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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二人感情深,云伯何文叔死后的骨灰被月如笙亲手交到了玉国公主的手中。
深秋,红枫冉冉。
三人在山中立了很久,凉爽的风将他们的脸颊吹地通红。
月如笙一身暗黑色的锦袍,玉冠束发。赫然站在红枫铺就的道路上。
听到马儿哒哒的声响,三人对视一笑。
苍老的玉国公主从马背上快步地走了下来,刚刚走近,她便急迫地说道,“他的骨灰在哪儿?”
月如笙回头看了陈阳大公子一眼。陈阳大公子转身,从背后紧挨的马车里取下骨灰盒,“这就是义父的骨灰!”
抱着对方的骨灰盒,玉国公主双手颤抖,紧紧地交合着两手,护着怀中的骨灰盒。
“云伯,你到底是丢下我独自去了?”说完,嚎啕大哭。全然没有该有的高贵典雅。她泪流满面地看着骨灰盒,如同失去挚爱的悲痛,“不是说好的么,不再管那些事儿了么?”
月如笙近了两步,轻轻地安慰,“公主,义父的遗体,就交给您了。”
“他临死前可曾说过什么么?”玉国公主渴盼地看向月如笙的脸。
然对方面色苍白,答地毫无底气,“他希望自己所布的局能够赢。而我,并未让他失望!”
云伯何文叔对自己的无情,玉国公主早已看在眼里。正因为这个,她也没继续纠结下去。只是抱着云伯何文叔的骨灰盒,示意了一下月如笙,“陛下将云伯的骨灰拿给老身,是有什么要求么?”
月如笙带头拂了袍子,单膝跪地,“公主,晚辈知道,您乃花楼之主。所以晚辈希望,您能阻止花楼弟子复国?”
玉国公主叹气道,“陛下可知,老身已经努力过了?”她遗憾道,“然,我那弟子执迷不悟,纵然我说破了嘴皮子,也不愿意放弃!”
“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玉国公主仰头看了下天,傻笑了会儿,“自然是有的,只是代价太大了。”
“如果前辈可以做到这件事儿,无论您要晚辈做什么,晚辈都会尽力而为!”月如笙垂眸拱手,毕恭毕敬得不像个天子。
玉国公子对月如笙的痴情非常感动,她开怀地笑了笑,“他活着的时候,常常对我说,他有一个好义子。没想到,今日一见,陛下果然与众不同。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有哪一位天子会跪着求老身的。”她眯着目光,柔情如波,“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痴情,真得值得不?”
“前辈为了义父宁肯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您……又值得么?”月如笙笑着反问。
玉国公主听后,哑口无言地笑了。那笑声里,有对晚辈才智的敬佩。
风声轻轻地刮过,她搂紧手中的骨灰盒,踏着红枫,慢慢地离去。
月如笙抿着唇角,轻轻地笑着。陈阳大公子急得凑上去,“她真的有办法阻止么?”
“她培养出来的人,再如何固执,也终究拗不过她!”
“啊?”陈阳大公子好奇地惊讶了声儿。
这话唯有一旁的郁华世子听懂了意思,因为唯有玉国公主出马,才不会令月如笙心爱之人自责内疚。
到底,那玉玄调查了紫衣的事儿,于她有恩。所以,衣广泠再如何,也不想看着同她有关系的人,做出伤害玉玄的事儿。
可若玉国公主,她自己人去做这件事儿,那便顺遂多了。
回到皇宫后,月如笙思念衣广泠,无法安睡。便命内监总管燃了蜡烛,彻夜批改奏折。中途头晕目眩,才小睡了半会。在那会儿功夫里,月如笙梦见了自己的妻子,他回想起了,妻子被自己救醒时,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那话震撼,却让他心喜。
两人冲破最初的重重阻碍,走到现在,实不容易。因此,他特别惦记着妻子归隐田园的想法。
于是,他抬袖唤道,“来人!”
内监托着拂尘近到身侧,轻言细语,“陛下?”
“掌灯,去忠明殿。”
忠明殿是当初为北屿国牺牲和付出的诸位忠臣义士的灵牌。
他举香跪在佛团上,向着祖先和忠臣们拜了几拜。会有此行动,全因他心中所做的打算。
不错,他决定将自己的皇位交给北屿国有此心且有能力担任的皇弟。
他这辈子答应过自己的妻子,要给她独一无二的幸福。可国君,永远都不可能自由地做出选择。虽则表面上,他成了北屿国的天,但妻子皇后的位置却始终承担着令人头疼的流言蜚语。
想了想,唯有主动放弃皇位,带着妻子离开,他们才有可能无畏流言,无畏风险。像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过着自己平淡如水的生活。
亦或者闲得无聊,以七星堂少主的身份,走南闯北地逛一逛。
“岚儿,为夫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诺言了!”嘴角带笑,他背手,跨出了忠明殿的门坎儿。
……
玉国公主秘密来到东璃国后,像往常一样给花楼诸位姐妹下了令。让所有花楼姐妹于曾经建立花楼的地方相见。玉玄虽不愿抛弃复国的念头,但对自己主子却是十分敬重的。
虽然见面,总会觉得尴尬和伤感。但玉玄还是应承当初的令,去了。
只不过,刚刚进入房中,四周的暗器便如密雨迎面扑来。那些机关,是玉国公主曾经精心设计的。一年又一年的修复,让机关变得格外地完美。
玉玄本事儿不错,可武功路子偏偏被玉国公主知了个底儿。所以她甚至连剑都没来得及拔,便有一支长箭,射穿她的身体,将她牢牢地定在了对面的石壁上。
一瞬,她当着诸位花楼姐妹的面,吐了好几口鲜血。
耳边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隐隐约约的,地上现出高大的影子。她的脸色黯淡无光,嘴唇也是紫色的,她一步又一步地走近玉玄,“当初在哪里把你绑上绝路,这一次,我就在哪里解开你。玉……玉玄,对……”
玉玄什么话都没有问出口,就合眼永远地睡下了。玉国公主慢慢地走到玉玄的面前时,抬手抚了抚玉玄紧蹙的眉眼,随之慢慢地张开两手。
直到刺穿玉玄腹部的长箭一点一点地没进玉国公主的身体,“师父……师父陪着你……”
师徒二人紧紧地靠着,四周无声无息,笼罩着说不得的绝望。
看到这一切的花楼姐妹们着急地扑过来,跪倒在了两人的面前。
等着衣广泠找到此处,她才知道了原因。至此,再无领、导者的花楼姐妹拜别了她,纷纷解散。
为了令此事儿彻底消停,衣广泠跪在玉玄面前,向她说明了缘由后,便提其人头,来到了丞相府。
盒子奉上后,胡臾丞相大吃一惊,“你……你竟然将她给杀了?”
“是,丞相大人。如今花楼解散,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呢?”衣广泠开口,“花楼姐妹都是一些可怜人,现下她们都已经放弃了复国的念头,你也应该将她们看成本国的百姓了吧?”
胡臾丞相听着这话,心中兴奋,“你放心,她们既然没了歹意。老夫也不会再为难几个女人。”
“好,一言也定!”
“一言为定!”胡臾丞相拍着胸膛保证道。
衣广泠伸出手离到中途,然后祝福道,“那我便祝贵国国运昌隆,永享太平!”
“多谢!”胡臾丞相回了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日后……”衣广泠抢白道,“你不用再担心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利之事儿!”
胡臾丞相回头瞪着她古怪的表情。
她傻傻地摇手,“我要走了,这一次,恐怕不会再回来!如今,牵绊我的事儿再也没有了。”
“那你好好保重!”胡臾丞相紧跟着补了一句,“以后不会有人再害你了,能摊手交给男人做的事儿,就大大方方地交出去吧!”
言外之意,衣广泠听得十分明白。
她点点头,应承了。
第二天,胡臾丞相果然告诉东璃国小皇帝,让其昭告天下,赦免了所有玉国中人。
……
有关玉玄的事儿,郁华世子和陈阳大公子谁也没有向其说过,这是月如笙帮称的。因为早就在此之前,月如笙提起过,此事儿不说也妙。
衣广泠心中虽然怀疑过多次,但她什么也没问。
夫妻之间真正做到了彼此信任,共同进退!
……
冬雪来临的第一天,月如笙便主动退位了,他将北屿国交在了年纪尚小却志向高远的九皇弟月泯恩,并令朝中诸位元老大臣加以辅佐。
而自己则带着妻子,乘着一匹马出行。
皇城门口,睿阳候府的郁华世子以及陈阳大公子集体相送。
郁华世子绘了一幅有关四人的画作,以此纪念四人的感情。而陈阳大公子突发灵感,创作了一支别有韵味的曲子。
那曲子悠扬动听,似竹清脆。却又带着朦胧的伤愁和平淡的幸福。
高高低低、深深浅浅。
……
“现在我们去哪儿?”
“落尘伴我这么多年,如今他一个人了,我真有些舍不得。”月如笙提示。
“既然舍不得,那就在他的竹屋旁边搭一个新房子,我们再一起继续加深感情呗!”衣广泠俏皮地眨眼。
“好主意!”月如笙在衣广泠的脸上亲了一口,随之驾马奔出。
……
纵然曾经的生活颠沛流离,可我依然感谢上苍,让我认识了你。日升日落、花开花败,我们的爱,岁月难改!
……
我这一生最倒霉的事儿,是倒霉地到了另一个世界;可这也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儿,因为我在最倒霉的世界里,遇上了给我一生幸福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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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请支持。故事正文今天大结局了。到时候再写精彩番外。有喜欢的人可以留言哦。么么哒。上班太累,码字艰难,还望多多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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