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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知道。”回过神,慕以瞳挑眉昂着下巴,得意洋洋,“本小姐的魅力大了去了,温先生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让煮熟的鸭子飞掉。”
从他腿上起身,她扬唇,眉眼弯弯,“可仔细着。”
“飞了就飞了。”温望舒不在意的说道,往后靠在沙发靠背上,姿态悠然,“也不是什么珍稀的。”
“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
“温望舒!掐死你算了!”慕以瞳扑过去,双手掐住他的脖颈,一脸凶相,但手下却不曾用半分力。
他好整以暇,到底看的她心里不舒服。
忽而红唇微勾,她歪着脑袋,“算了吧,你当我不知道?”
“哦?你知道什么?”
“哼!”
她松开手,撤身,走向办公桌,在椅子上重新坐下来,随手翻开手边文件,认真的看起来。
温望舒冷着脸,起身走过来,“你知道什么?”
“哼哼。”
“嗯?”
她合上手里文件,双手交叠放在上面,仰起脸,明媚的笑靥在他眸底越来越深刻。
“知道,你喜欢我,喜欢的要命。”
心脏遭受一击,酥酥麻麻的疼。
他别开头,轻咳一声,“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慕以瞳看着他微红的耳尖,笑意晏晏,“因为我也一样啊。”
喜欢你,喜欢的要命。
“你……”他张张嘴,剑眉微蹙,凝着她。
慕以瞳摸摸自己有些发烫的面颊,转移话题,“你不用回温氏去吗?”
温望舒好半天才回答:“嗯。”
“那,那你坐着等我下班。”
“嗯。”
这种安静相处的时间不多。
她怕温先生无聊,找了很多杂志给他打发时间解闷。
可是,她看的都是……
当温先生翻开那一水大美女,大长腿的女性杂志,饶有兴致的观看时,慕以瞳第一时间冲过来,夺了回去。
他抬头,眸底轻染笑意,摊摊手,“什么意思?”
慕以瞳把杂志扔进一旁垃圾桶里,抱着手臂教育:“看这些不利于身心健康,你,你那个不然去里面睡一下。”
“不困。”
“那你就在这里坐着。”末了,她加了一句:“什么都不许看。”
天啦噜!
那些女人波涛汹涌,长腿撩人,就算她对自己的身材也很满意,也难免做个对比。
温望舒倒是乖,就这样干坐着,还真的坐得住。
慕以瞳一会儿就彻底投入到工作中,忘了身边这个人的存在。
有一种人,他或许总是影响着你,吸引着你,可又会让你忽略了他。
忽略不是不在乎,反而是另一种佐证,他与你渐成一体,契合到如呼吸一般顺理成章。
“咚咚。”
“进来。”
“姐,那个……啊!”
慕晏晏推门进来,看见沙发上端坐的男人,一惊。
她没眼花吧?
温望舒怎么在这里?
慕以瞳捏着眉心看过来,问:“什么事?一惊一乍干什么?”
“呃……没,没什么事。”慕晏晏舔舔唇,赔着一张笑脸。
“没事你……”说到这里,慕以瞳好想了解到什么。
看了眼温望舒,她朝慕晏晏使了个眼神。
慕晏晏会意,转身退出办公室。
他应该没怀疑多想吧?
慕以瞳瞥了温望舒一下,正好对上他投来视线。
“呵呵,呵呵呵。”
“傻笑什么?”
“谁傻笑了!”
“……”
五分钟后,慕以瞳手机震动一下。
点开,是慕晏晏的短信:
‘肉肉说晚上想去看表演,有个马戏团要来,你不去?’
手指飞快打字,她回:
‘怎么去?你和爸还有萍姨去吧。’
‘好吧,可是肉肉又要失望了。’
删除短信,慕以瞳叹息一声。
“什么事?”
头顶蓦然响起男声。
她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温望舒就在眼前。
把手机按放在桌上,她挤出笑容,“没事。”
“慕以瞳。”
他用这种语气叫她名字的时候,通常是失去耐心,或者生气前兆。
“怎么啦?我,我怎么啦?”
“你很好,很好。”
当她听不出他语气里的隐忍吗?
她又何尝不知,他早就在点滴中察觉到什么,只是,一直等着她开口罢了。
这已经是温望舒专属于她的温情,别人绝对不可能得到的温情。
嘟起红唇,她伸长手臂勾住他的脖颈,讨好的往他薄唇上印下一吻,“我知道我表现的不好,不对,”突然响起什么,她半眯起眼睛,“好像,你还欠着我什么吧?上次的事,我的气还没完全消呢。”
情况一秒钟转变。
温望舒轻咳一声,“收了那么多钻石,你也好意思说生气?”
“那最多,我们两讫。你再等等我好吗?我保证不需要很久,我再想一想。”
他想,至多不过是三个字的爱语,还有比这个更刺激的事情吗?
大概没有。
这三个字,对别人或许容易,对他们却不易。
更何况在他姨妈回来,还强烈反对他们的情况下。
“好,我就再给你一点时间,但是瞳瞳,我耐心有限。”
“我知道。”
*
买了新鲜的基围虾,准备做个白灼基围虾,再来个清炒西兰花,现成的酱牛肉,三道菜,两个人正好够吃,还不会剩下很多浪费。
回到公寓,慕以瞳打发温望舒去客厅,自己拎着购物袋进了厨房。
温望舒在客厅站了一会儿,转身往一个方向走去。
暖色灯光下,她穿上围裙,正在系后面的带子。
他走过去,接过来帮她认认真真的系好。
她转过身,夸奖似的摸摸他的脸,“乖。”
他蹙了蹙眉头,不满意她对待小孩子的样子,却又品尝到一丝甜蜜。
“做什么?”
“白灼基围虾,西兰花。”
“不爱吃西兰花。”
“知道,但是西兰花有营养,你不许挑食。”
温望舒不置可否,站在厨房里也不走。
慕以瞳切好酱牛肉,喂给他一口,“去客厅啊,在这儿干什么?”
“看你。”
“我很快弄好,你先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
那是温望舒的手机。
看着上面一串陌生号码,他按下接听。
“喂。”
“喂,您好,请问是温望舒先生吗?”
“是。”
“温先生,这里是世安医院,舒晓蕾女士,和您认识吧?”
“她怎么了?!”
“是这样,舒女士现在在这里,您现在过来一趟吧。”
挂了手机,温望舒外套都来不及穿,奔向大门。
慕以瞳从厨房出来,看见他打开门,急声问道:“望舒?你去哪儿?怎么了?”
温望舒握着门把手的手在颤抖,看着慕以瞳,“姨妈,姨妈在医院。”
“你别急!别急!”
慕以瞳赶紧脱掉围裙,过来握住他手,“我跟你一起去。”
“你……”
“嗯,一起去。”
不放心温望舒在心焦的状态下开车,所以由她来开。
一路沉默,到了世安医院,温望舒下车就往住院楼奔走。
慕以瞳锁好车,小跑着跟在他后面。
病房里,舒晓蕾闭着眼睛在休息,护士在一旁为她调试点滴。
听到推门声,护士回头看过来,“温先生?”
温望舒粗喘着气,点头。
舒晓蕾也睁开眼睛,微笑说:“来了啊,我没事。”
温望舒一步一步走过来,弯身握住她的手指,“怎,怎么回事?姨妈,您怎么了?”
“温先生,舒女士……”
护士刚要说,舒晓蕾却抢先说道:“护士小姐,我来告诉他就好。”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
护士走到门口,正好遇上跟上来的慕以瞳。
两人相互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慕以瞳走进来。
舒晓蕾看见她,怔了一下,拍拍温望舒的手背,“以瞳也来了。”
“嗯,舒阿姨,您还好吗?”
“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事实,并不是这么简单。
温望舒明白姨妈是不想在慕以瞳面前说什么。
直起身,他对慕以瞳说:“我今天晚上留下来陪着姨妈,你先回去吧。”
慕以瞳看着他一会儿,点头,和舒晓蕾说了几句就走了。
给舒晓蕾身后垫了两只枕头,温望舒扶着她靠好,拉过椅子坐在床边。
舒晓蕾伸出手,他立刻握住,“姨妈。”
“让你担心了。”
“姨妈,您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舒晓蕾眼神轻闪,笑了笑说:“也都是陈年的老毛病了,望舒,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听着。”
“您说。”
*
温家。
“暖心?暖心?”
“啊?什么?”
“怎么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冯暖心从梳妆台前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温成林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这两天就看你不太对劲儿。”
“我,我……”
“说吧,暖心,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冯暖心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舒晓蕾,回来了。”
“她回来了?”温成林惊愕的愣住,好半天才问:“你遇见她了?什么时候?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上次去老馆子的时候遇见她也在,至于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
“你们遇见,你们遇见说什么了?”
自嘲一笑,她垂下眸子,“还不就是望舒和以瞳的事情。”
舒晓蕾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
“成林,望舒那样听她的话,只要她说,望舒应该就会和以瞳分开了。”
良久,温成林好像才回过神,“哦,是,是,望舒听她的话。”
提起舒晓蕾,就不得不想起舒晓晨。
当年,到底是他对不起她。
三天后,温家书房。
“你姨妈回来了。”
温成林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看来是知道了。
“嗯。”
“怎么没说?”温成林拧眉,不悦的看着儿子。
温望舒冷笑,“有什么可说的,难不成您还想见她?就算您想,姨妈也不想。”
“你!”
被儿子气,对于温成林来说已经成为家常便饭,缓过几口气,他沉声说道:“你和以瞳,准备怎么办?你还不和她……”
“我们会分开。”
赫然一惊。
温成林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儿子。
这是第一次,他从儿子嘴里听到这个梦寐以求的答案。
一时,还真有点来不及反应。
而温望舒呢?
亲口说出“分开”两个字,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或许,是心已经麻木了吧。
“你,你决定了?决定好了?”温成林问出来的时候,声音有些微的轻颤。
温望舒垂眸,淡声说:“要我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