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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月出云的监视,他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许多。只是,现下,他的心上人还没有来。要不然,坐在院子里,打情骂俏,赏赏风景也是不错。
正抚额想着,拐角处就现出一个身影。
她身穿浅紫色流苏对襟衣裙,腰上系一条深紫暗纹腰带,雪色脸颊处有一个星星花饰。纤纤细指撑着一把草绿色绣着腊梅的油纸伞。就那么徐徐地立在他的面前。
唇边一点儿小小的梨窝,顾盼生辉。
月如笙已经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他在等着她的走近。
果不其然,在下一刻,他喜不自胜的时刻,那佳人就放下了手中的油纸伞,扑到了他的怀里。
紧紧地将挨着月如笙的胸膛。
笑颜中透着一股得意。
“怎么样,那月出云放在南音庙外的眼线,应该都撤走了吧!”
月如笙手指抬起,轻轻地捏了捏衣广泠的隐隐泛红的脸颊,“是啊,你是如何做到的?”
“要想让一个皇子离开,这天底下除了皇上,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衣广泠两手扯着月如笙胸前的衣服,沾沾自喜地回答道。
听到衣广泠说到皇上,误以为是她低声下气地去求皇上,不免有些心烦意乱,“你……你怎么能去找他呢?父皇是个怎样的人,难道你之前没有见识到么?”
衣广泠偏着头,看着误会了的月如笙,不禁嘟着嘴笑,“怎么,我去找皇上很丢人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月如笙着急,“若你此番真求了父皇,想必他会有所怀疑。怀疑我倒没有什么,只怕是要怀疑你。若他知道你竟然……哎,不知道……”
衣广泠抬起手指捂着月如笙的红唇,“如笙,你顾虑太多了。”她扬起笑脸时,脸上那股得意劲儿,分明不是求饶去的。
月如笙有所警觉,忽而俯下身问,“我猜岚儿根本就没有去父皇面前告状吧。”
衣广泠抬手,撩起肩前发丝,“我有那么愚昧么,我有那么肤浅么?”
月如笙一一作答,“没有!”
“那不就得了。要想让月出云离开帝都,还不至于跑到皇上面前自投罗网!”衣广泠说这话的时候,踮起脚来,目光深邃而明亮,“所以,如笙,任何时候你都不能怀疑我的能力!”
搂在腰上的手一紧,月如笙笑开,“谁同你说过,我在质疑你的能力了?”
衣广泠扁扁嘴,“没有么?”
“当然没有。”月如笙说了这话以后,向其伸出手,“那么,岚儿是否能透露一下此次的计划呢?”
“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怕你听了心脏受不了!”衣广泠神秘兮兮地答道,“万一你突然晕倒在地,那我可怎么办?”
“有这么严重?”月如笙低身,俯耳说道,“你越这么说,我越想要知道了。”
此前,只觉四周注视着的目光有些刺眼,耳边风声微微地响起,她不敢再言,只能将退后几步,往没人的地方挤。
“如笙,下山说!”
看着衣广泠脸红如潮,疑神疑鬼的样子,月如笙趣味更浓。可碍于四周定着的人,他也只能听从地随在衣广泠的身后。
步子很轻。
偶尔有踩在枯叶上的声音。
走了许久,快看不到南音庙的墙壁时,衣广泠才停下脚步,捂着胸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但她同月如笙对视之时,才发现他的面庞也是如此的红润。想必二人必定是同样感受到了气氛的尴尬,所以才保持沉默,来到了南音庙外的山道。
微风吹起地上泛黄的枯叶,耳边有清脆的鸟雀声。知了停于枝头,似也在特意营造气氛。
衣广泠这才看着月如笙抱怨道,“如笙,我这才觉得,其实你羊城的鬼府不错,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非常自由!”
“可当初你不是急这要回来么?”月如笙凑近,食指抬起她的下巴。
瞪了他一眼,衣广泠打趣,“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显地有些轻浮?”
月去笙反驳,“对自己的夫人,这只能算成挑逗!”
“可惜,不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月如笙嘴角坏笑,伸手圈住衣广泠的身子,“想要名副其实,那还不简单,随时可以啊!”
眼前的眸光桃红依旧,衣广泠不禁害羞,指尖轻轻一抬,她口是心非地看着她,“谁要成为你的人?”
那指尖顺手便被对方握住,并且紧紧地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想不干啊,那可不成。你可是我八抬大轿抬回去的。”
“有么?”衣广泠故意挠头,“我不记得了。”
“没有?”
“没有!”
眼神上的交替,更是彼此间情深不悔的诱惑。
最终,衣广泠承受不住那样的目光,只能迫于压力,眯紧了双瞳。
瞳中光彩依旧。
月如笙桎梏着衣广泠的手更紧,然后俯下身来,吻住了对方的唇。
红舌挑开对方紧绷着的齿缝,接着开始一场无休无止的攻城略地。然,二人点兵,于此不过是山林里一点儿妙不可言的协奏曲罢了。
情深会如此,何况是他唱她随的夫妻?
衣广泠躺在月如笙怀中,声音轻喃,她想起了一件事儿。
“先前我在巷子里被人刺杀,可是你派人救了我?”
月如笙不解地翻过身,急问,“有人对你动手?”
看着月如笙心急如焚的目光,衣广泠当下便明白了。那个躲在暗处救助自己的人,并非他的心上人如笙?
可不是如笙,还有谁会那么想方设法地帮助自己呢?
而且接连还帮了她许多次。
是暗处敌人故意设计,还是真的有贵人相助?
这一切,究竟是谁在操控?
衣广泠撑手坐起,有些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她惶惶不安地说道,“我总觉得,在我身上发生的这件事儿实在是太奇怪了。”
月如笙点头,“虽然如此,但岚儿终究会让事情水落石出的。”两手搭肩,他真诚地看着她,“哪,我相信你。”
听着这话,衣广泠难耐地抚了抚额头,“你相信我不行,我不相信我自己?”
一双手伸过来,温柔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背,月如笙的笑意如水一般趟过唇角,“莫怕,我会永远在身边,只要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这话说得可真肉麻!”
“怎么,不喜欢?”手指微移向对方的下巴,月如笙冷眉蹙地极深。
“喜欢,只要是有关你的。我都非常地喜欢。”衣广泠小手在对方的脸上一捏,顿时悲伤的心情有了一丝缓和。再对视时,却发现月如笙的脸上布满了不曾表露的愉悦。
天边,湛蓝苍穹,偶有白云朵朵高挂在高峰之颠。
月如笙笑容渐失,突然问起衣广泠,“那人查的怎么样了?”
“为了有借口出府,所以我……又请义兄和郁华世子帮忙了。”她甚有些惆怅地回道,“如笙,你说我每一次都利用伤害别人的感情,这样是不是不好?”
“你先前告诉过他们?”月如笙斜眸思索。
衣广泠点点头,“他们那么聪明,我不告诉,反而容易被人看出破绽,与其如此,还不如……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我只告诉了他们这么一点点。”她抬起食指和中职,两指腹轻轻地比划了一下。
笑了声儿,他摊开手掌,紧紧握住。
“既然如此,那又难过什么?”月如笙笑意轻松惬意,“郁华小的时候就很聪明,长大了更别说了。不过他同我自小相识,情如兄弟。所以你的事儿便是我的事儿,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的?”
“也就是说郁华世子一定会尽力相助了!”衣广泠侧头,心宽的眼神望向了远处的重山。
密林中,鸦鹊乱飞,让这个空旷的林道更显幽静。
衣广泠靠在月如笙的身上,两人就那么安静地坐了许久。如同当初沱山,夕阳下,那心心相印的沟通交流,携着和风,随着浅草,走向永远。
……
南音庙的事情还在进行之中,李诗语也知道月如笙无暇顾及私事。所以她也不想再次将自己的难题丢给对方。
陈阳大公子对于衣广泠交代的事儿,十分地认真。一大早晨,就等着派遣出去查探的人了。
这个人是他父亲陈铭老将军身旁的心腹,自小就唤一声赵叔。
赵叔虽然年纪已大,但是办起事儿来,利落干脆,且效率还高。
“公子!”一步入后院,赵叔就恭敬地抬手禀报。
那陈阳大公子十分尊敬赵叔,所以在看到来人之时,已经快速地跳了起来,向供一尊神一样,将那赵叔拉到了跟前,“赵叔,快说说,有结果了么?”
那赵叔自信满满地点了点头,“公子,我已命人查清楚了了。”
“那孙石是什么人?”
“回公子,那孙石是杨柳镇的人。这一次,赵叔到杨柳镇问了下,都说这孙石有个外号,叫孙老实。为人仗义,性格温顺。处事讲理。只是几年前犯了重病,便撒手人寰了。”歇了口气,继续道,“不过……这孙老实娶了一门媳妇儿。名唤蓝姑。好像到有钱家人做丫鬟去了。”
“蓝姑?”陈阳大公子皱着眉头,思量道,“那赵叔可查清了,这蓝姑曾在何处当丫鬟?”
赵叔禁不住诡笑道,“公子,赵叔若说出来,你一定不敢相信。”
“快说?”越是这么神秘,陈阳大公子越是感到好奇,“能是哪个府上丫鬟,赵叔,您快说呀?”
赵叔凑近,笑眯眯地回答,“这蓝姑曾是镇国公府的丫鬟。”
“镇国公府?”陈阳大公子一听,莫名狐疑。暗自嘀咕道。难道岚妹怀疑的这个人真的同镇国公府有关系么?想到这儿,他就开始担忧起来。如果岚妹身处在这样一个危境下,那日子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陈阳大公子正在出神,一旁的赵叔连着叫了好半天。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狐疑道,“赵叔,您刚刚说什么呢?”
那赵叔讶然,只能再说一次,“公子,我说这个丫鬟还是镇国公府三夫人屈氏的心腹。”
“你如何查到了这个?”陈阳大公子莫名怀疑,“难不成赵叔你去到……”
“赵叔哪里有这个胆子。”赵叔眨了眨眼睛,“我收买了他们府上一个厨娘。那厨娘听了我说的这个人,有些奇怪。就说这蓝姑她……是她们府上三夫人的丫鬟。后来三夫人去世,才将那丫鬟辞退了的。”
“这么说来,那蓝姑也应该认识岚妹咯。”陈阳大公子纠结地抓耳挠腮,十分纳闷,也十分地着急。
恰在这时,那陈铭老将军也走过来了。他额头上虽然不乏岁月的痕迹,但是他腰背挺地很直。身上的家居服都是劲装打扮,干净利落。
玄色腰带上,花纹精致。
“阳儿,又在同你赵叔说什么悄悄话啊?”陈铭老将军踱步,也来到两人身前。
赵叔下意识地起身,然后躬腰拱手,“老爷。”
陈铭老将军挥手,令赵叔不必多礼。
“父亲,我跟赵叔还能有什么悄悄话说啊!”陈阳大公子趴在亮堂堂的大理石桌上,“是岚妹,她先前有一事相求,所以我才找来赵叔,帮我打探一下。”
“哦,岚儿啊。”陈铭老将军提起衣广泠,脸上又是充满父爱的笑容,“哎,她好久没来府上做客,也不知近来怎么样了。”
陈阳大公子听罢,眉开眼笑,但却翘着嘴皮子,故作撒娇,“啧啧,父亲有了岚妹,就忘了你这个儿子了。”
“呵呵,要真是忘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