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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真的不是幻术?”
“不是哟~终于醒了。”美琴从厨房过来了,站在门口,看着鼬,和另一个“佐助”:“我和富岳,还有小鼬,都很担心你,一直不醒……真让人担心,不管是哪个佐助都是这样。”
时龄二十的佐助,自七岁之后再次在母亲美琴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失而复得,这是多幸运而珍贵的事情啊。
“……轮回眼!?不愧是我的儿子!呐,美琴,你看我的基因好吧。”富岳刚回家,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有些腼腆的二十岁佐助。
“是我的基因比较好吧。”美琴端了热茶来,应着富岳的话。
“这可是自斑大人之后,族内第二双轮回眼!写轮眼的终极进化方向果然是轮回眼啊。”
“要我说,写轮眼三勾玉就足够了。之后万花筒写轮眼对身体的伤害,可不是个什么好事。小鼬!”
“嗯?”正戴着隔热手套,端着冒着热气的粥出来的鼬,刚到饭厅就被美琴叫住了。
“最近没图省事,乱用万花筒写轮眼吧?这个月去了族医那里检查吗?”
“最近任务难度不高,都没有怎么用到写轮眼……已经去检查了,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
一家四口落座,恍如梦中的温馨,一家人的闲谈,佐助吃着摆在面前的砂糖渍的番茄片,是不曾奢望过的。
和佐助记忆里,饭桌上食不言的严肃不同,饭桌上正轻松地闲谈着。
“前天,族医跟我说佐助你的事情。你心口那,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还是有暗伤的。”美琴看着佐助:“暗伤难治,也没什么药可以起作用。所以平时不要太累心呀。”
“你就不要那么担心了,我儿子好歹是轮回眼的开眼者,肯定没什么累心的事情。鼬,把汤勺给我。对了,佐助,这之后有什么想做的吗?”
“……做什么应该都可以。”
“即然这样……之后和鼬一起去忍村?怎样?正好,和鼬搭档的止水差不多也要结束忍村的工作,调回安重城里了。”富岳舀了几块汤豆腐到碗里,这是他最喜欢的传统料理之一。
“忍村?”佐助问道,这里不是忍村,之前被鼬告知为宇智波的城池安重城。但是宇智波有插手忍村的事情吗?
“嗯,云隐忍者村。有很多宇智波的族人选择在那里工作,说我们宇智波在背后控制着云隐村也不为过。鼬,过阵子和止水拆开队伍后,新队友的人选有想法吗?”
“没有,重新和带土做搭档吗?”
“不行的,带土一直在雨之国活动,和你的时间搭不上。”
鼬把碟子里的纳豆全部拌到了自己的饭碗里,边认真对付着被沾得黏黏糊糊的筷子,边问道旁边的弟弟:“那……佐助?和我在一起可以吗?”
——哥哥的这种请求,没办法拒绝吧!
晕晕乎乎地,佐助点着头,答应了鼬的请求,听着富岳在一旁感叹“我的儿子都很厉害”之类的话,感觉幸福来得有点突然。
第二天晚上,佐助就从富岳那里收到了一个崭新的云隐护额。
知道了鼬是因为自己之前一直没醒来而担心,才请的五天年休假回家,佐助心情非常好。
清晨和鼬一起去城下町购买新鲜的蔬菜,回来之后美琴刚刚做好早饭,白天美琴和富岳去本丸殿工作,鼬则系统性地教着自己一直不太清楚,只是靠着轮回眼的天赋拙劣使用的时空间忍术。
这样极富生活感的日子,佐助一点也不觉得缺少刀光剑影而无趣,反而比战斗时更用心地过着。
鼬翻开了他房间角落的四叠席垫。席垫下的木质地板不同于别处是长条状木条拼接而成的,而是一块整的木料,上面刻画了一个复杂的阵法。
“这个,是一个固定的坐标。虽然这个定位阵法非常麻烦,要画上一整天,但是非常稳定。无论在哪里出任务,都能够瞬间回到家中。今天就教你怎么用这个定位点吧。……不需要结印。”鼬看了一眼佐助的断臂:“这个定位点需要写轮眼来寻找。……痛吗?”
“嗯?”佐助慢了半拍,顺着鼬看向自己断臂的目光,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断臂的事情:“不痛。习惯了,没什么大问题。”
“是吗……”鼬伸出了右手,轻轻地搭在佐助的左肩上,顺着肩膀往下的拂动停顿了下来,最后他叹了口气,放下了手。
“抱歉,佐助。我……从前做了太多的错事,是我过于自满了,认为自己能够……”
佐助打断了鼬的话,直视着鼬:“——没有的事。哥哥你不用向我再道歉了。那些都是从前的事情了,纠缠它们也是……没用的。但是说实话,后来自称斑的带土告诉了我真相之后,我挺生气的。”
“你离开木叶之后……我时常想,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你要留下我,为什么你不干脆杀掉我。死去的人比苟活着的人幸福。”佐助看着鼬听到自己这番话失落了起来,便转了话锋:“哥哥不必自责。我知道的,不管是你也好,父亲和母亲也好,都深爱着我,所以……你才在那一晚留下我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这个世界已经大不相同了,我想好好看看。”
“你是这样想的啊……”鼬看着弟弟已经成熟起来了的俊秀脸庞,心底略微感叹着佐助的成长真快:“那,这次我可以重新陪着你看这个新世界吗?”
“……可以和我一起吗?”不曾询问自己意见,意图自己走上安排好的道路的哥哥,第一次这样对自己提出请求。佐助感受到鼬这样的变化,脸上露出了期待。
“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
忙里偷闲写了一章~
看书看得爆炸sad
第39章 中忍考试序幕
第三十九章
为了区分两个佐助,父亲富岳在为二十岁的佐助做身份登记时,写上的是“佐介(サスケ)”,读音和“佐助”相同,但仍然有一定区分。
今天是六月二十四日,是难得的休息日,一大早鼬就通过空间阵法去了忍村,去接在忍村刚刚结束了一项任务的佐助回家。
二十四日,要提前过佐助的生日。因为从七月一日起,中忍考试在木叶村进行,考试持续进行一个多月的时间,是赶不上七月二十八日的生日了,所以在启程去木叶之前,提前过生日。
“那……哥哥,到底怎么叫他比较合适?”听了鼬讲了很久关于佐介的事情,大体上是明白了之前他的小队捡回去的佐介怎么一回事,佐助拉了拉鼬的衣角,问正准备带着他回家的兄长。
“……还是叫哥哥吧?”
编造谎言支吾其词,可是以后要用更多的不清不楚的说辞去圆。
鼬还有美琴、富岳,还有新加入家庭会议的佐介,四人一起讨论了之后,决定如实告诉佐助一切。他们相信已经满了十二岁,在忍村正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忍者的佐助,能够理解一切前因后果。
佐助看着对面长大版本的自己,的确是“自己”的感觉,但是又是完全的不同。
——十年以后,我能有这么强吗?
鼬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弟弟互相沉默地盯着,叹了口气。
接收到了鼬哥眼神暗示的佐助,顶着六勾玉轮回眼的视线,向对面的自己开了口:“那个……下个月月初开始的中忍考试,你有参加过?”
“嗯。”
“考试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理论考试和考生对战,不太难。”
“……”
“不过……参加考试的可能会有人柱力和S级叛忍。”
“人柱力?那是什么?”佐助看了眼两个哥哥,他们之间的默契让他有点羡慕。
鼬从廊下的地板收纳里,拿了几个新的空白卷轴出来:“把尾兽封印在人的身上,作为忍村的最强力量使用。”
把空白的卷轴推开,鼬开始绘制卷轴:“一次性的通灵卷轴,遇到了危险可以拉开,返回配对卷轴处。这次的中忍考试,没这么单纯。佐助,宇智波六十余年前的旧南拓计划,现在又重新开启了。我们一直希望把势力范围往南方拓展。现在,新南拓计划,在暗处紧锣密鼓地实行着。在火之国举行的中忍考试,是我们难得一遇的好时机。遇到实力明显不是中忍的对手,不要硬拼。不过……你的老师是泉奈大人,我也不多操心了。”
“160公里每小时的列车……”奥摩伊坐在去霜之国的特快列车上,这里是配给忍村的专用车厢。他已经吃过晕车药了,现在暂时不晕车:“我说,对这场中忍考试,感觉很不妙啊。到底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升上中忍,在村子的正常晋升系统里,根据任务量和实力升迁,才是普通情况吧。”
雏田拉上了车窗帘,免得奥摩伊看着窗外不断晃过去的景色又想吐:“想也不会是普通的联盟国之间的考试吧,何况村子只派出了我们一组,只是让我们去做个表演赛之类的东西?”
“这次中忍考试应该没那么简单。听说是理论考试与两两对战的方式,不过这样有些儿戏,真实的对决可不是这样简单的。……总感觉,有很多事情我们被瞒着。”佐助整理着忍具包。
这次任务分下来的忍具套装是豪华版本的,除了常见的手里剑、苦无,还有制式直刀两把,一大叠起爆符,基础封印卷轴三个,以及野外生存全套物资。
“这一套忍具,是A级任务的配备。也就是说——”
车厢门被拉开,泉奈走了进来:“刚才去见过列车长了。也就是说这次的任务是A级任务哟。我从售货车厢买了铁路便当和零食,看起来挺好吃的。这次的任务比较复杂,的确不是普通的中忍考试。不过,你们不用操那么多心。”
“你们还只是下忍,应该还不清楚现在一触即发的形势。”泉奈坐下,手指沾了点杯子倒出的水,在桌上比划着大陆的地图:“这次考试是火之国、风之国、雷之国以及周边其他小联盟国家联合举行的中忍考试。不过现在这个联盟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了,火之国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求主办中忍考试,到底是想稳固联盟,还是借机联盟解散,说不准。”
“联盟崩溃边缘?”
“风之国不满火之国长期高价倾销以粮食为代表的商品,却压低从风之国开采的原油价格,赚取高额的利润,造成风之国的财富不断流失。我们雷之国对霜之国的掌控越来越强,火之国东北边境的许多城主出现了向往雷之国联盟的繁荣,想要脱离火之国首都火之城大名的辖制。至于大国夹缝中的草之国、泷之国、雨之国、田之国,这四国本就是墙头草,态度随时可能改变。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后形成的联盟,内部矛盾重重,加上近些年各国的实力发展越来越不平衡,联盟的崩溃是迟早的事情。而且……五大国之中的土之国与水之国,一直对这个联盟虎视眈眈,希望联盟崩溃。”
“在砂忍村的探子了解到,这次砂忍村派出了三十人的队伍,进入木叶参加中忍考试。还有雨隐村的探子也传来密报,超过二十人的队伍也会通过中忍考试的由头到达木叶。也就是说我们怀疑,风之国与雨之国在背后达成了什么默契,在中忍考试之时密谋着什么。”
“而且……这次考试不是一般地长,接到主办方木叶的通知,考试会分成具体的四场,总共持续一个多月。中间我不能一直陪着你们,总之,你们要小心。”
“长门……”
“是你啊,小南。”红发的长门站在高塔顶端,遥望着远处飘来的一大片乌云:“马上又要下雨了。”
“我们的七个小队已经在下雨之前出发了。”
“嗯。参加中忍考试的,雨隐村七个小队,砂忍村是十个小队,草忍村两个小队,泷忍村两个小队,音忍村一个小队,云隐村一个小队,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