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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紧跟着颤了颤,不住地问道,“刘公子,将……将卖身契还给我!”
刘昌在紫衣完全没反应的当口,伸手一拽。紫衣忽地跌进自己的怀中。
紫衣想要挣脱,但对方却否决道,“当年,老子好不容易才将你买回去,连玩都没玩,就给你跑了。还活活地被你骗了那么多银票。紫衣啊紫衣,别闹,再闹腾,不仅拿不走卖身契,连你的人可能都走不了。”那双手在衣广泠后背脊梁处抚摸着。
那感觉,就好像后背攀爬着一条有毒的蛇,随时随地,都会要了自己的命。
如今的紫衣,深知鲁莽只会让事态恶化。所以压抑着内心的不安,态度平和地等待着刘昌兴趣减弱。
刘昌这人,色、心不改是真的。但因为上面有人督促着。所以也确实不敢独自做什么旁的事儿。
所以很快,他便将紫衣给推开了。但他对于因为当年的落魄,并不想这么就将紫衣给放了,卖身契给还了。
“紫衣,你不是想要老子将卖身契还给你么?好啊,老子可以还给你。不过……你今儿个儿得陪陪老子。”说着将身后的两坛子酒抱到了跟前,“哪,喝完了这些酒,老子立马还给你。”
当年,紫衣正是因为喝酒厉害,所以她的固执才没有被老鸨给打死。如今看着眼前的两坛酒,她心思沉了沉。担心这酒中下了药。
刘昌看破她的眼神,拿着酒坛便淬了两口。赌气似地推到紫衣的面前,“老子是有些好、色,也几次想出出当年的怨气。可是,你不知道,老子这上头,还有人盯着呢。”
紫衣深知刘昌酒意极低,又道他亲自喝了一口酒下腹,所以看了看轩窗。心道喝到刘昌倒下,她再拿了卖身契离开。
打定主意后,她便准备饮酒。看着桌前摆放着的两个陶瓷碗时,她伸手拨到了面前。给刘昌摆了一个,又给自己摆了一个。
倒上酒,她举起陶瓷碗,“刘公子,当初之过,紫衣确实对你不起。今日,便向你赔罪!”一饮而尽。
刘昌也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无非有些好、色。如今紫衣乖乖喝酒,还给他赔罪。他心中也顿感兴奋。连忙举起陶瓷碗,喝了酒水。
不过,二人谁也没有料到,有人在碗上做了手脚。
一碗下肚,两人就晕倒在了桌上。
听到屋中的响动,春柳便出现了。走入房间,她吩咐刘昌的几个属下,将刘昌和紫衣一起抬到了床上。
并脱了二人的衣物。
春柳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她听命的人,除了云伯,还有那暗自命令自己的新皇月肃宁。
而刘昌完全听命于云伯何文叔。
所以对紫衣的迫害,云伯纵然知道,也未让刘昌这个好、色之徒越过了底线。
但新皇月肃宁为了让这局下得更加彻底,所以从中加了一把火。
下午的时候,落尘听从于夜王殿下月如笙,去查询紫衣的事儿。但到得后院,见紫衣时,却没发现紫衣的人。心急如焚间,他便出去打探。
春柳为完成计划,将事先新皇准备的两张纸条,留在了紫衣的房中。落尘入屋,在桌上看到了后,便火速赶到了红玉苑。
但他不敢打草惊蛇,询问老鸨无果时,只好入楼查探。
一间又一间房子地找,也为此在这寻找的过程上,吃了不少苦。
只因他的出现破坏了顾客享受的‘幸福’。
不过因为心中急切,所以最终,他还是于二楼房间,找到了紫衣。
推开门时,恰巧看见紫衣揽着刘昌裸、露的胸膛睡得香甜。
落尘吓地后退两步,后背抵着桌沿发出砰砰的响声。
但熟睡的两人并没有惊醒。
落尘拔出长剑,嗤地一声指上了刘昌的脖子。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刘昌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一看蹭亮的宝剑,刘昌吓地翻身滚到了床底下,“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说,是谁指使你的!”
“我……我不知道,这……这……”回头看了下床上睡熟的紫衣,刘昌显然有些糊涂了,“不,不可能。我……我根本没想玩她。怎么……怎么会?”
“你说什么!”落尘因他这一句话,恼羞成怒,手中长剑一挑,便平生头一次不理智地将刘昌的头颅砍下了。
听见啊的一声,门外的姑娘和顾客们也挤到了门口查看。
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
紫衣不适地抬了抬眼睑,起身后,突然发现自己衣裳半解,而床边却是被砍下的刘昌的脑袋。
落尘双目含泪,坐于床旁,“紫衣,我们……回家吧?”
紫衣捂着胸口,惊魂甫定地颤声道,“落尘,发……发生了什么?”
落尘摇头,“什么事儿都没有。”
看心上人的表情,再看门口那些嘲讽的目光,紫衣吓坏了,她素日坚强的心在此刻,仿若沙塔崩塌,再无重见之日。
她失魂地拉着被角,脸上木讷,眼中掉泪
“紫衣,没关系,这只是一个意外!”落尘放下手中的长剑,伸指去握对方的手。可紫衣却移开了。
良久,她黯然神伤地掀开被子,走下了床。眼睛带着怒意,打量着床前血腥的一幕。她咬了咬唇,露出淡然安宁的笑意,“落尘,我本来是打算……将这一切都告诉你的。”
落尘摇头,依旧是温柔,“我不在意。”
紫衣望着窗户,屋外吹来的瑟瑟秋风扑打在自己的脸颊上,很冰很冷。慢慢地上前走了几步,她眯着眼睛回头笑道,“落尘,谢谢你。”
“紫衣,你……”
紫衣瞟了眼窗户下的街道。
落尘阻止,“紫衣,走,我们回家!”
“对不起,落尘,这一辈子,你不该喜欢我。我本就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说完这句话,她踩着窗旁放着的椅子纵身一跳。
身子快速地下坠,紧接着头颅着地。
街道上的百姓听着骨骼般的碎响,回过头看。在发现是一个女子时,不禁好奇地围到四周察看。
落尘看到心上人跳下,反射性地奔到了窗户旁,也随之跳下去。
他是一个习武之人,跳下时,安然着陆。只因为太过着急,脚跟被闪了下。忍着痛,他抱起额头血流不止的紫衣,目光哀伤,“为什么……为什么?”
紫衣嘴角低低地说了句‘不想对不起殿下王妃的话’就合上了双眼。但她始终没有听到落尘那压在心头,一直想要告诉她的话。
“其实,我从来就不在意你的过去,我所想要的,只是和你相约白头!”脸颊挨到紫衣的侧脸,眼眶里泪水滚烫地滑过。
紫衣死了,他喜欢的人,他准备相处一辈子的人就这么死了。
而他看着怀中那毫无气息的人,心中如刀一般绞痛。其实,他很想对紫衣说,“你的过去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为什么……不事先问问我呢?”
但是,现在,他的脸上只有茫然的神色滑过。而且结局已定,再难更改了。
“紫衣,我的紫衣。”他紧紧地将人搂着,交握的双手仿佛也被自己抓伤了。
……
夜王府里,知道这事儿以后的衣广泠,就比较茫然了。在衣广泠的眼中,紫衣平日是一个异于冷静的人。当初流言四起的时候,她也没有现在这般心情浮躁,甚至想到自杀。
由此,衣广泠断定,这件事儿之所以变成这个局面,那一定是因为她是遭遇到了难以想象的困难,所以才会选择自杀的。
“紫衣在红玉苑发生了什么?”衣广泠抚摸着她心腹那雪白色的面颊,悲伤不忍。
落尘立在身后,眼角含泪,“或许是因为……紫衣她被人利用了吧?”
“利用?”衣广泠皱眉不明地问,“此话怎解?”
落尘咬着握紧的拳头,悲伤无助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回答的语声中带着一丝喑哑。
衣广泠看了一眼身旁的夜王殿下月如笙,怅然地站了起来,“她生前就很喜欢你,落尘,你就如她心愿,给她立个石碑吧。”
落尘咬咬牙,坚持地回应道,“我已经将她当成了我的妻子!”
衣广泠和月如笙对视一眼,有些愕然。夫妻二人明白他此时此刻的哀伤,所以也没办法去否定什么。
不过,她心里累就的无奈,甚至于好奇,都深深地压在内心,挥之不去。
紫衣的身上到底发什么了怎样的事儿,她为何会不打一声招呼就自尽了呢?
落尘坐在床畔,失魂落魄地望着安详睡着的紫衣。
“如笙,我们出去吧!”衣广泠牵着月如笙的袖角摇了摇头。
月如笙点了点头,同意了。
走到屋外,于秋风吹起的长廊处。衣广泠愤怒地拍着朱漆栏杆,“没想到,还有人借机算计紫衣,真是可恨!”
月如笙凝神,眸中似乎充斥着朦胧的雾水,“这事儿,恐怕我们得找人好好查查。”他对着衣广泠摇摇头,心里思虑道。如今,紫衣已逝。落尘恐怕也是没有心力查探了。
坚决的眸色一闪而过,衣广泠睁着大大的眼睛,“不用别人查,我自己亲自查!”
月如笙什么也没说,仅仅点了点头。
紫衣的丧礼由落尘全权负责,很多交由落尘查探的事儿,也就此中止了。可他信任的人不多,有能力的人也不多,为此傍晚十分,他去了世子府。将郁华世子叫到了自己的夜王府。恰好,陈阳大公子也在睿阳候府闲坐,故而月如笙相求,几人便一同来了夜王府。
书房里,三人一本正经地坐着。听到丫鬟紫衣逝世的事儿后,陈阳大公子十分震撼地站了起来,“如笙,你说什么,紫衣那丫鬟死了,那……”扑通跌坐在椅子上,“这可如何是好啊,紫衣可是岚妹最喜欢的丫头。她死了,那岚妹她……”
月如笙回头,“她决定亲自来查。”
听到这话,落尘想起什么似的跳起来,“哦,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昨儿个,我和郁华在红玉苑看到过紫衣。”
“昨日?”
“是啊,我看见紫衣匆匆忙忙地从二楼下来了。”落尘回答后,又继续道,“可是,在此之前,我还看到一个丫鬟从那楼上下来。”
月如笙斜眸,魅惑横生,“是谁?”
“你府上的那位……那位……”还没想起来,衣广泠突然推门直入,急不可耐地询问道,“是谁也在出现在了红玉苑?”
郁华世子和陈阳大公子惊地立起来。
衣广泠走近,一把拉住陈阳大公子的手臂。那力气,仿佛一个铁环,重重地掉落下来,将底下那些猝不及防的人团团围住了。
陈阳大公子感到抓在手臂上的那紧张得无法言喻的力道,面色有些纠结,“好像是夜王府上的春柳丫鬟!”
“她?”衣广泠一愣,提着曳地裙摆就快步走出。看着她的样子,屋里的三个大男人也有些坐不住了,紧追着跟出去。
可是,她找遍了王府,都没有发现春柳丫鬟的行踪。在王府里,她四处追问,面上虽然着急焦虑,可事实上,她整个人看上去,是很平静的。至少,她内心深处很有规划。
郁华世子觉得她似乎有些惊慌失措,忙提议道,“紫衣的事儿,看来并不那么简单啊!”
“是啊,的确不简单。”衣广泠郁郁寡欢地回答,“若非暗处敌人存心布局,紫衣又如何会如此选择?”
陈阳大公子插口道,“岚妹,紫衣乃你心腹,她会自杀,必定是不希望有什么事情影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