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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津何处-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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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他时,那份噬骨的冰冷仇恨。
  他将我袖子扒开,左臂上一处圆形伤疤,是原有的娈童刺青被我剜下,留下来的。
  周坊回家禀事,只余下周墨在牢里。他说,这么些年,我一直折磨他。
  真是笑话,这是他自己怯懦而恶事做尽,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商铺里的伙计,竟能折磨他……
  种种刑罚加之于身,我想这一回该是要死了。半世飘零,冷暖尝尽,能做的我已尽力做到,那些无法控制的事,已是无可奈何。
  死就死罢,我只担心陛下果真被禁军困住。他若离开陵阳,周家也好,上官腾也好,只十万人,什么也做不了。若他能离开,周家是必然覆灭的,也算我大仇得报了。
  临到最后,我开始想一个人,我竟有些庆幸,林渡是离了陵阳的。如此想来,我的狠心,倒是件好事。
  但我命大,再一次活了下来。
  许多事情阴差阳错,诸如那一日,早一刻晚一刻,我都不会遇上周墨;又诸如,早一刻而或晚一刻,林渡都不会撞见重逢的素馨与吴卓。
  我后来想,这就是所谓缘分了,良缘也好,孽缘也罢,绊在一处,就怎么也扯不开。
  林渡实在是个极难缠的人。他的扇端指在竹简一处待核算的记录,浅笑中带了些得色。我一直动摇的心境,忽然间崩裂。
  想要与他相守的念头一起来,立刻将我骇到,我站起来,吼他出去。
  从我那些不该有的混沌念头里,从我繁忙却事事得以掌控的平静生活中走出去,不要再搅扰了……
  我不能做那样的事,分明是屈辱,自小的梦魇,如何竟以“喜欢”之名,成为一件理所应当的事。而况乎,这个“喜欢”的人,是林渡,是世家。
  人世浮沉,纷纭多事,我再没有多余心力。若不曾动心过,他爱守着也好,厌烦了离开也罢,于我又有何碍;若不曾动心过,我不必担心日后北境易制,他与我分歧、离心;若不曾动心过,也不会担心我与他之间会没有个好结果……这是件太劳累的事,我实在没有心力全一个美满长久。
  但愈是得不到的东西,不该要的东西,是否愈是想要一些?
  林渡不是我该要的,那我应该要的是什么?
  我闭上眼睛,慢慢地想,不该是林渡这样的,我厌恨世家,该要一个寻常人;我不爱再费心力,该要一个老实本分的,待我死心塌地……但我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要一个人?
  苦苦挣扎许多年,拣这么条命,还非得为个男人要死要活,没出息,丢人,不知耻……
  林渡离去,我也走了。我走进春意楼,躺倒在床上,与那小倌道:“你做得狠些。”
  思慕男人……哼,痛得狠了,绝了这念头!
  半晌,我睁开眼睛,看着木头似的杵在那里的男人,问他:“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疯子?”
  那小倌迟疑着点了点头。
  我亦自觉是有些疯病,那……我要治这疯病。
  从床上下来,临出门前,又返身问他买了些东西。将那些东西清洗了数回,摊开在锦被上。浑浑噩噩,我在床边坐了一夜。天亮时,将它们一把甩在了地上。
  这些东西,这些人,哪一个是及得林渡半分……我连林渡都不要,还要它们不成?便投进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老子清心寡欲,捆了玄玑子,自己去观里当个老道士!
  可……偏有人不要我安生,不要我做道士。
  我隐在树影间,看着那一处林渡与小念儿说故事的模样,才抑下的渴慕又如滚滚开水一般翻腾起来。怎么就没完没了,怎么就如此难缠……
  我并非怨天尤人者,父亲母亲而或是姐姐,定然也是希望我过得好一些。我便只想安生些,过得好些。身上一辈子带着娈童印记,难道就要甘于下贱?
  不,我不娶,不嫁,不甘心,亦不愿人知。我只想过得安生些……
  可林渡,他说他喜欢我,喜欢……喜欢就可以为所欲为,喜欢就可以私闯宅院,喜欢就没有法度了是不是?他……他以为栓上只脚就抵得过这些?呸,该拿一条极长极长的链子,从头到脚,裹得跟只线轴似的,跑不了,也撵不走他。我……我甩了甩头,不对,不是这样,我想偏了。
  怎么就偏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 的故事到此结束吧,下一卷也就是最后一卷了,感觉胜利离我又近了一步~ 


第四卷 应该就是婚前婚后各种互宠甜腻,鸡飞狗跳吧。 
  另:今天看了一个签约作者的一些必读诸如文栏、封面、专栏等等,一个头比两个大。果然我是又蠢又懒的作者,懒得不想弄,继续朴实憨厚吧~
  卷四:知津莫问津


第90章 兰房
  夏王季白二年秋,八月二十三日,庚戌月,壬申日,宜出行。
  明华殿内,沈朗正为林津诊脉。岑季白仿佛是觉得等待了极长时间,终于看到沈朗笑着点头。
  “大好了?”岑季白难掩欣喜。
  林津亦是雀跃道:“果真是好了?”
  沈朗再次点头。
  “可以骑马,可以练剑了?”林津再问道。
  “六月里原是可以了,侯爷慎重,而今更是无碍了。”沈朗道。总算了结此事,他是可以多有些时间陪陪小外孙了。
  “不是要三年?”岑季白疑道。
  沈朗这回摇头了,并不是一定得要三年,调养得宜,少些日子也是有的。林津年初便减了药,到六月里,已是无碍,而今更是彻底好了。“侯爷这些日子可还有疼痛之感?”
  “没有。”林津也确信自己无碍了,转而便唤了声小刀,“你将银霜带到宫里来。”
  但小刀去府上牵马,母亲定然知道他是好了,又催他回家里可怎的?林津又喊住小刀,有些不甘道:“罢了,先不去家里。”两三年不曾用它,大约还得重来训上一回。
  岑季白便道:“你若喜欢,先用着紫电?”
  “好!”林津从床上跳下来,顺手取了岑季白佩剑比划几下,道:“我们去飞羽军,会会莫折。”
  还会会莫折,就林津现在的技艺,恐怕连小刀也打不过了……岑季白虽未言语,神色间早出卖了心中念头。
  林津二指并拢住剑身,转过剑柄来,往岑季白肩头戳了戳,又指了指寝殿外头。
  岑季白国事虽忙,晨起练剑还是有的,林津歇了三年,哪里能是他的对手。只是林津要练手,他也不得不去。
  两人到了殿外,林津提剑在手,却道:“你得让我赢。”
  岑季白接过阿金佩剑,好笑道,“你想怎么赢?”
  林津未及答话,已挑了剑刺过来。他虽歇了不少日子,但惯常也是看着岑季白演练的,何况底子又极好。起初几式固然显出生疏来,但渐渐熟悉,一招一式,也并不比从前差了太多。两人你来我往,挑刺旋砍,身形洒脱飘逸。但没过一会儿,林津已是累得不行,倚着剑吁吁喘气,果然是歇了近三年的人。
  “回去歇一歇罢。”岑季白笑着上前扶他,正要往殿内去,林津整个人的重量却都压了下来,脚下横勾,将他带到地上按住。
  林津重重地趴倒,卧在他身上,浑身重量可是不轻。而后,他得意道:“就要这样赢。”
  就像多年以前榴花纷飞的时节,撩拨他心动的那一回。但这话林津说不出口,只不满道:“你自己喂的,自己承着吧,哼。”
  岑季白这一年不知从哪里得来灵感,发了疯似的要膳房备出种种可口吃食,膳夫们往那条天字一号街上习了精髓,但凡林津不必忌口的,都是见天地变着花样来做。
  林津并不是易胖的体质,但有这样的吃食诱惑,又少活动,总是静养,不觉间也沉重了许多。待他意识到不对时,沉出来的那一些已经不好减下去了。
  林津倒能忍着少用一些,奈何岑季白总拿着美食往他跟前晃荡,这便常有无法抑制的时候。因此他养好了身子,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将岑季白摔在地上,狠狠地压下去,让他承一承这重量。
  岑季白乐了好一会儿,瞧着林津漂亮的眸子,下意识地想要止住心中悸动。又忽然想到,林津已然是好了,他还顾虑什么……便以手固住林津,仰身就要吻上去。
  “陛……陛下。”阿金慌忙跪下。
  该死,他怎么就撞上这种时候。
  岑季白从地上站起来,狠瞪了阿金一眼,而林津已回去寝殿了。
  “……陛下,典客许大人求见。”阿金小声道。
  “不见。”岑季白转身要往寝殿去。这许挽容能有什么事情,还不就是虞国人又来要粮了。去年夏国在西北大胜,虞国主战派不由得有些弱了声势,卫赫等人更是力阻,这战事也就未能兴起。再有李牧调停,南境到底安生下来。只是,虞国揪着欠粮一事不放,去年不曾得粮,便等今年秋收。
  岑季白是恨不得将使臣拖出去砍了,只是去年他应过要还,无缘无故的,不好毁诺。
  更何况,成亲之前,他不想再有战事。一来虞国强盛,这战事起来,一时便完不了,境内许多事情便要搁置;再一来,他不愿夏国损耗太大,想得几年闲暇修养生息;最后,或许于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一点私心。虞国的邦交是李牧故意作了人情,教林津毁了,若起了战事,就算他拦着林家,林家也势必会往南境去。而战场上刀剑无眼,林家人谁有个万一,林津都不能安心嫁他。他最担心是这万一太大,林津不得不承起家中重责。
  总而言之,亲事未成,甚至可说是,没有子嗣之前,虞国这一场仗,他都不愿打。
  而大婚定在明年三月,三月初七,亦是前世他与林津成亲的日子。岑季白一心想补给林津一场美满大婚,虽比前世早了两年,他不愿多等这两年,却还是要等三月初七日。
  这一阵朝中武将倒是力主伐虞,至于还粮,常平仓都没补足,便是一粒粮食,岑季白都不想给。
  故此,这种时候,他不想见许挽容,见到了,便是极烦厌的。
  “陛下,”阿金自叹倒霉,“许大人道是要事。”
  “不见!”岑季白已经阖上寝殿大门。
  很快,他又从殿内走出,满脸的不悦难以掩饰,只招了小刀吩咐备车,道是去西北食肆。转而看到阿金,岑季白无端笑了笑,轻咳了两声。
  阿金恨不得将自己缩小成一只蚂蚁,别叫岑季白看见。
  “让你准备的东西,可好了?”岑季白道。
  阿金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否则今日他就要倒大霉了。
  “去吧,”岑季白挥了挥手,转身步入寝殿,瞬间换了喜色,喊道:“三哥,好了好了,你要出宫是不是,要烤羊腿是不是?别气了,你还要什么?”
  林津整了整衣冠,斜了岑季白一眼,倒也没说什么,随他往宫外去了。
  马车上,岑季白一路小心讨好,赔笑赔罪,指着外头种种玩意花色要他瞧。
  他这样小心翼翼,林津反倒有些赧颜。迟疑道:“不是不给你,可今日……今日想出宫转一转,总是束在房里……”
  “是我不好。”岑季白一把抱住他,低声道:“咱们先去食肆用些午膳,你该是不经累的,一会儿再去潋滟川船楼上赏出新戏,行到三千星河看看夜里花灯,好吗?”
  “好!明日要去仙子山,你说好紫电予我。随乐原这几日有清花盛会,后日再去;大后日……”林津一连说了许多日子,岑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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