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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因为剧痛而剧烈挣扎,从他绷紧的肌肉来看,显然他是在强自忍耐,最奇怪的是他脸上的表情,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嘴角是上弯的。他在笑?他在为什麽而笑?都已经疼到肌肉在颤抖的地步了!
仔细削去腐烂的地方,再一次用药粉消毒止血。重生拿起了刚才备好的针线。
宦官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人可以象衣服一样被缝补。眼看伤口被一点点缝合,张良守的眼睛也成了点。封太医则不住点头,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几日夜的不眠不休在看到师侄得到师兄真传後,安心感让他顿时松懈了下来。
“皇上体内尚有余毒未清,因为他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过於衰弱,就算已喂他服下解毒药也无法立时在体内起到效用。老夫担心这些将造成皇上日後的隐患,而且很有可能影响其功力修为。”见重生给羊筋线打上结,封太医在一边补充说明道。
点点头,表示知道。让宦官端来热水,擦洗皇帝刚才缝合时流出的鲜血。再一次的施药後用干净的绷带一圈圈小心扎上。
“…孙前辈,您一路赶来还未休息,小子我这就为您安排休息之地。”张良守说著,就要出去安排。
喊住他,摇摇头,“不用麻烦了,皇上的状况随时都会有变化,我在这里看著就好。倒是张将军和封太医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这……”张良守抓头,他确实快累瘫了,但重生一路和自己赶来,也应该疲劳不堪才对。
封太医站起身,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抓起张良守的袖子,“既然如此,这里就拜托孙兄。老夫和张将军也就不在此打扰。若有什麽,差遣人来叫一声就是。”说完,拉著张就往帐外走去。
重生像是有点心不在焉,看著二人出去也没再打招呼。
站起身,走到彖的身边,在他床沿边坐下。凝视著那张在他梦中千百度出现的魅力面庞,……他瘦了许多呢。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孔,心痛万分。要怎样才能为他补充流失的大量血液呢,重生认真思考到。
那温暖的怀抱是如此熟悉,那淡淡的清香是如此安心,那份温暖,那份实在感,都在说明抱他的人不是虚幻不是想象,而是那人真正回来了。
池,你终於回来了麽,我……好想好想你,你可知道……
暖暖软软厚实的什麽贴上了他的唇,牙关被柔软抵开,浓浓的带著铁锈味的汁液流进他的口中,顺著喉咙滑入体内。这是什麽……
柔软离开,过了一会儿再次帖上来。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大量的铁锈味汁液流进他的腹中。渐渐的,小腹丹田处温热起来,带动体内的血液开始循坏,当背心处传入火热的真气後,那种沈重冰冷的感觉逐渐消失,身体所有的神经似乎被唤醒,一切机能又重新开始运作。
一日、两日、三日,接连四日,当盛凛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重生才收起匕首,包扎好自己的左腕藏於袖中。现在,比起皇帝,他的脸色更显苍白,只是有人皮面具遮住谁也看不见就是。
“你是……谁?”嘶哑的声音响起,皇帝质问面前的人道。
那是一张苍老清瘦的面庞,眼中有著淡然和沧桑。
打开小荷包,掏出一只青色小瓷瓶,倒出一粒赤红色药丸,与面庞一样的苍老声音回答道:“老夫孙誉朴。”药丸送到他口边,“这是老夫炼制的‘九转还魂丹’,你且服下,服下後功行十二周天,可固本培元补你失血体虚。”
孙誉朴?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还有,这个人……这个人……
“封……太医呢?”皇帝吃力的问道。
“在熬药。张将军在外帐等候。”冷冷淡淡没什麽人情味的声音。
“传他……进来。”多疑的皇帝显然无法相信眼前的老者。
张良守进来後,看皇帝已经醒来不由高兴的大喊一声,连忙冲到皇帝身边给他介绍孙誉朴,并不住赞赏其的医术。当然,他不会傻到告诉当今皇上此人乃是孙誉朴的弟子那曾死却未死的唐池。
听到面前老者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鬼手,盛凛帝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越看越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可到底什麽地方不对,他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骨节分明的手掌再次伸到他面前,“服下。”
听过此人的怪脾气,倒也不奇怪他的语气,彖正准备抬手去拿,药丸已经被塞入他的口中。药入口即化。这人怎麽!皇帝生气,可也没有办法。
“孙誉朴”走到一边开始收拾药箱行李,正好封太医领著太监端药进来,孙立即对封十说道:“他已无恙,日後半月只要注意休养即可。这里已无老夫的事,就此告辞。”背起药箱行李就待往外走。连和当今皇帝打个招呼的念头都没有。
“孙……夫子,你为朕…妙手…回春,朕……”盛凛帝不想此人这麽快就离开,挣扎著坐起想要开口挽留。
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孙誉朴”头也不回地说道:“皇上现在热毒刚退、体内余毒刚清,元气还未复原,还是不要多话的好。好好养你的龙体,多保重。告辞!”深切地关心被冷淡的语气所掩饰。说完,人已走出营帐。
帐门打开,一阵风吹进,浓郁的药香被吹淡,随著风,一缕淡淡的清香掠过帐中。
帐营中的人似没有人注意到这缕淡的几不可闻的清香,但这只是对别人。有一个人则宛如被雷电劈中,当场僵硬。等他反应过来,大喊著就欲从床上跳下冲出,那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多日受伤的身体也不像他想象中一样运用自如,撑起的身体跌趴在床上。
“快!快……追回……那人!快!”噬心的痛、无尽的希望快要把他给淹没冲倒。
“皇上!”
“陛下!”众人围了上去。
一把抓住封太医的衣领,急促喘息著,“说!那人……是谁!那人到……底是谁!为什麽……为什麽他会…有他的味道……说!”
肚里清楚皇上在问什麽的封十装糊涂道:“皇上,那人是天下名医神鬼手孙誉朴啊。乃是特地请来为皇上治病的。味道,什麽味道?”
“池……唐池的……,那人……”久病的身体经不住他这样大起大落的情绪,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他为什麽……会有唐池…的清香……”努力著,吐出心中所疑。
帐营中陷入沈默,没人回话。
太监是因为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不知道该怎麽回话。张良守是知道怎麽回事,却不敢回话。封太医那是根本就不想说。
“说──!”盛凛帝大吼道。
“皇上,他就是……”张良守忍不住,突然看到封太医狠狠瞪了他一眼,连忙改口道:“臣不敢隐瞒,其实……他就是唐大人……的师傅。”
“什麽……”皇帝愣住,右手无力的滑下。不对,那他为什麽……
“如果皇上您是在问孙誉朴身上的味道怎麽会和唐大人相同的话,咳咳,”封太医咳嗽两声,继续道:“听张大人说,唐大人自小和其师傅一起长大,吃的喝的都一样,每天待在一起,身上味道相同也不奇怪。陛下,现在您的身体不适合劳累激动,有什麽还是等您身体好之後再说吧。而且,现在战场吃紧……”
原来,他的师傅就是孙誉朴。呵呵,老天爷,你好残忍!给了我希望又再狠狠打破,你这是在惩罚我吗!孙平生孙誉朴,朕就说世上哪会有那麽多神医。怪不得他会对朕那麽冷淡,如果他知道他的爱徒就是死在朕手上,大概别说看病下毒也有可能吧。他如果直接毒死朕也就罢了……
“传……李将军!”而现在,朕是皇上,大亚皇朝的天子。
军中传言闭营思策的皇帝终於再次下达指令,令军心大振。很快,与大宛国长达一月的对垒终於宣告结束,战争重新开始。
白天皇帝运筹帷幄思虑攻敌良策,晚上夜深人静,他的疑虑则变得越来越深。
梦中,那真的是梦麽?那温暖的躯体,那熟悉的气息,那死也无法忘记的清香,那温柔的抚摸,厚实的胸膛,还有那每日灌进他口中的液体,每一样都是他曾经体会深刻脑中的东西。自己在疯狂时,有多少次咬破那人的肌肤吮吸他的鲜血!那味道是多麽的相像。
听封太医说自己因为伤口过大加上暗箭有毒,以至大量失血身体虚弱到极点。而这些只在短短三四日中就能弥补回来吗?什麽样的妙药可以起到这样的用处!如果那人真是孙誉朴,他会为了我这个杀徒凶手施己之血救我之身麽!
还有那离去的背影,那背影自己怎麽可能会忘!
你是谁?
池,是你麽……
再次出现在战场上的盛凛帝几乎每个人都看得出他充满了生的意志!那种蓬勃、那种昂扬,让每个军士看见都不禁胸中鼓动。这样生气勃发的皇帝,这样凛凛而威的皇帝,大亚何愁不盛不强!
崇盛五年二月,这场长达八个月,周转三国的战争终於以大亚全胜的局面告终。原大亚南、西国境的南曦、西流、大宛三国被盛凛帝击破攻占,大亚版图再次扩大。
三月十七日,盛凛帝带兵凯旋回京。
回京後第一件事,年轻的天子既不是祭祖也不是慰劳赏封,竟然是跑到郁荣宫开棺确人!
除了封十,太医院的一群太医全都围在石棺边,等待检验尸身。
石棺棺盖被皇帝亲手推开,被紧闭了将近两年的棺内再现人前。
棺中只有一套人形的衣饰,棺底似乎有一些干涸的水迹,咋看下,确实很像尸体因为某种原因化作尸水只留下衣服的样子。
已经学会冷静的盛凛帝首先发现了不对。──那幅画还有玉石并不在棺中!难道它们也一起融化了麽!
希望逐渐在皇帝心中升腾,喜悦开始弥漫他的心灵。
一声令下,太医们赶紧确认起棺底干涸的水迹到底是什麽。
半天过後,得出结论的太医们异口同声地说:那水迹只是普通药汁的痕迹,浓黑的药汁在石头上干涸後就是这种感觉。
皇帝笑了,笑得既开心又狡猾。还有那麽一点点生气?
三日後,现禁卫军首领张良守和太医封十分别被传唤,之後,不知为何,两人竟同时被下了禁足令。
很快又是半月过去,战後的大亚逐渐进入安稳期,皇朝经济在这场战争的影响带动下也进入了一个活跃的升腾期。原在观声色的周边各国亦赶紧派遣使者前来进行友好表示。至此,大亚的版图扩张到建国以来最大的面积,皇朝在一代霸皇盛凛帝的铁血领导下奠定了其後百年大陆第一大国的至尊地位!
四月初,不知是不是战争带来的原因,还是黄河水发的後患,皇朝境内漫起了可怕的大型瘟疫。
盛凛帝得消息後,当即在各地设置免费医局,转令各地发出物资救援。寻找唐池一事只好暂时放下。
可是瘟疫不但没有被压制住,反而开始向南方漂移。越来越多的人死於疫病,伴随著瘟疫,饥荒也相携而来。
“陛下,臣有事禀报。”左宫军首领孙沙海门外求见。
“进来。”
“陛下,您让臣调查的事,如今已有些眉目。”
“噢?速速道来!”彖挥手命人赐座。
“谢陛下。”孙沙海谢礼後坐下,清清嗓子,说道:“据闻江南靠近北方一带,出现一位神医。妙的是这神医虽医术如神,年纪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