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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广泠附和地点了点头。
看着身前盯着自己一直发神的南王殿下,她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了戏谑之意,又想起那暗恋他的夏云朵。
“哦,殿下,您见着臣女的四妹了么?”
月灵尘讶然反问,“流岚小姐是指云朵小姐?”
“嗯。”衣广泠故作天真一笑,“殿下,可知,这次家妹给您准备了什么礼物?”
月灵尘抱臂,神态里带着一丝琢磨不透的惊诧,“本王不知,但是看流岚小姐的样子,那应该是一件不错的礼物。”
“好不好,也要看了才知道?”衣广泠抿着红唇道,“殿下,若是不合您心,还望手下留情啊。”她这么说着,心里竟然痛快了许多。
哪想得到,那月灵尘会问她,“那么,云朵小姐呢?”
“四妹她……”衣广泠抬起迷茫的双眼,望着月灵尘,“臣女也是奇怪,为何这四妹一转眼就不见了影子。先后打发丫鬟去寻,可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估计……”朱唇上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是跑哪儿玩儿去了。”
月灵尘讳莫如深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可能意识到那个眼神有些古怪,衣广泠连忙欠身,告辞离开了。
回了后屋,她才抚着自己不安的心,大口喘、气。这种不安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令她的内心感到莫名地焦躁。
然而,她还没有好好坐下休息,那一身白裙的师父汝鹤仙又打发了下人来寻。说是找她出去,见几个人。
这一听,衣广泠更加慌张了。
眼下,那紫衣去了好长时间了,可还没有回来。而萱儿也去寻紫衣去了,不见踪影。两个丫头不在身旁照料,她的心还真有些不安。
可是不安并不能摆脱。
她还是得出去。
自顾自地换了一身简单的衣裙,就出屋子,再次来到了大堂。
那汝鹤仙前辈本来是坐着的,看见衣广泠,说着就立了起来。走过去,一把将有些尴尬的徒儿带到了灵乐堂几人的面前。
当然,汝鹤仙要将得意徒儿衣广泠介绍给那灵乐堂堂主隐悠。
隐悠五十来岁,可同汝鹤仙师父却好像差了很多岁一样。
隐忧白发白眉,眼角略为憔悴。但汝鹤仙美地却如同少女。而且,她身材和皮肤保养地非常好。
“流岚,快来拜见隐悠堂主!”
汝师父鹤仙前辈于一旁热情地介绍。
衣广泠承了礼,十分地耐心,慢慢俯身道,“晚辈拜见隐悠堂主!”
“呵,不错,不错。鹤仙啊,你教的这徒儿,倒是机灵得很啊。”隐悠堂主捋着胡须,来回地打量着衣广泠,“适才那开场舞真的是惊艳四座!”
衣广泠摇摇头,客气有礼地欠身道,“隐悠堂主谬赞了。”
“呵,是跳得真好,跳得真好!”隐悠堂主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扬起赞许的笑容。
被盯地不大好意思,衣广泠才慢慢地低下头去。同桌用了夜宵,同灵乐堂的几位公子说笑闲聊了一会儿,才回到了屋中歇息。
那几个公子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后来拖着步子,于走廊处吹风,便听见了几位丫鬟嚼舌根的话。
说的是先前夏流岚来此学舞的事儿。
衣广泠也是从这一刻起,才知道,当初学舞,是被自己的母亲晗月长公主带到此处的。她感到非常地诧异。
听到这儿,那走廊处便行来了两人。
一抬眼,就瞧见了紫衣和萱儿。
她发急地走到面前,“你们两个究竟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语气里有些薄怒。
紫衣神秘兮兮地将她带到一旁,然后回看四周,才小声地说道,“小姐,奴婢有重要的事儿要向您说。”
衣广泠一愣,手臂轻抬,“好,进屋说。”视线看向萱儿。丫鬟萱儿会意两人的意思,点头一笑,“放心,奴婢望风。”
听这话,衣广泠才拉着紫衣,回身入屋。
“怎么了,紫衣,你要告诉我什么?”
“小姐,奴婢看见四小姐同那厨娘见了面?”
“厨娘?”衣广泠一噎,“你说的是那会儿用膳的时候,见到的那位蓝姑?”
“不错。”紫衣点点头,“小姐,不瞒您。刚刚奴婢正是瞧见了她们见面,所以才私下跟踪,想去去探探情况的。”低头垂眸,甚是内疚,“让小姐好一阵等,是奴婢的错。”
“胡说什么,您这么一心为我,我真的很感动。”衣广泠拉着紫衣的手,目光泛着真诚,“谢谢你,紫衣。”
紫衣笑笑,然后同衣广泠讲起了经过。
包括四小姐夏云朵见到那位丫鬟蓝姑时的粗、暴无礼。
“你说,夏云朵看到蓝姑,情绪非常激动?”衣广泠思忖,“可是这是为什么呢,难道那夏云朵事先并不知道,蓝姑在这里工作么?”
“这个奴婢倒是不知道。不过,小姐,奴婢觉得,能够让脾气那么暴躁的四小姐如此焦急,都不动手,一定有其原因的。”紫衣冷静地分析,“小姐,既然您来这留音斋,是为了探听两人的关系,那么您为何不将那蓝姑找过来,当面问一问呢?”
衣广泠摇摇手,有些难耐,“紫衣,你说,我要怎么问呢,先不说那蓝姑承不承认认识我,就是承认了她的身份,也不一定会愿意同我合作,将她与夏云朵的事儿和盘托出啊!而且……”手指抵着下巴,“我若问她,到时候她不但不说,反而将我所问的告诉夏云朵,那……势必会令夏云朵怀疑,甚至会想,我是不是在打探她?那……在回到帝都,可算是打草惊蛇了。”
紫衣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忽而一想,如果就这么不闻不问,事情也还是得不到任何的解决。相反地,还有可能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到时候在水城所呆的时间,就相当于白干了。那么,这无异于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衣广泠想想,就有些难耐,兀自叹了口气,“紫衣,找个时间,让我同那蓝姑见个面?”
紫衣一笑,突然明白了衣广泠的意思。
“是,小姐。”
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时候,衣广泠便在江东客栈里等候了。
那蓝姑被紫衣逼着见面,本来是打算拒绝的,可聪明的萱儿便以出现的汝鹤仙前辈为由,迫地蓝姑不得不答应。
前行在街市里,蓝姑躬着身子,慢腾腾地走在前面。紫衣连连催促,她也不好在路上耽误时间。所以到达客栈的时候,便被两人押到了二楼。
衣广泠站起来,看着蓝姑,咧嘴笑笑。不过她并未直接拆穿,“蓝姑,您别怕,今次找你来,就是想同你吃顿饭。先时在留音斋见到你的时候,我还真有些不敢相信。”她胆大地拉过蓝姑的手,紧紧地握着。
看样子,她打算打一场感情牌。
“蓝姑,您忘了么,小的时候,我还同您说过话呢?”衣广泠唇瓣一上一下,“当时的您,不一直将我视为府上的大小姐么?”
说这话,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蓝姑的双瞳睁得很大。仿佛能够感觉出一丝异样。
衣广泠后背生出冷汗。看蓝姑的眼神,会不会因为自己胡编乱造的话太过虚假,被对方看出来了呢。
蓝姑从她的手心挣脱的时候,衣广泠便知道,她的感情牌失败了。
其实,之所以失败。还真的是因为衣广泠所说的话有问题。
少时,蓝姑便不喜欢夏流岚。因她母亲是晗月长公主,父亲是镇国公。所以在府上权力最大。那会儿,蓝姑身为三夫人屈氏的心腹丫鬟,自然时时替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又怎么可能会同主子情敌的女儿交好?平日里,她看都不想看夏流岚了,又怎么会同夏流岚聊天,并且打心眼里尊称她是镇国公府上的大小姐!
所以蓝姑在看到衣广泠笑意盈盈地说着那些并非事实的话时,心中定然充满了抵抗之心。
都想要抵抗了,还能受衣广泠所迫,说出真相么?
“流岚小姐,您找奴婢来,是有什么事儿么?”她侧过头,仿佛有了一丝底气,“其实,奴婢并不是流岚小姐口中的蓝姑?”
她可能发现了衣广泠的无措,所以才会这么自信满满地说出自己不是蓝姑的谎言。
“流岚小姐,奴婢只是留音斋中的厨娘而已?”
看着对方要走,衣广泠第一次感觉到耻辱。仿佛被对方给忽视了。又好像是突然给戏耍了。
她拉住蓝姑的手,表情深肃,但语气已没有刚刚那般温柔理性,“你以为不承认,本小姐就查不出你了么?”她御姐风范地立起来,“只要本小姐回去,向聘用你的人打听一下,那么你的真实身份就会不攻自破,到时候可轮不到你不承认了?”
蓝姑在看到衣广泠猖狂的笑意,禁不住也垂眸浅笑。不过她不但没有笑出声儿,反而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流岚小姐若是不信奴婢,那便去查吧?”她立起身来,目光呆滞,“流岚小姐若是没事儿,那奴婢就先告辞了。”快速地鞠了一躬,就提着步子离开了。
她之所以这么淡然,仅是因为她在留音斋,并没用她蓝姑的名字。而在留音斋上下,用地是吴芳的名字。所以衣广泠如此逼迫她的时候,对方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做出一副你想查便去查吧的模样。
对于她那样的表情,衣广泠是真的动怒了。所以她一拍桌子,就眼色冷冷地看着身旁的紫衣,“走,回去,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写了什么名字。”
紫衣点头,跟在她的身后。
果不其然,回去找人一问,都说那蓝姑不叫蓝姑,而是吴芳。
私底下,众姐妹称呼吴芳一声芳姐。
“为什么,为什么她叫吴芳呢?”衣广泠看着留音斋仆人的名讳单,心思沉沉。
仿佛她这几日的计划被打得分崩离析。
又没了方向。
但天无绝人之路。
下午留音斋众姐妹学习跳舞的时候,那衣广泠就撞见了一出好戏。
“蓝姑,你给我出来?!”
留音斋的门口,一个卖豆腐的大娘正在吵吵嚷嚷。
“大娘,你别叫了,我们斋中根本没有蓝姑这个人?”一个留音斋的小丫鬟正在努力地磨破嘴皮子劝说。
衣广泠从街上回来,看着那肥胖的大娘,一时来了兴致。
轻轻地迈步过去,“你先进去吧,这事儿我来处理!”
那丫鬟感激一笑,连忙躲到屋子里去了。
衣广泠平心静气地走近那大婶,然后轻声一笑,“大娘,这四周的看客可没办法帮你申冤,不如你听我的劝,此事儿我们换个地方说。”
那大娘不以为然地看向她,手指坚定地一指,“你是这儿主事儿的,可以帮忙?”
“对你这件事儿,我可比主事儿的还管用!”衣广泠心道,就凭你叫的那个蓝姑名字,我也得好好地了解了解才是啊。
大娘的手往身上的旧蓝色的围裙擦了擦,就又挑起豆腐,往一旁的酒楼方向指,“哪,看你这身打扮,想来也是有钱的小姐,请大娘到那里去吃一顿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衣广泠点头之余,不禁朝身旁的紫衣露出那样的微笑。
好像在说,紫衣,这下我们又有证据了。
将那大娘引到酒楼坐下,这才了解到实情。当年那蓝姑安葬自己男人的时候,因为没钱,就向隔壁的卖豆腐的大娘借。
大娘心善,看她可怜,便将自己所有的银钱借给了她。没想到还没多久,蓝姑便离开了杨柳镇。这大娘家中拮据,在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