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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娘正脱了足衣泡在水里,微眯着眼十分的惬意。
听得有风声从上至下而来,猜着可能是王骖回来了,便也不搭理。
王骖在天空老远就看到李九娘泡在水里的脚是光着的,顿时大惊,连忙急坠下来。——因为他感觉到,这巨蛇应该是个雄的。
但是,叫王骖更觉哭笑不得的是,巨蛇竟然这个时候停住了——它竟也知道“男女有别”,看人光着脚要避嫌呢!
“娘子。”王骖急呼一声,猛的落到了李九娘的身边。
李九娘感觉到王骖气息有些乱,只道他遇到了劲敌,不由得睁开眼来,奇怪的回头一望。这一望可惊得不小,只见得有一条巨蛇正在王骖的身后,盘屈着身体正蓄势待发。
“孽畜,大胆!”李九娘怒喝一声,挥手便是一道红光打出。
巨蛇大惊失色,从衔着兽皮的嘴里发出“嗷”的一声呼,然后身体猛的往下一坠,李九娘打出的红光便擦着它的背部飞了过去。
“吼!”巨蛇大叫了一声,鼓鼓囊囊的兽皮掉到了地上。
兽皮里面包着的东西散了一地,都是一些灵花、灵果,竟然真的是手礼。
“不要打,不要打!”王骖连忙大喊:“娘子,蛇兄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不能打!”
啥?
李九娘惊得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倒在水里。
巨蛇本是大怒,听得王骖的大喊声又收起了攻势,怒气冲冲的瞪着李九娘。
“蛇兄息怒,内子也是太过担心我了。”王骖拦住了李九娘,又转头去给巨蛇赔不是:“也是怪我,该早早的提前报一声的,如此便没有这场误会了。”
“吼!”巨蛇低吼了一声,悻悻的将头一歪。
李九娘觉得好笑,却被王骖瞪了一眼,只得讪讪的道了一声:“那个,请过来吧。”
巨蛇的脑袋又再往旁边一偏,不接受李九娘的邀请。
“蛇兄受伤了,娘子,把你的丹药拿点出来给蛇兄疗伤吧。”王骖也是觉得好笑。
“哦,好。”李九娘手腕一翻,掌中便多出两个小瓶来,一红一青,李九娘道:“红的外敷,青的内服。”
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一点皮外伤,只王骖在上面摸上几摸就会好。之所以这样,只不过是王骖想要缓和这一兽一人的尴尬而已。
王骖先开了青瓶,瓶口一开,就见得巨蛇的大脑袋转了过来,两眼炯炯的盯着瓶口,长长的红色蛇信嗖的探了出来,一颤一颤的,似乎是对青瓶里的丹药垂涎得很。
“蛇兄请用。”王骖从青瓶里倒出一粒拇指大的一块碧绿丹丸来,屈指弹在空中,巨蛇立即仰脖子一口吞下,两只蛇眼欢喜得都冒起光来。
然后王骖纵身飞到巨蛇的背上,将红瓶里的药膏倒了些在破开的皮肉上。药膏刚一落在伤口处,就见得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只几息的功夫,被李九娘的红光铲去的那巴掌大的皮肉就又长回了原样。
“简直太神奇了!”忽得听到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李九娘和王骖闻言竟是一怔,王骖欢喜的问道:“蛇兄,是你在说话吗?”
“那笨蛇才说不了话呢!”青年男子的声音回答。
这次听得真切,声音是巨蛇的身后传来的。
偏起头往巨蛇身后一瞧,只见得有一个小人,驾着一团白云站在巨蛇的身旁。这小人一身暗纹素白的衣袍,黑发粉面,剑眉星目,身材比例也是极好,若非他只有一尺来的身高,定然是一个极英俊的美男子。
小人的面容给李九娘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是她怎么想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又是谁?”来者实在古怪,王骖有些紧张。
“在下云中子,见过贤伉俪。”小人拱手作答。
云?
闻得“云中子”三字,李九娘的脑海里闯进来了一个可爱的面容,使得她顿时想起为何觉得面前的小人似曾相识来。
李九娘不动声色,静静的观察。
“原来是云先生。”王骖朝云中子拱了拱手,问道:“却不知先生何故到此?可是对我夫妻有何赐教?”
“道友这话真是好笑。”云中子言道:“你不是在这里请客么?怎的那笨蛇能来赴宴,我就来不得?”
啥?来赴宴的?
李九娘只觉得好笑,王骖却是有些不快,说道:“倒也没有什么来不得,只是你也说了,我是在这里请客!非请而来,便是不速之客,非为客之道也。”
“哈哈哈……”云中子大笑:“好笑,好笑,我为此谷之主,你为远来歇脚之人,你在这里摆宴,我却成了客,你却成了主。”
“什么?你是这个山谷的主人?”王骖大吃一惊。
“是啊!”云中子一笑,脚下白云催动,行到前面来,落到了铺了树叶的上空,好笑道:“说是请客,却是空空如也,请的是什么客?”
说罢,手一挥,刚刚还空荡荡无一物的树叶上摆满了灵花、灵果,还有三朵巨花装满了清香扑鼻的液体。闻得那味儿,似是果酒。
“请!”云中子伸手请道。
反客为主,果然是恶客。
王骖有些不快,但想到对方可能真的是谷之主人,于是便按捺着火气。
第248章:沋王
正在王骖踌躇着要不要应邀落座,就见李九娘微微一笑,说道:“光吃素的有什么意思?”
说着,李九娘便一指河中,对王骖说道:“夫君,我想吃你上次在出云山里给我做的鱼汤,还有那烤兔子。”
“啊?”王骖一怔,随即笑道:“好啊,我现在就去给你下河抓鱼,上来炖着鱼汤再去打兔子。”
说着王骖就要跳到溪里去抓鱼,那云中子见状不由得大怒,喝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瞧不上我带来的东西吗?”
“就是看不起,怎么了?”本要下水里的王骖猛的转身,身形一动,贴上了云中子的鼻子怒吼。
云中子被王骖喷出来的气流冲得黑发飞扬,衣袂烈烈的猛的后退出三五丈,身形还未决定,脑袋便被王骖的大掌抓住,然后白光一闪,王骖的手中就只剩下一团浓浓的白色雾气了。
“哈哈哈……”王骖大笑,说道:“我就说怎么看他有些熟悉呢,果然是他。”
“哪个他?”李九娘看着王骖问,看王骖所说的那个他是不是自己想到的那个他。感觉,应该是。
却听得王骖笑道:“就是你的那个爹啊!”
“爹?”李九娘一怔,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王骖所说的那个“爹”是李文雄。是了,众妖大闹锦华园虹桥的那一次,王骖是见过李文雄的。只是,李文雄的面貌却是与这个云中子大不一样啊!
“娘子可知这是什么东西?”王骖问李九娘。
李九娘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知道王骖既然这样问,便是有卖弄的心思,便摇头说:“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你知道的。”王骖一笑,咳了一声道:“这是灵精!”
“灵精?”李九娘一怔,这个,貌似跟自己知道的不太一样呢!
王骖白了李九娘一眼:“用不着这么配合的,我知道你见多识广。”
“这个,我还真的是猜错了。”李九娘两手一摊笑道。
王骖一怔:“你还真不知道?”
“也不是不知道。”李九娘说:“只是我知道的跟你说的不一样。”
“说说你的。”王骖道。
李九娘也不推拖,说:“这东西我之前也没有见过,不过却是听说过,他们称它为沋王。”
“什么意思?”王骖问。
李九娘说道:“就优王聚凝成水的意思。”
“哦。”王骖点点头,又问:“这个优,指的又是什么呢?”
“没有特指什么啊!”李九娘说:“就是优秀的意思,一切优秀上等的,但没有具体实质性存在的,各自汇集凝聚在一起,形成有质的水。”
王骖听了,又是点了点头,说道:“按照这样说来,这位云中子就是沋王修炼成精了。”说着一顿,“但也不对,因为灵气……灵气应该算是具体实质性的吧?”
原来,“灵精”便是这么来的。
“沋王修成精?”李九娘缓缓的摇了摇头,道:“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听得李九娘的这话,倒叫王骖颇为意外。据李九娘自己说,她飞升了三百多个上界,那应该是相当见多识广的。她却说没有听说过沋王修炼成精,那么,就是说这个沋王修炼成精,是真的很少很少见的。
“这倒是奇怪了。”王骖叹了声,道:“听李文雄说,这灵精乃是灵气之最精纯,按理说每往上一界,这灵精就应该更多才是啊,你怎么会没有听说过呢?”
李九娘默然无语,半晌释然的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再说,修道一途本就是个异途,有一两桩非常之事也不足为……”
说着,李九娘便猛的顿住,她想起那个修罗来。
王骖说得没错,灵精,灵气修炼成精,应该是灵气越精纯充裕才会有的。既然这里有灵精,上界应该也有才对,它没有出现在上界,却出现在了这里,这很反常。
而那个修罗,也是不该出现在这一界的。
这,会不会只是巧合?
“怎么了?”王骖看着李九娘的脸色不对,便小心的问道。
李九娘恍然惊醒,摇了摇头说:“你说得对,很反常。”一顿,又问王骖:“它怎么又牵扯上了李文雄了?”
王骖笑着说:“对了,还不曾与你说过呢。”然后问李九娘:“可知当初你把我带到伏魔井下,我是怎么醒来的吗?”
“不知。”李九娘摇了摇头。
“便是李文雄的功劳。”王骖说道:“当日我是被一投清灵之气直冲灵台,给激醒的。
“醒来就看到,有一团白色的汽体在你的身边挣扎,你的身上有一丝丝的五色光线飞出,被白汽吸了。我还以为是妖怪来害你,便咬破手指洒了血过去,却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反倒是激得那白汽越发的凶恶。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李文雄虚弱的声音传进我的耳边,他告诉我那白色的汽体是灵精,它是在吸你身上的灵气。
“原来,是李文雄感知我们有危险,便来救我们。而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本事,是借助了什么云兄之力,而那个云兄便是个灵精。
“当日李文雄也是说过的,云兄是耗尽了修为救得他,并且还将寄生的身体让给了他,最后一点残存意念也被李文雄融合。
“我们都以为云兄消失了,其实错了,云兄一直都在李文雄的身体里,只是太弱,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李文雄惦记着要你救她女儿的事,所以拼尽全力救护你我,竟无意之中让云兄苏醒过来。
“云兄本无害人之心,只因为太过虚弱,出于本能才要吃你的。”
竟是还有这么一回子事情,李九娘听了不由得一头冷汗,追着王骖问:“那你是怎么救下我的呢?”
“我是没有一点办法的。”王骖摇头叹气说:“是云兄救的你。”
“嗯?”李九娘好不奇怪,刚才不是说云兄出于本能要吃她的么?怎么一转眼又是它救的她了?
只听得王骖说道:“云兄吸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