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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王爷的神色比白日更加严肃,两个军医行礼后也没同以往那样就座,心里直打鼓。闻人倾行礼后就在靠近门边的位置坐下了,虽然老王爷并没有让她就座,这让一直认为官家女子普遍骄纵的虞子遨忍不住皱眉。
“本将已经命人调查过,服下神力丸的人确实会上瘾,也知你二人此次是无心之失,先不论如何处罚,你们可有解药?”老王爷的话让两人瞬间脸色煞白。
“属下知罪!”两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齐声认罪。
看两人大惊失色下有些颤抖的身子,老王爷略微缓和了声音,“本将知道你二人炼制此丸出于好心,所以仅仅罚你二人一年的俸禄,起来说话!”
“多谢大将军!”两人叩头感谢,才从地上慢慢爬起来,许是年纪大了,又受此惊吓,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
“坐吧,可有想到解药?”两人只敢半边屁股坐在座椅上。互相对看了一眼,说不上什么。
“闻人倾,你呢?可有办法?”老王爷转问闻人倾。
“没有解药,只能停止服用,但可能会做出危险举动,得有人在旁看管,熬过一段时日就会没事。”
“报!卢副将、葛副将、葛军医、蓝郡守到!”闻人倾的话音刚落,传令兵的声音传了进来。
“让她们进来。”
片刻功夫,卢副将和另外三人走进来,军医打扮的应该是葛军医,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子,相比于同是副将的卢副将和虞子遨,这个葛副将身材更加高大,气势张扬外放,一种很豪迈的感觉。
蓝郡守是个文官,不如在座几位将领的气势强劲。
四人行礼后,两个副将和蓝郡守就座,葛军医站在了一边,大概没有哪个年轻人在面对老王爷时能像闻人倾那样坦然。
卢副将见又有闻人倾在场,眼神暗了暗。
“子遨,你来说”,老王爷让女儿讲述有关神力丸一事。
简单扼要的介绍之后,两位副将和蓝郡守的神色变得凝重,葛军医的脸色也变白了,这时,她才明白两位前辈为何也在此、脸色为何那么难看,对于神力丸能让人上瘾一事,她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相信。
“葛军医,你能否制得解药?”
“属下……,属下目前还没有办法!”葛军医立刻下跪。
“免礼”,老王爷随之把目光放到闻人倾身上,略作思考,下了决定,“你把诊治之法再详细的说一遍。”
“停止服用后,每隔一段时间她们可能会发狂,伤害别人、或是自己,最好是绑在椅子或床上,熬过一段时间就行。”看来,在神力丸一事上,她也牵扯的越来越深了。
“嗯,”老王爷点点头,“三位副将听令,从明日起停止休假,所有士兵在兵营集合,有神力丸者停止服用并上交,就地烧毁,若有士兵上瘾,统一集合起来,按闻人倾的办法诊治。”
“是!”三人齐声领命。
“两位军医,通知各药铺停止售卖神力丸,现存的必须全部烧毁。”
“属下马上去办。”两位军医连忙起身应答。
“蓝郡守,明日在城中各处张榜公布此事,再派人到各家排查,若发现上瘾者,集合起来诊治。”
老王爷片刻就下达了几项命令,雷厉风行之势一点儿都没因年纪大了有所衰退。
“退下吧。”众人起身告退。
两位副将和蓝郡守最先告退,接着是三个军医。
“闻人倾,你暂且留在城里。”老王爷补充了一句,却见闻人倾没有应答,看着门的方向若有所思。
刚刚就在葛副将转身之时,她看到她一瞬极倦的神态,掩住嘴唇阻止呵欠的手在颤抖,与她之前进来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形成巨大的反差。
她本来相信了三位军医不完全了解药材的副作用,因为以往用量少,而炼制神力丸时药量大,这才出了问题,背后并没有什么阴谋。
但葛副将的几个细微动作说明她的症状已经很严重了,似乎服用上瘾药物的时间还不短,她服用的应该还不是神力丸,因为刚刚提到神力丸会使人上瘾一事时,她与卢副将的反应一样,只是变得凝重,没有其它表情。
身居高位的葛副将居然有药物上瘾的症状,是她自己的行为还是有人加害,若是后者,事情就变得复杂。
“你发现什么了?”老王爷没有责怪闻人倾刚刚没有应答一事,而是看出她的若有所思。
“葛副将,她服用了类似之物,已经上瘾了。”
“你确定?”老王爷一下坐直了身子,对这个消息非常震惊,求证肯定的回答。
“是!”闻人倾也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虞子遨同样惊讶的看着闻人倾,之前她说中服用神力丸后的症状并提出解决之法,现在又说葛副将居然服用药物上瘾,惊讶之余也不得不慎重考虑她的话。
“子遨,密查葛副将的一切举动。”
“是!”虞子遨转身出去布置,事关重大,今夜就将人手派出去。
闻人倾也起身告退,天色已晚,只得在这里睡一晚,明日再回去。
“你说这闻人倾说的是否可信?”屋里剩下自己一人的老王爷似乎在自言自语。
这时,从屏风后走出一个一身灰衣打扮的女子,年纪也不小了,“主子,您下令密查不就证明您的态度了吗?”这人与老王爷的对话像老友一样轻松。
“哈哈……,你倒是反将我一军,那你觉得这个镇西将军嫡女怎么样?”
“后生可畏!”
“是啊,我很看好她呢!”
相融
闻人倾当日去大将军府时,虞无恕正在沉睡,她嘱咐严叔晚些时候送饭进去。
不曾想晚上她留在了大将军府,不过老王爷也答应会派人通知家人。派来报信的人留下口信就离开了,由于她离开时不让三人打扰正在睡觉的人,所以沾衣等人暂时未将她留宿的消息告诉虞无恕。
到了晚间吃饭的时候,严叔把饭菜端进卧房,却见公子还在睡觉,一想他已经睡了大半天,连午饭也没吃,就决定先把他叫醒,哪怕吃完饭再睡。
可是,却怎么也叫不醒,这可吓坏了严叔,他连忙和沾衣一说,沾衣自然看出小姐这几日对夫郎的上心,所以不敢耽搁,立马出去请大夫了。
请来的大夫一番诊断,结论是床上的人并没有生病,只是心里的郁结突然打开才陷入沉睡,等他睡到自然醒就没事了,三人这才放下心。
沉睡中的虞无恕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直到有寒意不断浸入身子,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前黑蒙蒙的。
在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正睡在卧房的床上,身边却冰凉一片,那个每晚陪他入睡的人不在,是生气了?还是去了鸾碧房间?可她说过留下鸾碧是因为他。
坐起身,他将厚厚的棉被围拢在身上,可是没起多大作用,全身依然冰凉,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温暖的怀抱,他苦笑,就算理智上提醒自己不能太过依赖她,但他的身子早已习惯了她的温暖,也恋上了那种温暖。
除了冰凉,全身也蔓延着像被碾过的酸疼,昨日她尖锐的话将他深藏的伤口硬生生划开,痛极之后竟是意外的轻松,才知,果真如她所说,过去是他为自己缚上了枷锁,或许是这枷锁太重,减去沉重后也不全然是轻松,同时伴随着全身的酸痛。
那么,他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他记得她在他耳边轻缓的话语,要他过自己的日子,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的日子?他想做的事?他有些迷茫。
一早就回来的闻人倾从沾衣口中听说了昨日请过大夫的事,虽然得知他无碍,但心里也不免责怪自己,昨日就那么粹不及防的将他的伤痛挖出、否认了他以往的证明之路,也没考虑他的身子是否能够承受。
结果虽然卸去了他心上的束缚,但这份力量的突然抽离,就像是她以前完成一项紧张的任务,心上虽然轻松了,但全身会泛上疲乏,陷入沉睡是小事,或许还会病上一场。
当她迈入卧房时,就见那人正坐在床上围起来的被窝筒里,同样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但不同于往日淡淡的伤痛,现在他的眼神里有着空洞。
突然发现这件事是她想简单了,以为他挣脱束缚之后就会轻松开始,然而他不仅沉睡了一场,对今后的日子也有了些迷茫,人生,并不简单。
前世,她从一个人的表情来猜测他的想法、下一步的行动,那是一种冷冰冰的建立在任务上的观察,而在与他的相处中,因为在意,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就如他现在的迷茫。
也因为在意,以往在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并猜到他的想法后,她曾做过解释,但这一次,她希望他能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虽然他是她的夫郎,虽然这个世界的男子大多以妻主为中心,但她不会限制他,骄傲聪慧的他也定够想通,开始新的生活。
只不过尚需一些时日,但她在他身边。
额头上温软的触感让他回神,眼前出现的正是他猜想着去了哪里的人,“你去哪儿了?”话顺嘴而出,都没有经过他的大脑,似乎是自半夜醒来,心底一直惦念的话。
“大将军府”,她一边回答,一边拉开被子,把他抱进怀里,再用被子围住他的后背。
熟悉的温暖包围了他,并慢慢侵进身子、将寒意一点点驱赶,他一时忘了问她去大将军府所为何事,就那么安静的、真切的感受着暖意在全身逐渐蔓延开来,直到全身都暖了起来。
从感受温暖中回神的他却开始不着痕迹的退开身子,明明是不由自主的靠近她,却在清醒时又理智的保持着距离,她不知道他有什么顾虑,也不知该说什么来打消他的不安,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让他感觉到,他可以信任她,更可以依赖她。
柔软的吻印在他的发间、眼睑、脸颊,很轻很慢,带着点点抚慰、脉脉温情,他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但身后传来的一下一下的轻抚,让他的身子软了下来。
他的理智,也因她的轻柔触碰而消融,被他拉开的距离渐渐缩小,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他感受着她流连在他耳畔、颈间的吻,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肌肤上,点起了他全身的热度,心跳也扑扑的加快,几许紧张,几许期待。
本不带任何□的吻,却因此刻紧贴在自己怀里的身子有了一丝情动,他渐渐变烫的身子带着轻微的颤抖,那双美丽的眼睛也是紧紧的闭着,但轻颤的睫毛以及抓在自己腰侧的手透出他的些许紧张。
唇顺着他的颈间慢慢下移,落在他的锁骨上,手轻轻挑开衣带,滑进他的衣里,伤口已经结痂,别处细嫩的肌肤让她流连,随着一件件衣服渐渐从两人身上滑落,温情的抚慰也慢慢在两人间升腾起热意……
情动的他在她面前尽展着羞涩和魅意,紧闭的双眼看不出他眼中的神色,却由轻颤的睫毛传递出他的情绪。初经情事,他对疼痛的隐忍以及生涩的回应都换来她更多的温柔和轻抚。
前世她与凛有过欢爱,但很少亲吻,两人似乎都不善于以此来表达亲密。
但在恕因疼痛或是情动紧咬双唇来阻止呻吟溢出时,她吻上了他的唇瓣,几许舔�