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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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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领头的黑衣男人道:“我们当然知道马车里是何人。”给了个眼神,他的人立马便围上去,将马车团团包住。
  顿时,路人尖叫着四处逃窜,一片混乱。
  华支勒紧了马绳,沉声厉喝:“知道是何人那还不快速速滚开!”
  男人冷笑一声,抬手将剑背在肩上,吆喝一声:“兄弟们,将马车里的女人抓了。”高声又道,“抓活的!”
  这群人,显然是冲着马车里的人来的。
  华支心知情况不妙,立马拿了袖中的陶瓷哨子,刚要召唤钦南王府的暗卫,那贼匪头领一脚便踢了华支手里的哨子,剑柄对着他肩上就是一击。
  华支摔落在地,吐了一口血便晕了过去。
  “铿——”
  剑出刀鞘,男人手里的剑高高抬起,便往晕厥的华支身上砍。
  电光火石间,轿门突然大开,一股劲风刮来,快得不见实物,只见那正欲砍人的男子额前的发被撩起,随即便听闻他痛呼一声:“啊——”
  一声惨叫,歇斯底里。
  众人看去,只见男人的剑落在地上,握剑的手背,钉着一只白玉兰花的簪子,血液汩汩流下。
  噤若寒蝉时,女子的声音传来:“你敢动我的人试试。”清清凉凉,带了微微怒气,却淡然自若。
  所有人的视线,望向马车里的女子,一袭白衣,淡雅如莲,清丽干净的眸,黑白分明,睃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一行人。
  突然,那一行人中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就是她!抓了她爷重重有赏!”
  顿时,几十个人蜂拥而上,将萧景姒层层包围,刀光逼近,便朝她正面袭来,萧景姒随手便抽出了马绳,单手缠绕在腕上,以绳为鞭,缠住华支将他掷进了马车里,随即又是重重一挥手,直击一人脸上。对方却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一前一后两柄剑夹击而来,她纵身跳起,一脚踩在马车上,借力退开。
  “嘶——”
  马啸一声,高抬起前蹄,带着整个车身往后一撞,萧景姒猛地撞在了车角,身子踉跄了两下,突然腹下一痛,她骤然便停下了攻击的动作,双手下意识护住了腹部。
  云离站在马车上,急得直掉眼泪:“七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外跳,“小姐,你快走,别管我们,快走!”她家主子功夫这么好,若非要护着不懂拳脚的她与华支,要自保逃脱绝非难事。
  萧景姒扬起马鞭,扫视着渐进靠拢的匪徒,喝道:“躲到马车里面去。”
  云离用力摇头。
  她大吼:“快点!别拖累我。”
  云离跳下马车的动作顿住,哭着又往里面退了退,一双兔子般红通通的眼,眼珠子直掉。
  对方匪徒越渐逼近,领头男人道:“我们这么多人,你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在劫难逃,束手就擒了吧,也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萧景姒抿着唇,腹中隐隐坠痛,对方武艺皆是上乘,不能硬拼,且不说胜算,她绝不能拿腹中孩子冒险。
  她一手握着马鞭,一手护在腹部,咬着唇,额头有薄汗渗出,良久思索后,她道:“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
  既然是要抓活的,大抵要的不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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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二章:是谁劫了杏花媳妇和儿子!

  她一手握着马鞭,一手护在腹部,咬着唇,额头有薄汗渗出,良久思索后,她道:“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
  既然是要抓活的,大抵要的不是她的命。
  对方十几人面面相觑之后:“你若不反抗,那两个废人我们可以放了。”
  萧景姒扬起手里的马鞭,重重抽在马背上。
  “嘶”
  一声马啸,那马儿便疯了般闯出了包围圈,疾速飞快地奔驰而去,云离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哭红了眼,扒着马车的车帘,拼了命往外探头,哭着喊着:“七小姐,七小姐”
  马车越行越远,云离的声音也随着风抛远。
  萧景姒毫不犹豫便扔了手里的马鞭,十几个匪徒当下便上前,将刀刃架在了她脖颈上。
  这时,不远处有杂乱的脚步声,局促传来,匪徒头目立刻警觉:“有援兵!快,速速离开!”
  古昔赶到时,颐华长公主的马车便停在了巷子深处,被撞得破烂不堪,华支横躺在马车里不省人事,云离失魂落魄地坐在外面,喃喃自语。
  古昔脸色骤变:“主子呢?”
  云离愣愣地抬头,红肿了双眼。
  “主子在哪?”古昔几乎是嘶吼出声。
  云离抽噎了一下,哽咽地说:“七小姐她、她被抓走了。”
  半刻钟后,钦南王府外王爷的副将梁平急急忙忙跑来。
  “王爷!王爷!”梁平满头大汗,大喘着气,“出大事了!”
  楚牧前几日被伤的胳膊还没痊愈,用绷带吊着,正在院子里喂鱼,洒了一把鱼食儿:“出什么大事了?”
  梁副将一鼓作气,语速又急又快:“世子妃被人掳走了。”
  楚牧一听,手一抖,整个鱼食连带着碗,就掉进荷花池里去了,惹得无数小金鱼冒头争抢。
  王爷老人家脸都白了:“什么人干的?”
  梁平也慌:“是、是贼匪。”这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世子爷估计得带着西陵的大军来把大凉都给灭了,顺带铲平了王府。
  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也面不改色的老王爷,这会儿也慌了神似的,来回踱步了好一会儿,才下令催促梁平:“速速去调兵,就算翻了凉都城也要给本王把世子妃毫发无损地找回来。”
  梁平立刻回:“是。”
  犹豫了一下,楚牧才道:“另外,给将军府和西陵传信。”
  这事儿,瞒不住,也不能瞒,尤其是楚彧那里。
  “属下明白。”梁平领命,随即刻不容缓地出了钦南王府。
  楚牧背着折了左臂,急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简直坐立难安,心头一团急火攻心,不停地自言自语:“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一拍脑袋,感觉天都要塌了,“我家彧儿肯定会跟我拼命的。”
  一个时辰后,凉都城门被封,将军府与钦南王府的兵马挨家挨户搜查,几乎是掘地三尺,闹得满城风雨。
  听说,好像是国师大人被劫了!还听说,是颐华长公主被劫了!到底是谁,就不知道了。只是,连国师大人都敢劫,匪徒本事和胆量都不小啊,百姓们人心惶惶。
  城门前,戎平军汇集于此,听候安远将军发号施令。
  会池下了马,单膝跪在秦臻面前,禀道:“将军,城门已封,我等在城中挨家挨户搜过了,并没有找到国师大人的踪影,只怕贼人早便混迹出城了。”
  许是出门仓促,秦臻连盔甲都未穿,沉着脸,默了许久,高声道:“中垒、屯骑留在城中继续找,步兵、越骑随我出城。”
  中垒、屯骑、步兵、越骑四位领帅齐声领命:“末将遵命。”
  兵分两路,即刻出行。
  洪宝德随军在秦臻之后:“我随你一起。”
  “魏峥同我去便可,你留下,去查清楚这中间的蹊跷。”
  戎平军曾编在忠平伯的麾下,此番魏峥进京,便有戎平军随军,且又因着钦南王府这层关系,魏峥自然要跟着寻人。
  她思忖了片刻,点头,只道了一句:“小心。”
  天色渐晚,出去寻人的楚家军一波一波前来回禀,楚牧一颗悬在喉咙口的心脏七上八下没法平静。
  梁平才刚进门,就被王爷老人家拽住了问:“人有消息了没有?”
  他摇头,一张本就黝黑的脸,大汗淋漓,越发黑了:“城里都搜遍了,不仅是楚家军,还有将军府的戎平军,都快将凉都掘地三尺了,连个人影都没找到。”梁副将很恐慌啊,“末将只怕世子妃不在凉都城里。”
  楚牧一听,脸色更难看了,顾不得受伤的手,一掌就拍在了案桌上,心里念叨了好几遍冷静,长吸了一口气,这才稍稍平复:“华支,你再想想,那伙儿贼人都有什么特征。”
  华支细细回忆来,不敢丝毫大意:“身形比大凉人要稍微高大,口音并不像都城。”顿了一下,“哦,还有,他们不通马术。”
  楚牧沉吟,眉间的川字越拧越紧:“梁平,带人去城郊搜山,这伙人与先前本王在京郊遇到的贼寇极有可能是同伙。”
  梁平惊愕,竟又是那群贼胆包天的家伙!他抱手领命:“末将遵命。”
  “这可怎么是好?”云离年纪遇事慌张,在一旁一直掉眼泪,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七小姐她有孕在身,身子会吃不消的。”
  “什么?”楚牧眼珠子都瞪圆了,“有孕在身?”心头又是一个咯噔,完了,要出大事了!
  事已至此,云离也不敢瞒着,吸了吸鼻子:“回王爷,世子妃她今日去医馆瞧过了,确实是怀了身子。”
  原本普天同庆的事,这下要搞得心惊肉跳了!
  楚牧暴跳如雷:“掳本王的儿媳和金孙,老子要将这群不知死活的千刀万剐!”抬手就砸了桌上的茶盏,“咣”
  这摔东西的习惯与世子爷是一模一样。
  这天黄昏,左相府给宣王府、怡亲王府、颐华长公主府、以及温伯侯都下了拜帖,不大一会儿,便都来了左相府。
  大抵有脑子的人都猜到了,钦南王府搞出这么大动静,肯定是出大事了。
  这事儿说起细节,倒是疑点重重。洪宝德看向凤昭芷:“你是说景姒坐的是你的马车?”
  凤昭芷说是:“景姒怀了身子,颠簸不得,我便同她换了马车,她坐的是我长公主府的马车。”
  温思染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怀了身子?”
  凤昭芷点头。
  温思染俊脸一垮:“这下完了,楚彧回来非得剥了我们。”
  萧景姒肚子里那个,可金贵着,当然,萧景姒最金贵,那可是楚彧的心肝,是他的心头肉啊!
  “为何剥了我们?”凤容璃就不明白了,“又不是我们抓了他媳妇与儿子。”
  “啧啧啧。”温思染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瞥向凤容璃,“我若不助你逃婚,你能跑去幽会小侍卫?萧景姒能孤立无援?”
  这么说来,温思染和他都脱不了干系的样子。
  凤容璃无话可说了。
  温思染美眸一转,又瞥向怡亲王夫妇:“要不是你们宠着鱼干,会由着他黏着夏乔乔吗?有夏乔乔在,一般人哪里动得了她。”
  沈银桑一听,眼睛都红了,好自责,好难过。
  凤朝九拍了拍她的背,回视了温思染一个冷眼。
  虽然有些危言耸听,不过,温思染说的也不无道理,萧景姒被劫这事儿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不早不晚就赶在了她身边没人,肚子里还带了球,要不然,哪个有那样的本事在萧景姒的地盘掳她。
  温思染最后看凤昭芷,头有点疼:“她是坐了你的马车才被抓,难道,”
  洪宝德接过话,一语点破:“那群贼匪的目的,应该是颐华。”
  凤昭芷错愕。
  温思染的想法与洪宝德不谋而合,他坐直了身子:“凤十七,你最近得罪谁了?”
  她摇摇头,一脸疑惑:“若说得罪人,便也只有牧流族,我之前一直驻守牧流族边关,与其他人并无交涉,只是牧流族不可能,以前还是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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