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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挠挠头,“小姐,奴婢不懂您的意思。”
“紫衣,你知道么,如果我要死了,在这东璃国里,肯定第一个就是他二人保我。”衣广泠解释道,“胡臾丞相这个人,聪明狡黠,十分看重权力。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在北屿国时,却帮了我不下五次。由此可见,他对我母亲的感情。既然他那般深爱母亲,那为何我要拒绝呢?多一个倚靠,不就多一丝胜算?”
“所以小姐是想……”
“等他主动来找我,问我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去做?”衣广泠简单地将思路理了理,“不过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将我所做之事儿透露给第四个人知道的。”眼睛一抬,果不其然,那胡臾丞相和胡泗公子朝着屋门走来了。
一进门,胡泗公子便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嚷嚷着问衣广泠,“妹妹,为何燕王殿下的人会来找你?”
“我二人关系不错。”衣广泠打趣着,伸手从胡泗公子的手上拿走了书信,“关系好,所以拿几张废纸传传口信儿也还是必要的。”
“难不成,妹妹你以前也同这个人保持联系?”胡泗公子听地有些糊涂了,但他仍然将话说得清脆响亮。只不过在发现对方没有任何言语时,才犹豫地垂下了头。
“没有。”衣广泠眸色黯然地瞅了他一眼,“同日勉殿下的联系,是自来到东璃国以后,才开始的。所以……哥哥不必担心我,会带来什么影响!”
胡泗着急地解释,“妹妹,哥哥不是这个意思。”
“哥哥不必说了,这些……我都理解。”衣广泠坐在凳子上,手指把玩着桌上的茶杯,“而且今日妹妹会选择在府上等待,就是因为府上安全的重要性。”
“既然知道,只有丞相府能够保住自己的命,那为何还要大张旗鼓地做这一件事儿呢。如此,不是故意而为么?”沙哑果决的声音响起,那胡臾丞相已经坐在了衣广泠的身旁。
衣广泠扫了他一眼,巧笑倩兮,“父亲也是聪慧之人,怎就不知女儿的意思?”
胡臾丞相一把握住衣广泠的手臂,“女儿,若你真要同日勉殿下联手,起码得深思熟虑一番,莫要铸成大错,到时候父亲也不能……”
“放心吧,不会给父亲捅娄子的。”衣广泠拍了拍脸,“我所要做的,无非就是帮助燕王殿下对付太子殿下而已。其中利害,女儿早已算计清楚。此番待在府中,只是不想向父亲和兄长隐瞒这件事儿。”
“燕王势力极弱,你……打算拿什么来同太子殿下斗?”胡臾丞相眼界长远,“即便这会儿你真的掌握了太子殿下什么罪证,但你能够保证这一次就真的能将日之诚扳倒么?到时,若你不能扳倒日之诚。那日之诚也会知晓你同燕王殿下的合作关系,转而来对付你了。”
“日之诚就算没发现我同燕王殿下关系匪浅,也照样不会放过我!”衣广泠眼睛里泛着狡黠的光芒,“可若他知道我同燕王殿下在一起合作处事儿,没准儿目光就会放大,相应地,我身边的危险就会自然而然地降低了。至于这事儿会不会牵连丞相府,其实父亲和哥哥心中早就有数。从那日朝堂上,父亲对陛下说,我就是冰云公主之女这些话后。东璃国的陛下就已经将父亲等人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即便……没有生出要杀了父亲的心,也至少对陛下有所怀疑。”
胡泗公子呵斥道,“妹妹,你怎么能同父亲这样说话?!”
“我们之间的事儿,你何曾明白!”衣广泠尖声地回复道,“父亲,知道那狗皇帝背后所做之事儿的,就你一个人。而且你还是彻头彻尾的帮凶。如若他要杀了你,那这一切有关他声誉之事儿也就呼之欲出了。所以你没必要阻止我,相反地,你应该感到高兴。倘若我为此杀了太子,那么东璃国局势混乱,你也可揭竿而起,称霸一方。倘若我不能搅乱局势,你也可以卧薪尝胆,慢慢地加以对付。所以我做与不做,对父亲又能造成什么影响?”
“你今晚不选择任何一个地方同燕王殿下接头,其实就是想让为父来阻止你是么?”胡臾丞相怅然地问。
“呵呵,父亲不也是打着阻止的借口来到我身边,同我谈论其他事情的么?”衣广泠眯着皎洁若月的眼眸,嘴角带着一丝惬意的笑,“父亲不必再隐瞒自己真实的想法了,想给我什么建议,就直说吧。”
“好,不愧是我的女儿,沉稳内敛、处事儿冷静!”胡臾丞相大赞一声儿,继而长话短说,“一直以来,父亲都不想为那这狗皇帝做任何事儿。当初,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才拆散了我和你母亲。才让你我父女俩分散各地。每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去完成他心中想做的事儿时,我就发誓,若有一天遇着机会,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衣广泠听着他的这些温柔话,不由自主地笑了,“只可惜父亲这些话从未传入过那狗皇帝的耳中,要不然你这口怨气恐怕已经出了。只是女儿不明白,既然父亲这么不甘不愿,那又为何在这东璃国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并且还要替那狗皇帝做一些让自己不顺心的事儿!”
胡臾丞相的回复像是饱受苦楚的哭诉,“对,你说得一切都是对的。当年父亲懦弱,当年父亲害怕。可父亲会如此,你这么聪慧的人,都看不明白么。纵然父亲手中握有兵权,可人心涣散。我若带兵,只会让胡家世代蒙羞。而且当时,父亲朝堂势力薄弱,就算能够杀了狗皇帝,也到底没有能力坐上皇位!”
衣广泠手指震颤了一下。是的,胡臾丞相的这些话,她非常清楚。如果明知自己没有能力,还去放肆的搏斗,无疑,显得非常肤浅幼稚。成事者,必定会审时度势、见风使舵。如此才能在最有利的时间占据有利的地位。再则,有句话说得很对,成事儿在天,谋事儿在人。他胡臾当初既然没有坐上皇位的把握和能力,那为何要孤注一掷地将自己推上死亡呢?
就像她衣广泠刚刚穿来北屿国,明明自己有能力干掉对自己不好的人。可是干掉了一个以后呢,她无非就成了杀人凶手,落到个被怀疑被圈禁的地步?所以,她最后才会选择慢慢地在镇国公府沉淀下来,当好镇国公府大小姐的同时,慢慢地查明自己被害的真相。若非当初稳得住心,今日,她又哪里知道,其实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是东璃国的狗皇帝,而非北屿国的狗皇帝。北屿国中的某些人虽然脱不了干系,但他们毕竟不是主谋。想想自己拼尽全力,助太子月肃宁杀害北屿国皇帝的事儿,真真是一个笑话。
“那你告诉父亲,这次你同燕王殿下之间又在算计什么事儿?”胡臾丞相诚心地询问着道,“太子殿下奸诈狡猾,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不要轻易出手,你明白么?否则到时候凭父亲同你之间的关系,就连说句话,恐怕也得受人非议啊!”
“父亲放心,这件事儿我一定会如你所愿的!”衣广泠说完,“如果遇到难事儿,我会让紫衣告诉父亲。还望失败之际,父亲可以施于援手!”
出丞相府时,衣广泠让紫衣给自己买了一些看病的行当。
日妙公主虽是胡臾丞相的人,但自从被衣广泠拆穿真面目以后,就一心愿意为衣广泠卖命。在宫中,换了身衣服,她就风驰电掣地去了皇帝的寝宫。
走到屏风后,日妙公主笑意盈盈地说,“父皇,儿臣前来看您了。”
东璃国皇帝靠在窗上,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公主,“妙儿怎么想起来父皇这里了?”
“上回替父皇寻找小雪狸的事儿没有办到,害得父皇继续生病,儿臣心中几多内疚。”日妙公主埋着头,真挚地道歉,“所以父皇,儿臣自作主张,请来了医术高明的太夫,前来替您诊脉?”她一把拉住皇帝的胳膊,“父皇,求求您应允应儿臣吧!”见皇帝没有表情,那日妙公主急了,当下就要下跪。幸好一双手将日妙公主所做之事儿阻住了。
“好好好,朕答应便是了,父皇知道……妙儿是最有孝心的一个孩子了!”东璃国皇帝紧握住日妙公主温柔的手掌,然后开心地笑了。
日妙公主犹豫不决地摇了摇头,然后鼓足勇气道,“父皇,可是……可是儿臣这次请来的,只怕是……只怕是……”
东璃国皇帝不明其意,“只怕怎么了?”
“只怕父皇不会答应!”日妙公主说完,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所以父皇……您若生气,等看完病后,再治儿臣的罪,如何?”
东璃国皇帝越听越莫名其妙,“妙儿到底给父皇找的什么大夫,听起来这么严重?”
日妙公主睥睨了两眼身后的丫鬟,然后让丫鬟将抵达皇宫,已然等在外的衣广泠带入了寝宫。
东璃国皇帝一见,气急败坏地拍打着床檐,“妙儿,你……你怎么能让敌国之女来给父皇看病呢?”
日妙公主不知道如何回答,倒是衣广泠沉着冷静地接了口,“陛下,医者仁心。看病是我等大夫的职责所在。任何同病情无关的事儿,绝不会妄加谈论。”
“即便如此,朕……朕也不会让你来看!”
“陛下是不相信流岚的医术么?”衣广泠慢慢地走近,伸手挑开了银针,“陛下应当知道,流岚师从神医东方玄莫,当时还救下来了军医都束手无策的陈铭老将军。既然流岚有这个能力,那么陛下何不让我一试呢?”她已经走到龙床畔,然后慢慢地坐到了跟前,拉住了东璃国皇帝的手,“流岚只是一个弱女子,这外面还守着陛下许许多头的禁军侍卫。若流岚怀有企图,那岂不是断了自己的活路?”
衣广泠对自己的处境分析非常有理,东璃国皇帝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另外,她这个大夫是日妙公主引荐的,如若她真有歹心,那置日妙公主于何地?而且他听闻这夏流岚同日妙公主和日勉殿下相处融洽,这一次,应该不会,让自己的好友背上弑君的罪名罢?
如果真有退路的话,其实衣广泠还真想试一试。毕竟,要了这东璃国狗皇帝的命,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儿。可惜,她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从这重重深宫安然逃脱。也不希望因为这事儿,让她的丫鬟紫衣也搭上性命。再则,那胡家的公子胡泗曾经救她一命,她无法恩将仇报。
搭着皇帝的脉搏,衣广泠合着眼睛,胡乱地敷衍。看完左边脉象后,她又将手探到皇帝的右手上。两只手同时看了一分钟,然后衣广泠轻轻地抬起头,对着皇帝道,“陛下,能否谴退众人,让流岚单独同您细说?”
那东璃国皇帝心想衣广泠区区一个弱女子,即便单独说,也不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因此,东璃国皇帝沉静地看了一眼衣广泠,然后挥手让仆人下去。
身后站着的内监总管仿佛没听到,纹丝不动地立着。
衣广泠斜眸,“陛下,他也得出去?”
“好了,你也下去吧。”
那内监总管是太子殿下日之诚的人,衣广泠就是担心身旁的人有卧底,所以才会打发众人出去。谁想那内监总管竟然没有离开的意愿。
如果说他只是因为对皇帝太过忠心,那未免有点儿太牵强附会了。
“陛下,此人是敌国之女。若她……对您……”
“怎么,难道你觉得陛下这么没用,连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也打不过?!”衣广泠用激将法。
“你……”那内监总管急地眼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