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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卉洗了手,走到楼下,沈清辞就迎上来连珠炮般发问:“刚才打电话到你宿舍,没人接,还以为不在呢,后来江淮宁回去说你们宿舍有人啊,怎么没人接电话?坏了吗?”
许卉轻咦道:“刚才那个电话是你打的?”
沈清辞闻言顿了顿,感到事有蹊跷,语速慢了下来:“是啊,你们怎么都没接电话?”
许卉想了想,把黄教官的事言简意赅说了一遍:“抱歉啊,你那个电话号码排列不是咱们学校的宿舍电话,我们一看都不认识,就怕是他们,所以没敢接。”
沈清辞神色转冷:“竟然有这事?真是愧对身上那件军装!”
许卉反过来安慰他:“不接他们电话就是了,过几天就会好的。”
沈清辞却没接口,只说他来找她的目的:“学校军训完有个晚会,顺便庆国庆,然后就是国庆节了,你家远,应该不回去吧?想好干什么了吗?”
从许卉家到京大,要坐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她想到就发怵:“呃,还没想好。”
沈清辞兴致勃勃:“那我们去打工怎么样?”
“啊?”许卉都愣住了。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沈清辞约她出去玩,她就反约他学习。可是约她去打工?虽然挺不按牌理出牌的,但是她还挺心动的……
半晌,许卉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就那么几天,上哪打工?”还没找着假期就结束了吧?
沈清辞却说:“这个我自有办法,你来不来?”
许卉想到自己餐卡上需要精打细算才能吃上一个月的余额,终于还是点点头:“好。我去。”
说定了事情,沈清辞向舍管大妈借了纸笔,把自己宿舍的电话号码写给许卉:“认清楚了,这是咱们宿舍的电话,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要接。”
他认真的样子让许卉哭笑不得,接过纸条,好生折起来,放在裤兜里:“嗯,我会好好保管,只要在宿舍,就不会漏接领导的指示的。行了吧?我可以上去了吗?领导。”
沈清辞清了清嗓子:“嗯。办得不错,领导很满意。”
许卉嫣然一笑:“那我先上去了,天晚了,你也回去吧。”
她背着手走了,进了宿舍大楼,下意识地一扭头,看见沈清辞还站在原地,见她回头,朝她挥挥手,她脸一热,转过身一口气跑上楼梯,从窗台上向下望,沈清辞却像是头顶上长了眼睛一样,抬头往这边看来。
许卉忙缩回去,一转身,就见全宿舍的人都好整以暇盯着她。
姬灵直接上前一把拽住她胳膊不让她跑:“别跑!老实交待!”
许卉打了个哈哈:“他是来告诉我们,刚才的电话是他们打的,不是骚扰电话。喏。”她把纸条掏出来让舍友们看,姬灵一把夺过,坐到桌边看纸条。
她翻来覆去看了看:“什么嘛,就是宿舍电话。”没什么意思,姬灵随手递给旁边的人。
林思涵接过瞅了一眼:“要不把这号码贴到电话旁边吧?省得咱们还多背个号码。”
“电话话长”都发话了,别的舍友也没什么意见,许卉有心想说那张纸条是沈清辞写给她的,贴到女生宿舍里不太好,要贴号码,她再抄一张就是了。
可是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张纸条已经被贴到电话旁的墙上了。
她只能把话又咽回去,自我安慰:就一张纸条,他应该不介意的吧。
这时隔壁那个来传话的女孩儿来送还空着的盘子,见状凑过来看了一眼:“2B电话……这什么?”原来是沈清辞写得急,纸条又不大,213几个数字连在了一起,看着像2B。
几人一愣,哄笑起来。
许卉没笑,脸直抽抽,心说还好人不在跟前,不然得多尴尬。又想到有了这张纸条,好歹不会误杀213寝室的电话了。
黄教官的事让许卉忽然想起了考上军校后就因封闭式的管理而音讯全无的顾鸣,希望他在学校能学好,别像这些兵油子一样,给人民子弟兵抹黑。
想到顾鸣,许卉就不由想到了夏晚晚,她考的提前批,考上了京影,然后就开始非常忙碌的暑假,去上了培训班,俩人只通了几回电话,连面都没见上,也不知道她在京影怎么样了……
许卉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电话又响了。
这回是找她的,说是国庆期间小外甥满百天,家里给办酒,希望她能回去。
许卉重重一叹:“爸,这谁的主意?”
许爱民说:“小愿的主意。”
许卉相当烦躁:她就知道!嘴上却和和气气地说:“爸,京市跟咱家之间要坐三十多个钟头的火车,我这一来一回都不一定来得及呢。”
许爱民说:“我也是这么跟你妹妹说的,就是告诉你一声,有这么个事。”
许卉听到父亲这样说,心中疑窦丛生:既然都推掉了,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清楚,还要把许愿的话再传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许愿: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万一:呵!让你见鬼!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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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058
在女儿的一再追问下; 许爱民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爸给小愿买了辆摩托,花了八千块钱……钱不够; 暂时挪用了你的学费。不过你放心; 在你下学年交学费前; 爸一定会把这空缺补上。”
许卉握着听筒的手指紧了又松; 松了又紧,才勉强平定了心绪:“没事; 爸; 我相信你。”
挂掉电话,许卉在桌前发了会儿呆; 林思涵过来要打电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你?家里出事了?”
许卉勉强扯了个笑:“没事,是……一个亲戚的小孩国庆要办酒; 叫我回去,我说来不及不回去了。”
“哦。”虽然感觉明显不是这样,应该还有别的事的样子,林思涵还是没继续往下问。
许卉给她让了位置; 回到自己的铺位上,躺在那儿动也不想动。
得知自己学费被挪用的那一瞬间,她真的打从心底感觉到了无力感。
非常无力。
许愿不是已经赚钱了吗?在自己还没来上学的时间里; 她就时不时的给家里买东西了,怎么还向家里要钱买摩托车?
许卉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但在宿舍里讲这些并不方便; 刚才也是碍于种种顾忌,并没细问。她干脆拿了电话卡走下楼,到宿舍外面的公用电话亭去打电话。
问清楚了之后,她更无力了。
竟然是因为许愿向贺家逼婚,而贺家以年龄不到不能领证为由暂时拒绝了,然后许愿想要先办结婚酒,毕竟在农村里,办了结婚酒就算结成了婚,所以向家里要求置办嫁妆。
而原先许爱民给许愿预留的嫁妆钱被追回后只剩了两千块钱,许爱民觉得给女儿买个普通国产车就行了,自己咬牙再补个一两千的,也很够看了。但许愿坚持要买辆好点的摩托车,而且觉得嫁妆就应该是父母出,不能让她自己出钱,于是抱着孩子在商场的地上打滚,让许爱民不得不为了先保持脸面,答应了她,把人先从地上劝起来,直接上银行把她下学年的学费给挪用了。
虽说这学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许爱民都一次性给齐了,离下学年还有一年,许爱民也承诺会尽快补上这个缺口,但许卉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
她刚刚以优异成绩考上了华国排名第一的学府京市大学,接下来几年,她所有的精力都会用在学习上,想要让她像一些学子们一样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赚生活费不是不可以,但那势必会透支她的精力,更有可能影响她的学习。
另外,在京市上大学,并不只是埋头念书就可以的,重要的是开扩眼界,而从南方小镇锦绣市刚走出来的许卉,在眼界见识这方向已经远远不及她的一些诸如盛雅馨、姬灵等同学,这一点在近一个月的军训过程中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差距,如果她再不利用课余时间把这方面的短板补上,那么毕业之后,很可能会因为种种原因而无法在如京市一样的一线城市里扎根,也许还要回到那个民风淳朴,却相对闭塞落后的地方去,再次与那些她急于撇清的人朝夕以对。
那将多么可怕。
许卉听完全部的细节,只觉得全身都被浸到了冷水里,透心凉。
她忽然想起来沈清辞约她国庆去打工,还说他有办法,她想知道那份工作能提前吗?过两天,不,能明天就开始吗?
重新插入电话卡,许卉给刚记到心里还热乎着的213寝室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来,许卉定了定心神:“你好,我找沈清辞。”
沈清辞被舍友挤眉弄眼地叫来接电话,用口型说:女的。
他心想可能是妈妈,也不在意对方的调侃,接过听筒:“喂。”
许卉这时冷静了下来,觉得自己太心急了,默了一会儿,在对方又一次出声问话的时候才说:“我是许卉,呃,没什么事,就是打一下。”
沈清辞没想到是她,顿了顿,柔声说:“这不是你们寝室电话,你现在在哪里?楼下吗?”
许卉嗯了一声,有些无措:“其实没什么事了,那就这样吧。”
“哎等等!”沈清辞叫住她,“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你就告诉我。”
说完又掩饰般地解释:“咱们都老同学了,又考到同一个学校,要互相帮助。”
许卉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心中一暖,只答应他好的,有事一定会请他帮忙的,还是忍住了没说。
她家那些糟心事,在锦绣市一中的时候就已经闹过一场了,不,如果把顾鸣吓退许愿的事也算上,得是两场。
许愿本身就是许家一笔烂账,她不想把沈清辞牵扯进来。
许卉回到宿舍,在忧思中睡去。第二天,离迎新晚会即庆国庆联欢晚会不到三天时间了,院学生会的文艺部长再一次带着干部们走访新生宿舍,最后一步敲定节目。
节目已经在军训期间进行过第一轮的筛选,许卉宿舍出的节目是盛雅馨的钢琴独奏。这节目不错,一来盛雅馨出尽风头,二来其他人得以躺着休息,可谓皆大欢喜。
只是姬灵有些不太开心,她也学了多年的钢琴,真论起水平来,和盛雅馨恐怕不相上下,但无奈人家是舍长,一开始就把节目报上去了,她再报个钢琴独奏,这不是明摆着窝里斗,自家打擂台,让别人笑话么?只得把话咽回去,还得谢谢舍长大人的“英勇献身”,其实心里早不知道翻了十七、八个白眼了。
谁料文艺部长这回来,是想通知盛雅馨,她得节目得下了,因为他们班还有一个钢琴独奏。
盛雅馨发急了,她们年级的宿舍就从五楼排起,报节目的那天她们都互相打听了,她们502宿舍是第一个报上钢琴独奏的,而且她早早就考过了钢琴十级,按惯例,只要不是碾压式的实力压制,就算后面的人报了同类节目,也是谁先报谁上的。
再说了,先前都排练得好好的,她还给家里人打了电话,父母兄弟都会来看,这时候下她的节目,让她脸往哪儿搁?
文艺部长是个肤白气质佳的邻市姑娘,和和气气地解释他们班有了一个演奏级的钢琴独奏,所以她这个钢琴十级的就只能下掉了。
她看学妹们都一脸懵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