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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的眼！是仙人之子的眼！”
“仙人！？”
“传说中忍者的始祖，六道仙人之子的那种眼睛！唯有这样的眼睛、这样的瞳力、这样的幻术才能控制尾兽。三代目……你们木叶村的尚没有幻术达到如此高度的人才，你们可要小心了。”八尾牛鬼说完这话便虚弱地撤掉了虚体，萎顿地回到了玖辛奈腹部的封印里。
八尾不是傻瓜，这时它回到人柱力的封印里暂时休养才是上策。虚弱的它如果强行挣脱玖辛奈的封印，旁边的三代目波风可是掌握一手好封印术，他多半会被重新禁锢在玖辛奈的儿子体内，那个婴儿八成继承了漩涡一族特殊的查克拉适于封印尾兽。即使是它拼尽全力再逃离波风水门的控制，重回野生状态，外面必然还有如刚才与羽衣老头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漩涡脸，或者是木叶的二代目之类的强者等着它，他们要把自己怎么折腾可是完全不知道的。
人类的寿命短暂，一任人柱力不过几十年，八尾有耐心熬过去。甚至，看看现在人类的生活是怎样的也不错……八尾牛鬼没由来地怀念起了幼时尚在六道仙人身旁的时光，大筒木羽衣从十尾中分离出了它的八个“兄弟”，如父亲一样关怀着它们，那是一段它少有的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水门看着八尾收拢查克拉虚弱地自己回到妻子的封印中，沉下眼神，按照事先的准备的重新加强了封印。他看着旁边的儿子鸣人，感叹着这小子的诞生日真是有够惊险的。
——但是……那两个漩涡面具，为什么不再下手狠一些……至少他自己没有多大把握对上那两个人有胜算。这只能说明，他们的目标在别处，挑动八尾的暴走目的另有所图。
处理完封印的水门，背后背着脱力的妻子，手上抱着鸣人，施展飞雷神之术回到了村内。
“啊！三代目大人！”守候在木叶医院高级疗养室的一干暗部和医忍，终于等到了水门按照原定计划回来。
“那么就交给你们了，我去火影楼和二代目大人交接了。”水门把玖辛奈和鸣人放到了病床上，点头示意，飞雷神瞬身直接去了火影楼。
二代目猿飞身旁，极少出现在火影楼的团藏带着同暗部着装几乎一样的“根部”部下出现了，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两位顾问也在。
“水门，玖辛奈那边……没事吧？”二代目猿飞看着水门回来，有些惊喜，他们得知八尾暴走后本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就是水门和玖辛奈遭遇不测。
“玖辛奈和鸣人，我已经把母子两人按照原计划转移到木叶医院了。八尾的封印也重新好好加固了，还在玖辛奈身上。但是……猿飞大人，您的妻子琵琶湖大人，还有帮助接生的田治大人，她们二人……被敌人杀死了。”
二代目猿飞日斩听到这番喜忧参半的汇报，一时也说不出什么了话了。
“水门，你现在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团藏拄着拐杖，身着颜色沉闷古板的和服，“八尾暴走，尾兽玉刚才全部瞄准了大名城的周边临城临镇——那些作为大名城第一道防线的缓冲之地。若你是大名会做何感想，若你是雇佣忍者的权势之人会做何感想？尤其现在表面上看起来，这天降之灾尾兽玉连弹还来自木叶。……卧榻之侧，岂容猛虎安睡！猿飞、波风，你们两个可是‘影’，好好想想怎么面对大名府的质问吧！”
几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名传信暗部：“大人！警备队队长到！”
“日向……”团藏暗咒一声，凭在场人的耳力，其实都能听清，“他们还有脸来这里！”
日向日足，今年刚刚三十，而立之年，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末期肩负起了族长一职，同时也接过了警备队队长一职。
二代目猿飞调整过来了情绪，提前在团藏前开了口，当然他也有先抢过团藏话头的意思，毕竟多年与团藏相处的经验告诉他若是团藏开口，肯定是难听的诘问，会把气氛弄得很尴尬。
“日足啊，你也应该知道有敌人偷袭八尾人柱力的事情了，之前没有观察到异情吗？”
这句话中“有敌人偷袭”，是旁敲侧击表示，从他们火影一系的角度来，白眼一族日向，应该是观察到了有敌人袭击的。这可是三百六十度的千里眼、透视眼！
“不……真的什么敌情也没有观察到。我们只是看到，八尾突然从‘那个’岩壁的地方开始暴走。”日足额角渗出了汗，不知是火影楼里空气不流通的憋闷燥热，还是紧张。
“那个地方……可是机密之地，知道的人屈指可数。我倒是好奇敌人怎么会知道八尾人柱力就在那里。你们警备队……二代目、三代目，你们两个看着办吧。”团藏带着身后的护卫头也不回地出了火影办公室。
波风水门听着团藏这话心里也不是很畅快。什么叫“八尾人柱力”啊，二代目猿飞大人，乃至平时极为严肃的顾问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也都是分别好好称呼自己的妻子为“玖辛奈”，或者“漩涡上忍”的。村内掌握着根部的团藏，只是把自己的妻子当做尾兽的容器“人柱力”吗？
——或许是我太敏感了。……也不过是个称呼。
“各位，我亲自与敌人交手了。敌人掌握了高超的时空间术法，日向一族的白眼探测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水门作为三代目火影，此刻开口为警备队长解围，猿飞几人也没有追着日足再纠缠下去了。
“三代目，敌人的时空间忍术，真的有那么高超吗？”水户门炎推了推眼镜。
“敌人有两个，其中一人确认专精时空间忍术。说实话，若我个人单独应战，并没有把握不落下风。我很疑惑……为何那两人不直接杀死我和玖辛奈，以他们的实力，面对虚弱的玖辛奈和还要顾及鸣人的我，是完全能做到的。”
“——说明他们不希望木叶的三代目和八尾人柱力死亡。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之后如果有碰头会议，我会让暗部通知各位的。水门，你还是先去医院陪着玖辛奈吧。”猿飞打断了对话，此处还有警备队队长日向日足在场，他不想讨论更深入了。
水门再次通过飞雷神忍术去了医院，一天内多次使用时空转换术加上重新加固了八尾封印，他的头有些晕，查克拉也去了大半。正好趁着二代目猿飞打断刚才的对话，他也好休整一下，简单吃了晚饭，去了医院陪玖辛奈。玖辛奈已经在医疗忍者的辅助下恢复得不错了，不得不说漩涡一族的特殊体质非常强悍。要是普通人这么折腾，早就去半条命了。水门来的时候，玖辛奈已经可以靠在病床上抱着鸣人逗弄了。
“水门！你来了呀。”
“嗯，先来看看。不过等一会儿，可能猿飞大人还要叫我去开会。”
“我们……一家人还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玖辛奈看着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鸣人，忍不住眼角渗出了眼泪。
果不其然，稍晚一些的时候，二代目猿飞召开了秘密会议。参会的只有二代目猿飞、三代目水门，以及两位顾问，还有……水门感官一直不是很好的团藏。
“那么，现在我们要紧急讨论的事情是如何面对明日大名府的诘问，以及，木叶如何挽回尾兽暴走后的负面影响。”猿飞主持会议。
说实话，水门参与这种主题的会议还是第一次。他是第三次忍界大战末期凭借赫赫名声，由许多村中上忍推荐出来的“影”，以往他参与的大多是战术讨论之类的会议。甚至二代目猿飞后期放手给他，让他来主持战术讨论。但是这次的会议，更偏向村子与火之国国家权柄、风向的关系的讨论，
水户门炎拿出仓促准备好的文件：“首先大名府的态度一定是震怒。从首都的权贵角度来看，恐怕他们会生出这是木叶的‘挑衅’的怀疑。无论我们如何解释这是敌袭、是意外，都无法改变‘木叶的人柱力’瞬间毁掉了首都的拱卫屏障城镇的事实。”
“敌人这是挑在第三次大战刚刚平息下来的时候，离间村子和大名府的关系。敌人……来自何处，又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想要造成‘木叶对大名府示威’错觉呢？这次尾兽暴走，没有造成真正木叶力量的挫伤，反而是大手笔地摧毁了大名府的卫星城镇，目标恐怕不是木叶而是大名。”转寝小春面色不佳。
“如此强力的忍者，背后没有大的势力支持是不可能的。我认为不太可能是小国小村子做的，敌人应该来自其他四大国。这样的借刀杀人伎俩，是通过木叶向火之国大名示威啊……”
“此刻我们只有静待，安抚大名府。大名府大概会从木叶的预算经费划拨之类的事情上警告木叶。不仅如此，从大名权贵而来的任务也会……减少吧。大名直接出资的批量战时委托现在也结束了，接下来的零散任务委托书数量怕是难看。”
“水门，你好好回去想想怎么接见不久会赶到木叶的大名使者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不了手写挂水门和玖辛奈……嗯，另一个开始咯，至少更多的人都活着
第23章 情报整理
第二十三章
本该是阳春的三月，北方的雷之国还春寒料峭着。山岚吹着，呼呼地在耳边把耳朵冻得发红，天上的云还很冷，没什么暖意。
“这是倒春寒啊……”美琴望着庭院里杂乱飘下的细碎雪花，有些担心鼬穿得太少了，“小鼬，多穿一件再出门。”
“嗯。”
鼬今年终于长到六岁了，到了上学的年龄了。安重城内宇智波的家族书塾按照自己的节奏，保持着三月开学的传统，而不是新式学校的九月开学。曾经七岁就从忍者学校速成毕业的鼬不免为现在的闲适时光感到有些别扭。
他很大胆地使用了影分身之术，反正影分身回归本体时会把所有的信息传递回来——这也不算逃学吧。他本体去了安重的城郊斑的私宅，斑和泉奈缺一个整理杂物、情报、文件的免费帮工。
传递到斑那里的文件有些触及机要，不是谁都能来整理的，要是个能守住秘密的人，还要是个没有正职工作有时间的闲人。泉奈看着鼬心智已经是成年人了，整天要他坐在一群六七岁小鬼的房间里呆着也痛苦，所以让他用影分身顶替在书塾，到自己这里来找点事做。
“这些你先全部看看，不太重要的鸡毛蒜皮事文件就烧掉，重要的事情按照时间整理，塞到库房里去。”泉奈指着书房堆了一个角落的杂物卷轴，让鼬去整理了，“整理完了就到屋子后面的小山上来叫我吧。我和哥哥在后山上修炼。”
鼬看着这被散乱堆成一堆乱扔的卷轴叹了口气，这肯定全是斑看的，他的弟弟泉奈一向都是很喜欢收拾的人，看了的卷轴都会重新卷好。不过因为止水和泉喜欢拉着鼬到这里玩，他倒是也比较清楚斑的脾气。
斑认为不太重要的东西往往随意扔着，比如这些安重城里面按照惯例都要给他一份的情报卷轴，大概都是随便看了就扔在这里了。但是他认为重要的东西，比如做的时空间忍术研究、阵法术式研究这些卷轴，则都是好好整理了放在书架上的。
鼬翻看着这些卷轴，大概地得知了这段时间安重城的本丸大殿做出了什么样的大事小事决定。把卷轴平展，其中出现得最多的是关于经济建设之类的事情，比如雷之国全国范围的铁路网络建设计划、电网铺设计划、平整公路项目……他曾经也参与过木叶的宇智波族会，和族会中讨论的简单武器采买、怎么和村子较劲什么的比起，眼界倒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为什么曾经的一族要把自己禁锢于一个狭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