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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二十多年前?
羽箭嘣地一声射在了金色的幕墙之下,霎那之间,幕墙上绽出太阳一般耀眼的光芒,光芒散去,金色的幕墙依然挺立,黄檠在幕墙后面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简直是蜉蚁撼树,自不量力!”
这个幕墙,是集三千名天兵天将之力构起的幕墙,确实够坚固,所以黄檠有这样的自信。
然而,很快黄檠就认识到了,自己高兴得实在太早。
砰,砰,砰……
十六只红色的羽箭带着红光,拖着光尾,整齐排列,首尾相接的接踵射在了幕墙之上。金光不停的闪烁,渐渐的耀眼的金芒中掺进了红光,红光渐多,然后金灿灿的黄光变成了橘色,然后又成了命子血一样的红色,最后完全成了王骖射来的羽箭的箭尾上拖着的那种红光。
嘣!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在经受九只羽箭的射击之后,幕墙终于壮烈牺牲在了第十只羽箭之下。
金色的幕墙如被砸碎的琉璃一样,四处迸溅,不规则形状的碎片嗖嗖的乱飞,许许多多刺进了构筑起它的天兵天将的身体里。
惨叫声此起彼伏,城门上下一阵人仰马翻。
黄檠无比的震惊,但更觉惊悚,倒不是因为那迸溅乱飞的幕墙碎片,而是迎面朝他钉来的那只拖着红色光尾的飞箭。
就在幕墙被破开之后,剩下的六只飞箭似有生命一般突然变幻了阵形,原本竖直排列,现在成了横躺的一字,并且各自选择了目标,嗖嗖嗖的朝着黄檠和城墙上的几个将领而去。
幕墙破开的时候闹得动劲实在是太大了,将黄檠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再加上这箭来得实在太快,是以,当黄檠发现扑面而来的箭羽,想要避让的时候,已经迟了。
“啊……”黄檠身边的一个副将尖声的大叫,一副被吓尿了裤子的模样。
“闭嘴!”黄檠大声的怒骂道:“郑伦,给老子起来!不就是一个死吗?有什么可怕的?”
“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副将嚎啕大哭。
“起来,你个怂货,给老子起来!别给我们羽林卫丢脸!”黄檠气得要死,但不管他怎么骂,那个副将却是哭得越来越声大,越来越伤声,最后还在他发现羽箭并没有按照预期射穿他的身体,取了他的性命的时候,更是跪到了地上朝王骖他们这方磕起头来:“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混蛋!”黄檠一脚踢翻了那个副将,然后拔了腰间的佩刀就朝着副将的头顶劈去:“我宰了你这个没种的孬货!”
却是,拔刀容易,劈人难,那刀出了刀鞘之后,便再也进不得半寸了。
“好生有种的大将军。”王骖戏谑的冷笑:“你既是这么有种,为何却也做了两姓家奴?”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沧冥大帝相提并论?”黄檠噙着冷笑,轻蔑的看着王骖。
“我正是奇怪呢,屠傀为什么会败得那么惨呢,原是身边出了内鬼。”踏空而来的李九娘笑着说:“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不跟你们多话了。”转头看着王骖,“还是硬闯吧。”
王骖点了点头,左掌一翻,又一只红色的羽箭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掌中,他一边搭箭,一边说:“我们本是不想多杀人的,想要与你们商量一下,让你们把禁制打算放我们进去算了。但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是布遥尘的死忠,那么就没有商量的必要了。”
“不是的,不是的……”那个被吓得尿了裤子的副将大声的喊道:“我们不是布,他的死忠,我们也是被逼的!”
“闭嘴!”黄檠大声喝斥。
“不,我要说!”那副将大声的道:“我不想死!”还转头煽动他人,“你们想死吗?并且还是为布贼卖命,你们愿意吗?”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是不想死,但是,黄檠实在太有威信了。
在这些人的眼里,既是做了黄檠的部将,那么死或生便也交给了他。
所以,所有人都朝黄檠看去。
黄檠将兄弟们的信任,还有他们的求生欲看在眼里,不由得一脸的痛苦,他咬着腮帮子闭上了眼睛:“你,说吧。”
“谢将军。”副将欢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朝李九娘和王骖一拱手,说道:“非我们没有节气背叛九渊圣君,而是我们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那布贼用妖法在我们及我们的家人身上下了契印,逼迫我们为他卖命啊!非我等贪生怕死,只是不忍连累家人,况,那布贼并不是立即让我们死掉,而是让我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哦?这样啊!”王骖淡淡的笑着,似并不怎么相信副将的话。
“是啊!”副将也感觉到了王骖的不信,他急急的说道:“实在惭愧,这契他是怎么跟我们下下的我们都不知道,只是那天他突然袭击九渊圣君,我们上前护卫的时候,被他催动了契,这才知道被他下了契。”
“竟在不知不觉中给人下了契约。”王骖转头问李九娘:“这是什么手法?”
李九娘不理王骖,只看着那副将问:“那个布遥尘之前就和你们的九渊圣君相熟?”
“正是!”副将点头回答:“他和我们圣君是好友,据说是几万年的老朋友了,只是二十多年前都来我们天庭。”
二十多年前?
闻之,李九娘便是一愣,好像跟她回来的时间差不多,这只是巧合吗?
“怎么了?”王骖见李九娘怔愣,不由得问道。
“哦,没什么。”李九娘回过神来,看了那副将又说道:“实不相瞒,我们跟布遥尘势不两立,他势必会毙命于我们手中。这样,你们撤掉禁制,放我们进去。回头等我们收拾了那布遥尘,你们也就安全了。”
“不要啊!”副将却是大呼,说:“你们不要杀了他,你们要是杀了他,我们都会跟着死的。”
“却是为何?”王骖不解。
李九娘说道:“定然是跟那个契有关。”
第269章:父子契
“那个人曾经说过,他给我们下的那个契十分的厉害,如果我们死了,身体里的力量就会到他的身上增强他的修为。但是反之,如果他死了,我们却要跟着他一起死,给他陪葬!”副将惊恐的大喊:“所以,请你们离开吧,不要跟跟他作对了,求求你们了,就当可怜我们吧。”
副将屈起双膝跪下,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堂堂的天将,竟是以这样一种卑微的姿势来求生存。
不知道怎么的,王骖满腔的愤怒,和无奈。
“这个人说得是真的假的?”王骖问李九娘:“有这样的契约吗?会不会是那个布遥尘骗他们的?”
“不急,我先看一看。”李九娘抬了抬手,朝对方喊道:“你们过来两个人,让我看看你们身上的那个什么契。”
听得李九娘的话,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有的防备,有的害怕,有的跃跃欲试。
“好,我过来。”一直未开言的黄檠突然开了口,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他便纵身跃出了城墙,脚下踩着一块四方的红色平台飘了过来。在离王骖他们丈许远停住,看着李九娘问:“要怎么看?”
李九娘也不答,只屈指弹出一缕光丝出来,光丝嗖的朝黄檠飞去,黄檠没有躲闪,却却也是如临大敌,然,光丝却在离他三丈远的距离戛然停住。看着黄檠定定的盯着那光丝,李九娘一笑,心念一动,光丝便嗖的缠上了黄檠紧握着拳头的右手腕。
“没想到娘子你也会悬丝诊脉。”看得黄檠被吓得可怜,王骖故意说话。
“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李九娘睨了王骖一眼,手中轻弹束在黄檠腕上的光丝,沉默了片刻,她对黄檠说:“我得去你识海里看一看。”
没有征求黄檠的意思,只是一个通知的口吻。
黄檠过来就是抱着送死的决心来的,又经历过李九娘“悬丝诊脉”的事,是以,当然不会说拒绝的话。不过,到了这个份上,也由不得他拒绝。
李九娘收了光丝,踏空来到了黄檠的面前,伸手在一指点在了黄檠的眉心:“放轻松,不要抗争,不要害怕,放我进去。”
黄檠怎么会不紧张?
是人都有贪生之念,尤其是像黄檠这样活了数千年的人,更是贪生。但是,世俗界的人有那么一句话,叫做“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
“我是来送死的,我是来送死的,我是来送死的……”在念叨着自己的决心时,黄檠便也觉得没有什么可害怕和紧张的了。他完全的放下了对李九娘的戒备,由着李九娘进了他的神识里,由她在里畅游翻找。
差不多半炷香后,一道淡紫色的光芒从黄檠的眉间飞出,紫光落地一闪,李九娘衣袂翩翩的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怎么样?”王骖紧步上前,问李九娘。
李九娘说:“那个布遥尘在他的身体里设了一个阵法。”
“啊?阵法?”王骖一呆:“不是说是契吗?”
“是契,也是阵法。”李九娘说,见王骖一脸懵逼的模样,不由得一叹,道:“契有很多种的,用阵做契只是其中的一种。不过,却也是最少见的一种。”
“怎么说?”王骖不解的问。
“因为下这种契十分的麻烦。”李九娘说:“他们身上的这种,名叫父子契,是最简单的阵契一种。但是就是这种最简单的阵契,也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须得六次方能完成。”指了黄檠,“他的修为与你不相上下,就算那布遥尘修为高深,想要不动声色的给他种下契,也非一件易事。这六次,至少需要三五年方能完成。”
“竟是要这样长的时间!”王骖听惊不小,又问:“对了,什么叫做帮父子契啊?”
李九娘笑着说:“所谓的父子契,就是像父与子一般关系的契。下契的人为父,被下契的人为子。你母生养子女,子女长大之后也得瞻养父母。”说到这里李九娘停了下来,转头看着黄檠问:“如果我说得不错的话,你在这十来年里修为涨得很快吧?”
“正是。”黄檠惊愕,却也无比干脆的应证了李九娘的这个猜测。
闻言,李九娘点了点头,又再继续说道:“所以,现在就该要孝顺他了。身为孝子,父亲枉死岂能独活?而己死父生,又岂能不担心?是以,父子死亡,子死哺父。”
“哦,原来是这样的。”王骖听明白了,道:“听上却好厉害的样子……它有解吗?”
听得王骖问的这话,李九娘便娇俏的翻了一个白眼:“若是连这么简单的契我都解不了,我还说这么多做什么?”
“啊?前辈您能解了我们的契?”黄檠大喜过望,竟是喊起了李九娘“前辈”。
“你这小朋友可真现实!”李九娘白了黄檠一眼,道:“要不是今后天庭也不可无人,要不然真不想管你。”
黄檠嘿嘿的傻笑着,完全不介意李九娘的话。
李九娘说道:“这契是一个双重阵,内阵下在识海里,外阵下在经脉里。如果他们死了,这两个阵法就会将他们的修为、精血,分别从识海里和经脉里抽走,然后送到了下契人的识海和经脉里。最后这一步,其实就是一个传送阵。”顿了顿,又再说道:“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