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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老头一直以为是树太老,只能开花挂不住果。”孙庭耀得意地笑道。
“看来明年四五月我得专门派两个人看着这两棵树了。”李九娘说。
孙庭耀不要脸地道:“那您可得派两个有本事的才行。”
这是向她下挑战书吗?打定主意要继续偷?
到底是没有在两株桃树上看出什么来,又在附找了找,也是一无所获。
两个人出了海棠花林,孙庭耀突然问李九娘:“您可知道天一法师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你怎么想起他?”李九娘感觉很奇怪。
孙庭耀不答反问:“听说要在湖心建个浮岛?”
“这是你大叔祖母的意思。”李九娘说。
孙庭耀好笑道:“这是你的园子,怎么由得她来做主?”
李九娘眉桃一挑,淡淡的看着孙庭耀。
孙庭耀别过眼,说:“叔祖母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大的一片湖,经手了这么多家,为什么没有一家人在湖里修岛?”
“是与风水不合?”李九娘道。
孙庭耀答非所问道:“据我所知,不仅没建成过岛,连桥也没有人建成过。”
没有建成?
也就是说有人曾经修过了?
这话里有话啊!
李九娘问:“有什么隐情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孙庭耀摇头,说:“只是听说这些,真或假也是不太确定。”
不清楚?
不确定?
你不清楚,不确定,你能巴巴的跑来说这些?
李九娘眯了眯眼,悠悠的说:“我发现你的脸今天特别的丑。”摘了“鱼骨剑”往他面前一递,“借你,好好的修一修。”
孙庭耀的脸唰的就白了,眨巴着眼,吭哧道:“叔,叔祖母,我真的是不太清楚啊!只是听我家老祖宗说过,说她小时候在这湖里见过大鱼,船那么大的一鱼……可能是真的,我去打听过,这园子从来就没有办过‘游园会’,焦家更是禁令家人在靠近湖边,游湖水上更是不可能的事!”
“什么样的鱼?”李九娘问。
“我哪里知道啊!”孙庭耀冤枉道:“我家老祖宗小的时候我爷爷都还没有出生呢!她小时候见过的东西什么模样,我打哪里知道去?她跟我说起的时候她都糊里糊涂的了,有一句没一句的,也没有跟我说清楚啊!”
李九娘可以肯定,孙庭耀的这些话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这个家伙肯定知道真相。
孙庭耀被李九娘逼视得头皮发麻,顿足哀嚎:“所以我就问你知不知道天一法师在哪里吗!知道就快把他清过来看看。”
“倒也不用那么麻烦。”李九娘说。
孙庭耀眨着眼看着李九娘,李九娘在他的目光中将“鱼骨剑”举到了胸前,右手轻轻的握住了剑柄。
“使不得,使不得!”孙庭耀头冒冷汗,连连摆手:“您这宝剑威力太大了,出鞘必取性命。那鱼怪也不曾犯下过命案,罪不至死啊!何况上天有好生之德,叔祖母当知天下妖精鬼怪也不尽是害人的。还请叔祖母慈悲,莫要大开杀戒。”
李九娘奇怪的看着孙庭耀:“好像我每次要动用‘鱼骨剑’你都很紧张。”
孙庭耀一怔,尬笑道:“啊,孙儿这不是还小,胆儿还没有练出来么!”李九娘表示很愿意帮助他长长胆识,他冷汗涔涔的连连摇头摆手,直呼:“不用了,不用了……”
“你这小子有古怪。”李九娘点指,却也到底没有说要动用“鱼骨剑”了。
至于湖里的那个鱼怪,孙庭耀说:“想它不过是想得一方清静,不如依了它,就当是多户邻居。”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但孙庭耀专程来作说客,不给点面子也不大好。
想了想,李九娘点点头:“如此也罢,只要它能安安分分的。”
孙庭耀欢欢喜喜的去了,李九娘转头跟大嫂说要取消修浮岛的计划,大嫂也没有不高兴,只说想在水流西出口处加个桥,李九娘见那离湖心挺远就答应了。
十来日后桥就建好了,是一座木架结构的二层廊桥,还在桥上盖了一座观景阁,雕梁画栋很是气派美观——反正又不是花她王谢氏的银子,当然是怎么体现她的才华怎么整了。
大嫂王谢氏给桥取名“虹桥”,桥上观景阁楼取名曰“凌云虚渡”。
虹桥建好那日孙庭耀带了一株五百年的灵芝过来,说是提前恭贺三叔祖和三叔祖母乔迁新居之喜,他因有要事即日就要离今,可能要年后才能回来。
见他忧思郁郁的样子,李九娘忙问他:“是什么事?可需要我和你三叔祖帮忙?”
孙庭耀摇头,强打精神说:“不用了。”
语嫣不详,但不麻烦李九娘和王骖的态度却是表示的明确,坚决。
李九娘只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不加以勉强了。
只是过几日见到了孙庭耀的祖父宇表哥,问起来宇表哥却说:“也不知道那小子发了什么痴,大年下的要访什么高人。”
李九娘眉头一凝。
……
又再过了十多日,王骖便开始到前府前卫上任了,皇帝给他们选定的搬家吉期也到。
好巧,头一天夜里又是一宿的扬扬大雪,天亮就放了晴。
更妙的是,梅林里的红梅也开了,红、黄双梅竞相绽放,香飘十里。
白雪压傲梅,可是一大景,会做人的就该大门敞开,广邀四方亲朋好友来共赏此景才对。
李九娘还称不上是“会做人”的,但有的是人精通此道。
光“进士及第”就值得大肆庆贺了,又加上一项“高就要职”,更是该好好嘚瑟一番。又再逢“乔迁新居”之事,迁的新居还是御赐的,就算是没有王家人“广撒英雄贴”,也会有许多人上门来讨水酒喝的。
果不其然,这一日,巳时未便有客来,纷纷扰扰,一直络绎不绝,竟有一小半儿都是不请自来。
“我就说郡主在这里嘛。”李九娘正在“延禧堂”应付闵淑妃和田昭仪的“热情”,二嫂便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从外面进来了。
第81章:撒逼大战1
大嫂领进来了一个女子,有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十分清秀白净。算不得多么的绝色,但却是极耐看的。尤其是她的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如墨绸一般,又浓又密又柔又顺,再配她那一双清澈明亮得如两汪清泉的杏眼,实好看得紧。
“这是小舅舅家的婉婷妹妹。”大嫂如此介绍说。
张婉婷?
这个人,李九娘知道,早在观山镇的时候王骖便与她做过交待。
王骖和这个张婉婷的关系有些复杂,拢统的来说两个人是亲表兄妹,自小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并且两个人有婚约……请注意,是“两个人有婚约”,不是“两个人有过婚约”,没有“过”。
大概的情况是,张婉婷自小就跟王骖这位表哥要好,两方父母觉得二人打小都玩得到一处,又是年岁相当,便给二人订了娃娃亲。只是后来,大伯强行让王骖过继到大房,因他不想王骖和三房再多牵连,便自主强行把王骖和张婉婷的婚约退了。
按说王骖和张婉婷的婚约是作废了,王骖及王家人全体认定这一事实,但这只是他们一厢情愿。
世人皆知,王骖是坚决不接受“过继事实”的,并不惜以离家出走来抗争,王家现在也全盘否定了此事。于是人们便想,连“过继”之事都作废了,大伯强行解除王骖和张婉婷婚约的行为,到底合不合法理呢?其达成的“解除婚约”的共识,还要不要遵守呢?
不相干的人也不过是图个热闹,看个笑话,他们怎么想倒也无所谓,关键是张家人好像也是这样想的!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说这事到底该怎么个说法,该王父和王母处理好才对,但不知为何二人在这件事上都得了“选择性失忆症”,以致于此事到现在还没有个定论,以致于成了京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今日小夫妻二人乔迁新居,宾客满座,张家人挑这个时候上门,又瞧刚才张婉婷瞧李九娘那副“大妇看小妾”的眼睛,摆明了是来闹事的。
怕是又要给京中闲人制造新谈资了……
想想李九娘都不由得头疼,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王骖两眼:“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咳。”王骖正要剖白心意,王母突然轻咳了一声,打断了王骖的话,开口说道:“按说你们现在已经另立府第单过了,我们不该再插手管你们的家务事,只是婉婷到底与别的人不同……郡主可能还不知道,我生了骖哥儿后身子不好,他是她小舅母一手带大的。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算是不思报,可也不能做没良心的事啊!”
“那依夫人的意思当如何呢?”李九娘淡淡的问。
“这个……”王母被李九娘斜来的眼神一扫,心里便是突的一跳,把早想好的话给跳没了。
“就让老三娶了婉丫头吧!”王父出来救王母的场,他一拍椅背扶手,语气十分坚定强硬。
“我不同意!”
“那三嫂怎么办?”
王骖和王骁同时跳起,大声地问。
“你三嫂当然还是你三嫂了!”王父没好气地道:“让婉丫头做侧室!”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两兄弟又是异口同声。
大家都怪异地看着王骁,王骁气鼓鼓的道:“婉表姐怎么能做妾?她是咱们正经的亲戚,是母亲嫡亲的侄女,又不是庶出女,小舅舅好歹也是有举人的功名在身的。”
“这倒也是。”二哥和二嫂微微点头。
“也是什么?”王父大声斥道:“不让她进门行吗?你们去听听,这事现在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传就传,人家说几句闲话就活不了了?”王骖气恼地道:“反正我不同意,我有娘子就够了,我也只要娘子一人。”
“这事由得你?”王父怒发须张。
“怎么就由不得我?”王骖说:“我们的婚事早就退的!”
“现在不是说它作不得数吗?”大哥语重心长的说。
“怎么就做不得数?”王骖愤然道:“作不得数,当初大伯派人退婚的时候,他们不是收了赔偿了么?”一顿,“就算大伯给退的婚作不得数,我自己退得总作得了数吧?在离家之前,我就把‘双鱼佩’还给他们了,也写了退婚书,怎么就作不得数?”
“混账!”王父嘣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指王骖大声的斥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由得你说退就退?你说结就结?”
“那依老爷话里的意思,我与夫君便是无耻苟合了?”李九娘冷冷地问道。
听着王父的话,李九娘终于忍不住发怒了。
本来李九娘是不该如此介意的,在修者的世界里,就是女修都可以有多个道侣,男子多房妻妾真不算得什么。但是,在听到王父说让王骖娶了张婉婷时,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感觉就像她漂亮的小脚丫上爬上来了一只癞蛤蟆,恶心得不行!
“倒也不是。”李九娘的身份到底摆在那里,又正是圣眷正隆,王父到底不敢惹她太火。他说:“只是现在这事被炒得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