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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孙儿遵命。”王骖赶紧猴儿似的耍起了宝来,惹来老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
很是亲切和善的老人——不仅体现在嘴上,关键是在实际行动——把李九娘越看心里越欢喜,然后便催了身边的大丫头搬了她的宝箱来,全都打开让李九娘和王骖挑,王骖和李九娘客气她便自己动手,齐哩咔嚓的选了一大樟木箱子。
第47章:长者赐,不可辞
在回西院的路上,李九娘看着两个抬箱子的婆子呲牙咧嘴的吃劲模样,嘴角直抽抽——她要这些金银玉器有毛用啊!
当然,这是后话。
王老夫人对那个传说中的“杜千岁”十分推崇,叮嘱李九娘等这边忙过了一定要马上去拜祭,以后还要多多的去拜祭。
李九娘自是要一一的应了。
别了王老夫人,又回到了西院,王骖爹让王骖娘带着李九娘去找大嫂、二嫂说话,他说他想跟王骖单独谈谈。
这话一出,李九娘就傻了眼——这家里头可是有鬼的,离了王骖她铁定会来找她,届时她岂不呜呼哀哉?
倒是王骖是个体贴人的,说:“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今天累了。”虽然李九娘的反应并不是很大,但他还是很敏锐的感觉到了。
想是还对“过继”的事愧疚着,也有可能是觉得“来日还方长”,所以王骖爹没有勉强,只叫他们别忘了晚上专门为他们举行的接风宴。
王骖不耐烦的应了,拉了李九娘就出了屋。
不多时便就又看到初遇阴灵的大门了——她不在。
上次因为太害怕,所以也没有顾得着,这次李九娘才知道王骖从小住到大,他们将来的爱巢是叫“砚墨堂”。
进了屋,王骖扶了李九娘坐下,倒了一杯水给她,轻声地问:“哪里不舒服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李九娘摇头说:“没有,只是有些担心——你娘好像很不喜欢我。”
原来是这样!
王骖“嗤”的笑道:“又岂止是不喜欢你,她打小都不喜欢我。”
原因是,王骖是个“倒生子”,出生的时候脚先出来,很是令他娘吃了些苦头,所以自小都被她娘憎厌。——这就是标新立异的后果!
“我都习惯了。”王骖轻松的笑道。
习惯个屁,撒泡尿照照你那笑的模样,像是习惯不在乎了的样子吗?
这边李九娘正在措辞,又听得王骖安慰她道:“没事的,现在老头子正缺人手,尤其是他现在‘文权’大握,正需要我去‘文武相济’,是万不会让母亲为难我们的。就算她心头再厌恶我们,也顶多是冷淡一些,不要在乎就好了。”
李九娘当然不会在乎,但是这话题必须进行下去。
默了默,李九娘却是说道:“这样不太好吧?住在一个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又是做子女的,还是该主动去争取缓和的。”
王骖不以为然,但是这话是媳妇儿说的——媳妇儿这么重视和他父母的关系,不正是代表她重视他么?自然是再不以为然,也是要点头称“是”,极力表现出“受教了,立即改正”的模样来啊!
二人合计了一下,决定把王骖在半路收来的一把造型古朴的宝剑送给王父,李九娘又把“黄丸”和“白丸”各装了一小瓶,一并给送去。
不多时,两个人又到了正院。
来得正院,只见得下人们都在院中站着,一个个噤若寒蝉。
正疑惑着呢,就听得王父怒斥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倒着出来,又不是老三自己故意的!”
“那是我故意的了?”王母哭着反怼。
原来是老两口在吵架呢!
王骖眼红泪热,其面部表现出来的情绪很是有些复杂。
“老爷,夫人,三少爷和三少奶奶来了!”一个体面的婆子飞快的朝里禀道。
吵嚷声,顿时停止。
房门打开,李九娘悄悄的扯了扯王骖的衣角,然后进了去。
见了在,将带来的礼物奉上,踩着王骖爹客气的话尾,李九娘望着百宝架上摆着的一把短剑赞美道:“好别致的宝刀。”
那短剑十一二寸的长度,三寸来宽的刀身,银色的刀柄和刀鞘上镶了好些颗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宝石。宝石分红蓝绿黑橙五色,布局十分精巧,大小错落有致,真的是非常漂亮,非常精致。
新媳妇上门,做公婆的本就要赏一些东西的,更何况媳妇都孝敬在前面了。所以,听得李九娘的话,王骖爹便顺嘴说道:“喜欢就拿去玩。”
说着真就从百宝架上把那短剑拿了下来,递给李九娘。
李九娘恨不得一把夺过来,却是怎么也得装出几分矜持,道:“怎么好夺父亲所爱。”
王骖爹却说:“不是我的什么所爱,就随便摆在那里的——我一直都嫌它太花哨了,只是一直找不着更好的来换掉它,就由着它放在那里的。总比空着好。”说着一顿,转身拿了王骖送来的在上面比了比,满意的笑道:“老三找来的这把倒是正好!——可见这把就该是你的——长者赐,不可辞,拿着!”
李九娘朝王骖看去,王骖难掩喜色的点点头,于是她便举了双手把短剑接过来了:“那儿媳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正该如此。”王骖爹哈哈大笑。
拿了短剑回房,打发走下人,关紧了房门,李九娘便迫不及待的拔了剑鞘,只见得雪白的剑刃上有红光缭绕。李九娘不由得面露喜色,向王骖道:“借你点东西。”
“什么?”王骖被李九娘难得的温柔语气弄得眼皮直跳。
纤纤玉指伸出,轻轻的在王骖的眉间一点,李九娘说:“借我一滴你的眉间血。”
王骖深觉李九娘大有古怪,但并没有多问,直接去抓了短剑就要戳自己的眉心。李九娘却是伸手拦住,夺了短剑:“别。”柔软的素手挤进王骖的腰带里,惹得王骖心跳瞬陡地狂跳,却是嗖地抽了一枚在他放在腰带里的柳叶镖。王骖有些红脸,李九娘欣赏着他的脸红,笑着将镖递到他的眼前,难得的笑妍如花:“用这个!”
王骖的脸越发的红了,心跳越发的快了。
——他都在想什么啊?真羞耻!
飞快的夺过飞镖,王骖毫不犹豫的就朝自己的眉心一比划,顿时腥红的鲜血漱的就滚了出来。李九娘赶紧宝贝似的用指尖接住,然后闭目凝神,默默片刻,就见得她的额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脸色也渐渐的由好看的粉白变成不正常的潮红。
第48章:妖精,妖精,真是妖精!
李九娘的脸色由潮红转为更令人担忧的苍白,越来越差,最后连唇色都变得灰败的颜色了。
“你怎么了?”王骖紧张的问。
李九娘不答只是艰难的摇了摇头,好像是没法回答,不过倒是表示出让王骖莫要担心,她并无大碍的意思。
再一会儿,李九娘的身体也轻颤起来,眼见得就要快撑不下去了。
王骖也要撑不住了,却是,在他要再出声时,他猛的看到他的那一滴血升起了淡淡的金色氤氲。
就在这个时候,李九娘终于睁开了眼,身体的颤抖似乎也减轻了些。她颤着指在剑刃上描绘起来,不过只是一滴血,却是怎么也使不完一样,或是笔直,或是曲折的线条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片奇怪又繁复的图案。随着图案一点点的展开、形成,他就看到剑刃上有红光翻滚。随着图案逐渐完整,红光也越大盛,翻滚得也越发的激烈汹涌!再片刻,他又看到红光中还有丝丝金光,就像是一道道金色的闪电在红光中到处飞蹿,似蕴含着巨大的威力。
终于,李九娘停住了写画的动作,将指尖停在了剑头。整个剑身的图案都是既繁复又奇怪,完全无法与任何认知联系在一起,只有李九娘停住的那片,很清晰的,是一只眼。
李九娘的指一直停在那里,她的神色很凝重,似如临大敌,或似对筹谋以久的大事在成功前的最后一刻的谨慎,亦有些大事将成的喜悦。她就那样停止在那里,半晌,她才神色一凝,猛地将指尖收回!
刹那间,红光大盛,鸽子血一样的光芒像数百几斤的黑火药爆炸了一样,轰的扑瞎了人的眼睛。
王骖来不及吃惊,耳边又听得一阵咔咔声响,接着一声龙吟便冲破云宵!——只一声,便没有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骖才试着睁开了眼睛,就见得桌上的短剑变了个模样,原本笔直流畅的剑身成了一把鱼骨。
忒丑!
但是,好厉害的样子。
王骖凭心而论。
欣赏了下短剑,王骖突然发现媳妇不见了……难道他媳妇不是狐狸精,其实是龙女?
赶紧找!
低头一瞧,却见得李九娘浑身抽搐着躺在地上。
“娘子!”王骖吓得魂都没有了,赶紧把李九娘抱起来,放到前面宽大的圈椅里,手忙脚乱地倒了杯热茶给她灌下,又是抚胸又是顺背地心活了好一会儿李九娘才转悠悠的转醒。
“药丸。”李九娘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
“哦哦哦……”王骖慌乱的应着,跌跌撞撞的进了屋找到了李九娘藏放的“黄丸”和“白丸”,拿来抖着手各倒出了两颗喂到了李九娘的嘴里。
吃了药,李九妨身体的抽搐稍见好转,递给了王骖一记“还要”的眼神。
又接连服用了七八对红白药丸,李九娘的身体才彻底停止子抽搐。
“你可吓死我了!”王骖脱力的瘫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笑道。
扯了扯嘴角,李九娘解释道:“没事的,只是用力过猛,脱力了。吃了药,调息调息就好。”说着就朝王骖勾勾手指,“你过来。”王骖依言过来,她又让王骖把药瓶给她,王骖也就给了她。拿过了药瓶,胡乱的各倒了几颗塞进嘴里,然后纤长的玉臂便柔柔的往王骖的脖子上一搭,眉眼如丝地欣赏了会儿王骖呆萌的模样,然后将因为苍白而变得微凉的唇凑了上去。
“别……”王骖红着脸推却,说:“你还病着呢,不能劳累。”
平时好生威武的男人,却在男女事上如此爱害羞——李九娘就爱看王骖害羞的样子。
如玉一般纤指触上因为动情而潮红的双唇,轻轻的摩挲着将它变得越发的红,越发的热。
李九娘的声音低哑得超出想象的幸感:“你可听说过道门里的‘房中术’?佛门里的‘欢喜禅’?”
当然是听说过的。
当朝佛道盛行,共称护国双教,其经典教义和流派怎么会不为人知?
想当年,还是年少无知时,立志要“学得文武艺,报与帝王家”,也是下了番狠功夫的……咳,好吧,其实是因为好奇心太重,被几个无良人骗去行过低俗的偷窥之事。
往事不堪回首,年少太过轻狂!
昔日的孟浪事不由得浮现在王骖的眼前,王骖的脸腾的就燃烧起来。
李九娘就笑了,说:“叫法虽是不同,行的却是同一回事:‘双修’。男女欢好,合气以修长生也。”
原来,两个男女这样那样一番竟还能修得长生?
王骖的喉头禁不住滚了几滚。
冰凉的指尖顺着那火烫的双唇一路滑下,停在了那滚动的喉节处,随着调皮滚动的喉节轻轻的摩挲着王骖的皮肤。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