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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一出,白惜璟退回原地。
杨邪捂着胸口不敢置信地看着白惜璟,“你……咳……”身体里的血不断从剑口处涌出,心脏被刺穿,话不成句。
几名黑衣人根本没看清白惜璟的动作,直到他们的阁主摔进上官鉴怀里,看到白惜璟的剑在滴血,才反应过来,立时护在阁主身前。
看到杨邪不解的眼神,白惜璟淡然开口,“听闻有些人的心脏,与常人不同,并非生在左侧,那日白朦没杀死你,想来,你心脏所在的位置,是在右侧。”
嗖嗖嗖,箭从高处猛然而来,穿过上官鉴的身体,将他射成了筛子。
白惜璟回头扫了眼,黑暗中,站在制高点的弓箭手们引弓待发,上官鉴抱紧杨邪,笑得凄厉不甘,“哈哈哈,这天下,终究不是我的。”
低头,怀里的杨邪已经先他一步去了奈何桥,抵着杨邪鬓发,上官鉴落泪,“阿正,我该听你的,若有来世,我们做一对快意江湖的游侠,这皇位,我再也不要了。”
看着眼前两人,白朦莫名想到了自己和师父,拽紧师父的手,低低喊道:“师父。”
缱绻的呼喊,勾动心底里的柔软,白惜璟将白朦揽入怀,温柔低语,“我永远在你身边。”
上官鉴抬头看着白惜璟,忽然,笑了起来,眼神似穿过她看向远方黑暗处,与怀里的人十指紧扣,缓缓闭上眼睛。
就这么结束了吗?
并没有。
司雾站在窗边,神色凝重地看着庭院里的一切,她身旁有一名暗卫正替她处理受伤的胳膊。
棉白绷带将伤口一圈一圈缠绕,最后,打成活扣。
处理好一切之后,暗卫垂下手,转身看向庭院,看着白惜璟的侧脸,笑了起来,笑容阴鸷难懂。
“众卫听令,拿下白惜璟。”带着内力的声音从风月楼传出,传入暗卫耳中,传入青州军统领耳中。
白惜璟和白朦循声看向二楼,白朦问道:“师父,那个人是谁?”白惜璟还没来得及回答,暗中现身数人,持刃向她们攻去。
司雾看了眼司策,余光瞥了眼被点住穴道站在原地不动的夏烟儿,转身离开。
她是殿下的暗卫,性格耿直忠心不二,只听命殿下行事,司策要做什么事,她不会听,但也不会去阻拦。
风月楼正门,围着数军,统领看到身穿玄黑武服的司雾,连忙下马抱拳行礼,“司大人。”
司雾回头,回想起青石桥上的一幕,心下忍不住叹惜。
白惜璟,你若能过了这一劫,往后,再没有人会为难你了。
转头,穿过青州军,离开。
白惜璟拄剑扫了眼倒在地上的暗卫,缓缓站起身,白朦背对她说道:“师父,我们要想办法离开风月楼。”
“嗯。”白惜璟应了一声,可她清楚,高处有弓箭手,外面有青州军,她们插翅难飞。
抬头,那个人还站在窗边,一身玄黑青袍领口处刺绣着朱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垂死挣扎。
应当是上官清的暗卫。
可……
白惜璟还在猜测司策的身份,司策笑着开口了,“白惜璟,你若留下,我可以放白朦离开。”
“不!”白朦立即拒绝,白惜璟想也没想,回答说:“好。”
“师父!”白朦眼眶瞬间发红,转身看着师父,白惜璟回头,四目相对,白惜璟依然镇定,云淡风轻道:“朦儿,你先离开,为师会追上你的。”
师父还是这个样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自己,而不管她自己的安危。
白朦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眼神坚毅地看着师父双眸,一字一句郑重道:“师父,不论生死,我都不会离开你半步。”
这样的小徒弟,真让人舍不得分开,白惜璟温柔浅笑,“白朦,你怕死吗?”
白朦跟着笑了,“生死无惧,徒儿只怕一事,和师父分开。”
生死无惧?司策眯了眯眼睛,拔剑飞身而下,落在两人跟前十几尺处。
握紧手中重剑,看出白朦脸上的疲惫,白惜璟拍了拍她肩膀,“朦儿,你在此处休息,等我。”
白朦瞥了眼司策,“好。”
白惜璟持剑走向司策,司策冷笑,“白惜璟,你若赢得了我,我便放你离开。”看了眼不远处的白朦,司策提声说道:“弓箭手听令,没我命令,不得放一支箭,但……”
顿了顿,说道:“若是其他人在未分胜负之前上前,格杀勿论。”
提剑,先发制人,挥向白惜璟。
白朦知道司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相信师父的武功,不会冒然上前。
可看着师父和司策交手,心还是提了起来。
司策武功之高,没人知道,就连司离司雾等人,也都以为司策只有谋策厉害。
十几招过,两人不相上下,难分胜负。
重剑吃力,白惜璟隐隐觉得内力不继,再打下去,恐怕要输。
身后小徒弟的目光一直焦灼在她身上,白惜璟握紧剑,铤而走险露出破绽。
司策勾唇,长剑在空中画出一个终点而后直直刺向白惜璟胸口,白惜璟侧身躲开,手腕转动拉开一条弧度刺入司策腹部。
“我赢了。”白惜璟冷然看着司策,见司策勾起唇角对她笑,心中警铃大作,立时拔剑准备退开身。
朱唇轻启,白朦的声音从司策唇中飘出,“师父,你好狠的心啊。”
青铜剑方才离开司策的身体,白惜璟还没来得及退开,顿时愣怔,“师父……”又一声师父从司策嘴里冒出来。
白惜璟下意识回头去寻白朦身影,白朦看到师父突然停在原地不动转头看自己,有些疑惑,下一瞬间,撕心裂肺喊道:“师父——”向她冲了过去。
剑贯穿身体,鲜红的血液,顺着剑槽流出滴落。
白朦抱住师父,一掌打开司策,泪如雨下,“师父,师父……”拼命捂住师父伤口,可血液怎么也停不住,不断地从她指缝间溢出。
还剩下半条命的司策,捂着小腹,在暗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笑得开怀,“白惜璟,你给殿下的一剑,今日还给你了。”
转头吩咐道:“走。”
白惜璟躺在白朦怀里,手紧紧拽着白朦衣角,“别,别哭。”
心脏,开始刺痛,她能感受到宿在她心里的那只蛊虫,正慢慢苏醒过来。
聂姨说,那只蛊虫,叫长生蛊,也叫凤凰蛊,凤凰涅槃,长生不死。
白惜璟侧头埋在白朦怀里,嗅着白朦身上的淡淡清香,意识渐渐模糊,“为师,不会死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虐,不是虐~你们想看的白酒长大,就快了~
感谢霸王票包养度度的小可爱们,么么哒~
第182章
唳; 海东青在九白山上空盘旋长啸; 叫得极为凄厉; 白狼从大殿里蹿出,仰头朝海东青嚎叫,嗷呜。
盘腿坐在案几旁边蒲团上; 抱着书认真学字的白酒; 放下书转头看了眼外面; 疑惑问道:“师父; 海东青怎么叫得那么凄惨?”
回头,师父脸色惨白捂着胸口;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颊滚落,白酒扔下书起身走到白少琴身旁; 一脸紧张不知所措地拽着她衣角,“师父; 你怎么了?”
转头朝外大声呼喊,“来人; 快来人!”
守卫弟子听到白酒焦急喊声; 立时冲了进来; 看到师伯脸色苍白; 一人转身去找大夫; 其他几人忙去扶师伯。
前襟被抓得皱巴巴一团,白少琴摆了摆手,“我没事,你们都下去。”
“可是师伯; 你这样……”
白少琴坚持道:“没事,你们都去外面守着。”转头对白酒说道:“白酒,随我去找太师父。”牵起白酒小手,在几名守卫弟子无措疑惑的目光下,离开大殿。
海东青飞落在白少琴肩膀上,叫声比方才还要凄厉,白少琴踉跄两步,扶墙撑住身体。
白酒抬头,看到师父脸上的泪痕,惊愣,“师父,你……你怎么哭了?”
“白酒。”白少琴哽咽地喊了一声,身体一软,跪于地上,将白酒紧紧搂住,头埋在白酒小小的肩膀上,哭着说道:“宫主她,出事了……”
纤瘦的手臂圈住师父,白酒轻拍白少琴后背,安抚劝慰道:“师父,宫主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小小的身体,散发出朝阳的温暖,白少琴闭上眼,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在白酒面前,无力又无助地不停喊着白酒的名字。
白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海东青说了什么,但它能感受到白少琴的悲哀,立起身抱住她,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地蹭她脸颊,发出温柔的叫声,嗷嗷,嗷呜呜。
暗卫离去,带走了杨邪和上官鉴的尸首,青州军撤回到城防营,风月楼,恢复平静。
姜辞雨和南宫谨在遇到青州军的时候,料到今晚发生的事情不一般,悄悄跟着青州军回了风月楼,但是一直找不到进去的机会,直到青州军撤离,她们赶忙进风月楼。
她们到之时,夏烟儿正好冲破穴道,噗,扶着桌子吐了口血,看到两人,抹了抹嘴角,说道:“宫主在后院,快去看看她们。”
白朦抱着师父,感受着师父微弱的气息,无声落泪。
师父说,她不会死,可为什么,她感觉到师父的生命在慢慢流逝,似乎只要一动,师父就会彻底离开这世间。
“师父,如果我听你的话,先离开这里,你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白朦吻了吻师父额头,“师父,你说过永远在我身边的……”
姜辞雨到庭院,看到大师姐抱着宫主喃喃自语,满脸泪痕,心猛地一疼。
宫主,死了?
跑过去跪在两人身旁,哭道:“宫主,宫主,你不能死……”话音未落,两道凌厉的目光嗖地射了过来。
白朦冷冷说道:“师父没有死,她只是受伤了。”
南宫谨急得想骂人,“那……那你倒是快救她啊!抱着她哭什么!”
白朦捂着白惜璟的伤口,哭得梨花带雨,“我不敢动师父,师父,流了很多血……”
她已经点住师父的穴道,可师父的血止不住地往外冒,她只能捂住伤口,等着别人来救她们。
走到庭院的夏烟儿,闻言转身回楼里,拿来几瓶上好的金创药,小跑着到宫主身前,说道:“少宫主,这是金创药。”
示意少宫主把手挪开,拔开塞子,不要钱似的把药粉往宫主伤口上倒,然后封了宫主几处大穴。
几人合力之下,终于将白惜璟弄到了风月楼二楼夏烟儿的房间。
一身白衣,被血染成了暗红,夏烟儿轻叹了口气,说道:“少宫主,你去洗漱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三小姐她去找大夫了,辞雨也回姜宅叫人了。”
看了眼脸色苍白没有生气的宫主,忍着痛意说道:“宫主她没事的。”
白朦坐在床边,握着师父的手,摇了摇头。
师父呼吸已经平稳下来,可师父始终不醒,她绝不能离开半步。
夏烟儿见白朦坚持,想了想,转身去拿了两套干净的衣服,说道:“少宫主,宫主一身血衣穿在身上,会很难受,你替她擦拭下身体吧。”端来一盆干净的清水,退了出去。
关上门,夏烟儿再支撑不住,眉头紧蹙成川,她一直为宫主忙前忙后,都忘记冲破穴道的时候,自己也受了伤。
扶着墙想回自己房间,转头发现,她刚刚离开的,正是自己房间。
黑暗中,找不到方向的白惜璟,突然感受到一阵刺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