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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了一股强劲的气浪。气浪所过之处尽是一片残花败柳之景象,那一人一狐也被气浪掀翻在地。
李九娘心头的意念再动,戒尺忽的再涨长半丈,就地一滚,朝一人一狐压去。
红狐离得最近,避之已是不及,只得慌忙挥起两尾将戒尺缠住。戒尺的倾压之势一滞,青衣人想要趁机抽身,红狐却是不愿意,挥出一尾来将他卷住:“要死大家一起死,想要一个人逃让我当垫背的,没门儿!”
青衣人气结,却也是无奈,只得催动法力激出一道蓝色的光束打在戒尺之上,戒尺被击得往后一退,李九娘忙催动灵力压上,这才没得叫二人脱了身。
虽然李九娘恢复的不错,但这一人一狐都不是善茬,合力一处还真让李九娘有些吃力。
正僵持不下,王骖忽的从旁边杀出!他飞跃半空之中,喝叱着将双握着的黑剑奋力劈下。
剑下正是红狐的巨尾!
王骖本身就对妖鬼之类有极强的震慑作用,再加上黑剑的加持,更是令红狐心惊胆颤了。
黑剑眼见就要斩下,红狐终于支持不住了,嗖的将剑下的巨尾收回。狐尾一撤戒尺便猛的向前一压,红狐吱的叫了一声,忙将狐尾再缠上,一剑劈空的王骖顺势一掠。
“吼!”红狐一声惨叫,一汪鲜血从巨大的尺身上倾泄而下。
青衣人大惊失色,骖却是大喜,身形一拧,剑锋一转,又朝青衣人掠去。青衣人想要避闪却是被巨大的戒尺压得动弹不得,只得侧身避让。
黑剑划下,在青衣人的背上留下了一条尺多长的大口子。
“唔!”青衣人身形一僵,朝王骖大喊:“王骖,你难道就一点也不顾念同门之谊吗?我若丧命于你手,你回头你怎么向你的老师交待?”
闻得这话,王骖便是一滞,李九娘也是一愣:“莫不是陶缶?”
就在这一念头之际,青衣人袖子一抖,有一颗黑色的药丸落在了他的掌中。
不好!
这一声刚在李九娘的心里响起,那黑色的药丸就落了地,噗的一声升起了一团浓烟。
王骖只觉得手上一轻,猛的回过了神来,本能的顺势将黑剑往下一压,只感觉到剑锋一滞,耳边就听得青衣人闷哼了一声,忙抬腿去踢,却是踢也踢了个空,再挥剑去刺,却也刺了个空。
白色的浓烟散去,哪里还有青衣人的身影?
……
青衣人逃了,不过好在把红狐留下了。
从黑剑滑下的血珠落在地上噗的一声轻响,蜷缩在王骖脚边的红狐便是激灵一抖。
“饶命!”红狐低低的乞求着。
“我饶你命,你怎么不饶我的家人的性命?”王骖提剑指着红狐喝问。
“我没有害你们家人的性命啊!”红狐十分委屈的呼道。
“郡马莫要和她多言,狐妖最是擅辩,一剑杀了她一了百了!”普光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
“言之有理!”对普光的话王骖深以为然,举剑就朝红狐刺下。
“不要!”红狐大惊失色,大喊道:“你们要是杀了我,我爹爹定要让王家血流成河的!”
“是吗?”普光冷笑:“那么我们就试试!”
普光手一翻,掌中变出一盏油灯来,他手一抖灯芯便亮了,他一手持灯,一手起佛,大声高唱:“阿弥陀佛!”
灯光忽的大亮,将红狐笼罩在其中。
“啊!”红狐发出凄厉的叫声,在灯光下拼命的挣扎。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红狐的惨样,听着她的叫声,人们的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秃驴休伤我儿!”一道红光射来,猛的打在灯光上,灯光闪了几闪便散了。
普光闷哼一声,猛的倒退了几步,还好被王骖扶住了。
是什么人如此厉害?
李九娘警惕的四望,同时闪身到红狐近前,一把将她拖起。
就在同一时间,又一道红光从前方射来,将红狐卷住要把它卷走。李九娘挥尺拍下,红光一滞,王骖又一剑斩来,如是红光才嗖的缩了回去。
缩回的红光一摆,啪的甩在了普光的身上,普光一声惨叫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王骖和李九娘很是替普光担心,却是也顾不上他了。
“什么人装神弄鬼?出来!”王骖将手中的黑剑一送,抵着红狐的脖子。
“郡马息怒,莫伤我儿。”伴着话音,有一位红衣红发红眉的中年男子从虚空里踏来。
瞧这造型,怎么这眼熟呢?
李九娘的耳边响起林道长的话来:“那人须发火红……”
该不会这么巧吧?
……
红衣红发红眉的中年男人在三丈远落地,又徒步往前走了一丈许停住,长身肃立,朝王骖和李九娘一揖:“在下太行山玄机洞洞主洪锦城,见过郡主、郡马。”
李九娘和王骖面面相觑,这是唱得哪一出?
听得那洪锦城又说:“郡主、郡马莫受那妖僧挑拨,我儿对二位绝无冒犯之意。”
第155章:看上一看便知
洪锦城说:“我儿对二位绝无冒犯之意。”
听得王骖一乐:“是,她是没有冒犯我,只是把我的家人往死里害!”
“没有没有,我没有。”红狐急急辩解道:“我没有害王家的人!”
“事到如今还不承认!”王骖手上用力擒着红狐的脖子往剑刃上一按:“你没有想害王家人,我五叔怎么差点脱阳而死的?”
红狐给吓得连连惊叫:“不怪我啊,是五爷他非要,我磨不过他啊。”
“不是你使狐媚之术,我五叔他又岂会不顾死活?”王骖道。
“我真的没有向他使媚术啊!”红狐哭着喊冤。
王骖怎么可能信她?又问她:“那我驿二哥呢?还有骀四他们!”揪了一撮狐毛在手,“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
“真的是跟我没有关系啊!”红狐喊着:“他们都是被一个女鬼害的,你们之所以会在他们的身上找到我的痕迹,是因为我替他们吸走了鬼气,保他们命啊。如若不然,他们早就死了!”
“请郡马一定要相信我儿的话。”洪锦城诚恳的说:“我们是不会做出伤害王家的事的。”
“这倒是有趣,你是不是要说我们王家与你有恩啊?”王骖冷。
洪锦城苦笑:“还真让郡马说着了。”此话一出自是要得王骖一记嘲讽冷笑的,洪锦城道:“我说的是真的,四百年前,我心高气傲来闯帝都,被帝都的护城法阵所伤险些丢掉了性命,幸得令烈祖相救——令烈祖为了救我,割腕放血喂我七日,如此大恩,我岂会加害他的子孙?若是郡马不信,可找来家中族谱一观,此事贵府族谱中应该有记载的。为报令烈祖大恩,我还将亲妹妹嫁予令烈祖为继室,这个族谱中应该也有记载,王洪氏,无子。”
王家人站得老远,却是把洪锦城的话听了个真切,不由得一片哗然。
有人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有人催:“快去拿族谱。”
“快去快去!”
……
见得对面的洪锦城自信满满的模样,王骖不由得嘀咕:“莫不是真的?”
“八九不离十。”李九娘说。
王骖:“那……”
“先等等。”李九娘说:“小心有诈。”
“没错。”王骖点点头,深以为然。
不多时族谱就拿来了,举着在手里一路朝李九娘和王骖喊:“那位先生说得是真的。”
“怎么样?”洪锦城得意的笑道。
王骖言:“你们这些妖精鬼怪最擅变化,谁知道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闻言,洪锦城的眉头就是一皱:“那你想如何证明?”
“倒也不是很麻烦。”李九娘说:“只要我在这只小狐狸的神识里看上一看便知道了。”
“这怎么可以?”洪锦城大惊,呼道:“郡主莫要说笑,我女儿不过三百年的道行,岂能敌搜魂术之损?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还望明鉴。”
“却是不怕。”李九娘说:“只要你让你的女顺我心意,莫要抵抗,便不会伤害到她。除非她做贼心虚,想要隐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变成傻子也怪不得我!”
“非要如此不可吗?”洪锦城说。
李九娘回答:“必须如此,吃一堑长一智,我们手中只有你女儿一个筹码,我们输不起。”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李九娘有些信洪锦城的话,以她对洪锦城的估量,洪锦城如若真的对他们有恶意,就算是红狐在他们手上,也不会让他如此束手无策。
但是,正如李九娘说的,他们与洪锦城的实力悬殊太大了,不能轻易相信人上俩嘴皮儿碰出来的那点儿声响。
“好吧。”洪锦城沉吟片刻,点头应道:“我相信你二位。”
嗐?
他同意了?
他同意李九娘对红狐搜魂?
李九娘十分诧异,低头看了眼王骖手中的红狐狸,这丫头不会不是他亲生的吧?
可就算是收养的,也不带这样狠心的吧?
“玉儿,你好好的莫要反抗,由郡主在你神识里走一遭,只一会儿就好。”洪锦城温文与红狐说道。
“是,爹爹。”红狐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微闭双请,向李九娘道了一声:“郡主请吧。”一副任李九娘任意施为的模样。
本是进一步的试探的,没有想到洪锦城竟然同意了。
不过,这样也好,搜一搜便是真相大白了。
李九娘朝王骖点了点头,王骖会意擒住红狐后劲的手又紧了紧,再往李九娘的身边贴靠了一点。
双手翻飞,李九娘捏了一个法诀,点指在红狐的眉心处。一点青光在李九娘的指尖闪烁,红狐微闭的双眼皱了一皱,随即放松下来,李九娘也是微闭双目入了定。
大概小半刻钟后,李九娘睁开眼来,收了点在红狐眉心的手指,洪锦城刚松一口气正待开口相问,却见她手掌一翻又一指头戳在红狐的眉心。
洪锦城强忍着担心,没有出言相问。
片刻后,李九娘收了手,这次红狐也睁开了眼睛。
“多谢郡主。”红狐真诚的感谢道。
李九娘不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瓶,把里面的白丸倒了两粒喂了红狐吃下,然后伸手把它从王骖的手里接了过来,放到了地上。
红狐回头看了李九娘一眼,踮踮的跑到了洪锦城的面前趴下。
洪锦城蹲下,抬起泛着红光的手轻轻的在红狐的身体上来回滑过,片刻停下,言道:“我儿还是回归人身吧。”
“是。”红狐轻应了一声,狐身红光一闪,再看就见得地上的红狐狸变成了一个十四五岁的红衣少女。
“我儿还不谢过郡主和郡马的不杀之恩,赐药之恩!”洪锦城对站起来的红衣少女微笑着说道。
红衣少女低低的应了一声,踩着小碎步上前,朝着李九娘和王骖盈盈一拜:“洪玉谢郡主、郡马不杀之恩,谢郡主赐药疗伤之恩。”
“不必客气。”李九妨虚抬了一下手。
竟然是真的是误会一场?
王骖心中长吁一口气,欢喜的道:“对,不必谢。说起来你这伤也我们打出来的,给你疗伤本是应当应份的。”
第156章:羞是不羞
“说起来,该赔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