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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肯定会被高热的光束直接烧灼开。”
“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团藏敲了敲拐杖，示意天藏退下。
许久，团藏重新开口：“日斩。”
暗处的猿飞日斩叹了口气，走出了阴影处。
“看你的徒弟大蛇丸干的好事。初代目细胞移植的成功率，在日向一族身上未免太高了。第一个日向德间就如此棘手，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吗？”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初代目细胞的力量。不过，前段时间安插在地下黑市的探子带来情报，日足跟云隐有暗处的牵扯。”日斩说出了团藏都不知道的情报。
“噢？日向一族和云隐村？什么样的牵扯？”
日斩这几年胡须一下子斑白了起来，苍老了许多，提起日向一族的事情有些心有余力不足的疲惫之感：“他们通过秘法书写的信笺传递信息，暗探无法读出内容。”
“罢了，内容物非就那么些，总归都是日向已有祸乱之心。”
“就这件事情明天召开密会吧，叫上小春和门炎，还有……波风。”日斩叹着气。
德间和天藏穿行在幽暗林间，已经是晚上快七点的时候了，太阳低过了地平线，深靛青色的天空看不清楚云彩。
德间少见地主动开口了：“今天家里有些事，想早点回去啊。”
“哦？什么事？”
“族内一个弟弟，宁次，和他约好了今晚在43号演习场陪他修行体术。他前天问了我些体术问题，今天回去跟他说说。”
“嗯，这样啊。那今天的任务报告我回去写吧。”
两人结印解开了专供暗部通行的结界通道，回到了村子内。
天藏向根部的方向回去，德间则是向相反方向的死亡森林44号演习场旁边的43号演习场奔去。
——结界？这是什么东西？
德间聚集起了白眼本来想先找一找宁次，但是……却看到村子另一个方向的边缘族地，被莫名的结界笼罩。
半途中德间改了方向，没有去木叶西南方向的演习场，而是向木叶东边边缘的族地去了。
——四方结界？阵脚由暗部施术维持？
德间心中一沉，直接打晕了结界一个脚的施术者，破坏了结界。
族地安静得渗人，德间直接闯进了族地最中心日足的宅子。
“日足大人……！”
“……德间，麻痹肢体的□□。”日足无力地瘫倒在和室中，嗫嚅着：“带着花火逃离木叶吧……快走！去雷之国的德山城……雏田在那①……”
德间大骇，冲进内室抱起了看起来是睡着其实是昏迷的花火，赶快先逃离了这里。
慌乱之间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按照日足的指示抱着两岁的花火向东北——雷之国的方向狂奔，顾不得其他。
“雷之国的德山城，ヒナダ（Hinada）①在那里。”
团藏身旁的油女一族的虫使，通过细小的飞虫窃听到了最后日□□代给德间的话。
“果然……日向和雷之国有勾结。”团藏换下黑灰色的和服，穿上他年轻时习惯的一套机动服：“日向德间……漏网之鱼！”
——感觉很糟糕，自己刚才也在族地吸入了少量的麻痹肢体的□□，动作和平时比起有略微的迟缓了。
德间用暗部手法打开木叶的外围球形结界，没有惊动木叶的结界班，仓促向东北方向逃亡着。
为了反追踪，他头上的护额早就摘下扔掉了，护额里面八成是有追踪定位装置的。
——舌根团藏下的“根”之印……这是唯一自己身上和木叶还剩的联系了，也是唯一一个木叶可能追踪到自己的途径了。
不过对于白眼的高手、体会过比根的舌印更为严厉的“笼中鸟”咒印的解印程序的德间，辅以白眼对查克拉经络细致入微的透视，他逆向破解了根部的舌印。
可不要小看木叶的“天才”忍者日向德间。
“一群蠢蛋！叛忍扔了护额之后就完全没办法找人了吗！”团藏在木叶的情报组十分生气。他来回踱步着，拐棍笃笃地有节奏地敲着。
不过他也没有说出，根忍也没办法通过舌印追踪到德间了。根忍极少被普通木叶忍者知晓，其中的舌印更是只有根忍内部和猿飞、顾问几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舌印被破解，团藏还从未遇到过。
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个醒，普通的根忍擅长的还是常规战斗任务，对舌印当然是没辙。可是未来还是会碰到如德间一样，能解开咒印的人吧。
团藏思索着改进舌印，加强对根忍的管制。
“日向德间，他的白眼反追踪能力是出名的，找不到他的下落也情有可原。”三代目波风为情报组打着圆场：“派出的追讨他的部队也只能尽力而为。如果他离开了火之国境内，进入了霜之国，我们也不能再追，引起霜之国和雷之国的误会也是件麻烦事。”
波风指派下暗部去追讨德间的时候，没有给暗部下达很强的追到德间的决心，大有暗示暗部去追一追走一个追讨流程的样子。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团藏完全不放过日向德间，难道他身上有什么秘密？
他试探了一下二代目猿飞的态度，猿飞也暗示他追讨力度有就行了，不必太强。
——日向一族直接被猿飞老师、根部团藏、顾问团联合端掉，不止是因为和云隐勾结、有反叛之心吧……
波风在心中猜测，既然二代目不打算告诉自己这□□，他也不好不去追问了。
日向一族一夜全灭。
只剩下落单在43号演习场修炼的、年仅八岁的日向宁次生还，还有被宣布为灭族罪人的极恶分子木叶S级叛忍日向德间。
两岁大的花火，还没有成为忍者，也没有在学校里登记，倒是被木叶官方暂时忽略了。
知晓此情的核心上忍们都明白“日向灭族”一事不是这么简单，而是必有蹊跷，但是他们也并不多嘴与好奇，只忽略这件事情不予置评、不加谈论，恪守“忍者”的本分。
“爸爸！你回来啦~”
波风水门回家才进门，和他一样金发的鸣人像个太阳小炸弹一样，向他扑过来。
“嗯，回来了。”波风接住鸣人，拍了拍儿子炸乎乎的头发。
玖辛奈正看着电视：“我和鸣人已经吃过了，你的饭菜留在桌上。”
“……嗯。”
听到丈夫的情绪有些低落，不像往常一样，玖辛奈转过了头：“怎么啦？”
“没什么……”
玖辛奈把电视调到了鸣人看的动画频道，支开了鸣人，陪着水门坐在饭桌吃晚饭。
“到底怎么了？”玖辛奈看着水门，希望丈夫不要把心事憋着。
“……具体的，我不能说。”
“‘影’工作有关的事情吗？”
“嗯。”
“……那不说这个了。今天我做了咖喱杂煮，多吃点吧。”
咖喱还是热的，玖辛奈为水门拿来了勺子。
“鸣人每天说着梦想是像我一样当上火影……”水门看着注意力被动画吸引的鸣人，和玖辛奈闲聊着。
“怎么了？这样不是很有活力的样子吗？”
“嘛，我是说那个‘当上火影’的愿望，火影可不是个什么好差事。虽然会被戴上许多漂亮的称号、荣誉，但是也要背负上许多的恶名。”
“……好了，我知道‘影’不是什么单纯的工作，回家就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嗯。鸣人这样的性格，我觉得不太适合做‘影’哟。”水门把咖喱杂煮直接拌到饭里面：“啊！好吃！”
玖辛奈听到水门的夸奖，笑了起来：“呐，你小时候那个性格，也看不出来是未来的火影大人嘛~”
丧心病狂的灭族极恶分子、木叶S级叛忍日向德间的叛逃信息，被木叶向全忍界公布。他的人头赏金在地下黑市瞬间翻了三倍。
白眼过于显眼，德间戴上了黑色镜片的防风墨镜作为遮挡，往火之国的边境奔去。
花火在一夜之后醒来了，看起来是没有留下什么那个麻醉剂的后遗症，还问德间“爸爸哪里去了”一些简单的问题。
——才十六岁我就要像老爹一样照顾孩子……
德间叹着气，穿梭在商店里面找着奶粉。
因为带着花火，他没办法按照直线路径一路忍足，走荒郊野外的路去德山，必须要沿着城镇走。
全天开放的白眼，连续几个日夜不停歇的逃亡，挑着几乎没有忍者的普通人的城镇走。凭借白眼的高超反追踪能力，德间避开了几乎所有的忍者刺探。
日向家的家传体术柔拳与八卦体术、诡秘的转生眼控制的查克拉球，他都不敢使用，这些招数标志性太明显了，很容易被发现踪迹。
越过火之国边境，走到霜之国之后，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霜之国夹在火之国和雷之国之间，算是两国共同势力范围，也就是说火之国、木叶的忍者至少不会在这里随意动手，木叶的追杀部队应该不会追到这里。
很尴尬的事情是他身上已经没钱了，所以德间以叛忍的身份低价接了一个护送任务，护送商队从霜之国到雷之国。鉴于雷之国境内云隐的控制力很强，没有什么实力高强的叛忍、逃忍在这里犯事，护送途中主要是应对一些小偷小盗。
因为带着花火，活动不是很方便，他只能把任务酬金压得很低，酬金差不多就是商队管他饭钱。
——没办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地下黑市得知了自己被木叶通缉为S级的事情，德间不禁悲从中来。
被深爱的家乡抛弃的孩子，丧家之犬般狼狈流亡。
——日向做错了什么呢？
——想要村子更多的话语权，想要更强的实力，是错事吗？
——移植了细胞的我，白眼变成这不伦不类的样子，这让村子惧怕起了日向吗？
——S级叛忍，我是罪人吗？
德间把花火怀抱在臂弯中，防风镜下的白眼视线死寂，脸旁隐隐约约的青筋被留长的鬓发挡住。
在德山城繁华城下町的旅店里，德间稍微收拾了一下，至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日向家惯有的长直发，早就被他剪得短短的了，脸颊上的胡须他也没有清理了，再加上防风镜，和通缉榜上的照片形象差了很远。
白眼的侦查下，德山城如同忍村一样被球形结界笼罩，强行进入肯定会被发现。德间不打算闹出什么动静，选择从虎门正式拜访。
“什么人？”虎门的守卫拦住了他盘问起来。
“我是雏田小姐的亲族，从外国来投靠她。”
“……有身份证明吗？”
“没有，证明在途中遗失了。”
“先等在这里吧。”
守卫看了看德间，面貌还算正气，不似心怀鬼胎的人，便叫同僚去城中回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标①的句子“ヒナダ（Hinada）①在那里”的解释。
雏田这个名字是岸本的一个文字小游戏。读作ヒナダHinada，这三个字其实是可以被写为“日向”的，但是也可以被写为“雏田”。
日向两个字本来有两种读法，原作漫画默认的ひゅが（Hyuga）的读法，但是也有ヒナダ（Hinada）的读法。
文中日足说的“ヒナダ（Hinada）在那” ，是被团藏误解为了“日向在那里”，虽然觉得日足用这个和平时不同的读法说“日向”两个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多加纠结。
前文所写雏田被日差带走去德山的时候，才出生几个月大，除了亲近的几个亲人，其他人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木叶是不知道日足指的是“雏田在那”，而是认为的“日向在那”
……我为啥要用中文玩这个日文谐音梗啊。
第33章 复仇的决意
第三十三章
失眠，整夜无法入睡，水门躺在玖辛奈的身旁，听着妻子的平缓的呼吸，思绪杂乱。
——为什么我会成为“影”？
猿飞老师还没有正式隐退，根部团藏不断插手火影暗部的布置……不，或许最初暗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