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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灵尘灵机一动,心道,好个欲擒故纵!
“无宁,给流岚小姐看茶!”不出片刻,刚刚那敬茶的小厮便快速地走过来了。恭恭敬敬地再给衣广泠倒了杯新茶。
衣广泠品着茶,打趣道,“殿下收到家妹的礼物了么?”
“没有!”
“那殿下主动去要了么?”
“没有!”
“哎!”衣广泠忧心忡忡地感慨道,“亏得家妹大半路上给您做那份儿礼物,结果殿下连看都一眼都不愿意。”语气里撒娇韵味极重。但很难想到,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对付夏云朵最简单利落的办法,就是让她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越走越远。本来就比较远了,再走就更加地远了。
衣广泠什么也没说,不过她扬起的手指分明带着一股兴奋和得意。
立于月灵尘身旁的几位师兄弟看着这两人别具一格的互动,都有些怀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显不知道这两位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就这么闲坐着聊天,时不时地同南王殿下开开玩笑。既避免了尴尬,又让在座宾客看到,她同月灵尘的关系非同一般,至少看上去像情、人。
不过衣广泠在想,经历了这一晚,那帮助夏云朵的刺客,又会给对方传出什么消息呢?
说时迟,那时快。灵乐堂的大堂里,一个黑衣布衣男子压低帽沿,急匆匆地从人群里站起,然后快步离开了。
他就是苏影,此刻他将赶去的地方就是便是夏云朵的住处。
这样的画面,如果不透露给他的心上人,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明明只是检验灵乐堂有没有夏云朵的探子,没想到,当天晚上便得到了应验。
夏云朵再次来到她房门口的时候,衣广泠正在卸妆。紫衣静静地立在身旁伺候。
“让开!”
“四小姐,我们小姐已经歇下了!”丫鬟萱儿想要拦住夏云朵,无奈力气太小,被推到了门口。胳膊碰在门上发出近似骨头碎裂的声音。
衣广泠一斜眸,“紫衣!”
闻言,丫鬟紫衣立刻前去开了门。
夏云朵又是怒气冲冲地推开了紫衣,火气燎燎地行到衣广泠的面前。
“夏流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衣广泠装作不知,“四妹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
啪一声,夏云朵逼近,手重重地拍在衣广泠的梳妆桌面上,“夏流岚,你好不要脸,既然你已经喜欢夜王殿下,那为何还要去招惹南王殿下,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我一生所爱么?”
赤红的双眼,咬牙切齿的模样。
都在供认不讳地说明这个事实。
夏云朵真的喜欢到月灵尘无可自拔了么?
哼,她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看来是真的暗处有人吧?
上一回的刺客,明显就是她派去的人了。想到这儿,她的目色如同一把锋利的雪刃,直直扎向那怒火中烧的夏云朵。
她站起来,拖着披帛,一步一步地走近夏云朵,“四妹是听谁在胡嚼舌根?”
“有没有这回事儿,你心里会不清楚么?!”夏云朵大骂道,“夏流岚,你真是一个贱女人!”
衣广泠忍无可忍,但她却没揍她。只是平易近人,又极具杀伤力地说道,“南王殿下未娶,大姐又未嫁,难道就不可以在一起闲聊么?再说了,四妹,那南王殿下似也没同姐姐说过,他喜欢你啊。既然如此,这第三者的罪名,是不是有点儿太牵强附会了呢?”
“你?”夏云朵举起拳头想要打人,但看着对方的脸时,却迟迟没有下手。
心里有一个理智的声音在告诉她。
如果因为这种事情,将夏流岚给打了,那么到时候传到帝都,自己的母亲又会被嫡母晗月长公主打压了,而自己在南王殿下心目中的形象也会跟着跌入谷底?
所以她一定要努力地忍耐着。
“大姐,有些事儿你也应该知道的吧,如果……如果夜王殿下知道了你同南王殿下之间的关系……妙不可言,你觉得……”
轻轻地拍在衣广泠胸前的手略为娇媚,但衣广泠却毫不客气地捉住了对方的手腕,语气里也是半点儿不留情,“倘若四妹觉得有意思,姐姐我倒真是乐意跟你打这个赌。正好可以检验一下,我在两位殿下的心目中,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份量?”
进攻不成反被攻,夏云朵的心里仿佛拂过了一阵凉风。
对于夏流岚,她真的是半点儿法子也没有了,可是这跟曾经的夏流岚真的不一样啊?
回身,大步迈开,夏云朵感觉到了沉沉的压抑。她觉得,舅舅苏护大将军所提醒的事儿,她该警惕一二了。不然,到时候,被吃个精光,她可能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清霜,飞鸽传书给舅舅。”夏云朵抚着额头。
“小姐要向将军说什么?”
“让舅舅替我好好筹谋,看看如何能够成为南王王妃?”
要想在真正意义上得到南王殿下,恐怕还得从成为他的女人做起。可是,如今能够办到这一件事儿的,只怕除了她舅舅,就别无他人了。
然而,清霜却没有移动步子,她悲伤地望着自家小姐。
夏云朵见她没动,忽而脸色暗沉,“怎么,连你也觉得本小姐配不上南王殿下是不是?”
“小姐,奴婢不敢。”清霜扑通跪地,“小姐,奴婢……奴婢只是心疼你啊。南王殿下素来是一个不受约束的人,你要是利用权力逼他娶了你,到时候……到时候想要挽回南王殿下的心,可就不那么容易了。难道……难道你要让自己就这么断送了前程幸福么?!”
眼前的丫鬟句句在理,那双泪眼所说的话也很是真诚。夏云朵不知为何,急躁不安的情绪终于因为这件事儿而得到了缓解。
看来,要想日后的路更加顺畅,非得努力筹划一下不可了?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夏云朵趴在桌上,面色通红。盈然的泪水夺眶而出。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快速地从袖子里取出那枝竹箫。外面看上去十分精美!
这是她决定要送出去的礼物,可是南王殿下会愿意收下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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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片刻,那跪在地上的清霜突然凝眉向夏云朵禀报道。
“小姐,有件事儿,不知道奴婢该不该说?”
夏云朵指甲磕在桌面,只一个单音落下,“说?”
“上一次,大小姐将那蓝姑给……给藏到灵乐堂了!”清霜挤眉弄眼、神秘兮兮地说道,“关于将军那边的人,似乎就是因为没有杀死蓝姑,所以才解决了那卖豆腐的大娘的。”
“什么,她竟然将蓝姑送到了灵乐堂?”夏云朵明显已经气到青筋突起。
那南王殿下月灵尘是她喜欢的人,如果令他知道了自己当初那些事情,恐怕一切都毁了。所以她必须想办法,杀了蓝姑。但关键的是,她有没有将那些事儿透露给旁的人呢?
“哎,我倒是想杀了她。可是在沱山的时候,她就威胁我说,关于曾经的那些事情,她已经告诉了旁的人。只要她一死,必定人尽皆知。清霜,你说,这样,我要怎么做?”
清霜摇头深思,“小姐,蓝姑真这么说?”
“这话我还能骗你?”夏云朵说着就叹了口气,“清霜,也就是因为她早有退路,所以我才不能出手杀了她?”
清霜狠下心,抬头时,那双眼却异常坚定,“小姐,奴婢以为,那蓝姑是戏耍你的。如果她身边还有人,只怕三夫人去世,她就不会被打发出府了。如此,不正好说明她走投无路了么?而她之所以要去帝都找你,无非是趁着大好机会捞一把!你若信以为真,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啊!”
“听你这意思,那蓝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清霜再次点了点头。
夏云朵顿悟,接着茫然无措,心道,自己来到水城江东,那蓝姑便来到水城江东做厨娘,可见对方以为自己好欺负,所以想时常用她所知道的那事儿来威胁自己。
这么一看,那蓝姑活着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但是,如今那蓝姑已经被弄到了灵乐堂。要想杀她,似乎不那么容易啊?
有什么办法呢?
思来想去,她决定将此事儿告知舅舅苏护。
“清霜,将这事儿告诉舅舅那边的人。让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蓝姑,以绝后患!”
发布号令的时候,那双瞳孔阴狠地如同鹰鹫锋利的爪子,淌过厚重的云层,压迫而来。
这几日,将蓝姑送到灵乐堂一事儿,她还是不能全然放心。加之那晚听演出的时候,衣广泠所看到的那样。
灵乐堂的人如此紧锣密鼓地加紧演出,那么于暗处杀手而言,就相当于一个大好的刺杀机会。蓝姑是她握在手上唯一的筹码,在没有知道那些底细之前,她绝对不能死。
但是南王殿下月灵尘奸诈狡猾,那些事情,也绝不可能坦然相告。既然不能,那就得想办法将蓝姑给接回来。
最安全的地方是帝都。
至少还有月如笙替她看管此人。
想到这儿,她便决定晚上去灵乐堂接人,只是事情太过复杂。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即便将蓝姑接到手,那么她又要如何安然无恙地将她带回帝都呢?
回帝都的路上就不会遇到危险了么?
不,不可能的。
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哎!”衣广泠近日觉得,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紫衣走过来,搭上她的肩劝阻,“小姐,歇息一会儿,再想吧。”
萱儿也凑上前,关切着说,“是啊,小姐,看着您整日这般苦恼,奴婢也心疼啊!”
拉过两位丫鬟的手,衣广泠勉为其难地挤出一丝笑意,“没事儿,紫衣,萱儿,不要为我着急。我……一定能想出解决办法的!”
那灵乐堂的……公子玉?
脑海里忽然闯出那个温柔的男人,衣广泠不禁心生一计。
那个公子玉可不可以收买呢?
“紫衣,我们还有多少钱?”衣广泠斜眸道。
“不多了。”紫衣回答道,“不过坚持个把日子还是可以的。”
“那好,将银钱全部带上,随我出去。”衣广泠想,先解决了现下的问题再说,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再想办法。反正那汝鹤仙师父总不能看见她饿死,也不出手相助吧。
紫衣收拾了所有的银钱,然后听从衣广泠的命令,准备出门。
但是紫衣不知道她带那么多的银钱,究竟是要做什么?只是看小姐样子,似乎非常需要钱。
三人来到一间乐器店。
刚刚踏进门坎儿,便有店老板上前迎接,在看出衣广泠瞧上一把五弦琴后,忍不住狮子大开口。
“小姐,这把古弦琴可是店里最贵的东西了?”那店老板说道,“您若要买,必须得出这个价钱?”
“五百两?”见对方伸出五个指头,衣广泠惊诧地瞪着眼珠子。
倒是一旁识行情的丫鬟紫衣不乐意地扁了扁嘴,“哼,老板,你做这个生意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萱儿也义愤填膺地跺脚,“是啊,老板,你知道我家小姐是什么人嘛,竟然敢这么做!”
“我管你家小姐是谁,反正要买就买,不买拉倒!”店老板背手,做出轰人的举动。但是这店确实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