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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璟的剑有多锋利,武功有多高,上官清知道。
她一招,便能取人一条性命。
但她的暗卫,全是武功高强之人,司离那样主情报追踪的暗卫,轻功最高,而这些主伐杀的暗卫,刀剑棍棒兵器之术最高。
暗卫举刀格开,转身,借住扭动的力量横劈向白惜璟腰腹,白惜璟退步挥剑,铿锵,清脆的刀剑相击声。
刀剑之声很快引来了商末和府内的护卫,商末看到被围之人是白惜璟,不由一怔,上官清厉色说道:“你们都出去。”
商末回神,看了殿下一眼,带着护卫一一退出院子,在门外围着。
上官清看出白惜璟的武功大打折扣,知道中了藤柔香的她只是强撑而已,吩咐暗卫道:“别伤了她。”
绝对服从主人命令的暗卫,听到公主殿下的命令,毫不犹豫地将刀剑扔到一旁,反手从后腰取出两截两尺长的铁质短棍,旋转,将短棍合成了一根四尺长的长棍。
默契地同时挥棍,击向白惜璟的双腿和双手。
白惜璟右手握剑,左手握鞘,见无法阻挡铁棍的攻击,运起轻功跃到了暗卫身后,举剑刺向暗卫后背。
十几个回合,暗卫没拿下白惜璟,白惜璟也没伤到暗卫,但明显,白惜璟力不从心了。
没等七转菩提丹彻底解开毒就强行运功,伤了五脏六腑。
暗卫发动新一轮攻击,白惜璟强撑着,不让暗卫伤到自己半分,上官清嘴角上翘,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和暗卫对打。
等白惜璟消耗完所有力气,她就再没有挣扎的可能了。
忽然,一道剑气破空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白朦急切的喊声,“师父!”
挥退暗卫,白朦护在白惜璟身前,侧头看了她一眼,警惕地防备四个暗卫,问道:“师父,没事吧?”白惜璟看到小徒弟,压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鲜血从嘴角溢出,回答说:“被上官清伤了。”
小徒弟闻言,眸心变红,狠戾地看向上官清。
一对四变成二对四,师徒联手,杀了四个暗卫,白惜璟喘着粗气,侧头看着白朦,在这种时刻还不忘夸奖白朦,“白朦,你武功长进不少,胜过为师了。”
白朦眸心恢复琥珀色,转头说道:“徒儿只胜过受伤的师父。”有太师父指点武功,聂姨给她服用通经扩脉的丹药,她的武功一日千里。
瞧见师父嘴角的血迹,赶紧将师父搂进怀中,“师父,你伤重不重?”。
上官清看着旁若无人的师徒俩,眼神黯了黯,她没想到白朦去而复返,更没想到白朦武功长进了那么多。
今天,是留不下白惜璟了。
白惜璟摇了摇头,回答说:“还好,死不了。”
听到死字,白朦心又猛地一跳,她在送师叔去长悦酒楼的途中,心就是跳得如此剧烈,直觉师父要出事,没把师叔送到,就赶紧赶回公主府了。
此刻看来,感觉半点不假。
转头看向上官清,松开师父,向上官清走去。
上官清胆敢伤了师父,她要杀了上官清。
“白朦……”白惜璟拉住白朦,看了上官清一眼,她的眼神黯淡无光,怔了怔,对白朦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又一次放过了上官清。
“师父……”白朦见师父坚持,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随她离开了。
上官清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说道:“白惜璟,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回来找我的。”
白惜璟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看清上官清眼眸里的情绪,不禁皱起了眉。
出了公主府,走了一段路,白惜璟再支撑不住,抓住白朦手腕,无力地喊了声白朦,在白朦转身的瞬间,跌进她怀中,抓着她衣襟呢喃喊着她名字:“白朦,白朦……”
第64章
南来北往的街角巷子里; 白朦低头看着怀里的师父,这样虚弱了无生气的师父; 让她心犹如被刀狠狠剜了一刀; 痛的难以言表。
听到师父呢喃着自己的名字,眼眶通红,她想忍住,可还是落了泪。
“师父,我在。”白朦哽咽; 无措地抱紧师父软若无骨的身体,“师父; 你……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白惜璟闭上眼睛; 将全身的重量压在白朦身上; “只是累了; 去长悦酒楼。”胸口翻涌的内力全数散去; 犹如被废了武功一般,提不起半点力气。
累得想睡觉。
念头一起,困意袭来; 不过半秒; 白惜璟就睡了过去。
察觉师父抓着她衣服的手松开下垂,白朦呼吸一滞; 害怕得不敢动弹; 几次深呼吸,抬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 颤抖着放到师父侧脖子上,探到脉搏的跳动,那颗悬着的心才落地。
师父,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先走了。
白朦把两把青铜重剑负在背上,打横抱起师父,从巷子里走出,往丢下师叔的那个茶馆走去。
龙阳之好,世人皆有所耳闻,此刻看到一年轻清冷淡漠的少年打横抱着一个脸色苍白不掩俊秀的年纪稍长的男子,纷纷侧目,好奇地议论两人的关系。
白朦目不斜视充耳不闻,抱着师父去了师叔所在的小茶馆。
喝了浓茶,酒醒了很多,谢颜一手扶着额头,一手轻揉太阳穴,闭着眼睛喃喃低语。
她和白朦自小一起长大,论辈分还是白朦的师叔,白朦怎么就能心安理得地把她随便往茶馆一扔就走了!
万一又来坏人把出尘绝艳倾国倾城的她掳走了怎么办!
心里眼里就只有宫主师姐!
早知道就撺掇宫主师姐多收几个徒弟了。
“师叔。”
正念叨着,白朦抱着宫主师姐出现在了茶馆门口,谢颜愣了三秒,腾地起身朝白朦跑了过去,撞翻椅子的声音引起了茶馆内其他人的注意力。
“她……她怎么了?”谢颜心颤抖,好怕白朦告诉她,师叔,师父她去了……呸呸呸,宫主师姐福大命大,长命百岁。
白朦眼神冷冽眉头紧锁,回答说:“师父累了。”低头看向白惜璟的瞬间,眉头舒展,眼神变得温柔,“师父说去长悦酒楼。”
京城长悦酒楼的掌柜,是个女掌柜,姓徐名寒秋,四十多岁还未嫁人,不少人对风韵犹存的徐大掌柜心存非分之想,然而,掌柜的谁都瞧不上眼,任凭那些媒人说破了嘴,最后都是一句我瞧不上给打发了。
徐大掌柜,这般心高气傲,按理酒楼的生意得被她给冷没了,然而,就是有男人喜欢她这种烈女人,酒楼的生意不仅没冷,反而日日红火。
“客官儿,里面请。”酒楼跑堂在门口迎宾送客,瞧见一男子抱着另一男子出现在他们酒楼门口,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笑呵呵地招呼她们进去。
谢颜步伐虚浮踉踉跄跄地跟在她们身后进了酒楼。
正在柜台后面低头算账的徐大掌柜,听到一声久违的师叔,愣得老半天没回过神,看清谢颜,三步并作两步从柜台后走出来,惊喜问道:“颜儿,你怎么来京城了?”
偏头一瞥,瞧见身旁那个少年似乎是白朦,而她怀里双眼闭阖脸色苍白的男子,似乎是宫主,吓得身子一抖,花容失色,不敢确定地喊道:“惜璟?”
白朦点了点头。
一旁的谢颜,内疚说道:“师叔,她受伤了。”要不是自己,宫主师姐也不会身受重伤。
不过说到底,还是宫主师姐的情债,宫主师姐要不是惹了公主那朵桃花,她也不会被公主带来京城当作诱饵引宫主师姐来京城。
大堂人多嘴杂,说话不便,徐寒秋赶紧带谢颜几人上了楼。
白朦小心翼翼地把师父放到床上,身后的徐寒秋,上前在床沿边坐下,为白惜璟把脉。
皱着眉头,把了许久,才收回手,转头对谢颜和白朦说道:“惜璟她内力受损,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她中了毒,这毒,以我的医术……”后面的话,不用她说下去,谢颜和白朦也懂了。
白朦的心沉了下去。
徐寒秋回头心疼地看了白惜璟一眼,问道:“是谁伤了她?”
上官清!
白朦一口气堵在胸口,握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去公主府杀了上官清。
谢颜看了白朦一眼,看见她眼眸里浓郁的杀意,对徐师叔摇了摇头,不作答。
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多一个人知道,也只是多一个人牵扯进其中。
想到她们冒然来长悦酒楼,怕是会连累了徐师叔,谢颜说道:“师叔,你别和我们太亲近,就以普通客人相待。”
“怎么了?”徐寒秋不解,“这里是天子脚下,最安全的地方,难道还有人敢在京城放肆行凶不成?”
谢颜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以上官清那不折手段的性格和高高在上的身份,随意找个名堂就能把酒楼封了,把徐师叔抓进大牢,然后,再一次威胁宫主师姐。
徐寒秋见谢颜脸色凝重,看起来真是惹了什么大麻烦,叹了口气,安抚说:“不怕,师叔我一定护你们安好……”
正说着,床榻上传来呢喃之声,白惜璟醒了。
几人的注意力瞬间全到了白惜璟身上。
“师父。”白朦上前,白惜璟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看到白朦,虚弱地对白朦笑了笑,喊道:“白朦……”
察觉旁边还有人,目光从白朦的身上挪开,看向徐寒秋和谢颜,顿了顿,无力喊道:“师叔,师妹。”
看来这里,是长悦酒楼了。
徐寒秋伸手握了握白惜璟的手,满眼疼惜地说道:“惜璟,你这孩子,从小到大,第一次伤成这样,师叔心疼死了。”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谢颜有点懵逼,宫主师姐受伤,她也很难过,但也不至于像徐师叔这样,当着人的面落泪。
上了年纪,就是多愁伤感。
“宫主师姐。”谢颜也围了上去。
“没事,只是有些累,并无大碍。”看了眼白朦,对徐师叔说道:“师叔,我和白朦有话要说……”
徐寒秋抹了抹眼泪,起身说:“我去给你熬些补身子的药,你好好躺着。”伸手拉住没有半点离开意思的谢颜的衣角,把她拉出了房间。
房间安静下来,白惜璟见小徒弟垂眸站在床前,抿唇不语,问道:“背着两把重剑,不累吗?”
白朦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半秒后,又点头,抬手解开带子,把两把剑放到了床榻边的小方桌上,而后,定定看着师父不说话。
看出小徒弟不高兴了,白惜璟从怀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血红色药丸,服下。
白朦看着鲜红夺目宛若毒。药的药丸,问道:“这是什么?”
“菩提丹,临走时聂姨给我的,能解百毒。”说着把小瓷瓶递给白朦,“以防万一,你也吃一颗。”
白朦接过瓷瓶,目光扫了眼师父的脖颈,微愣,俯身狠狠吻住了白惜璟。
猝不及防地被小徒弟吻住,白惜璟愣怔,感受到小徒弟灵活有力的舌撬开她的双唇,舌尖扫过内壁,缓缓闭上眼睛,回应,没想到下一秒,白朦放开了她。
白惜璟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白朦,声音喑哑无力,问道:“怎么了?”
撩完就跑,这不是小徒弟的性格。
白朦的眼睛又扫了眼师父的脖颈,那里有个淡淡的唇印,看唇形……
不用看唇形,都能知道是上官清!
上官清轻薄了她的师父!
好生气。
想哭。
但是要忍住。
不忍了!
白朦眼睛一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