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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看到师父回来,白酒开心地跑了过去,走在最后的南宫谨,看到白酒,笑着打趣,“小白酒眼里只有师父,没有我这个姐姐了。”
月轮不知何时被浓云遮挡,天黑暗,灯昏黄,白酒潜意识以为回来的是师父宫主和大师姐,听到南宫谨的声音,才注意到后面还有人。
和南宫谨姜辞雨分开已有月余,白酒被风吹得通红的小脸上,先是惊愣,然后满是喜悦,小跑到南宫谨跟前拽住她衣袖,雀跃喊道:“谨姐姐~”
眨巴眨巴眼睛,仰头看着南宫谨的脸夸道:“谨姐姐比以前更美了。”
除了小狐狸和白朦,无凤宫里和自己最亲近的就是白酒,南宫谨蹲下身抚了抚白酒小脸,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乖巧嘴甜。”
亲昵的样子,让姜辞雨有些吃醋。
姜辞雨状似无意地抓住白酒的手,把她的手从南宫谨身上拿开,将两人分开挡在南宫谨身前,对白酒说道:“白酒,叫师姐。”
唔,白酒乖巧喊道:“师姐~”
白朦看了眼师伯,师伯从太守府离开后就一直神情恍惚,回了九白山还是如此,悄悄捏了下师父的手,白惜璟早就注意到了师姐的不对劲,回捏了下,我知道。
以有事商量为借口,带着白朦和师姐先行离开,留下白酒和三小姐辞雨她们寒暄。
“师伯,你不会喜欢上了司离吧?”房门一关,还未坐下,白朦便直截了当地问白少琴。
乍一下听到司离的名字,白少琴心惊了下,看了眼白惜璟,云淡风轻回答说:“不喜欢。”
可大脑里,总是会出现半月前的那次相见,以及司离说从来没有机会时的样子。
她下山见到司离,向她探听她来秦州的目的,司离毫不隐瞒地将来秦州的目的告诉了她,还告诉她,她不再是暗卫。
其实看司离一身银甲武服装束,白少琴便已经猜到她不是暗卫了。
可猜到和亲耳听到,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司离亲口告诉她的时候语气里满满的欣悦,她也跟着开心,当司离小心翼翼委婉地问她,她们之间有没有可能的时候,白少琴真的很想点头,告诉她,她们可以试试。
如果白酒那张可爱乖巧的脸没有浮现的话。
“师伯,你这样子,可不像是不喜欢啊。”白朦将剑放下,一路赶路,觉得口渴,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师父,一杯自己喝。
白惜璟接过杯子,转头就把水给了师姐,“师姐,你孤单了三十年,若是真喜欢司离,我们不会阻拦你们。”
“呃……宫主,你能别提年纪吗?”白少琴接过杯子将水一口饮下,“若非提不可,就当我二十岁。”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稚嫩酥软的声音,几人走后,白酒便和三小姐辞雨师姐道别,反正师姐对无凤宫熟悉,不需要她们操心安排。
“师父,宫主,大师姐,白酒可以进去吗?”门应声而开,白少琴给白酒开了门。
看到白酒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四碗热气腾腾白圆圆的元宵,接过,说道:“这么晚了还有元宵?”
白酒咧嘴露出白牙,笑道:“白酒特地让厨房留的,夜深不宜多食,一人四颗。”
低落的情绪,因白酒无邪天真的笑容一扫而光,白少琴转身走到桌旁,将元宵一碗一碗端出,瞥了眼白朦,“这是白酒特地留的,不喜欢也要吃完。”
白朦不喜欢糯米食物,今日看在白酒的份上,很给面子的把四颗都吃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四个碗,白酒小爪子抓住白少琴衣角,高兴道:“师父,宫主,大师姐,我们四个人永远不分开。”
元宵,团圆美满幸福之意。
看着师伯一脸笑容地摸白酒脑袋,白朦心生试探之意,“白酒,你师父她要给你找个师娘,你高兴吗?”
这话虽是问白酒,注意力却放在师伯身上。
一脸倦意地待在门口的小白狼,耳朵抖了抖,抬起头看了眼白朦,又趴了下去。
白惜璟知道小徒弟想做什么,转头看向师姐,看到师姐眼眸里闪过一抹异色,心内轻叹了口气,再看白酒,脸上的高兴已经没了,咬唇看着师姐,问道:“师父,大师姐说的是真的吗?”
见三个人都看着自己,白酒更是一副要被人抛弃的可怜兮兮眼神,白少琴笑着揉了揉白酒的小脑袋,反问道:“白酒,你希望师父给你找个师娘吗?”
这还需要问吗?
当然是不希望了!
白酒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不要,白酒不需要师娘,只需要师父!”
“可你师父也要解决一些身体上的需求啊~”白朦放开脸逗白酒,白惜璟闻言皱了皱眉,冷声道:“不要在白酒面前说这种话。”
床上说些污言秽语也就罢了,可白酒只是个孩子,小小年纪,教坏了怎么办?
白少琴感觉脸皮子被火烧一般,温度越升越高,对上白酒求解的眼神,身体如被冷水淋头而下,瞬间冷却。
瞪了眼笑得意味深长的白朦,语重心长对白酒说道:“白酒,有些事,等再长大些,师父再告诉你。”
“那师父……你要给白酒找师娘吗?”白酒脸色煞白,手抓着自己的衣角,不安地拽紧。
“就算找师娘,也得先把你养大。”看了眼白朦和宫主师妹,满眼嫌弃,“把你给宫主和大师姐养,为师一点儿都不放心。”
夜深,白少琴抱着白酒离开宫主小院,小白狼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犹如护花使者。
白酒趴在白少琴肩头上,双手勾着她的脖子,轻轻问道:“师父,等白酒长大了,也不要找师娘好不好?”
脚步停了停,白少琴欲言又止,最后装作没有听到,轻拍着白酒后背,继续往她的院子走去。
夜凉如水,凌霜没有睡,立在庭院中央等着白酒,看到白少琴抱着白酒回来,迎上去,反手取下狐裘大氅盖到白酒身上。
这一瞬间,有种夫妻二人带小孩的错觉。
白酒并没有睡着,察觉身上的暖意,抬起身转头,看到凌霜,慵懒喊道:“霜姐姐。”
“嗯。”凌霜应了一声,和白少琴对视了一眼,转身回房。
把白酒抱进屋,安放于床榻上,白少琴俯身为白酒脱去衣衫鞋子,白酒默默看着她,直到柔软温暖的棉被盖到她身上,忍不住喊道:“师父……”
“睡吧,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练功。”白少琴将被子掖好,拿着凌霜的狐裘大氅离开。
说起来,这狐裘大氅还是白少琴的,前些日子又下了场大雪,白少琴见凌霜没有厚衣,便送了她一件大氅。
银白色的狐毛,松软温暖,裹在身上,能抵御入骨钻心的寒冷。
“有事?”白少琴拿着狐裘大氅走进凌霜房间,在庭院的那一眼,凌霜用眼神告诉她,她等她过来。
凌霜点了点头,接过白少琴递来的大氅,说道:“明日我要离开九白山。”
这应该是除上官清受伤外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可惜,白少琴还没来得及高兴,凌霜又说道:“我还会再回来。”
心情跌宕起伏,白少琴点头,“嗯,我知道了。”转身离开,临出门时,身后又传来一句话。
“让白酒等着我。”
白惜璟和白朦一人枕着一个枕头,平躺在床榻上。
房内很安静,只有两道若有似无的呼吸声,呼吸间听不出间隔。
白朦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司离的声音。
她和司离在庭院里交手的时候,司离告诉她,殿下为了保护九白山,才来秦州。
弑血阁的阁主是杨邪,杨邪的背后,却是九皇子上官鉴。
上官鉴不过十七岁,却是心狠手辣之徒,暗杀其他皇子,就连上官清等人,都欲除之而后快。
若不是上官清手上有自己的势力,早知京中暗流汹涌早有部署,手里还有建威大将军齐府这支兵马,已经死于上官鉴手中。
兵败而去,只等时机卷土再来。
京城已经在上官清的掌控中,她不怕上官鉴带兵攻打京城,就怕上官鉴集结兵马攻九白山。
白朦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师父,师父是她的弱点,也是上官清的弱点,杨邪知道,只要能拿下九白山捉住师父,就能换到天下。
上官清真的愿意拿天下换师父吗?
恐怕经过今晚,上官清彻底对师父死心了,不会愿意拿天下换师父。
察觉两道目光落在自己脸颊上,白惜璟缓缓睁开了眼睛,转头和白朦的视线对个正着,“在想什么?”
白朦敛起思绪,往师父方向靠了靠,拦腰抱住师父,“师父,上官清还能活吗?”
心是很脆弱的地方,它能被话语穿透,也能被利剑穿透。
“不知道。”白惜璟转了转身,偏向白朦,抱住她说道:“是死是活,都与我们无关。”
“师父,司离告诉了我一些事情。”白朦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司离说的话告诉师父,若是隐瞒,只怕会在心里长成郁结,若是说了,又怕师父对上官清另眼相待。
看着小徒弟一副想说又不甘心说出来的表情,白惜璟笑了起来,“司离无非是告诉你上官清在暗中做了什么,她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本意是让白朦别再纠结,没想到适得其反,白朦唰地起身,“师父,你一直注意着她关心着她!”
“呃……”又被小徒弟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白惜璟无语,解释道:“看着她,是为了防止她对九白山做什么。”
“那为什么没有影卫告诉我?”
“怕你生气。”
“师父,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该睡觉了。”白惜璟转身逃避,感觉白朦向她扑来,转头点住她,“安分点,不然,以后分床睡。”说完解开穴道。
白朦揉了揉被师父手指戳疼的地方,俯身将师父连人带被抱在怀里,说道:“师父,等年后,我们去京城吧。”
“嗯?”白惜璟不解,小徒弟最讨厌的就是京城,怎么忽然想去京城?
不会是怕上官清没死透,去补几刀……
“师父,我想去蔺府看看。”白朦侧脸靠在师父脸颊上,耳鬓厮磨。
心忽然闷疼,白惜璟垂眸说道:“好。”果然还是放不下亲人。
白朦抬起头,看着师父脸上的神情,手滑向师父胸口,掌心下,师父的心跳声有些紊乱,白朦笑了起来,“师父,难过吗?”
白惜璟回头不解地看着白朦。
“我只是想让师父知道,这种似要失去的感觉,是什么样子。”
旁人无法感同身受,可白朦还是想让师父知道,当她得知师父下山去找上官清的时候,她心里是什么感觉。
就是这样,明知不会失去,却还是害怕真有失去的那个万一。
“那……”
“当然不去京城了,我白朦一生姓白,一生是师父的人。”翻身覆于师父身上,和师父十指相扣,低头,呢喃重复,“一生,是师父的人……”
剩下的话,用缠绵的吻慢慢诉说。
凌霜走了,只和白少琴一人道了别,白酒得知霜姐姐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话,难过得直揪小白狼的耳朵,就连练剑,都心不在焉。
白少琴看到白酒这个样子,莫名生气,把剑往地上一插,愤怒道:“白酒,你到底练不练剑!”
换做往常,白酒一定软萌道歉,没成想,这一次白酒竟然把剑一收,说:“不练了。”
“你是不是喜欢凌霜!”说什么最喜欢她这师父,不准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