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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璟抬眸看了她一眼,余光看到老板眼神担忧害怕地瞅着她们,转头问道:“这碗粥多少钱?”
老板瞟了眼黑衣女子手里的刀,又看了看那碗没动过一口的白粥,懦懦说道:“三……三文钱。”额上冒出一层汗。
他最怕的就是那些拿刀拿剑的江湖人,一言不合就开打,他们这些做小本生意的人,一不小心就被殃及。
白惜璟在桌上放下三文钱,起身离开。
司雾明白她的意思,跟在她身后,随她一起穿过街道,走到了河边。
河上,有一座弧线优美的青石桥,因着湿气,长着青苔,白惜璟走上青石桥,在桥中央站定,神色平静地望着河面。
倒影着初升太阳的河面,波光粼粼,有些耀眼。
白惜璟转头看向司雾,问道:“风月楼里的人,是你?”
听白惜璟这话,她只发现了自己,司雾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只这半秒的犹豫,白惜璟便敏锐地意识到不只司雾一人,沉吟片刻,又问道:“你找我,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这么晚才更新
第179章
清晨的轻风; 带着些许凉意; 将桥上没有任何遮挡物的人的墨发吹得凌乱。
敛眉沉默不言的白惜璟; 给人高山耸立般的压迫感,缓慢听不出间隔的呼吸声,更是令人畏惧。
司雾下意识握紧手中兵器; 压下心内惶恐; 说道:“宫主和九皇子; 已经见过了吧?我找宫主; 和九皇子有关。”
听到司雾提到九皇子,白惜璟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半点的变化; 平静无波的眼眸,淡然看着司雾。
看宫主这意思; 是让自己把话一次性说完,司雾想了想; 说道:“自查到弑血阁所在,殿下便派我等跟踪监视九皇子; 时机适合之时; 将他杀了。”
白惜璟眸色冷了冷; 时机?这么长的时间; 难道一直没有杀上官鉴的机会?
昨天她见到上官鉴的时候; 上官鉴孤身一人,她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高手保护上官鉴,难道一个人的时候还不是好机会?
心脏猛地一收缩,一张阴柔的脸闯入白惜璟脑海; 杨邪。
如果有人在保护上官鉴,必定是杨邪。
能成为弑血阁阁主,其武功必定不低,可几次交手,杨邪都落于她下风,是故意隐藏实力?
正思索着,听到司雾说道:“九皇子身边,一直有一个人在保护他,想必宫主能猜到那个人是谁,九皇子的小舅舅,杨珩正。”
白惜璟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青州城的城防兵被人调包,你们可知道?”
杨邪在,说明弑血阁的杀手也在,加上青州城的驻军,一旦动起手来,还不知道谁输谁赢。
看司雾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白惜璟反应过来,上官清一定早有准备,只是,其中多了一个不确定因素——自己,所以司雾才会找自己。
司雾说道:“这些都在殿下的意料之中,青州城地接京城,是大燕中腹,可偏偏这里的驻军最为薄弱,若要占城,青州城比弑血阁所在的幽州更为合适。”
幽州是边塞之城,再过去,便是边关,驻扎着十五万精兵,防御着东南的楚国和姜国,若想占据幽州,莫说是边关的精兵,幽州原有的驻军,都能直接将弑血阁灭了。
白惜璟问道:“你家主子何时到青州?”若是她猜测地无错,青州城这么容易被上官鉴占领,是上官清故意而为之,估计要不了多久,上官清便会带大军将青州城包围。
里应外合之下,将被困瓮中的上官鉴,一举消灭。
司雾的表情有些奇怪,探究的目光在白惜璟脸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可怎么也看不出白惜璟心里的想法,回答说:“殿下她,大概不会来青州。”
不会来青州?白惜璟惊诧,若换做以前,自己在这里,上官清必定会来。
转念想到元宵夜,元宵夜那一剑,真的让上官清死心了吧。
白惜璟轻叹了口气,莫名有些愧疚,转念一想,这对自己,对她,都是好事。
本就是有驸马的人,何必把情都浪费在自己身上。
听闻这一声叹息,看到白惜璟松了口气的表情,司雾忍不住为殿下心疼,解释说:“那一剑伤了殿下的心肺,殿下变得畏寒畏风,太医说,至少要休养一年,才能将身体养好。”
如今的殿下,就像一株失去活水的月季,花枯萎,叶凋零,不知何时,才能重新焕发生命力。
白惜璟闻言,从袖袋里取出一小瓷瓶,里面是聂姨给她的菩提丹,还有三颗,把瓷瓶递给司雾说:“这瓶丹药,对身体的恢复极其有效。”
司雾接过瓷瓶,不解白惜璟对殿下的态度,为何狠心伤了殿下,又要给她药?
“不要告诉她,是我给的。”白惜璟负手而立。
看着白惜璟依旧清冷的表情,司雾终于明白,白惜璟是个外冷内温柔的人,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殿下深陷其中,每每将要放下白惜璟,都会重重跌回深渊里。
“谢宫主的丹药了。”司雾拱了拱手,切回正题,“白宫主,九皇子那边有杨珩正在,不知宫主您,能否助我等一臂之力?”
就算不能助一臂之力,也不能和九皇子联手对付殿下啊!
白惜璟猜到司雾听到了她和上官鉴的谈话,略沉吟,点了点头,“若是杨邪出现,我会牵制住他。”
有白惜璟的帮助,杀九皇子容易许多,司雾喜上眉梢,低沉的嗓音也变得轻快起来,抱拳说道:“谢宫主。”
想到自己还未答复上官鉴,白惜璟说道:“今晚戌时,我和上官鉴会在风月楼见面,你做好准备吧。”
事不宜迟,今晚就动手,早点解决了上官鉴和杨邪,早日安宁。
“好。”司雾应下,发现白惜璟的眼眸瞬间变得温柔,目光错过她落在她身后,转头,发现不远处巷子口,站着一白衣女子,表情冷漠地望着她们这边。
是白朦。
对上那要杀人的眼神,司雾身子莫名生出一股冷意,赶忙回头对白惜璟说道:“宫主,我先走了。”快步从桥另一边离开。
青石台阶,白朦拾级而上,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桥中央,走到师父跟前,“师父,你抛下我,和别的女人约会?”
白惜璟微笑,反驳说:“不是约会。”
竟然还敢笑!
白朦抬手抓住她前襟,往身前拉,丝毫不顾忌在这里亲昵,会被多少人看到,在师父唇上咬了一口。
嘶,白惜璟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抓住白朦的手问道:“咬我做什么?”
看了眼留下牙齿印的唇瓣,白朦挑眉问道:“师父,昨晚风月楼里的人,以及回府后约见面的人,都是司雾?司雾和你说了什么?”
白惜璟抬手抚了抚唇,“被小徒弟咬疼了,不想说。”
白朦扫了眼周围,确定四下无人,温柔地亲了亲刚被自己咬过的地方,小耳朵红了起来,“师父,现在能说了吧?”
“回府告诉你。”白惜璟笑着牵着白朦的手,走无人的小巷,回姜宅。
她们走后不久,一个青衫男子走上了她们刚刚所站的青石桥,抬眸远望,一叶乌篷船逆流而来,撑开了河面上的暖阳。
青衫男子勾了勾唇,转头看着姜宅方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谁才是真正的黄雀。”
由远而近的乌篷船,缓慢地穿过拱桥洞,一位儒雅英俊的男子手持折扇从船里走出来,抬眸看着桥上之人,笑着喊道:“阿正。”
桥上的人,正是杨邪,听到那声带有磁性的阿正,回头,跃身从桥上跳下,飞落在乌篷船上。
乌篷船晃了晃,片刻后,平稳,同穿青衫的两位公子,并肩而立站在船头,拿着竹竿撑船的艄公,看着他们的背影,莫名觉得和谐。
收回目光,将竹竿慢慢伸入水中。
上官鉴见杨邪的衣襟有些凌乱,伸手为他理了理,而后,两人弯腰进了船舱中。
体贴的动作,柔情的眼神,还有那声亲切的阿正,两人的关系,并非舅甥那么简单。
船慢慢远去,隐在暗中的司策,缓缓走出,昨晚扮作青楼女子和司雾亲密的人,正是她。
除了上官清和暗卫,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加之她那能变换的嗓音,只要稍加易容,便又是另外一个人。
回了东厢房,白惜璟将事情大概告诉了白朦,当听到师父今晚就要和司雾联手解决杨邪的时候,心里的不安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可她没有阻止的理由,只能和师父共进退。
心仿佛瞬间空了一块,白朦握住师父的手,“师父,我只有一个要求,今晚,我和你一起去。”
以师父的性格,她若是不强调一句,师父极有可能把她留在姜宅,然后一个人去风月楼。
白惜璟有些犹豫,试探着说道:“白朦,你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不如,你就留在这里?”
看吧,师父就是这样,有危险的事情,就不愿意让自己去,白朦摇头拒绝,坚定说道:“师父,我必须和你一起去。”
“风月楼是我们的地方,还有夏烟儿在,为师不会有事的。”抬手捧住白朦脸颊,指腹温柔地摩挲,“反倒是你,白朦,为师怕你有事。”
眼眸里的深情和真挚,令人沉沦,白朦按住师父的手,还是坚持,“师父,我和你一起去。”
白惜璟再三思量,就算她留下白朦,白朦也会悄然前去,万一途中遇到危险,自己难以保护她,扬唇露出笑容,“好,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可爱,中秋节快乐呀~
第180章
月黑风高夜; 杀人放火天; 太阳落山后; 升起的月华黯淡无光,不消片刻,便被乌云遮蔽; 直到戌时; 都没再露过脸。
白惜璟和白朦一身白衣劲装; 带着青铜重剑前往风月楼。
今晚的风月楼; 客人很少,站门倚阑的姑娘们; 听闻风月楼被贵客包下了,全去歇着了; 几名小厮将仅有的几位客人请出去后,百无聊赖地靠着雕花柱子看着舞台上姑娘们跳舞。
高出平地三尺的舞台; 几名身穿华丽轻纱的妖娆女子正跳着绝美的舞,转身挑眉眨眼; 一举一动极尽风情。
其中一人; 穿着刺绣红裙; 飞舞的裙摆; 犹如一朵盛开的荷花; 足尖一点,从舞台跃到了地面上,扭着腰肢向台下包场的那桌客人漫步而去。
纤瘦的腰肢盈盈一握,转身在桌边坐下; 夺过客人手里的酒杯,目送秋波,说道:“公子,小女子方才一舞,可入得公子眼?”
南宫谨压着心里的怒意,与眼前女子周旋,“姑娘舞姿倾城,奈何我俗人一个,欣赏不了姑娘的舞姿。”
桌下,手紧紧抓着衣服。
女子神色一变,冷然说道:“天色已晚,公子该回去了。”
南宫谨重重做了个呼吸,伸手抓住女子的手,说道:“辞雨,你和我一起走。”
跳舞之人,正是姜辞雨。
姜辞雨起身,挨着南宫谨坐下,侧头靠在她肩膀上在她耳边恳求地说道:“谨姐姐,我要帮宫主她们,你先回去好不好?”
橘黄的暖灯下,柔软的唇贴着耳廓,姜辞雨轻吻南宫谨耳朵,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好不好嘛,谨姐姐~”
暖流从耳廓蔓延到全身,心荡荡而悸动,差点就要点头同意的南宫谨,眉头一皱,推开姜辞雨正色道:“美人计没用。”
她知道白惜璟和白朦武功高强,并不需要别人,更知道她在这里,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