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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温氏大楼楼下。
慕以瞳第一眼望出去,不禁疑惑:“小川川,你确定没走错?”
许平川淡淡指着高耸大楼上面的牌子,“温氏,写着呢。”
“什么情况?!”咬牙,慕以瞳怒极反笑。
她那边躲记者都快要躲疯了,温望舒这边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还真是什么都捡软柿子捏是不是?
她看上去,就那么好欺负?
推开车门,许平川突然开口:“慕总。”
“嗯?”
“你真的要上去?”
“废话!不找他,谁还有本事把事情压下来。他不想把事情压下来的话,这件事就是个死结。”
许平川其实是清楚的,刚才那句问话,实则是没过脑子,莫名其妙的问出。
关上车门,慕以瞳看了看高楼,笑了笑,迈步进去。
温氏训练有素的员工,看她的表情,神态,眼神都和以前一样。
来这里,让慕以瞳有一种错觉。
仿佛外面沸沸扬扬的她和温望舒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坐上总裁专属电梯,看着一路向上跳跃的数字,慕以瞳的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一会儿见了温望舒,她该说什么,做什么,其实什么都没想好。
来这里,多半是一股冲动。
迈出电梯的一刻,她深切的后悔了。
吴若看见她,犹疑一下,才迎上来。
看起来,上次对小姑娘发火,让小姑娘有心理阴影了。
“你家boss在吗?”
“在的。”吴若点头,顿了一下又说:“慕小姐,boss看上去,很不正常,您确定要现在进去?”
“不正常?”慕以瞳勾了红唇,“哪种不正常法?”
“很,高兴?”吴若说完,自己都不确定。
她是觉得,此刻的boss应该生气才对,为什么高兴呢?还是那种成竹在胸的高兴。
“他那么变态,这很正常。”
“啊?”
拍拍小姑娘的脸,慕以瞳柔声说:“上次不该朝你发火的,不好意思哈。”
“慕小姐,您,您言重了。我早就忘了,哈哈。”
“好,下次给你带富川居点心,好不好?”
“那就谢谢慕小姐了。”
点了下头,慕以瞳提步走向总裁办。
敲了两下门,里面传出温望舒的声音:“进来。”
跟吴若说的一样,他很,高兴。
这个变态!
屋子里放着轻缓的音乐,他站在落地窗前,修长的指尖捏着一只高脚杯,里面盛着红酒。
慕以瞳进去看到这一切之后,就呆住了。
他真的,很高兴。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转过身,温望舒抿了口酒,凤眸隔着不算远的距离,投射过来,稳稳妥妥的落在她脸上。
把她的反应尽数收入眼底。
慕以瞳打了个冷战,突然无所适从,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温望舒问道:“要不要喝一杯?”
她只好点头。
于是他就走到桌前,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慕以瞳走过去,端起红酒。
一个轻晃,猩红色的液体撞击着杯壁,如盛开的诡谲曼陀罗。
抬眸看了眼他那张俊美的脸,想了下,又看了眼他白色的衬衫。
他没穿外套,最简单款的白色衬衫叫他穿的那叫一个好看。
袖口随意向上翻折了两下,露出坚实的小臂肌肉,漂亮的蜜色。
抬手,喝酒的动作转而变成泼酒。
胸前的白衬衫被红酒浸湿,那刺目的淡红顺着衣料流下来,蜿蜒痕迹狼狈。
还有一小部分渗了进去,黏腻在肌肤上,十分不舒服。
温望舒喝了口酒,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开始脱衣服,“什么意思?”
慕以瞳冷笑:“手滑,你信吗?”
“你觉得我信吗?”
“你爱信不信!”
一个回合后,他把白衬衫甩在桌上,上来握她的手。
慕以瞳快速往后躲,两下就被他扭住胳膊拉到眼跟前。
仰起头,她毫不回避的瞪视他。
他薄唇扬起,露出一抹惑人的笑。
俯身靠近,他身上的酒香扑入鼻端,唇贴上她的耳。
“生气了?”
“岂敢。”
“不敢生气,却有胆子泼酒?”
“我说了手滑,你聋了?”
“慕以瞳!”
“温望舒!”
女人气喘吁吁,胸脯上上下下,起伏不定。
他的视线落在上面,渐渐眸色变了变。
发现了,慕以瞳咬牙恼怒:“看什么!”
他哼了声,放开了她。
慕以瞳退后几步,看着他悠然喝酒,气不过,再次上前把他的酒杯夺了,连同酒瓶一起砸在地上。
吴若在外面听着响,小心脏抖了抖。
我的天!
慕小姐,您还活着吗?
想进去看看,可是她的胆子没那么大。
酒香溢了满地。
温望舒收回眼神,淡淡问道:“闹够了吗?”
“闹?是我闹还是你闹?我倒想问问你呢,温望舒,你闹够了没有!”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温望舒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盯着她看,笑:“慕以瞳,你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这夸奖的话一点温度都没有。
慕以瞳深深吸了几口气,“马上把事情压下来,在还没有挽回不了的时候。”
“挽回不了,那是什么时候?”温望舒敛眸,走近她,“你不会,真的以为有那个挽回不了的时候,我会娶你吧?”
“不敢。”慕以瞳没犹豫,几乎立刻说道:“我从不敢想嫁温先生。”
温望舒脸色骤然铁青,竟然薄怒。
何必呢?
伤人伤己。
他们之间,就不能好好的吗?
好聚,好散。
非要弄到各自血肉模糊才行吗?
看透了慕以瞳那个自以为无奈的神色,温望舒一字一顿:“我不放,你不能走,你该懂吧?”
“嗯,只是我想,望舒,我们真的要缠着一起去死吗?我死可以,你不要死。”
“呵呵,你真伟大。”温望舒捏住慕以瞳的下颌,凝着她的眼睛,“只可惜,你戏太假,要不要找个演艺学校学学再来?”
“啧!被你看出来了。”慕以瞳千娇百媚的笑,笑容明动,“那就一起死呗,有温先生给我陪葬,我也不赔了不是?”
“你做梦!”
“啧啧!温望舒,你到底想怎么样?难不成你真的疯了?有本事,你他妈真的娶我啊!”
“我娶,你敢嫁吗!”
“有什么不敢!嫁就嫁!”
“好,我娶你!”
“……”
慕以瞳愣住。
“怎么了?慕以瞳,怎么不说了?”温望舒残忍的冷笑着。
“温望舒。”她的声音低下去,嘴角轻抿,不敢看他。
“我错了,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放屁的。我怂,我没种,你高抬贵手,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瞳瞳,你告诉我,你真的觉得以前,以前那样好吗?”
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慕以瞳心不在焉的点头。
温望舒看了她很久,点点头,“我知道了。去吧。”
他说完,转身背对着她。
慕以瞳张张嘴,说不出话,伸手,握住他的手。
温望舒用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掰掉她的手指,“去吧。”
没骂她滚,一句还算是平和的去吧。
慕以瞳的心却比每一次被他骂滚的时候都疼,都难受。
她知道,婚期的事情,将会到此为止。
四九城,不会再有人提起,这曾经荒唐却明知结果会如此的滑稽新闻。
这更像是温望舒自己和自己玩的一个游戏。
眼看消息起,眼看消息殁。
那种感觉,在温成林寿宴上,那种有什么东西被从身体里抽走的感觉,又来了。
这一次,慕以瞳觉得自己被抽走的更多。
不妨大胆的想,温望舒做这些,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子,让所有事情的结果走到这一步,是不是真的想要,娶她?
可悲的是,慕以瞳就连偷偷幻想,都觉得自己奢侈的可笑。
她不相信温望舒!
最深的根结就是她不相信温望舒,不仅是温望舒,除了自己,她不相信任何人!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唐铎烊问她,为什么要和唐家签订战略合作书,如果想要在四九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抱紧温望舒一颗大树就足以做到。
她为什么一直没有放弃拉拢别人,一直甘愿做四九城一只恶名在外的花蝴蝶。
因为她不相信温望舒。
她没办法只抱着他一个人。
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温望舒会护着她很久,很久,她还是不相信。
她要在温望舒放手的那天,保住远扬,众多的关系网,可以保证这一点。
温望舒知道吗?
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他一直用各种看似折磨她,惩罚她的事情,绕着圈子的,绑住她。
旁敲侧击的告诉她,用霸道幼稚,让人心酸,心悸,心疼的方式告诉她,他会一直这样护着她。
但她,不相信。
一次次的惹怒他,伤害他,也伤害自己。
她恨这样的自己,可也深深的依赖着这样的自己。
“对不起。”
她轻轻说。
她知道,他听得见。
温望舒闭着眼,双手在身侧握紧,一言不发。
脚步声响起,一点点远去。
手握在门把手上,一拧,身后,他低低的男声沉沉而来:“瞳瞳,你真的觉得,以前那样,是好的吗?”
“嗯。”几不可闻的回答。
她开门离开。
好不好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之间只能存在那样的关系。
刺猬的拥抱,进一步只会更疼。
她舍不得他疼。
……
从温氏出来,明媚的阳光都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机械的往前走了几步。
“阿慕!”
那声音仿佛来自天外,慕以瞳呆了呆,慢慢转过头。
有人逆光而来,很快就走到他跟前。
“是你啊。”看清来人的脸,她淡淡道。
Ivan笑了笑,看了眼温氏大门,又看向她。
“脸怎么这么白?谁欺负你了?”他说着,撸胳膊挽袖好像要干架的样子。
慕以瞳被他逗笑,微微别开脸,“算了吧,堂堂晋家公子当街打架,传出去多不好听?齐老知道了,还不把我大卸八块?是吧,Ivan?是吧,晋皓。”
晋皓微怔,而后握住她的手,“都知道了?”
“嗯,索性不算晚。”抽出手,慕以瞳抬步就走。
晋皓挠挠后脑勺,快步跟上来。
“阿慕,我可没有骗你。我中文名叫晋皓,但是我的英文名字就叫Ivan。反而是你,童以慕,慕以瞳,你为什么骗我?”
慕以瞳一手搭在车门上,非常傲娇的说:“想骗就骗了,骗你还需要理由吗?”
晋皓叹息,很怂的耸耸肩,“不需要。”
慕以瞳坐进车里,晋皓赶紧绕到另一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