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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卉闷闷地说:“辅导员说咱们两个班,名额是一起的,不是按班级分的。王越父亲虽然富裕,但是他父母离婚了,他跟他妈过,他妈是个农村妇女,没有正式工作,他开学时连学费都交不出来。所以咱们系总共四个名额,三个在二班。我们班的就是于洋了。”
姬灵嗤了一声:“不是我说,刘艳也太偏心了。”
刘艳就是刘辅导员的名字。
“像王越这种情况难道不调查吗?”她就不信学校会不知道。
许卉叹口气:“那能怎么样?我还能冲上去跟人家比穷?”
这也是哈。姬灵有些讪讪的。
许卉眼看时间不早了,翻身上床午休。下午上完课,她就跟沈清辞走了。
班上的同学见怪不怪了,肖秀玉却阴阳怪气地说:“这天要黑了,才去上班,真不知道上的什么班。”
林思涵向来走得早,今天因为钱芳有些不舒服,俩人走得慢了,听到这话,直接黑了脸:“肖秀玉你什么意思?打工不下课的时候去难道逃课去吗?”
钱芳都呆了,林思涵平时在班级里都不太和人争执,一心埋首书本中,都快成书呆子了,这样的人会直接和人对呛,直接把她吓住了。
肖秀玉也呆住了,反应了半天才说:“你干嘛啊?我又不是说你。”
林思涵冷笑:就等你这句呢。
“哦,那你是说李丽,还是陈伟?”
林思涵说的这几个人,都是在附近打工的学生,他们的家庭条件都不太好,但又不算贫困,便都半工半读,补贴生活费用。
打工嘛,自然是下课了去,只要在熄灯前回来就行。
刚才肖秀玉那话明显的针对许卉,但现在,她触了众怒。
顿时,不少打工的,想打工的学生们,都纷纷扭头看肖秀玉。
肖秀玉“你”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词儿来,只能干巴巴来一句:“我不是说你们。”
林思涵直接冷笑:“嘴上积点德。”拉着钱芳就走。
盛雅馨和马微微全程目瞪口呆看着林思涵,仿佛不认识她了。
许卉晚归后从舍友处得知此事,也很诧异,她很郑重地向林思涵道谢,谢谢她在班级里维护她的声誉。
林思涵推了推她矮鼻子架不稳,不住下滑的眼镜,说话仍然细声细气:“都是一个宿舍的,应该的。”
许卉笑了笑,从此对她更真心了。
至于刘艳不给她过贫困补助,那又怎样?
奖学金可是实打实的看成绩的,这个辅导员总不能弹性选择吧!
紧张忙碌的学习和工作生活又过去半个多月,一年一度的学生会选举正式开始。
许卉跳过学院分会,直接向总会发起进攻,经过长达两周的厮杀,三轮残酷的淘汰,许卉过五关斩六将,直接将宣传部长的位置拿到手里。
而沈清辞也将副会长职位收入囊中。
从此之后,许卉更忙碌了,直到期末考试完,她才略松了口气。
“这学期的奖学金有把握吗?”
“当然有。”她可没忘了刘艳因为种种原因把自己从贫困补助的名单上刷下来的事。
她的条件怎么着也当得起贫困生的名头了,但刘艳仍然觉得她在开学的时候一口气就把学费交了,还在餐卡里预存了那么多钱,肯定生活困难不到哪去。
而王越所谓的学费交不出来,其实是拿去买电脑了。
偏生这种脑残的行为落到刘艳眼里,就是“贫困大学生节衣缩食买电脑爱学习”。
呵,智障。
最终许卉如愿以偿,达到了拿一等奖学金的条件。
她看了看刚刚恭喜自己的沈清辞:“你是不是让我了?最后一科我看你最后一道大题没有写。”
沈清辞眼也不眨一下:“不是。我是真不会做。”
许卉怔了怔:“真的?”沈清辞的样子不似作假,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能拿二等奖学金的沈清辞说:“真的。不过我也拿了二等了,和你也不差多少。”
他们二人坐在沈清辞的小办公室里,做假期回乡前的最后一次工作。
许卉看了看自己的账户,淡笑道:“我大概很快就能还你钱了。”
“是吗?那挺好。”沈清辞赞扬着,心里却在想:那那份合同不就没用了?等许卉真的还钱之后,该怎么把她继续留在身边呢?这是个问题,值得思考,嗯。
许卉却完全没有猜到他的心思,只一心在算钱。
她对数字敏感,对证券也上手极快,很快就在形势一片大好中搏得第一桶金,这几个月下来把钱翻了几倍,但她没有把本金抽出来,而是继续投入。
“你爸爸会来接你吗?”
许卉说:“太远了,要折腾三十多个小时再折腾回去,而且票还难买。没事,我跟同乡的学姐们一起回。”
学校统一订票,会把同地区的学生分配在一起,锦绣市今年只有两个人上京大,分在不同学院,一个学期了,愣是没见过面,恐怕还不如同专业的学姐熟悉。
学姐叫陈颖,是院学生会的干部,跟许卉多少有几分香火情,平时在学生会工作中也打过些交道的,沈清辞放心了。
“那有人来接吧?”
“有。我爸妈都说要来。”
从锦绣市到京市的火车是夜间出发,历时一天两夜,在第三天清晨抵达京市。
而从京市发往锦绣市的列车,则是早上出发,在第三天的凌晨抵达锦绣市。
这是个非常尴尬的时间,许卉下了车就要跟校友们分道扬镳。从火车站到许卉的家中还有很长一段路,她孤身一个女孩确实很危险。
说到回家,许卉神色淡了下来。
回家,就代表着又要见到许愿。
她想到被许愿硬从许爱民处要走的她的学费,只觉得非常不甘心,但她又没有办法直接去讨要,那笔钱虽然是许爱民以给她“存学费”的名义攒的,但许愿也是他的女儿,还未成年。父亲给未成年的女儿花钱太理所应当了,她作为许爱民的另一个女儿,似乎只能接受现实。
或许可以从许爱民那边下下功夫,让他不再受许愿的挟制?
正想着,沈清辞温声道:“怎么了,想家了?”
许卉回过神,目光清润:“有点。你呢?”
沈清辞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他想带她回家。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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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064
踏下归乡的火车; 许卉作别学姐,深深吸了口气,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火车站; 早已等候在外的许爱民和傅春英忙迎了上来。
许爱民接过行李; 傅春英则拉着女儿的手左看右看; 怎么也看不够。
许爱民催促她们娘儿俩上车:“有话回去再说。”
一家人雇了辆三轮车; 到了家中,许卉已经困得不行了; 刚才在车上摇摇晃晃; 她都快睡着了。
把行李往桌上一丢,随意洗了把脸就爬床睡了。
一直到中午; 许卉才在怀念的母亲做的菜香中醒来,她揉了揉饿得泛酸水的胃,开门出去:“妈; 做什么呢这么香。”
傅春英从灶房里探出头来:“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等着,马上就能吃饭了。”
许卉看着桌上的梅菜扣肉,馋虫大起,抄起一旁的筷子就夹了快肉塞进嘴里; 肉是上好的五花肉,早上刚从集市上买回来的当天宰杀的,特别新鲜; 肉皮过油炸过,松松的呈泡泡状,肥瘦相间的肉身被烧至软烂; 切片上锅和梅菜一起蒸透,肥而不腻,吃起来齿颊留香。
傅春英正小心翼翼端着汤碗过来,见状笑道:“快给妈挪个位置。”
许卉忙搁了筷子,把桌子上的菜调整了位置,空出一大块给傅春英放汤。
“哇。”自养的老母鸡炖的汤,清亮澄澈,香气扑鼻,本地盛产的花菇不改刀,整朵放入汤中,随着汤水滋盈舒展开来,一朵朵漂在上面,像一把把小伞。
许卉只觉得更饿了。
傅春英看她眼里都冒绿光了,心疼地说:“吃吧吃吧,小心烫。”
许卉吃着饭,傅春英就坐在一旁织棒针,时不时慈爱地看着她,恨不得把这半学期没看的都补回来。
手上做着活,嘴上也没闲着,先是问了一通女儿在学校怎么样,和同学相处得好不好等话,等许卉把自己这半学期的事差不多都交待了一遍,傅春英开始讲家里的事,聊着聊着,就聊到许愿身上了。
许卉结合傅春英的话和自己所知,推断出以下结论:
许愿和贺学文在一起后,一心想复制甚至比上辈子更扩大贺家的事业,因为她的消息和贺学文的勤劳,确实按照上辈子的路线走了,而且因为许愿这个“先知”的介入,许多赚钱时机提前了,非常有可能有更好的发展。
原本贺家有些看不上许愿这个不学无术的初中生,因为她“有先见之明”,帮助了贺学文的事业,而且到底是给贺家生了长孙,渐渐对她有所改观,觉得有本事的人就应该嚣张些的,对她多方忍让,不仅孩子的事由田淑芬全包下来了,还对她多番忍让,有什么要求几乎是能做到的立刻去做,不能做到的,想方设法也尽力去做。许愿在贺家过得如鱼得水,小日子可滋润了。
对这些,许卉只有一个反应:哦。
许愿的日子看起来挺风光的,但也只是一时的罢了。
随着贺学文事业的发展壮大,这辈子的情况与许愿重生前的偏差会越来越大,到那个时候,光靠许愿那丁点从上辈子学来的智慧,能顶什么用?
许卉不敢说自己天下第一,宇宙无敌,但是比起许愿来说,还是聪明一点的。
按许愿表现出来的看,上辈子自己和贺学文结合后,小夫妻把日子过得蒸蒸日上,要说这里边没有许卉丁点儿功劳,那是不严谨的。
许愿至多算是拾人牙慧,还因为自身素质不足,不能很好的融会贯通,只能生搬硬套,把上辈子看来的招术使得七零八落的。从刚才傅春英的描述里,许卉就听出了不止一个问题。
比如在成功拿下本地第一家超市供应商之后,为什么不趁胜追击,把整个市场全部吃下?
许卉猜,这或许是因为这家超市在未来会有很大的发展,比如会成为本地最大超市,或是直接吞并了本地所有小超市等,所以拿下这一家,就等于拿下全部市场。但是发展是有过程,有时间差的,这个时间差里,许愿就干看着别的市场流失?
又比如在借势锦绣市的新政策之后,又为什么不毛遂自荐,勇当本地本产业龙头,寻求政/府主力扶持?
哦,这或许又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比如上辈子贺学文在达成这件事的时候并不是第一个,而已经是跟风的那批,所以并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这么想。但现在又不是上辈子,能一样?
沾沾自喜,小农思想,一点点蝇头小利就把她迷得找不着北了,以后迟早出事。
许卉暗地里撇嘴,面上半分不露。
吃过饭,许卉就接到了来自夏晚晚的电话。
她俩在京市的时候约过一次,俩人都忙,行色匆匆的,也没聊啥,这回放了假,许卉猜她要约自己出去玩,谁料夏晚晚说只是抽空打电话过来而已,她人虽然回来了,不过过两天就得走,忙得很。
“总得见一面吧?”
锦绣市到底是比京市小了许多,在这儿见一面,路上时间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