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整天把我的名字挂在嘴边,成为一个新的羞辱别人的暗号,含义类似窝囊废,胆小鬼之类。
而燕子身为班长,每当听到有人这么羞辱我,总会帮我出头。
“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冰火的呢?想想如果有人这么叫你会怎么样?”
她天生一副伶牙俐齿,说话如连珠炮一般,嗓门又特别大,所以在班里男生中还是很有威望的。
“你也别往太心里去,他们只是和你闹着玩的,都是同学来着,不过你也太老实了,这样说你都不生气。”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颇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味道。
这样的次数多了,我对她除了感激以外,还渐渐多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段时间,班里的学习风气到日常规范都出现了不小的问题。种种矛盾在一片平静中酝酿着,终于在1996年的9月30日这天,如火山般一齐爆发出来。
那是上初二以来的第一个月末,天色很阴沉,狂风呼啸,眼看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大家都巴望着早点放学,免受淋雨之苦。然而比天色更阴沉的是班主任周老师的脸。
她黑着脸走进教室,重重地带上了门。种种反常的迹象标明,今天在教室里会有一场“暴风雪”。
顿时,整个教室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咆哮着。
“我原本以为能教你们这样一个优秀学生组成的班级是我的幸运。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看看你们现在的成绩,上学期期末我们还领先三班一大截,现在呢?我看你们的心还在放暑假吧,根本就不在学习上。第一次数学考试我们班平均分被三班甩开5分多,这样下去,你们自己想想该怎么办?”
让我担心的不光是你们的成绩,上个礼拜我们班的常规分是全年级最后一名,流动红旗也到了三班手里。我看他们是做好了初二的准备,而你们还躺在初一的成绩上睡大觉。
想想上学期我们争创“蒋筑英”中队那会,大家上下一心,才从三班手里抢到了这个光荣的称号,现在呢,你们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你们身后这面旗子么?今天是周老师第一次在你们掉眼泪,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周老师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泪珠扑簌扑簌得往下掉,“还有起绰号,这么侮辱人的事情,直到今天才有人来告诉我,否则我还不知道,你们知道这会对冰火同学的内心造成多大的伤害啊。大家都是同学,怎么能这样侮辱别人呢?”所有说过的同学给我自己站到讲台前面来,一个个向他道歉。还有你燕子,你这个班长是怎么当的,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身为班长,没尽到自己的责任,你来第一个道歉。”
燕子站起来,没有了往日里的风采,眼睛有些红红的,声音也比以前低沉好多“我身为班长,没有管好这个班,造成了今天这个情况,都是我的责任。我代表全班郑重向冰火同学道歉。”
随后几个平日里取笑过我的同学纷纷站起身来,低着头走上讲台,排成一行,一个个痛心疾首的样子,拉着我的手给我道歉。
这是周老师在大家面前第一次哭,所以印象特别深刻。从此以后倒也真的没人再这么当面欺负我过。不得不说我初中这个班级还是很要强的一个班,虽然平时有时候会乱一些,但是一旦事关班级荣誉,同学们个个争先,也再没愧对过身后这面“蒋筑英”中队的大旗。
不过因为这件事大大拉近了我和燕子之间的距离,我才发现威风凛凛的大班长还会放下架子向我这个平头百姓认错道歉,况且还并不是她的错。她在我心目中就如同英姿飒爽的女侠,加上她姣好的面容,我开始常常不自主地转过身去多看她几眼。我喜欢看她专注学习,冥思苦想的神情;喜欢看她开怀大笑,爽朗不羁的表情;不过我并不想让她知道,每次都是偷偷的扭头望一眼,然后心里乐开了花,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第一次体会到心动的感觉吧。
当时的我远不如现在那么敢做敢为,敢于勇敢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在我看来像她这么优秀的女孩是不会看上我这个老实得近乎木讷的男生的。而我,能够每天看她几眼,也就足够了。
第六章 北飞的燕子(下)
一年一度的登山比赛照例在玉皇山上举行。那天秋高气爽,漫山黄叶虽不如春天那一片嫩绿来得赏心悦目,秋风习习,黄叶翻飞,打着卷,如同一只只飞舞的枯叶蝶,也别有一番韵味。我在山腰上邂逅了燕子她们一伙,她们正打算沿着枯叶铺成的小路爬上山顶,小小的探险一番。
“哎,冰火,你和我们一起爬吧。”一旁的珊儿鼓动我加入她们的队伍。珊儿是燕子的闺蜜,生得古灵精怪,和燕子形影不离,堪称并蒂双花。
“不了,周老师让我上去帮选手们拿衣服呢。”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后来让我后悔了一整天。
回家后悔恨的念头彻底得笼罩着我。脑海里就不停的想,我怎么这么笨,今天要是和她们一起去爬山,沿着无人的山路往上爬,说不定能在众位美女之间好好表现一把,少说印象分也能涨上不少,也会大大增进我和燕子之间的了解,但是我就这么轻易地把这个大好机会给错过了。
第二天燕子兴奋地和我说起前日里她们在山路上的遭遇,“要是你在就好了,你不知道最后我们差不多都是手脚并用得爬着往前了,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燕子眉飞色舞地对我说着,而我只能报以苦笑了。
到了初三,因为要参加区里的“庆香港回归知识竞赛”我和她一起被选入了校队,备战的这段时间是我初中里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可以每天近距离得看着活泼的燕子而不用担心脸红了。那时正值夏季,培训的屋子很小很闷热,尽管吊扇已经开到了最大,还是无法阻挡汗水不住的往下趟。因为并排坐的缘故,我和她的腿紧挨在一起,一会就因为汗水而黏糊在一块了。生性豪爽的她倒是没觉得什么,反而我觉得很不自在。看她双颊微微泛着红光,薄薄的白色衬衣因为汗水的滋润而显得春意盎然起来,我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好容易挨到结束,我便得到了一次陪她一起回家的机会。
“唉,冰火,我说你这个人啊,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情都是这么认真的呢?”
“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遗传的吧,我想要我的做的事情,要么不要去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一直就这样比较追求完美吧。”我笑着回答
“哦,不过这样活着是不是会比较累啊?”
“嗯,有点,不过我早习惯了。”
忽然她停住了脚步,用一种万般怜惜的语气说道,“你看,前面的小鸭子多可怜。”
“哦”我抬起头来看着前方,原来是一只才刚出生不久的小鸭子暴毙在街头,然后我说了一句让我把肠子都悔青的话,“不就是一只死鸭子嘛,又不是你养的。”
话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没法收回了。
之后我显然感觉到她的不悦,她不再说话,我也不语。就这样,又一次提升我在她心目中形象的机会又被我白白挥霍掉了。
之后经过中考的洗礼,我投入了二中的怀抱,而她继续留在了四中,后来听说她和一个男生走到了一起,我唯有默默的祝福。刚升上高中,大家的功课都很忙,除了教师节回母校的时候能见到燕子客套几句,也没有别的机会再多说几句了。不过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开朗,每次放学后看到我都高声的和我打招呼。
高考后,燕子开始学德语,准备出国。她几次主动说要教我德语,我以为她只是说笑着,所以也没太在意。
直到上学期有一天,也不知道是拨动了哪根心弦,从她家门前路过时,我又想起这位老同学来。
好久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比原来更成熟漂亮了吧。于是约她出来见面。
果然,燕子可人的面庞与利落的作风一点也没有变。
她把我领进门,感觉有些局促,不过粉色的色调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我走进闺房,是典型的小女生的房间,布置得很整洁,所有的摆设都好像是为了这个房间而存在的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协调的地方。床上有两个很大的洋娃娃,告诉你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女孩。
“这么些年不见了,你一点也没有变啊。”我无心的说道。
“你也没有变吧。”
“我嘛?外表没什么变化,不过本质上可是变了好多哦。”
“哦,什么本质?”
“那你觉得原来的我是怎么样的啊。”
“你啊,人小小的,很聪明很老实的啊,和你同桌Eric刚好一对。难道你现在不老实了吗?”
“哈哈,给你说对了,现在我可是浙大头号流氓,你可要小心哦。”
“哈哈哈,你怎么变流氓了啊。”
“说来话长啊。对了,听说你要到德国去了,是不是啊。”
“恩,下半年吧。”
“不会是什么克莱登大学吧。”
“才不是呢?人家是堂堂的德国国立大学。”
“那就好啊,对了,你们家谁做饭啊。”我有了想在她面前露一手的冲动。
“我爸。”
“今天我来,你不介意吧。”
“你……”她好像看着动物园里的猩猩似的看着我,脸上写满了狐疑。
“哈哈,我可是做饭高手啊。看不出来吧?”
“看不出来。”
“这叫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
我走进厨房。她家的厨房很气派,比起我家来,我可以施展的空间大多了。
燕子的父亲走了出来,他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父亲,但是有一股子特别的威严。是一个适宜做父亲的角色。
“你就是冰火吧,以前听燕子提起过你。”
“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啊。”
“今天怎么,你来做饭?”
“恩,这是我的强项啊。”
“好啊,我们来看看你有多强。你做一个炒茄子和一个油闷笋吧。燕子你来剥笋。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恩,再来一盒豆腐吧。”要露一手就得拿绝活,我想不出比珍珠豆腐更好的了。
厨房工作总是那么的另人愉快。不一会儿,两只热腾腾的菜就上桌了,状如珍珠,色如白玉的珍珠豆腐散发着引诱人食欲的外激素。
也许是久未品尝到此等美味,也许是给我面子,原因不得而知,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所有的菜都被吃完了,这是对于一个厨师的最大褒扬。
“手艺很不错啊,你的妻子一定会很幸福的。”
“哈哈,过奖,没有人看得上我啊。”
“不会吧。”
“反正现在还没有太多的想法。我喜欢的女生不是看不上我就是已经名花有主了。我决定先干出一番事业来再考虑个人问题,到时候我相信总有人会喜欢我的。”
“嗯,小伙子,你很特别,叔叔看好你的未来。”
一转眼,又过去了大半年,燕子忽然发来短信说她马上就要去德国了,邀请大家一聚,我心头咯噔一震,燕子真的要飞走了啊。
想想自己的状态,和半年前在她家夸夸其谈的自己有着天壤之别。真想找个借口不去,但是回想往昔,毕竟燕子算是我暗恋过的第一个女孩,一想到要至少3-5年见不到她了,不去也着实心有不甘。下了下狠心,还是去。送她的礼物和送别April的一样,是我从庐山带回的精美的蝴蝶标本,大概是觉得这两个我曾经暗恋过的女生应该得到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