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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广泠语气冷厉了几分,“我这里没有其他宫里那么严格。外人面前,我们是主仆,可在家里,我们是朋友。所以没必要再被那些繁琐的礼节所约束!”
紫衣和萱儿这才打算落座。
屋子里掌着明亮的纱灯,三人吃得起兴。有时还举起酒杯,畅快地喝上几杯。反正是在他们自己的房子里,所以也没多介意。
只是屋中的欢闹声却传到屋外散步的夏雪滢的耳中。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夏雪滢不甘心,抬脚狠狠地往前踢了一下。这一踢没踢到合适的位置,忽然踢到了石子上。
这一脚,就算是伤了。
伤地略略严重,便开始无助的哎呦直叫。
身旁跟着的丫鬟玉茗看着这情景,忍不住上前搀扶,“小姐,您没事儿吧。快回房让奴婢给您上点儿药!”
肚子里憋着火,夏雪滢不悦地嚷了句,“上什么药?”眼睛盯下去,手指对着那不大不小的石头吼了两声,“快,把它给我有多远扔多远,别让本小姐再看见!”
明明只是一个石头而已,却偏偏被夏雪滢派了下人给扔出去。明眼都看得出是个小石头,可跟着这夏雪滢的丫鬟玉茗却可以明明白白地看出来。
其实自家小姐在冲大小姐发火。
又连连叫了两声,夏雪滢才妥协地握着玉茗的手往房里走去。
入地屋中,玉茗忙从书桌下的小盒子里拿到了伤药。伺候着小姐脱了鞋袜,然后开始往红肿的地方上药。
“哎呦,你轻点儿!”玉茗因为手忙脚乱,弄疼了夏雪滢,于是肩膀便被其重重地一踢。
玉茗扑在地上,雪白的手臂上擦了点儿皮。但她还是不假思索地迎和上去,“小姐,奴婢知错了,再给奴婢一次机会罢。”
看着玉茗恭敬的模样,夏雪滢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好了,再弄疼了本小姐的脚,有你受的!”
玉茗吓得两肩哆嗦,因而只能低垂着两肩,莫名地点头。
“愣着做什么,继续擦呀!”看着玉茗又如石头一般僵在原地,丫鬟玉茗只能埋头,继续在夏雪滢的命令下上药。
那脚背很白,白胜雪。
但是她的大脚指上,有一个偌大的黑痣。
远远看上去,就好像山峰上的白雪,因为什么,渐渐地化了,从而露出了它原本的轮廓。
“玉茗,二小姐明日就要入太子府了吧?”夏雪滢问。
玉茗应声。
“太子殿下也会来吧?”
玉茗回答,“嗯。”
“那他会来么?”这个他,便是那邪魅的祁王殿下月出云。这个男人,最能牵扯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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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祖母心思求收
为了同祁王月出云偶遇,上一次,她还查到了他的行踪,并特地梳妆打扮一番,去了浴仙楼。
只可惜,她所筹谋的一切有一个阻碍点儿。就是这男女分合的澡堂。
月出云是自个儿包了一间浴室,除了跟着他同去的那个属下以外,没有人能够进去。
夏雪滢想尽办法,就连扮一个小厮,都没能被其属下放进去。所以那次也可谓是一次失误。
祁王殿下没见到不说,还被旁的陌生男子戏弄了一番?!
直到现在,夏雪滢的心里还非常窝火。
“小姐,大小姐那里……”玉茗蹲身垂着头,轻声提醒道。
夏雪滢听罢,眉色带着一股冷意,唇角微翘,“你以为,单单查出那丫鬟的死,她就可以拿本小姐怎么样了么?”
玉茗站立在旁边,不敢多言。
不屑地笑了声儿,“我最了解祖母了。她会将此事儿交给夏流岚,不过是因为她对她没有一丁点儿的信任。”
玉茗猜不透。
但自家小姐一向聪慧,这些年之所以能够在没有母亲的靠山下,拼到这么大,可见也是有些本事儿的。
夏雪滢当天夜里入睡的时候,吩咐玉茗给自己准备了一件十分华丽娇媚的衣裳。从那张得意飞扬的脸上,她也看出了自家小姐心目中,那一丝一毫的幸福感。
所以,再可恨的人,心目中也有她为之奋斗的方向。
连老夫人的房子里,还灯影幢幢,看样子,她整个人都还没打算睡。
此刻的她,发鬓未有半分杂乱。插在额头上的翠玉发钗还闪着幽亮的光。
一双手虽然也有些干燥,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非常白白净净的。
两手拈着一串佛珠。
“老夫人,您今日为何要将这事儿交给大小姐去查呢?”那老妈妈困惑不解地看着端坐于塌前的老夫人,“适才二小姐也过来寻您了?”
连老夫人露出从容不迫的眼神,“那丫头说了什么呀?”
老妈妈微躬着身体,“二小姐也没说大小姐什么,只是奴婢看得出来,她心里不怎么痛快。”
这时候,连老夫人才叹了一口气,随之握着佛珠,慢慢地站了起来,“玉枝这孩子什么都好,不像府里几位小姐的心思重。对待旁人也过于善良。只是……她总是不能将对别人的不满放在自己的心里。”
老妈妈也笑,“是啊,二小姐直来直往的,心思比其他几位小姐单纯多了。”
“正是因为她没法留个心眼,所以我才担心啊。”连老夫人目光深邃地盯着桌面上的纱灯,“这孩子是打心眼里孝顺我的,以前呢,也从不同其他几位小姐争。我在想,这丫头在陛下赐婚这一事儿上,如此痛苦反感,会不会是因为她心中早已有人呢?”揣摩不定地摇了摇头。而后想起什么似的,话题突转,“我听说流岚几个月前生了一场大病是么?”
老妈妈回答,“回老夫人,今儿个奴婢已经向府里的丫鬟打听过了,说是……差点儿就死了。”
“死?”连老夫人紧绷着眉头,诧异地问,“当初……竟然这么严重。那后来怎么就好了?”
“据府上的人说,是请了大小姐的师父东方先生过来瞧了后,才慢慢恢复的。”
“也可怜那孩子了!”连老夫人听之,眸中生出若有若无的同情之意,“要不是因为她……”她似乎无法把心中的疑惑说出口。
因为那是压在她心头的一个死结。
第二天,太子殿下谴了人来接二小姐夏玉枝去太子府上了。老早,连老夫人就吩咐人给二小姐简简单单地收拾了几样行李。
从这时候起,夏玉枝便成为了真正的太子妃。那日,她一身红妆,端坐在轿子里,被四个兵卫抬着离开。身后跟着一队仆人。
仆人有男有女。
“祖母,玉枝这就走了!”走之前,夏玉枝向其父母拜别后,就被身旁的丫鬟搀扶上了轿。浅绿色的薄纱被风拂地摇摆。
于朦胧烟帘中,衣广泠看到夏玉枝脸颊处滑过了几滴眼泪。
啪啪怕,晕在她的红妆上。
只可怜了她母亲文氏,等到四下的人都走了,她还在门口眺望。好像能够从那条无人的官道处,看见她女儿再从那轿子里跳下来,进而再唤她一声娘似的。
衣广泠下意识地走近,轻言细语地安慰了一声儿,“二娘,回去吧,二妹已经走了,她若想您,一定会抽空回来看您的。”
文氏抬袖着擦着眼泪,一抬首,就看见那从来不曾好好打量的大小姐。
如此貌美的脸。
还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此刻眸中,透着真诚,让人无法疏离相对。
“流岚?”文氏握住对方的手,眉眼处却没有半分嫌恶,“谢谢你,谢谢……你……”
衣广泠听得一头雾水,但看着对方的模样,她也不好再劝,只能伸手拉住她,将府里迎去。
夏雪滢误以为祁王殿下会来,一门心思地派了玉茗盯着。可是最后,别说祁王殿下,就是太子殿下也没有来此。
后来几人回府,才听上朝过后的镇国公夏攸提起此事儿。说是皇上分别指派了几位殿下去忙朝中之事儿,如今谁都没有功夫,登得府门。
衣广泠一听,忍不住轻声请求道,“父亲,女儿可不可以出去散个心?”
镇国公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而后点头,轻轻地回答道,“当然可以。”
看见夏攸同意的表情,衣广泠心里说不出的开怀。上一回被禁锢柴房中后,她就没有机会再前往夜王府询问那怪人一事儿,如今那夜王要去处理朝廷之事儿,恐怕更不会在京长期逗留。也许今天,也许明日,说不准儿就去了别处了。
想着月如笙倾尽全力助自己取得七草虫花的事情,她心中就充满了感恩。
她换了一身粉红色的对襟衣裙,手臂上搭着一条草绿色薄纱,就匆匆地往府门而去。
哪晓得,刚刚转过月亮门,晗月长公主就站在长廊下等着她了。
“母亲?”她逼着自己,小心地行过去。
“您祖母吩咐了,一会儿你们几个要跟着同去南音庙施粥?”她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快步地近到跟前,雪白手指理了理衣广泠的翻着的花边衣袖,“不要自己在瞎跑出去,夜王殿下……他现下就在南音庙。”
衣广泠忍不住道,“母亲亲自找他去的?”
“呵呵,母亲哪里有那本事儿?”晗月长公主动了动唇,慢慢解释道,“刚刚听你父亲说的,说是一群生了重病的村民,如今宿在南音庙,陛下便派了夜王殿下负责此事儿。另外也增了几个宫中御医打算前往看看。母亲想着,岚儿你呢,医术精湛,不如也去帮帮忙,反正你也可以趁这个功夫,同月如笙好好处处关系?”
衣广泠猜不透,为何这晗月长公主会突然转变了态度。再怎么说,她先前都是反感自己同夜王殿下在一起的?
“是,母亲,女儿知道了!”衣广泠朝晗月长公主行完礼,就去到祖母屋外,唤了连老夫人,而后同三小姐夏雪滢和四小姐夏玉枝于府门口汇合了。
南音庙坐落在城东,虽然离城并不远,却是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
如今,那儿,应该是一个难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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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环环相扣(首订)
走到镇国公门口,衣广泠朝祖母连老夫人行了一揖,就步上了停在府门前的精致的马车。
马车非常宽敞。
即便容纳了三小姐夏雪滢和四小姐夏云朵乃至连老夫人以及自己四个女人,都还有很宽的空隙。
车外四角花纹精致,颜色艳丽。远看过去,还坠了金色的铃铛。
起初衣广泠并不知道那所挂铃铛到底有何用处,直到对面坐着的连老夫人看出她疑惑的神情,才不由地笑了句。
“岚儿啊,同祖母说说,你适才一直在看什么呢?”
衣广泠拱手,恭敬地看着连老夫人,“祖母,岚儿不明,为何这马车要挂着几个铃铛。如此一来,不是有些扰民么?”
连老夫人深重地打量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解释道,“这铃铛可是挂了很久的,岚儿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突然的疏忽,衣广泠有些心慌。
“岚儿……岚儿……”连老夫人见她失神,又禁不住唤了几声儿,然,没有任何的回音。
一旁那伪装地格外贤淑的三小姐夏雪滢却替自己解释了,“祖母,您忘了么,姐姐往常都是跟陈阳大公子出去玩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