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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诡事录-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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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熟人儿!

    这一老一少不是别人,老的正是王骖的授业恩师,李九娘的义父陶老先生。少的那位也不是外人儿,是陶老先生的嫡亲长孙陶秣。

    王骖和李九娘快步上前拜见:“老师(义父)!”

    “免礼,免礼。”陶老先生慈和的笑着,伸出双手将二人一手一个托了起来。

    自有人替祖孙二人拿行礼,师徒父女相见相谈胜欢,有说不尽的话讲,一边说一边往里走。王骖见陶老先生脚步有些虚浮,忙叫人抬了顶软轿,扶了陶老先生上了软轿,直奔客院。

    “我看老师有些不大好,你给看看。”王骖悄悄的给李九娘说。

    李九娘点点头,说“好”,接了下人递来的茶捧到老先生的面前:“义父您喝茶。”

    “好。”陶老先生接了茶,端着茶碗在嘴却是先叹了一口气。

    李九娘便问:“怎么了?是茶不对味吗?”

    陶老先生摇头,连说:“不是,只是感觉有些累。”

    于是李九娘便趁机道:“我也看义父您面色不佳,不如让我给你把把脉吧。”

    “不必费那事。”陶老先生嘴上虽是这么说,手上却把茶碗搁下,捋了袖子伸了过来。

    握住陶老先生的“寸关尺”,李九娘垂下双睑细心感察。正如陶老先生自己所说的,就是赶路累着了。却也是马虎不得,毕竟老爷子都七十多了。

    李九娘写了药方,吩咐人去按方抓药,陶老先生让摒退左右,左右退下,陶老先生沉默片刻道:“我想见见他。”

    不用想也知道,陶老先生要见的人是陶缶。

    免不得问起陶缶的前事今生,陶老先生哀声叹气的道来。

    三十二年前,陶老先生还在御史台右副都御史的任上,陶秣的父亲在泰州任知州,陶二叔在翰林院做编修。那年陶缶二十一岁,刚刚杏榜上名,成了新晋的进士。

    一门四进士,一个正三品居中枢,两个正五品一个清贵一个实权在握,还有一个是前途不可限量的新贵。这阵容,就算是在官宦集聚的双杨巷,也算得上是一府名门了。

    陶家讲究的是“先立业后成家”,家中男儿多以读书为出路,也有不读书去做商守田的,但那是少数。读书不成的一般在二十岁就会令其别立,娶一方妻室,分他一些家产,这算是“成家”、“立业”双并行了。读书读的好的,在考得举人身份后也就可以“成家”了。陶缶是十六岁那年考中的举人,本该是早就成亲了才对,却是他发出了弘愿“不中进士不娶妻”。这等“大志向”只会得到称赞和支持的,所以,现在的陶缶还是独身单人。

    虽然说支持儿子的“大志向”,但是儿子一天一天的长大,身为父母的又怎么会不忧心他的婚事?

    如今陶缶终于考中进士了,陶老先生和夫人可所谓欢欣至极,不仅仅是因为儿子考了进士给他们挣了脸,更是因为儿子的婚姻总算可以提上日程了。

    其实早在陶缶考中举人的那一年起,陶夫人便一直在给陶缶踅摸妻子的人选,选了五六年,到这会儿合适的姑娘都攒了半匣子了。是以,陶缶是四月初考得的进士,四月底便有了未婚妻。

    人生四大喜,在一年里赶上了两件,这是多高兴的事儿?又洽适陶秣的爹升任成都府做了知府,陶家顿时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每个人每天都是笑呵呵的,就连婆子耍混的事都发少生了。

    却是,每一个人都欢喜,有一个人不欢喜。

    这个人是谁呢?

    正是引来这片欢迎气氛的主角,陶缶。

    这是为何呢?

    原来,陶缶之所以发那弘愿,说什么“不中进士不娶妻”,是因为他早就有心上人了,只想着考中了进士他便有了自主权,就可以按照他自己的心愿娶心上人为妻!

    但是很显然,理想充满了美好,现实充满了残酷。陶缶如愿的考中了进士,但却没有如愿娶得心上人。因为他的心上人只不过是一个卖花郎的女儿,根本就不配进陶家这样的“高门大户”!

    陶缶几次抗挣,终是以失败收场。

    就在陶缶心不甘情不愿娶了户部仓储侍郎薛常礼的嫡长孙女为妻的时候,陶缶那位心上人也进了兵部职方司主事许志国的家里为妾。

    俗话说得好,强拗的瓜不甜,婚后的陶缶和其夫人的关系十分不睦。

    虽是不基石和睦,倒也勉强维持着。

    陶缶开始不务正业,翰林院的差事也是应付,天天走马观花游山玩水,下馆子吃酒听戏包戏子。陶老先生想管,可根本就管不了,父子两个经常发生争吵,有些时候还会动手,陶缶变得越来越暴戾。

    渐渐的,陶缶开始不归家,然后便发现他迷上了道术。

    儿子变成了这样,陶老先生也是伤心透了,更多的却是无奈。说也说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他就是越变越坏,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他重新塞回娘肚子里,重塑一回吧?

 第158章:前事今生2

    陶老先生很无奈,可他也只是无奈,但他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根本在哪里。

    只要逮到机会,陶老先生便会对陶缶极尽数落和教训,几乎陶家所有人都偏帮陶老先生,就连最疼小儿子的陶夫人也是不例外。

    对陶家人来说陶缶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但对陶缶来说越来越觉得陶家不是他的家了,他归家的时候越来越少。

    有一天陶夫人带着几个儿媳妇去效外的一个庙里上香,意外的看到了陶缶,看到他和一个年轻的妇人走在一起,举止十分的亲密。这可气坏了薛氏,当场上去撕把陶缶和那妇人。为了护着那妇人,陶缶失手打了薛氏,薛氏感到既委屈又愤怒哭着跑回了娘家。

    弄清了原委真相的薛氏要和离,陶家为了拘留住她,便找出了与陶缶在一起的那个妇人。倒也没有做绝,只是将那妇人约出来“好言相劝”了一番。妇人倒也“通情达理”,当即表示和陶缶断得干干净净。

    那妇人倒也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回去果然和陶缶断得干干净净——从陶缶每日回府闹事时的暴跳如雷就可以看得出。

    陶缶整日跟家里闹,跟薛氏闹,就这样在彼此的折磨中薛氏也越来越偏激。

    有一天,陶缶突然二话不说就闯进薛氏的房里,一刀就把薛氏的头砍了下来。

    原来薛氏深以为她的婚姻不幸都源自卖花女,所以深恨卖花女,便一心想要除掉她。薛氏认为只要卖花女死了,陶缶便断了念想,然后就可以回归家庭,回归正途了。于是,薛氏想出了一条毒计,把卖花女杀死,并且要将她彻底的杀死。

    薛氏的外祖父甚迷道术,认识许多“高人”,薛氏便向其外祖父求助,薛氏的外祖父给她推荐了位名号为“昶演”的道人。

    昶演道人先让薛氏在荒郊野外选一僻静之地,然后再把卖花女骗出来,如法炮制了一番,便要将卖花女活埋了。也是卖花女命不该绝,就在昶演和薛氏行凶的时候,被一个从外地进京述职的小县令撞见。小县令先是不动声色,等他们走了就上去把卖花女救了出来。如是,卖花女捡了一条小命。

    这位县令姓姚,是成都府辖下的平武县的县令,因平息民乱有功被特许进京述职。

    很是巧,这位姚县令早年有一个女儿,在他去任上的时候失散了,而卖花女的开容颇有他那个失散女儿的影子。

    无巧不成书,卖花女还真不是卖花郎亲生的。

    因着形容相像,也是可怜卖花女的遭遇,也是为了安抚病重老妻,于是姚县令便认了卖花女为女儿。

    这,便是“姚氏”的来历。

    既然认了女儿,姚县令自是不能让姚氏的苦姚氏回了京城便派人约了陶缶,让他管教好家人。得知情况的陶缶怒极,便回家杀了薛氏。

    杀了薛氏,陶缶成了杀人犯,于是便奔走逃亡。

    不过,这里暂且没有姚氏什么事。

    姚氏成了官家女,自然是不能与人为妾的,姚县令便把她从许家要了出来,想要带她去京外生活,也是避家她和陶、薛两家重新开始的意思。

    姚氏虽然不舍陶缶,却也对重新开始的生活充满希望的。

    却是,她愿息事宁人,别人却是不愿意。

    薛家知道了薛氏死的原委,于是恨上了姚氏,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报复便暗地里做手脚。不久之后,本来因功进京的姚县令被以贪墨之罪判进了大理寺,随后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牢中。姚母也一病不起,然后也死了,两个兄长也卷进了一场大案里被贬至边关,最后也都死在了边关,姚氏在许志国的努力下得以保全。

    事后经许志国暗查,姚县令的冤案就是薛家所为,陶家也充当了落井下石者的角色。

    姚氏无力为姚县令他们做什么,只能在许志国的保护下苟且偷生。

    “那姚氏以姚县女儿的身份,重新嫁入了许家为继室。”喝了一口茶,陶老先生继续说道:“阿缶一走就是两三年,我们跟薛家的官司也打了两三年,最后以我们赔他们三万两银子为了结。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薛家不上门来找我们麻烦,关于阿缶的一切也在我们刻意中慢慢的变得模糊,全当他从来不存在一样。就这样,三年多过去了。那是永清二年,七月,中元节的前一天。那天早上天还蒙蒙亮,我早起去上朝,坐在轿里,我不经意的看到在旁边的小街里有一个人背朝着外面向里走,我隐隐约约的感觉这个人的背影很熟悉。当时也没有当一回事,我便上朝去了,刚要进朝房候点,忽然看到五城兵马司指挥乔振飞奔进来,找到田阁老说薛家和吴家被灭了门。吴家,就是薛氏的外祖家。两门四百多口人,全都被杀!这等大案田阁老也不敢擅专,于是赶紧和几个阁老及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会商,然后一边报于皇帝,一边三司一起派了人去现场勘查。我那时候已经去了国子监,不在御史台了,但薛家是陶家的亲家,我便允许去看了……”

    说到这里,陶老先生停住了话头,用手扶起了额头,一副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样子。

    陶老先生揉着脑门儿心许久,然后才又继续道:“薛家一百零七口,便都被身首异处,头颅被摆成了浮屠,身体全被剁成了碎块。其后得知,吴家也是如此……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当时脑子里突然就想到早上在那个巷子里的背影来,然后,那个背影就和阿缶重合在了一起。我连忙回家,找了老大和老二,让他们去寻阿缶。”

    “找他做什么?”李九娘突然开口问道。

    “自然是要问问他这些是不是他干的了!”王骖说。

    “是他干的又如何?不是他干的又如何?”李九娘又问。

    王骖一愣,道:“总得问他清楚吧?不是他干的便罢了,是他干的总得问问他原因吧。老师,是不是这个道理?”

 第159章:前事今生3

    王骖说总是问清楚,案子是不是陶缶做下的,若不是便罢,若是就得问清他的原由。

    陶老先生点点头,说:“是,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找到他了吗?结果怎样?”王骖问。

    “找到了。”陶老先生点点头,至于结果,却是半晌无语,最后莫是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他说不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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