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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无色液体,有缕缕荷花的幽香随着液体的流光飘散出来。
上一道人抬起右手一抖,他的右手食指上便冒出了一颗血珠。将血珠滴在了金杯里,又把烧得卷曲的香灰抖了些进去,然后他端起金杯轻轻的摇晃着。随即,大家便听到那金杯之中有“咝咝”的响声。伴着“咝咝”声,还可见阵阵金光在杯口闪耀。渐渐的,声音听不见了,但那金色的光芒却越发的强烈旺盛了!
“呔!”上一道人大喝了一声,他猛地抬高双手,金杯就奇异地飞到了半空中,他再将掌心往下使劲一压,金杯又翻了个个儿倒扣下来。很神奇,金杯里的液体没有流出来,只泄下了一柱刺眼的金光,金光之中有一个身着白色袍服的和尚缓缓的从杯中落下。
——李九娘差点儿笑出声来,一个道士竟请了个和尚来助阵捉妖。
自古以来,佛与道便是“王不见王”,就算是迫不得已非得见,也是“两看相厌”的。怎么到了这里,却是如此的“相亲相爱”了?
李九娘不由得再次感慨:“果然是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啊!”
和尚身形越变越大,待双脚落在地上时便与常人无异了。他双手合什,口唱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便和煦的看着上一,上一赶紧恭敬的上前,起手喊道:“福生无量天尊。”
一个唱“阿弥陀佛”,一个喊“无量天尊”……这真的是要笑死人了!
相互见了礼,上一朝和尚请道:“这位小姐刚遭家变,病势缠绵许久,还请大师救苦救难。”
和尚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是先用目光看了看李九娘,然后便如江道长一般给李九娘把起脉来。不过是几息便放开了手,和尚言道:“不妨不妨,只是受了些不太重的外伤,又受了些寒……缠绵之意,只因气郁于心……”
“贫道所看也是如此。”江道长点头附和道。
上一不接江道长的茬,他看着和尚狐疑地问:“大师可看清楚了?不妨再仔细的看看,真的就只是这点小病吗?”
“小病”二字让他咬得极重,其别有用心之意,昭然若揭。
众人不由得神色各异。
那和尚的眉眼突地一竖,立改刚才慈悲的模样,横眉怒目的瞪着上一骂道:“我说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是吧?”
“不,不是的……”上一喃喃,他好不难堪,连连摆手请求放过。可和尚却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点指怒骂道:“都给你说了很多回事了,自己没球本事老麻烦别人已经很遭人讨厌了!”反手抓了几案上的茶杯猛地灌下,再回头冲上一怒道:“再跟你说一遍,少来扰老和尚我的清静,尤其是那种屁事没事的!”说罢,大袖一甩便化成了一道金光嗖地就飞进了金杯里,熠熠的金色光柱也随即收进了金杯中,最后金杯叮铛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金杯在地上转动磨出叮铃铃的声音,使得屋子里被一种古怪的气氛充斥着。
上一尴尬极了,脸红脖子粗的捡起了金杯,然后便退到了人群里装起了鸵鸟来。
陶老先生尬语了几句,忙请了大家走到了外面。先送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离开,回头就唤了绛香来了解李九娘这些日子的生活饮食情况,然后便与江道长商量药方。
江道长说:“李小姐身体上的病其实并不打紧,最主要的还是心里的病,只是心里的病药石却是起不了太大作用的。”
陶老先生一边将药方递给汪管家,一边说道:“道长的意思老夫明白,经历那么大的变故,搁在谁的身上都受不了的。‘心病还须心药医’嘛,这个道理老夫也是懂得的。只是,这个孩子实在太可怜了,我实不忍坐在一旁干看着,总想着做点什么或许对她会有些帮助。”
闻言,江道长笑着说道:“陶老先生待李小姐如此,与至亲骨肉也没有什么匹别了。李小姐她虽然失去了父母兄弟姐妹,却并没有失去所有的亲人。”
本是一句赞美肯定的话,却不知为何陶老先生的脸竟红了:“老道长过奖了,老夫不过是凭本心尔。”
江道长笑着点头:“本心至诚,最是难能可贵的了。”
陶老先生的老脸,越发的红了。——难道是受了人赞扬给激动的?
送走了江道,陶老先生也一并走了,随即陶大夫人便也送了李九娘回了“壹台”,说让她好好的休息,安心静养身体。养好了身体以后当如何,却是没有提。看来,猜疑还没有完全的消除啊!
想着从观山镇回来后便一直没有露面的大伯,李九娘望着桌前盛开的牡丹花出神:“也不知道那厮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若是不回来可就可惜了,他那身纯阳之气真是少见的纯净,并且还是个童男之身,如若双修必定收效显著。不过,虽是可惜倒也无关紧要,陶家人也就只能是怀疑而已,他们不可能拿出实证来,所以也就不可能做出实质性的举措。只要不离开这个观山镇,便是安全的,假以时日想办法找一些灵材来用,慢慢的将养总是会养好的。所费的,不过是多些周折,多花些时日罢了。”
李九娘想到了那个江道长,或许可以在他的身上打打主意?
第24章:释疑婚期至
晚上陶老先生请了李九娘去“养气斋”用饭,到了那里他亲切地唤了李九娘到他的跟前,说:“我有件宝贝要给你。”
李九娘好奇的问他:“是什么?”
“是一个你如何也想不到的好东西!”大伯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他大步走了进来,笑着陶老先生说:“陶公这一招‘借花献佛’使得也太利索了!”
“哈哈哈……”陶老先生大笑着说:“东西既然现在是在我的手上,这份人情自然也就是我的了!”说罢招呼了一声,汪管家便从屋里拿出了一个包袱来,陶老先生把包袱接过来打开,只见得里面有长长的黑漆盒子,盒子打开,原来里面装了一轴画。
画轴一头已经成了焦炭,画纸也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李九娘好奇的看着那画卷,大伯伸手将其拿了出来,笑着说:“这是我从你们山寨被烧剩下的半壁墙上摘下来的。”
画徐徐的展开,只见一簇红艳艳的芭蕉花红似火,芭蕉树前有一方石桌,桌上停着两只黄鹂鸟。艳阳高照,红花和和黄鸟儿对唱着火热的夏歌。在这般热闹的场景里,有一窈窕的少女娉娉婷婷的站旁边,她一身青衣似水,面淡如霜,一双黑亮的眸子平静无波地望着前方,看似一双勘破红尘的老僧的眼。轻风乍起,吹乱了薄薄轻纱,就连露出来的唇上的红也透着丝丝寡淡的清冷……
李九娘一怔,这画上之人不就是她么?
在画上还题有一首诗,诗上写道:“初见娇啼一掌握,再见学解语哑呕。蹒跚奔走为何故?只缘保母手中兔。”下方的落款是:了了道人,丁酉槐月己巳。——了了道人,正是“李九娘”的亲爹,李家寨之主李文雄自称的道号。
好一番拳拳爱女之意跃然于纸上,又从纸上散发出来融进了空气之中,随着人们的呼吸流淌进了身体里。那满是哀伤的父爱就像一丝线缠绕在人们的心头,它一会儿紧,一会儿松,紧的时候疼,松的时候麻。
所有人都禁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了了……”
世上之事终“了了”二字,若是能“了”那便万事皆好。想那李文雄抛却红尘富贵和那生养他的家乡之地远到而来,入深山与刚风为伴,和野兽为舞,只以为他已经了了世间凡尘俗事……今日看他这画,再读他在画上题的这诗,可以见得,他终究还是没有“了”。
看着画像,李九娘久久不语,半晌才叹道:“这是爹爹今年送我的生辰礼。”
陶老先生点点头,感叹道:“整个山寨都烧成了焦炭,偏留下了那半壁墙,保下了这幅画,岂不知是令尊、令堂在天显灵?”
众人皆是附和:“正是如此。”
陶老先生又说:“我们观你总是神色郁郁,想你是心中惦记着报仇的事,所以想要劝你两句。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也会帮你完成心愿,只是那贼人凶残无比也狡猾得很,报仇之事万莫心急需要徐徐图之从长计议。”
“伯父之意,九娘明白,多谢伯父爱护之心。”李九娘低声应道。
大伯也说了些劝慰的话,言辞十分的恳切,李九娘一一的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陶二夫人便来了,带了许多衣服和首饰,都是大红大绿大金大银,说是让李九娘试嫁衣。——这便是彻底打消疑虑了?
李九娘禁不住有些欢喜,抬头问陶二夫人:“王骖回来了?”
陶二夫大笑:“回来了,回来了,就是怕你等急了,昨儿半夜连夜赶回来的——这会儿也正在试他的新郎服呢!”
谁等急了……
李九娘心头一哂,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是有些等急了。因为,她真的是受够了她现在的这种弱小,与王骖结为夫妻后应该会很快改变这种状态。
午休的时候,听得小丫头们议论,说况老太太在“养气斋”大闹了一场,把陶老先生的胡子给揪了几绺下来,然后就哭着跑回了况家,据说临走前发毒誓再也不踏进陶家大门一步。
好似为了跟况老太太赌气,陶老先生收了李九娘为义女,让她在陶家发嫁,还给她准备了颇像样的嫁妆,李九娘很是感激。
婚丧两件事都挤在一起,并且又有特殊原因,时间真的是太紧了,王骖的小院根本就来不及收拾,只挂了些红绿彩绸算是应了景。不过,不管怎么说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虽是仓促但该有的却一点儿也不马虎,抬李九娘的轿子还是八抬的,举牌的,吹奏的,唱喝的一个也不少,热热闹闹派派场场的就将李九娘抬到了王骖那座位于镇中的小院。
拜完堂李九娘就被送进了洞房,王骖心猿意马地进行完了仪程,又依依不舍地被人轰到外面去应付客人。因是热孝期间的婚礼,所以也没有人来闹李九娘。
李九娘静静的坐着,看着绛香三人频频探头看外面心里也跟长了草似的。
“我一个人就行,你们都去外面热闹吧。”李九娘说。
外头欢腾的气氛实在是勾人,绛香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到底是没有忍住诱惑笑着谢了李九娘便跑了出去。屋里就剩下李九娘一个人了,静悄悄的连红烛跳动的声音都能听见,李九娘心里的野草越发地疯长了。
修仙之路漫长而艰险,一个人独行实在是太过凄苦,再加上道侣间双修可增进修行,所以早些年李九娘也有过找个道侣结伴同行的念头。只是,后来她认识了信阳子和素清,看着那两口子过得那倒霉糟日子,她也就歇了那个心思了。
信阳子和素清那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在李九娘的心灵上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如若不是这次伤得实在太重,当时实在是没有别的选择,她是万不会答应王骖那无理的要求的。当然,也不至多么不情不愿,多么郁闷,但也只是“需要”而已,本是没有什么期待的。却不知为何,事到如今竟生出几许患得患失来。
第25章:美妙的双修
红烛照亮了红纱帐幔,不经意间李九娘嗅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寻找去只见得窗棱上附着一点闪烁的银辉。这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