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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得赶紧找到她。
什么历练只能一个人,她的徒弟,她想怎么教就怎么教,等找到白朦,就带她一起在这江湖上转悠,等转够了,再回九白山。
白惜璟翻身起床,梳洗好后,将弓和剑重新负在背上,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下了楼。
此刻大堂里只有几个店小二,没有半个客人,天色尚早,没有多少人会在这个时辰起床,但赵仲安起得却比白惜璟还早。
赵仲安想到心心念念的宫主就睡在隔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天一亮,就起床做早饭去了。
“小二,给我来碗粥。”白惜璟吩咐完没片刻,赵仲安亲自端了粥过来。
店小二不知道白惜璟的身份,但看掌柜的对他细致入微,凡事亲力亲为,连送水做早膳这些活都亲自动手,便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
想到那个龙阳之好的传闻,再看看清秀俊朗的白惜璟,还真像那么回事。
白惜璟心念白朦,没有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吃完早饭和赵仲安交代了两句,便离开了酒楼。
小尾巴商末,在街头露宿了一夜,看到白惜璟离开酒楼,立马跟了上去。
此刻街上没有多少人,一路畅通无阻,白惜璟骑马很快到了北城门,刚出城门,身后一骑马追上了她,和她并驾齐驱。
白惜璟转头一看,见是那个女人,忍不住皱起了眉。
上官清侧头看着白惜璟,放下所有的清冷高傲,浅笑说:“我叫上官清,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这低眉顺眼温柔的态度,吓得后面的商末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第25章
上官清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白惜璟; 在她说完那句话后,白惜璟不仅没有回答她; 还用力夹了下马腹; 骏马奔腾,把她甩下了一大截。
“你又要和当年那样,抛下我一走了之吗?”上官清紧追上去,在白惜璟身后对她喊道。
主人被人给抛弃了?那……那驸马……
商末吓得赶紧放慢速度,这等宫闱秘事; 他还是少听为妙,知道的太多; 容易死。
白惜璟用力拉住缰绳; 骏马嘶鸣; 前蹄高扬差点把白惜璟摔下去; 等马儿站稳; 白惜璟回头不解地看着上官清,“什么叫抛下你?”
抛弃这个词,一般是用在夫妻恋人之间的吧?
“十三年前; 滨水河畔; 你扔下我一人走了。”上官清目光灼灼,让白惜璟错觉自己真做了抛妻这种负心事。
然而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白惜璟好好回忆了下那天; 她救了上官清之后; 上官清一直警惕地盯着她看,她不想让上官清以为自己别有所图,所以就离开了。
“那天……”白惜璟正要辩解; 想到这事没有任何辩解的意义,顿了顿,话锋一转,清冷地说:“随你怎么想。”
纠缠下去,只会耽误她去找白朦。
上官清见白惜璟又要走,驱马拦在她面前,“告诉我,你的名字。”收敛起的气势悉数放开,那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让白惜璟颇不舒服。
她身为无凤宫宫主,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
白惜璟扯了扯缰绳,绕开上官清,可上官清铁了心要知道她的名字,刚绕开,又被拦住。
“别胡闹了!”白惜璟忍不住呵斥了一句。
这话听在上官清耳里,满满的暧昧宠溺,也难怪她有这种感觉,这么多年,只有白朦会对白惜璟胡闹,每每白朦做的过分了些,白惜璟就会这样呵斥她。
白惜璟不知道,每次她说这句话,白朦心里都开心得一塌糊涂,让她忍不住想扑进师父怀里抱抱蹭蹭。
上官清脸颊微烫,心里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羞赧难堪夹杂着莫大的兴奋愉悦。
惊鸿一见,她早该知道,她喜欢的是滨水河畔救她一命的清冷少年,过去这么多年,即使嫁了人,那颗心依然为他封存。
白惜璟再榆木,有小徒弟和师姐在前,也察觉出了上官清的心思,这位姑娘,恐怕对自己有意思。
未多想,毫不犹豫问道:“你喜欢我?”
上官清刚明白自己的感情,就听到白惜璟如此问她,当下愣住了。
这就是所谓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已经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商末,听到白惜璟这么直白地问他家主人,好想捂住耳朵。
他感觉,他的护卫生涯,可能很快就要结束了。
上官清心如小鹿乱撞,但理智告诉她,身为姑娘家,一定要矜持。
“我……我不喜欢……”上官清否认,因心虚紧张而紧紧地抓住缰绳,手指指节顿时泛白。
白惜璟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既然不是喜欢我,就不要跟着我了。”
驾,在上官清懵逼的时候,一声高呼,催马前行。
行了数里,白惜璟忽然反应过来,十三年前她是男装,现在的她还是一身男装,只怕那姑娘把自己当成了男子,自己如此直白问她是不是喜欢自己,肯定会否认。
白惜璟停下马,回头看了一眼,官道上空荡荡没有一人,上官清没再跟着她,长呼一口气,无所谓误会不误会,只要不跟着自己就好。
这心刚放下,上官清就出现在了视野中。
上官清见白惜璟回头,用力挥了下马鞭,加快速度赶了上去。
十三年前放他离开,自己念了十三年,她不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想着他。
她是当今宁国公主,她想得到的人,没有得不到的。
白惜璟没有离开,停在原地等上官清过来。
两人相视无言,上官清看着白惜璟一如当年甚至比当年还要清冷的面容,心里感叹,时间能让耀眼的人更加璀璨夺目,眼前之人,比十三年前更加吸引她。
尤其是那双清澈冷冽的眼眸,犹如漩涡,将她的灵魂牢牢吸引。
一眼,万劫不复。
白惜璟心里犹豫,要不要把女扮男装的事情告诉上官清?这世上,与她师姐和小徒弟那样爱慕女子的,应该是少数。
自古阴阳相合,白惜璟不相信,她遇到的女人,都喜欢女人。
轻叹了口气,对上官清说:“白惜璟,我的名字。”
璟,玉之光彩,惜璟,果然是个好名字。
上官清心中默念白惜璟三个字,越念越觉得欢喜。
只是,这欢喜还没几秒钟,就听到白惜璟对她说:“我是女子。”
轰,晴天霹雳,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上官清怔怔地看着白惜璟,女……女子?
她喜欢了十三年的人,是个女人?
目光扫过前襟,平坦无起伏,怎么可能是女人!
白惜璟察觉上官清的目光落在自己前胸上,低头看了眼,挺了挺胸,说:“缠了布带。”
她的胸,发育得一般般,既没有师姐丰满,也没有小徒弟柔软,用布带缠上三圈,就平坦得和男子一般。
上官清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动了动唇,却又说不出半句话、
她现在能说什么?说你欺骗了我的感情?明明是她单恋对方,对方毫不知情。
就连现在,都是她单方面纠缠,而对方对自己没有半点情意。
白惜璟见上官清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心中恍然,原来真是喜欢自己。
抬手抱拳说:“我还要赶路,咱们,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一支箭旋转着从远方飞来,直射上官清后心。
白惜璟看到了,想也未想,跃身跳到上官清马上,从背后抱住她。
砰,箭正中剑身,掉落到地上。
白惜璟反手拔剑,跳到地上,转身看着不远处那群向她们靠近的蒙面人。
刚刚,她舍命为自己挡剑?上官清还未从白惜璟的动作中回过神,一道冰冷无温度的声音传来,白惜璟冷然对她说:“下马!”
上官清顿时清醒过来,翻身下马,快速取出挂在马鞍上的弓箭,搭弓上箭。
白惜璟心思简单,就是救她,刚刚那也不是舍命相救,自己背上有剑,早算好了箭射中的位置。
见那几人和昨天那些人的服饰相同,明显是一伙人,头也不回地问道:“那些人,追杀完你弟弟,又追杀你?”
回头看向上官清,“你到底是什么人?”
上官清在把自己名字告诉白惜璟那一刻,就未想过要欺骗她,她行走江湖常用商云清这个名字,而对于白惜璟,她只想让白惜璟喊自己真名。
看着白惜璟的眼眸,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身份告诉了她:“当今宁国公主。”
好好的公主,不在皇宫里待着,跑到江湖上来干什么!
白惜璟无语,回头看向蒙面人,运起内力,将内力灌注到青铜剑上,青铜剑顿时被激出滔天剑气,慑人心魄。
蒙面人共九人,三人握刀,三人执剑,三人举弓。
刀砍剑刺弓掩护,三种武器相互搭配,可远攻可近战。
“保护好自己。”白惜璟留下这么一句话,身形一动,在那九人发起攻击前,如鬼魅般闪身到他们面前先发制人。
重剑横扫,浓郁的剑气荡开,站在最前面执剑的三人,还没回过神,前胸已经裂开了一道血口子。
九个人,一下子死了三个。
剩下的六人,双目染红,杀意骤起,握刀不要命地向白惜璟劈去。
白惜璟转身躲开,回身挥剑砍下,在青铜重剑面前,任何兵器不堪一击,三把银刀立时断裂。
一个抽拉,三人的脖子处,血喷涌而出,又死了三个。
呼,耳边疾风闪过,铿,两箭撞击的清脆声音响起,铿铿,紧接着又是两声撞击声。
上官清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擅使弓箭,百发百中,眼见她们向白惜璟射箭,立即射出了三支箭,一一将对方的箭击落。
弓箭只适合远攻,一旦被人近身,就没有任何威力。
白惜璟握剑飞到举弓三人的身后,挥剑一扫,解决了三个人。
顷刻间,九人皆毙命,无一生还,而白惜璟的青铜剑,却诡异的滴血未沾。
白惜璟挽了个剑花,将剑插回剑鞘中,悠悠走回到上官清面前,清冷说:“不用谢我。”
这是第二次,不,加上救她二弟和六妹那次,应该是第三次。
上官清说不出此刻心里的感觉,在知道白惜璟是女子的那一刻,她心里的喜欢顿然消散,可这一刻,怦然心动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是女子又何妨?白惜璟不逊色于任何一个男子。
“白……”上官清正要说话,商末突然出现,单膝跪地抱拳说道:“主人,属下来迟!”
他不敢跟上官清太近,怕打扰了两人好事,没想到会有人在这时候袭击主人。
当他听到兵器交接的铿锵声赶过来的时候,地上只躺着几具尸体。
白惜璟看了商末一眼,运起轻功飞回马上,拉住缰绳,回头说道:“后会有期。”
昨天被上官清耽搁,今天又被她耽搁,再耽搁下去,就追不上小徒弟了。
第26章
太阳当空; 和煦的春风拂过衣角,白惜璟看到路边石碑上刻着畔溪镇三个字; 吁了一声; 让马停了下来。
白朦昨天未时末离开秦州城,算时间,走到天黑正好到这畔溪镇,以她的性格,不会连夜赶路; 昨晚应该会宿在这畔溪镇。
白惜璟翻身下马,牵着马进入小镇。
路边各种小摊贩; 胭脂水粉; 玉器首饰; 布匹衣料; 糖葫芦; 包子馒头,眼花缭乱,叫卖声络绎不绝。
白惜璟走到一胭脂水粉小摊前; 询问道:“请问; 有没有见过一个容貌出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