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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你和平川还没怎么样,就,就……”
洗了澡,陶月薇躺在床上翻手机,翻出许平川的号码,她犹豫良久,终究按了拨号键。
“喂。”
没多久,手机里传来许平川低沉的男声,“月薇。”
“平,平川。”坐起身,陶月薇紧张的握紧了手机,“你,你还没睡啊?”
“嗯,要睡了。”
“啊,要睡了?对不起,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关系。”按了按眉心,许平川问:“月薇,你是不是有事?”
“我,我,我没事,就是,想给你打电话,想听你的声音了。”
语气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委屈,陶月薇脸埋在膝盖上,“平川,我们会不会分手?”
这是她内心里,最深的恐惧。
即便知道维持关系的艰难,她也做不到和许平川分开。
她愿意努力的去融入,融入他的生活,他的圈子,只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机会。
而许平川也是在陶月薇突然问出这句话之后,第一次感觉到了,她的疲惫。
说实话,他不希望看见这样。
*
文靖趿拉着拖鞋,下楼倒垃圾。
叹息一声,走向一辆红色的玛拉莎蒂,敲车窗。
车窗降下,慕以瞳转头,“怎么知道是我?”
文靖摊摊手,“女人的直觉行不行?”
慕以瞳便笑了,就是那笑容,有点难看。
和她的气质,绝对不配。
“弄头发了?”文靖问。
“哦,随便弄了一下。”
点点头,文靖又问,“要上去坐一下吗?”
“出去坐吧,你吃饭了没?”
“三个小时前吃了个小份全家桶。”
绕过车子到另一边上车,文靖扯过安全带系上,“这会儿想喝点粥。”
“好。”慕以瞳启动车子,驶出小区。
载着文靖去了一家有名的粥铺,是四九城的老字号了,粥熬的又香又浓,喝一口,恨不得把舌头都咽下去。
慕以瞳点了一碗,勺子搅动,却不喝。
文靖倒是一口接着一口,一会儿就喝光了自己的。
“你的喝不喝?”眨巴着眼睛,她盯着慕以瞳的。
把碗推向她,慕以瞳往后靠在椅背上,“什么时候走?”
“唔,明天下午的飞机。”文靖说着,抬起头,“我就不跟我哥告别了,你帮我说一声。因为上次的事,他还恼我呢。”
“别,你自己说。他是你哥,不会恼你。”
“不会才怪。”
“我真帮不了你。”摊摊手,慕以瞳挑眉,“因为你哥现在也恼我呢。”
“啊?”呆了一下,文靖放下勺子,抽出一张纸巾擦嘴,“你行动了?”
“嗯哼。”
“行动失败了?”
“嗯哼。”
沉默良久,文靖摇头失笑,“果然,我哥对你比我想的顽固多了。”
“是啊,他太爱我。”
用一种半调笑的语气说话,慕以瞳话落,果不其然换来文靖的瞪视。
举手投降,她笑了笑道:“别生气,就当我口不择言,成吗?”
“慕以瞳,我哥的感情不能拿来当谈资。”
“嗯。”
至此,两人都是各自想着什么,没有交流。
“下一步,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想了,没想好。”端起水杯喝了口,慕以瞳声音徐徐,“或许,太绝情了些。”
“说说。”
听了慕以瞳的计划,文靖又是沉默良久。
“怎么样?可以吗?”
文靖看着她,斩钉截铁的告诉她,“可以。如果你真的做了。”
“嗯,我会做。”
“舍得?”
“不舍得也要舍得。”
慕以瞳是认真的。
足够绝,足够的情。
长痛不如短痛。
自己已经没办法阻止事情的发展了。
拿起勺子,文靖继续把没喝完的粥喝完。
后来,慕以瞳送她回去,文靖换了机票,当夜就坐上了飞机。
快要登机的时候,她给慕以瞳发了条短信,内容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慕以瞳看着,心里暗骂这个小丫头,煽情死。
‘我走了。谢谢你,嫂子。’
那即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正文 第202章 烂透了的东西,我不稀罕
温望舒靠在门框上,静静的闭着眼睛。
她今晚心血来潮,非要给儿子唱歌。
柔软的女声,娓娓动听,偏偏,肉团子不买账,“瞳瞳,我已经长大了,你能唱点别的歌吗?儿歌已经不适合我了。”
“哟?才几岁啊,你就嫌弃儿歌了?我告诉你,以后你上小学还有音乐课,还要学这些呢。”
“不会吧?”肉团子一脸苦大仇深,“为什么这里和F国不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都是一样的。我告诉你,团子,不许崇洋媚外,F国的童谣不一定比我们的儿歌好。”
“我知道了,瞳瞳,你不要捏我的脸。”
“这么肉,就是给我捏的。”
见儿子被欺负的惨了些,温望舒勾唇,迈步走进去。
果然,肉团子一见到他,立刻扑腾着小粗胳膊呼救,“爸爸救我!”
慕以瞳正笑哈哈的把肉团子压在身下,这时回头和温望舒视线对上,她眸里,还有没来得及收回的浅笑,惑的他心神一荡。
抿了唇,她拍拍肉团子小屁股,柔声说:“好了,好了,不闹了。你也别跟谁求救了,睡吧。”
两人从肉团子房间出来,一前一后回到自己卧室。
温望舒进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出来,就见她跪坐在床上,望着窗子方向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声音,她回过头,拍拍身边位置。
这是,让他过去的意思?
一怔,他拿着毛巾走过去。
慕以瞳接过毛巾,跪直身体给他擦头发,边擦边说:“文靖走了,她让我跟你说一声。你把小丫头吓得不轻,连亲自跟你告别都不敢。”
“嗯。”应了声,他握住她的手腕。
“怎么了?”
转头,他凝着她的脸,凤眸深深,存着犹疑,“该我问你吧。”
“什么啊?”
“突然这样,又想做什么?”
“突然哪样?”挣脱开他的手,她继续给他擦头发,“突然对你好,你又开始想东想西。”
他薄唇勾了勾,再次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并且微一用力,把她拉到身前。
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上抬。
温望舒锁住她的瞳眸,“瞳瞳,不要跟我耍心眼,你知道没用的,对吗?”
“我哪有。”慕以瞳翻个白眼,手落在他脸上,“望舒,我只是想告诉你,分开对我们都好。”
当从她嘴里听到“分开”两个字,他登时脸色一变。
推开她,站起身,“我觉得现在也很好。”
“是吗?”失神的望着某处,慕以瞳喃喃,“你真觉得很好?”
“是。”
“好。”点头,她跟着起身,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就证明给我看。”
“证明?”
“对,证明。”指着床铺,她冷声说:“你的安眠药我已经都丢掉了。”
“你!”
“现在,你先睡一个给我看。”
“瞳瞳。”温望舒拧眉,“不要胡闹。”
慕以瞳垂了眸子,双手在身侧握紧,“你觉得我是胡闹吧,我也觉得你是胡闹!你当安眠药是糖豆?你想吃就吃?”
他不说话。
气氛一时僵。
“怎么了?睡觉不是很简单吗?温先生做不到?是因为仇人的女儿在侧,所以心有愧疚?”
“慕以瞳!”
“怎么!”
“不要逼我。”温望舒咬牙,一字一顿,“不要逼我。”
慕以瞳闭了闭眼,轻声道:“望舒,不是我逼你,是你逼我。何必呢?非要纠缠着一起去死是不是?”
“你怕?”温望舒突然问。
她怕?
对,她是怕。
她是怕他不好。
她只怕他不好。
他如果不好,她会死的。
“我能不怕吗?”慕以瞳看着他笑,“我多惜命啊,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想好好活着,轻轻松松的活着。我不想跟你绑在一起。温望舒,那不是我的人生。你也,别过那种人生。”
“我一定要这样过呢?你不陪我?”
“不……”
她一个“不”字的音刚开始,就被他扑倒在床上。
他双目猩红,恨不得即刻将她撕碎。
慕以瞳低低的笑,舔了下干涩的唇瓣,媚眼纷飞:“哦,我怎么忘了,温先生睡觉前总要做点什么是吧。来吧。”
她全身放松,任人宰割的架势,“来吧,做吧。”
他的手一点点爬升,最后罩住她的心口。
“这胸脯里,到底有没有心?”
“或许,真没有。”
“嗯,我也觉得真没有。”温望舒似笑非笑。
他笑的她打怵。
细眉一蹙,她推开他,坐起身,“三楼最里面是谁的房间?”
“……”
“是你妈妈房间?”
她话落,手臂就被他死死攥住,“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她忍着疼,笑着说,“不行吗?”
“文靖告诉你的?”温望舒也跟着笑了,“她还告诉你什么了?”
“嗯,让我想想。”做思考状,慕以瞳歪着头,“挺多的,肯定比你能想象中的多。”
“然后呢?”他饶有兴致的问,“你想到什么绝情的办法了?瞳瞳,”声音暗哑,他凑近她的耳,“这一次不同,和以前都不同。”
含住她的耳垂在嘴里咂摸一下,他的手抚上她的腰,“我对你出奇的有耐心,你尽管试试。”
慕以瞳微微侧头,和他贴着脸,“那我试了,你不准哭。”
“呵呵。只一点,三楼,不许去。”
“哎?”她拧眉,嘟着红唇,“不是让我试吗?”
“试,可以。不要触及我的底线。”
慕以瞳“噗嗤”一笑,双手捧住他的脸,和他抵着额头,“望舒,你傻啊。就是要触及你的底线,掀翻你的底线,你才会恼,我们才能分开啊。”
他含住她的唇,呢喃,“就这么想和我分开?”
“唔,是啊。”
“你能做到?”
“能啊。”
手顺着她的裙底探入,如蛇信子,丝丝凉中存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温热。
“这具身体,真的可以离开我?只有我才能满足你。”
“那可不一定。你如今总是休息不好,体力估计也会不太行,到时候……啊……”
她的话没有说完,小库库就不翼而飞。
靠!
他怎么做到的?
陷入飞旋,她的指抠在他肩上。
呼吸交缠间,慕以瞳一口咬在他颈侧。
“嘶!”
倒吸一口凉气,温望舒撤开身体,瞪着她。
她好整以暇的笑着,“对不起,我今天不是很有兴致。”
“慕以瞳!”
她看着他的一触即发,耸耸肩,“麻烦温先生去冲个冷水吧。”
“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也得可能,不然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