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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是弟弟托我送与蔺千叶的,至于孩子,我不懂如何应付小孩,并未针对你”。
她的解释让虞无恕眼角慢慢翘起,薄纱下的面孔也似乎飘上淡淡的红云。
原来他真是因这两件事心生不悦的,解开了疑惑,她也吸取了教训,“恕,你有疑问可以直接问我,我们是夫妻。”
“好!”,淡淡的语声夹杂着一丝喜悦。
“训练新兵的将领中没有你的名字,不要紧吧?”
“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好”,他此时的回答淡然而又自信,镇北大军第一军师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闻人倾点点头,两人就此分开。
“你……,”听到身后虞无恕迟疑的声音,她回头。
“照顾好自己”,虽然还叫不出“妻主”二字,但他终于说出了这句很早以前就想对她说的话。
“嗯”,闻人倾冷然的面容因嘴角的笑意柔和了。
他反身离开的步伐也带上了一丝轻盈。
冲突
蓝营半年的训练拉开序幕,相较于之前注重力量和耐力提升的基础性训练,这半年增加了实战方面的训练。
训练包括两个方面:射箭和厮杀。
前后经历两个阶段:在地面上训练和在马背上训练,或者称为步兵训练和骑兵训练。
许多新兵在先前的晋升考试中都失手在射箭这一项,所以这时训练射箭很是卖力。再加上前半年的臂力训练确实为新兵打下了很好的基础,现在只要掌握了握弓、拉弓等技巧,并勤加练习,就有越来越多的新兵可以射中目标,远射的距离也在逐步提高。
青国士兵作战时通常带有两件兵刃,一件是跨于腰部左侧的带鞘大刀,另一件是一杆长戟,戟身是长长的木棍,顶端装有三棱利器,力量特别大的士兵会使用戟身是铁棒的长戟,威力更甚。作战时,近身可用大刀,远距离可用长戟。
新兵已经具备了较扎实的手臂、腿脚力量,接下来就是如何使用大刀和长戟作战。
训练新兵的将领演示了使刀时的竖劈、横扫、侧砍等一系列动作,各队新兵就在兵官的口号下,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些动作。
在闻人倾看来,这样的训练自不能和前世的精兵训练相比,但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往往通过人数上分胜负,普通士兵在作战时也多是用力拼杀,没有多少技巧,而武技高超、身形灵活的士兵数目很少,多半是军中将领。
相比较于大刀的使用,长戟的使用要难些,主要的动作包括刺、挑、抡等,要想使用长戟灵活的使出这些招式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再者,长戟的厉害之处在顶部的利器上,而手上的力量传到长戟顶部必会有所分流,所以为使目标受伤,手上往往需要使出更大的力量。
在新兵们熟练了大刀和长戟的使用之后,就开始了两个新兵的对练、两队新兵的混战、直至更大场面的厮杀。
为免新兵受伤,大刀是没开刃的,长戟顶部也缠绕上厚厚的棉布,可是闻人倾身边还是有人受伤了。
这主要缘于和她结怨的五皇女虞初雯。
蓝营中从另一营晋升上来的新兵有两个是她比较熟悉的人,蔺千叶和虞初雯。
蔺千叶因为万分惊讶死对头的巨大转变,决定一探究竟,所以她一有空就出现在闻人倾的帐篷,如同当初的凤儿一样,遭到了同样的冷遇,但同在此帐篷的裴正可是个自来熟的人,一来二往间,这两人倒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蔺千叶听大家称呼死对头“老大”,她觉得新鲜也这样叫,久而久之,竟也叫得非常顺口了。
她是由死对头变成了闻人倾阵营的一员,而虞初雯则因为当初那在众人面前受的一巴掌,可是对闻人倾恨之入骨,现在两人同在蓝营,就意味着有更多报复的机会。
聚拢在她身边的人一部分是攀附于她的势力,另一部分是看不惯官家出生的闻人倾竟与身份卑微的平民混迹在一起,所以响应了五皇女“讨伐”闻人倾的号召。
这些人对闻人倾等人除了语言上的羞辱之外,就是在对练中,常以“失手”为借口,实则是故意下狠手。
负责训练厮杀的将领自然看出两方的剑拔弩张,但此人还正是闻人倾得罪过的吕校尉。
在卢副将军帐那日,她更加认定闻人倾不光嚣张还很奸诈,所以决定在以后的训练中要给她一些教训,不曾想现在以五皇女为首的人以“失手”的正当理由,正好让闻人倾等人吃些苦头。所以她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每年的新兵训练都会有冲突发生,特别是官家女子和平民之间,平时有军纪约束,新兵们多半有所收敛,但在对练中,受伤难免,就有故意下狠手的事情发生,只要不伤及性命,将领们也不会太多干涉。
众人很是愤慨,也想反击回去,但出生于官宦之家的裴正和蔺千叶深知若是官家女子被打伤,就不是同样的一句“失手”就可以应对过去的,所以力劝众人要忍耐。
闻人倾自然赞同这两人的做法,但她也不会任由身边的人被动挨打,何况事情还是因她而起。所以晚上回到帐篷,移开床铺,她教众人如何躲避对方的攻击或是直接夺下对方的兵刃。
她灵活的身形轻松游走于几人之间,简单利落的一两招就可以夺了别人的兵刃,这让众人大开眼界,迫切的希望能够学到老大的一招两式。
对于偶尔的受伤,她说这样有利于更快的成长为真正的士兵,现在只要是老大说的,众人都是非常信服了,再说她们此时的心思都放在了老大教导的招式上,恶意攻击的五皇女一方反倒成了她们的练习对象。
期间,调去军医院的小七有空也会过来,得知大家受伤,配了一些膏药带来,看到姐姐和小静身上显露的杀伐之威,她对闻人倾很是感激,就连她也因闻人倾的指点到了军医院,不光自己的病很稳定,同时也能协助其它军医,忙碌但也满足。
操练场上有时会出现濮阳尹的身影,她也会将目光投向闻人倾,看场中女子的攻击并不强势,多在闪躲,即便在多人的围攻下依然游刃有余,而这人根本就未使出全力。
濮阳尹和她娘亲的脾性一样,不喜官场之人的世故奸诈,母女俩都是豪爽之人,有能力的人更能得到她们的认可,所以即便虞无恕背着“灾星”之名,她们还是欣赏他的军事才能,并让他在军中任职。
她虽不常在京城,但也是见过闻人倾的,知道这人性情狠厉,又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但此次来到南部,却看到了一个与以往不一样的闻人倾,就凭她现在的身手和周身不逊于军中士兵的气势,已经让自己对她的看法逐渐好转了。
至于虞无恕没有出现在操练场,确实是卢副将把他摒除在训练将领的名单之外。她同她那个古板顽固的左相娘亲一样,将皇夫的死全部归罪于虞无恕,将侄儿至于仇人的位置。
濮阳尹本来要去找她理论的,但被虞无恕阻止了。他不是没有期盼过亲人的谅解和接纳,但在经历了失望以至绝望后,现在的他,并不会因为血缘上的亲人做出这样的安排而感觉受到伤害,连至亲母皇都对他恨之入骨,他怎么可能去期待别人呢?
不过除了她,她是个意外,连他也不曾料到自己竖起的坚固外壳会因她而有了裂缝,死寂了多年的心也因她点点回暖。
再遇泥鳅
两个月的时间在训练中匆匆流过,新年的脚步也近了,这日,两位校尉带来一个好消息,新年放假十日,因为新兵在这两年内不能回家过年,所以在过年期间,兵营伙房会改善伙食,新兵也可以到城里去过年。
自进兵营八个月,新兵还没有领过饷银,新年在即,这次每人一次性领到十两银子,按规定,新兵每月的饷银是一两,八个月是八两,多出的二两是奖励新兵的刻苦训练,一下拿到这么多银子,这让来自平民人家的新兵分外高兴。
而官家女子则不把这些银子放在眼里,她们从家里带来的银子不在少数,甚至还有银票,关键是训练了那么久,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
新兵们因放假的消息还在高兴时,就又听到一个好消息:配合新兵训练的战马在放假前就会分配给新兵,假期结束后,开始训练骑马和马上作战。
这让众新兵更加兴奋,青国的女子都是听着这样的故事长大的:某某将军身披盔甲,身下一匹骏马,手中的长戟横扫一片,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所以,有朝一日能够骑着战马驰骋于战场,几乎成了每个青国女子的向往。官家出生的女子家里有马匹,她们大多也会骑马,但家里的马通常作为拉车之用,自然比不上战马的训练有素和威风。
平民家的女子大多没有条件去学习骑马,所以也只有到了兵营才能一圆从小的梦想。
虞校尉告诫新兵不要高兴的太早,选好自己的战马并不意味着万事大吉,之后还要学习与战马相处,最好能彼此建立感情,这样在假期结束后的训练中才能让战马更好的配合自己的行动,让其成为助力。
虞子游的这些告诫似乎并没有被多少新兵听进去,因为此时集结在操练场上的新兵早就将注意力转向了另一边的上千匹战马身上。
远远可见战马身形健硕,背上配有马鞍,一些统一短衣打扮的女子站在战马身边,和闻人倾在军马司见过的养马人的打扮有些相似。
这些人平时负责喂养战马,也会教新兵如何与战马更好的相处。当然,要想与战马建立感情,新兵主动去喂自己的战马不失为一个捷径。
依照顺序,排在蓝营第一队的新兵开始挑选战马,因为当初是按照行军回营的先后顺序给新兵排序的,而最先回来的新兵大多是训练中的佼佼者,第一队的很多新兵都是三项考试全都通过而晋升到蓝营的。
在过去两个月的训练中,排在后面的新兵也见识了排头几队人的厉害,所以现在见她们先行选择战马,虽然也有不满的人,但多数人还是信服的,只是担心轮到自己时会不会只剩下差等战马了?
排在最后一队的裴正等人也有着同样的担心,但在闻人倾身边待久了,众人也明白一个道理,劣势是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扭转的,没有接受统一训练的她们凭借自己的训练照样进了蓝营,学了老大的招式来轻松应对五皇女等人的恶意攻击而不是被动挨打。
所以只要有老大在,似乎什么难题都可以找到解决之道,渐渐地,她已经成为她们的支柱所在。
选马的过程似乎有些漫长,此时的新兵队伍也不要求排列的非常整齐,站在最后几队的新兵开始和身边的同伴说话聊天,有人干脆坐在地上等待。
“真是眼红啊!”裴正伸长脖子看着远处陆续有新兵拉着站马走向选好战马的新兵行列,此时留在这边等候的新兵大概还有一半人数。
她干脆扭头不看了,见闻人倾盘膝坐在了地上,她也一屁股坐下来,还将身子躺倒在地上,兵营的日子虽说有点儿苦,但可以肆意的坐躺,厮杀起来也畅快淋漓,还真是适合她待的地方。
有几人也先后坐下,牛娃的眼睛却还是一直盯着远处,看的出来很渴望有一匹自己的战马,而虞初颜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