盯了盯披风,果断罩身,追着那几人的身影而去。
因是骑马,所以奔跑起来,在天狼山的速度就快一些。但是,速度会这么快,也多亏于这位聪慧的东璃国皇子。
他每每驯马,必然会挑一些冰寒之地。不过即便有些马受不了摔倒,他也不会见死不救。只不过将其淘汰而已。
现如今,衣广泠所乘之马,都是东璃国皇子经过悉心训练的。不过,这一点儿,衣广泠和紫衣却是毫不知情的。
绕过天狼山便进入东璃国地界。当然,他们仍然选了不易行走的山路。因为这样,可以减少行程。只是危险因素增加了一些。
来到皇城脚下,天边一抹黄晕似乎已经告知天色已晚。
马匹行过城池之际,那守城门的将士整齐一致地拱手垂首,十分地有礼节。
“紫衣,入宫之后,不要乱说话!”衣广泠在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紫衣侧眸,细心地点了点头。
入了宫门,便去了公主居住的末云宫。
公主看着衣广泠和紫衣的脸,掩着袖子笑,“喂,忘了问你们了,好端端的,你们在脸上抹着淤泥做什么?快去洗洗吧,难看死了!”
衣广泠和紫衣在公主的吩咐下照办了,但是她们在洗清污垢以后,又莫名地紧张。万一那东璃国太子日之诚发现了她们,那可如何是好?
可眼下公主的吩咐,她主仆二人又不得不照办。
“小姐,我们来东璃国做什么?”
“北屿国新皇不是想杀了我么,那好,我们就好好看看,他们究竟要玩出什么花样?”衣广泠拿着帕子边擦手边分析,“而且,我也很想弄明白,为何他要同新皇一起对付我?如果只是简简单单地忠君,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依小姐看,他们是要做什么?”紫衣探究。
“具体的……我还不能确定!”衣广泠否定,“不过,来这东璃国,我也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紫衣诧异。
“别担心,紫衣,即便这东璃国住不成了,我们还可以去丞相府。胡臾丞相究竟同我有没有关系,就看这一次他愿不愿意相助了?”衣广泠挤眉弄眼地说,“不过,若他真是利用我,那我也不会由着他利用,我定会在他利用我之前,拆穿他的真面目。”
紫衣在澡池里缩成一团,有些担忧地问,“小姐,倘若夜王殿下听了云伯的话怎么办?”
衣广泠目光坚定,眼神里透着一丝霸气,“那我就杀了他,我这一生,最讨厌虚情假意的男人!”
紫衣再问,“那……如果小姐下不了手呢?”
“那我就先杀他,再杀我自己!”衣广泠咬着双唇,扑通一声站起来,“紫衣,你记住,我们女人,如果自己都不爱惜自己,那就没有谁会爱我们了。”
紫衣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可还是很开心地点了点头,“嗯,好,奴婢知道了。”
正在池中沐浴着,突然门开了,接着就从屏风后进来两排丫鬟。有的手捧着首饰,有的手捧着华绸衫裙。七零八落的东西,看得两人眼花缭乱。最主要地是,她主仆二人洗澡,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围观。
“你们是……”
“公主殿下让奴婢们才伺候衣姑娘和紫姑娘更衣!”那为首的丫鬟鞠躬回复道,
衣广泠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姐妹二人可以自己动手。”
“两位姑娘,公主的命令,奴婢们不敢违背!”为首的丫鬟扑通一声跪下,随之身后排成一列的丫鬟都畏惧地跪地了。
衣广泠有些为难地抬手,“算了,就让你们伺候便是了。”看了看屏风,“你们先退到屏风后面,等我们穿好了衣服,你们再进来。放心吧,我姐妹二人不会在公主面前说你们的坏话!”
那丫鬟还想说什么,衣广泠却有些急了,“怎么,你们是真想让公主惩罚你们是不是?”
“奴婢不敢!”那为首的丫鬟只好一招手臂,身后的丫鬟只好放下东西,退出去了。
衣广泠抚着胸口,大呼一口气,“紫衣,看来我们得穿快点儿。”
“嗯。”紫衣穿衣非常利落,竟同衣广泠一个速度。末了,紫衣自责,“小姐,你也太快了,应该让奴婢伺候你穿衣的。”
“不用,我自己有手有脚的。”衣广泠坦然一笑,“再说了,你我同时穿好,也省了时间不是。”
两人穿好出去,再被丫鬟们梳妆打扮了一番,就同来时判若两人了。
“公主,你找我们?”衣广泠低着头,拖着臂帛行到殿外。哪知一抬头,竟然看见了,坐在室中的皇子。
那皇子一身水蓝色交襟衣裙,发束于冠中,更显得英姿勃发。这人,不是旁的谁,而是同衣广泠和紫衣二人回到东璃国的殿下。
他名唤日勉,母妃是何淑妃。公主名唤日妙,也是何淑妃的女儿。何淑妃为其东璃国皇帝生下一儿一女,所以地位在后宫里还是较高的。即便不被东璃国皇帝喜欢,也至少被东璃国皇帝器重。而太子殿下日之诚则是秦贵妃。东璃国的一国之母,因患重病去世,所以皇后不在,秦贵妃就相当于皇后的地位,掌管后宫实权。
衣广泠起初并不知道这公主和皇子的名字,不过自来到宫中以后,就悄悄打听了一番。一了解,才知道。
“本王不知衣广泠竟然是这副模样!”那皇子彼时的一句话,竟然让公主在一旁发笑,眼睛明亮如豆大的珍珠。
衣广泠一时有些发慌,不知道她要怎样接下皇子的这句话。毕竟,她不能说出当时用泥巴自毁面目的原因是害怕遇到太子殿下日之诚。
日妙公主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惆怅地问了句,“哥哥,我们这一回来,只怕又传到东宫去了?”
“传到东宫更好,也省得哥哥自个儿登门去说了!”日勉的脸上露出不同于自身气质的阴险,就连说出的话,都显得有些高深莫测,“妙儿,这一次,他在背后布下那么多的陷进,无非就是为了要我的命。难道我安然无恙地回来,也不应当通知他日之诚一下么?”
“哼,一提这个,我就来气。”公主跺脚不悦,“哥哥,有时候我都怀疑,父亲生病是不是因为他在背后做的手脚!”
“就算父皇死了,他的太子之位也保不住。”皇子日勉猛地拍在桌面上,目露凶光,“他最好祈祷我们能找到小雪狸,要不然父皇一出事儿,他也讨不着便宜。”
看着这皇子和公主同太子殿下日之诚的敌对状态,衣广泠算是彻底安心了。如此,她也不至于是一个人,更不会因为看见日之诚而害怕了。
天助我也!
“妹妹,你笑什么呢?”衣广泠出神之际,那公主已然来到了身边。她扬起细眉,轻言细语地问道。
“没,没笑什么。”衣广泠哪想到这公主会如此神秘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所以片刻,就有些惊慌失措。
“真的没有?”公主逼近数步,目光觑着衣广泠的目色,“可是公主啊,我明明看到你眼睛里写满了喜悦。”
“喜悦?”衣广泠伪装地格外镇定,“公主哪里看出我喜悦了半分?”
“你就有,我看出来了。”日妙公主乐呵呵地扁了扁嘴唇,瞪着溜溜圆圆的大眼睛问皇子日勉,“哥哥,你说,衣妹妹是不是有是事儿瞒着我们?”
日勉眼神一厉,“妹妹,莫要胡闹。”
公主急地瞪眼,“我没胡闹,一点儿都没胡闹!”
“没胡闹才怪!”衣广泠也学着对方的口气,抬着眼盯着对方坐着的皇子日勉,“殿下,您说,公主是不是在胡闹了呢?”
日勉听着这反复强调的话,不分亲疏地扁着嘴唇,“呵呵,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